卖了相公——腹黑弃妇骗翻天 057 败露

作者 : 马涵

欧阳煊不可思议地看向君无菲,“你还想娶妻?”

“有什么不可以?”君无菲无所谓地耸耸肩,“娶个老婆回家疼是很正常的事。”

“别人就正常,换成你就不一样了。”自古哪有女子娶妻的道理?

在场的人只当君无晗是睿王的男宠,一个男宠连自己都只是出卖色相的禁娈,是没资格娶妻子,没人想到君无晗是女儿身。

“那是你对我有偏见。”君无菲找了张椅子坐下,环顾房内,“连滴水都找不到,本少爷渴了,去端壶热茶过来。”

欧阳煊朝护卫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奉命前去。

见君无晗一副闲得发慌的态度,欧阳煊似也无心究他的责,楚曼雅急了,嘤嘤泣泣,比方才哭得大声,“王爷,您就是这般纵容一个男宠吗?”

君无菲摇开折扇,“王爷,曼雅公主还等着你给她主持公道呢。先把她的正事办了。”

欧阳煊皱起眉头,“你究竟知不知道意图侵犯公主是死罪?要办的人是你,你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态度?”

“我要是陪个笑脸,你能放过我么?”君无菲这话是对楚曼雅说的,曼雅一愣,气窘愤恼地指了指自个的右脸,“本宫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差点强暴了本宫,于情于理于法,你都罪该万死。这里是睿王的地盘,只想请睿王禀公处置。”

“先前说到我闯进了你的房,然后,发生了什么?”君无菲一脸坏笑,目光色色地在楚曼雅娇好的身躯流连,“公主倒是说清楚啊,你不说,大伙儿怎么知道?”

几名护卫忍不住期待起接下来的内容,男宠婬公主呢,真不是一般的胆,不是一般的色。

楚曼雅脸色苍白地向欧阳煊哭道,“王爷,你看看,君无晗对本宫犯下如此错事,居然还要本宫重复过程。”

“他没说错,你不说,谁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曼雅一闭眼,泪水再次流落,“他进了房后,直接关上了门,将我推到床上,强行要月兑我的衣服,对我不轨。我不从,拼命反抗,他狠狠地甩了我几巴掌。”捂着肿得半天高的右颊,“曼雅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大叫救命,我的肩上,身上都有他抓伤的痕迹……”

其他人都沉默了,只余楚曼雅悲痛的哭泣声。护卫们愤怒的眼神扫射君无菲,似要将他这个登徒子碎尸万段。

楚曼雅带泪的容颜,被糟蹋的模样就一个弱质纤纤的惨样,格外惹人怜悯,她不忘强调清白,“还好王爷来得快,曼雅保住了清白,要是再晚来一步,曼雅就被……呜呜……”又一次未语凝噎,说不下去。

一名护卫不忍曼雅公主受此委屈,单膝跪地请命,“王爷,君无晗医术再高明,也不过是您的男宠,他犯下了滔天大罪,还请王爷不要徇私。”

“请王爷禀公处理!”其余几名护卫全部跟着请命。

楚曼雅垂着首,唇角不由微微扬起,再抬首时,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多谢诸位相护,曼雅铭感五内……”

欧阳煊总算凝视住楚曼雅,她的柔弱可怜,真令人能从骨子里疼惜。她颊上、身上的伤,被撕烂的衣衫……无一不说明着刚才正经历了一场施暴。

若不是君无菲是女的,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谁能相信一个堂堂的公主会说谎,拿自己的清白栽赃他人?

公主的伤,房里起初就她与君无菲二人,不是她自己弄的,就是无菲打的。扫君无菲一眼,她是不会手软的人。就算君无菲打了公主,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强暴她。

公主撒谎,为的是除掉君无晗。

清楚了事实,欧阳煊打算点破君无菲女子的身份,“本王不相信君无晗会做这种事,因为她是……”女人二字尚未出口,就被君无菲打断,“王爷,本少爷的冤情,自己会洗刷,不劳王爷再提醒,硬要给我加上是你的男宠这个标签。”摆明不让他拆穿她是女人。

“哦?”欧阳煊一挑眉,“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此种情况,不说出是女子,要摆月兑妄图奸婬公主的罪,根本不可能。

“何必圆什么说?”君无菲淡然一笑,笑容灿若朝阳,又艳若桃李,炫花了在场人的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折扇翩转一圈,徐风掠过,楚曼雅红肿的右脸沾上了一层均匀的细白粉末,霎时,清晰的五指印浮现,“看看她右颊上指印的方向,明显是自煽的,”伸出五指在她脸上的指印上比划了下,“我的指头比那个手印长,我煽她耳光,指印的方向是相反的。”

几名护卫瞪大了眼,冒似被眼前的事实惊住了。明显不是君无晗打的曼雅公主,公主何以赖到他头上?

无菲又抓起楚曼雅的右手,曼雅掌握成拳,脸色惨白难看,“你干什么?”

“拳头别握得太紧,张开你的爪子,与脸上的指印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完全吻合。”

“不……不可能……”楚曼雅冲到梳妆台前照镜子,见脸上的指印,愤怒地想抹去,君无菲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巧劲一使,痛得曼雅张开了五指,往她脸上盖去,刚好对上。

“公主的巴掌不是自煽的么。”先前请命的护卫全部站起身,其中一人说道,“想不到公主如此阴险,竟然要诬赖君二少。”

“公主,您贵为大宛国天之骄女,做出冤枉人的事,太让人失望了……”又一护卫满脸愤怒。

楚曼雅被当场拆穿了害人计谋,羞愧无地自容,心中又愤恼难当,太小看君无晗了!事到如今,她就算高傲地抬头走人,以她公主的身份,睿王府的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可那样,就彻底失去睿王,她阴险毒辣的名声也会传扬出去。

多年来,大宛国公主楚曼雅温柔端庄、高雅美丽、心地善良的声名传遍了天下,是她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绝不能让名声就这么毁了。目光停留在欧阳煊俊美冰冷的脸上,他一身黑色的绣金蟒纹华裳,腰带饰着金色刺绣,金冠结顶,气质轩昂,浑身散发着那种冷凝得结冰动人的霸气,一看就知非池中物,人中龙凤!

若是跟了欧阳煊,不仅能偿与心仪之人在一起的夙愿,也能摆月兑多年来一直不曾放过她的梦魇。

必需嫁给欧阳煊,必需!

倏地,楚曼雅跪在了欧阳煊面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王爷,我错了,我不该陷害君二少。可我没有要置君二少于死地的意思,我只是想将她驱逐出睿王府。自六年前,王爷对曼雅有救命之恩,那时起,曼雅就心系王爷,六年……多少漫长的日日夜夜,漫雅都是抱着对王爷的思念渡过。曼雅远在大宛皇宫,王爷在天启国,相隔千山万水,好不容易曼雅来了天启国,原以为有机会能嫁给王爷,怎知王爷府里多了一个男宠。”

闭了闭眼,她继续哭着说,“曼雅贵为公主,接风宴上,王爷婉转拒绝娶我为妃,为的怕也只是一个君无晗。我心仪的男人,即便我不能嫁给他,我也希望他能过得好。可王爷你偏好男色,这会毁了您的声名,曼雅不能坐视不理,就算为了王爷的将来,为了王爷的声名,都不可以容一个男宠在府上……”

意思是她有错,也是为了保全睿王的名声,有错也是情有可原。几名护卫都是睿王的心月复,听楚曼雅这么一说,各个脸上都写着同情与理解。

“王爷,您就别计较公主的一时之错……”一名护卫开始求情,其余几个也纷纷说,“王爷,公主都是为了您好,您还是放过她吧……”“公主也不是存心的,她心肠不坏,只是想逐君二少出府而已……王爷不如另行安排君二少,以堵世人悠悠众口……”

欧阳煊面色依旧冷寒如冰,从面色看不出什么,但他多看了楚曼雅几眼,说明,心已经有点软下来了。

能屈能伸,不得不说曼雅公主是个高人。君无菲唇角撇出微冷的笑痕。女人还是水做的好,哭一哭就能惹男人疼。

“王爷还是处置本宫吧。”楚曼雅惨然一笑,“曼雅不后悔对王爷的一片痴心,若是能死在王爷手里,是一种荣幸,只愿王爷今后能时常想起曼雅,余愿足矣。”

真会装,楚曼雅就算杀了他君无晗,睿王也不可能要她性命,斩杀公主,会引发两国战争,身在高位,自然得为两国的黎民百姓着想。她大可以口口声声杀了我、杀了我,反正又不会真被杀。

嘴上叫叫的功夫还是很管用的,欧阳煊的目光比之前柔和了不少,几名护卫的目光是更同情了,扫向她君无菲的眼神,那个叫一个痛恨。

情况演变成曼雅公主是一心为睿王好的圣女,她君无菲就是祸害睿王的祸水。当然,除了欧阳煊本人,其他人都以为她是男的君无晗。

“不能处置公主……”几名护卫诚恳求情,“公主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痴心一片,属下等很感动。”“属下等恳请王爷放过曼雅公主,请君无晗离开睿王府!”

“形势比人弱啊。”君无菲淡然一笑,“怎么着,我君无晗也就一普通百姓,是死是活,也没人看在眼里。公主流几滴泪就能博得大伙儿的心,世道如此,睿王就依了吧。为免将来我又发生什么不测,王爷还是让我离开睿王府的好。”

“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欧阳煊黑着脸说道,“你就那么要逃离本王?本王是哪待你不好?”

“王爷放心,”楚曼雅一脸‘真诚’地插话,“曼雅已‘知错’,从今以后,不会再陷害君二少。”只会要他的命。也不拦他走,离开了睿王府,君无晗连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知晓。

“王爷待我的‘好’,君某铭记于心。”君无菲自然不会傻得成为众矢之的,“离开睿王府,君某也是为王爷好,王爷可谓万万人之上,偏好男色此等声名,会毁了王爷的英明。”

“本王为了你,你就一点都不感动?”他蹙起眉。

言下之意是她明明是女的,他却甘愿背上偏好男色的名声。君无菲微笑,“感动。”连一个要杀她的人,都心软不处置,岂能不‘感动’?

“那就留在睿王府。”欧是煊霸道地下令,“此事到此为止,全都退下吧。宣御医前来为曼雅公主治伤。”率先离开。

“王爷,那名婢女……”指了指一旁颤抖的竹香。

“本王之前的命令没听见吗?”

“是。”两名护卫将竹香拖走,竹香瞪大着眼,心知死到临头,凄厉地大叫,“王爷饶命!……公主救奴婢……”

“睿王下的命令,至今就没有收回过,本宫自身难保,竹香,你安心去吧。”楚曼雅站起身,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

欧阳煊是越走越远,竹香瞥到君无晗,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君二少救奴婢……奴婢愿意嫁给你了……不嫁给你,给您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也行……只要君二少肯向睿王求情,奴婢就还有活下来的机会……求君二少……”

“你觉得本少爷会救一个出卖自己的人吗?”君无菲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没有愤怒,没有喜悦,只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表情,笑容似乎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招牌,“先前你的话,本少爷可是听得很清楚,说本少不是什么好人,迫于我的婬威……”

“奴婢以后不敢了!”竹香哭哑了嗓子,“以后一定全心全意侍候二少。”

“说得本少爷都有点动心了。”她叹息一声,“就算我救了你,你就等于背叛了曼雅公主,你说,公主会饶你一命吗?”

瞥到房内楚曼雅的眼神,阴鸷戾气。因她叛变向君无晗求饶而愤怒。竹香知道这回死定了,哪怕君二少真救了她,公主也会收了她这条小命。公主人前伪善,人后阴毒,她又不是不知道。

“天要亡奴婢!”竹香凄惨地哭笑着被越拖越远。不消说,等待她的命运是被砍了脑袋丢弃于乱葬岗。

“来人!”少倾,楚曼雅轻唤一声,新的侍婢赶紧前来,“公主有何吩咐?”

她这次从大宛带了几十号下人同行,根本不缺竹香一个,“方才离开迎松阁的睿王府护卫好生去打点下,软硬兼施,本宫不要今晚的事情传扬出去。”

“是。”……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御医前来为楚曼雅诊治,御医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自是不会提公主的伤是怎么来的,只是交待,“公主的伤都是皮外伤,敷点药就成了,大约十日左右能复原。”“多谢御医。”和气地派人送走了御医,楚曼雅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中敷过药后的臃肿右脸,气不打一处来,银牙几乎咬断,“君无晗,本宫会好好记得你的厚赐!”

转了几个弯,百米开外的厢房,欧阳煊坐在桌前,面色一丝不苟。君无菲进房,当没看到他,禁自往床走去。

“生气了?”欧阳煊冰冷的嗓音响起。

“有什么好气的?”君无菲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要是不喜欢曼雅公主住在府里,本王可以下令让她走人。”

“我没说不喜欢。”

“那为何当没看到本王?”他神情不悦。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是现在什么时辰了?”君无菲和衣躺在床上,“我很累、很困。”

欧阳煊走到床沿,盯着她绝色的面容,白皙的五官上写着疲倦二字,月兑了衣服,上床抱住她。

她往里挪了挪,“王爷,男女授受不清。”

“本王没有别的意思。”他不带感情地说,“纯粹是觉得你需要安慰,才伸出援手。”

“拥抱的援手给我不合适。”她说得直白,“我不喜欢。”

“本王的心也早已另有所属,你不是不知道。”他一脸冷漠,“抱着你,你也无需多想。”

“我真不明白,你跟我这样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不是告诉过你,你是本王的专属大夫,本王身中奇毒,你要就近照料。”

“我住隔壁就很方便。”

“本王可不想什么时候毒发,你还不在旁边。”

“白天我基本不在睿王府,估计什么时候你死了,我都还得贵府的人通知才晓得。”

“你就那么希望本王死?”他妖异冷寒的眸光寒气森森,“本王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至少,我自由了。”

他不语,“记得很深刻,你说看得上本王。”

“看得上是一回事,不三不四睡一起又是另一码事。王爷不要脸,本少爷还要脸。”

“你还真当你是男人?”欧阳煊微眯起眼,“本王不介意公开你女子的身份。”

“随便。”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扳过她的身子,迫她注视自己,“君无菲,到底有什么是你在意的?难道你真的要逼得本王用你的家人威胁你?”

“这种手段永太妃用过了,母子果真是如出一辙。”她冷笑。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不折手段,确实是本王的强项,但本王不希望跟你之间到那个地步。”

“你以为所谓的对我好,我就会感激涕零地爱上你?”她笑了,“锁我在身边,就能日久生情?”

他沉默不语,细细注视她,“原先,只想你医治本王身中的毒,”目光变得深邃,“现在,本王还要你的心。”

“理由呢?”

“无关乎情爱,本王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霸道逼人的态势,当权者的张狂,尽露无疑。

“说完了吧。”她背过身睡觉。

他僵硬着表情,面色复杂。

接下来的几日,楚曼雅在房里养伤,对外宣称身子不适,几乎足不出户,君无菲照常晚上睡在睿王府,白天爱上哪上哪,日子倒也还算平静。

十天后,君府大门外,魏子溪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盯着君家大门,想走进去,又下不了决心。小厮阿远劝道,“公子,您老是这样也不是个事情啊,您都到君府门口多少次了,为啥不进去?”

“原以为君无菲说跟本公子不再相见是随口说说的,那么多天也没个信。”

“君家小姐不是在君府里头嘛。”阿远挠挠头,“小的一直派人盯着,就没见她出过门。公子想见她,就见,何必纠结。”怕她不想见本公子。”也拉不下那个脸。

“公子,还没哪个女人让您如此牵肠挂肚,君家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感动……”

“是么。”魏子溪叹息一声,“她忍着不见本公子,终归是个女人,本公子就不同她计较了,去跟君府的人说,本公子要见君无菲。”

“好嘞!”阿远兴奋地敲响君府大门,同看门的说了几句,又沮丧地退了回来,“公子,君家小姐说,不想再看到你,君府也不欢迎您。真是个什么东西,给她几分薄面,还拿起乔来了!”

魏子溪一脸难堪,“君无菲对本公子一直有情,假不了。她数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变就变,一定是生气本公子不答应她的要求。”

“是什么要求?”阿远无心机地说道,“估计为了点钱,您给她就是了,不对,她要的钱可不是个少数,居然要您半数家财……简直狮子大开口。如今还不见公子,太过份了!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您不如别理她,晾她个三五个月、三五年的,女人的青春拖不起,何况还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哼,君无菲确实给脸不要脸。”魏子溪一甩袖摆,刚要离去,见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好停在君府门口,那马车里下来的人是——欧阳澈?

“皇帝欧阳澈来君府做什么?”魏子溪站着没动,欧阳澈带了几箱礼物入君府拜会。阿远近了去打听,才知欧阳澈是来看君无菲的。

“公子,君家小姐不是什么安份的女子,居然连皇帝都勾搭上了。”阿远为自家主子报不平,“您对她日思夜念的,她朝秦暮楚,哪配得上公子您……”

魏子溪脸色难看至极,大步往另一条街而去。阿远跟上,“公子,您想通了?别理君家小姐就对了……您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一路唠叨的,走了不多远,发现自家主子来到后巷一条街上,趁四下无人翻墙进入君家后院,阿远顿时呆了。

“别跟来。”留下三个字。

阿远只好听主子的话,找一个地方静静等待。

沉香榭庭院内的一株大树下放着精致的木桌,桌上备了茶水点心,一名绝子睡桌旁的躺椅上,她身穿一袭红色罗裙,配清透黄纱,身材玲珑有致,纤细的柳腰不盈一握,阳光从树枝的缝隙照耀下来,看起来就像仙女误落凡尘,美得简直令人感到虚幻。

白皙无暇的肌肤吹弹可破,睫毛卷而翘长,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五官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眼看去,比仙女更冰清玉洁。

君无菲,每多看她一次,心,就不受控制地动荡一回。魏子溪站在房屋转角,深深看痴了。

欧阳澈走进院落,环顾一下四周,禁直朝君无菲走来,他的脚步很轻,似深怕吵着了熟睡中的佳人。

同样,他也惊艳于君无菲的绝色姿容。站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丝毫没有不耐烦,就那么等着、看着,似乎光是瞧着她,都能满足。

“皇上打算看着我到什么时候?”君无菲温柔的嗓音响起,因刚睡醒的原故,嗓音里还带了种庸懒的嘶哑。

“不用睁开眼,便知晓是朕来了。”欧阳澈唇角勾起清浅的笑痕,“菲儿待朕不薄。”

听到这话,魏子溪心里升起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君无菲与皇帝到底有多熟?连眼都不张就猜出是他?

“如何知道是朕?”欧阳澈问了魏子溪所想的问题。

“皇上看人的眼神,有一种特别。不愠不火,极具耐性。”她睁开惺松的睡眼,揉了揉眼睛,动作在外人看来,说不出的可爱。

“原来菲儿看人,是用心。”他温和如常,似不曾与她发生过不愉快,淡然问,“那菲儿可看清楚了,朕对你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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