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琰这么的吩咐着小童的,把这国都所有的扇子商行中的香木扇全都包下来,而且禁止他们再从林州调货过来,这样以来,就更方便那个女人的发财计划了。
小童不解主子这是为何,小童跟在凤墨琰身边多年,所以生意上的事情,也多有涉及,但像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遇上。
“主子,你不会是想以此来抬高扇子的价格,然后帮着王妃处理手跟地批扇子吧。”
凤墨琰点头:“恩。”
小童心里汗滴滴的,那要是国都很多商家都屯有此扇那还得了,而且一个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的,小童这时候在心底里深深的觉得王爷对王妃可真是好呀。
凤墨琰却是想猜透了小童的想法一般开了口:“从魅香楼里传个信出去,就说最近朝廷要严查林州香木过度采伐的事情。”损失,他会降到最低。
小童还在疑惑着想问出口时,自家主子却是闭目养神了,小童也只得乖乖的闭嘴,而后把这事小心的记下来,待回到府中,再差人去办。
再说云千洛这边吧,有了凤墨琰的保证,她倒是气定神闲的等着一个好时机了。
晚间的时候,云锦程从外面回来,而后与云千洛细细的说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
云千洛听了后诧异的睁大了双眸:“齐皇后疯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齐皇后那样的人,会因为受刺激过渡而疯掉,这简直是天下之最在的笑话。
最大的可能就是装疯吧。
原来云锦程今天也是去了营中,回来的途中就遇上了李将军,两个闲聊之中,李将军就把宫中发生的事,告诉了云锦程。
“哥哥,宫中的事,你不要渗合在里面,墨妃马上会回宫,杀父逼母之仇,我们会有机会报的,哥哥暂且不要再去军中,跟我一起筹银两,足够多的银两,才能办成更多的事情。”云千洛蹙起了柳眉,劝着哥哥不要太心急了。
如今这宫中,几位皇子想扳到齐皇后母子,朝中大臣想扳到齐家,而皇帝老儿也是忌惮齐家的势力过强,也有意削弱。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墨妃回宫就是最好的一个激发点。
该报仇还是该喊冤,也自有人去办,而他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存足自己的实力便可。
这也是凤墨琰的意思,白日里,她问过凤墨琰如何看二皇子的事件和虞姬自杀的事件。
凤墨琰就是这么说的,静观不变,与咱们没有多在关系。
这事要说与云千洛真没太大关系,但之于凤墨琰却是有直接的关系,但凤墨琰都说了要静观其变,云千洛也觉得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殊不知,想静观其变的不光是他们,还是那皇帝老儿呢。
再说这太医来到了暧心殿,给齐皇后把手上和胳膊的伤口包好了之后,特意嘱咐了不要让沾上水了,而且需要每日都换药。
皇帝老儿让安公公跟着太医去取药,而他自己就坐在主位之上,看那软塌这上的发妻。
她曾经也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子,温婉尔雅,知书达礼,是什么让她变成了今天这模样?
权势呀,可真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却也是不可避免的纷争。
“如意呀,咱们都这岁数了,我真希望可以白头到老的。”皇帝老儿开了唤着齐皇后的名字。
齐皇后本名齐如意,这名字多少年没有人喊过她了。
犹记得,还没有进宫之前,齐皇后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的,如意如意,万事如意,多好的名字,而她这一生,除了没有得到皇帝老儿的爱之外,也算是十分如意了。
但却是得到的越多,越想再得到更多,如此以后,倒有点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勃发的贪婪**是没有办法得到满足的。
就是撑管了后宫,作了这后宫之主,可是却还想要更多,想要这天下都是属于她的,即便她不能坐上这皇位,也想让自己的儿子继续为皇。
而此时,听到皇帝老儿这么唤她的名字,齐皇后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好像都白活了一样。
爱呀?真真是害人不轻的一个东西呢。
她一直以为皇帝老儿对她是无情的,可若真的无情,现在的自己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但这一声如意,唤起了她许许多多的甜蜜回忆。
如若不是她要的太多,也许她会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最起码这么多年来,她做再多的错事,皇帝老儿都没有惩罚过她。
而如今自己的一切,也是自己一步步的走来的。
到了这份上,想回头才发现,身后早就没有路了,只能闭着眼睛朝前模黑的走着。
……
翌日,这国都各大商行都得了消息,说是这朝廷要严查林州香木一事,各大商行也是起了急的。
因为他们手中的香木,很大一部分都不是产自林州,可是却都盖着林州出品的戳。
如果真要查出来,那可不单单是损失钱财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木城的香木不能流通全国的事情,朝廷早有明文规定,这要查到,可是大罪的。
轻则抄家,重则灭满门都是可能的。
这消息一出,各大商行纷纷的要把手中的香木出售出去。
一时之间,商家大乱,都急于出手,那价格自然是压的低低的,一家比一家低,寻常百姓家也能用起了这昂贵的香木,如此倒也是便宜了国都的百姓们。
富贵之家,一听说这香木出了问题,倒也不敢大肆采买。
云千洛自然也得了消息,说是朝廷要查这香木,当下心里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而且又听说这消息是从魅香楼传出来的,更是明白这是凤墨琰的良苦用心,就是为了保证她这手中的香木扇能顺手的出手吧。
不过这倒也给她创造了一个商机。
带了云天雪跟云锦程出门,各大商行的转悠着。
有几家专门出售香木的小商行,倒是贴出了转让的消息来。
如此,云千洛便想用手中的银两把这几家商铺盘了下来,以备以后的需要。
只两日间,便让他们找到了三家价格合适的商铺,云千洛跟人谈好了价格,约好了交款日期,之后这商铺就归他们云家所有。
云千洛命了人来把这商铺重新装修,三间商铺是连着的,原先分成三家的小商铺,如今云千洛命了人全部打通,而且扬言要用香木重装店铺,这可是多大的手笔呀,附近的几家商行也纷纷前来围观,声势已经造出去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如此以后,国都的商行都知这新开的商铺要用香木,纷纷找上门来出售手中的香木物件,一时之间,云府大肆收购香木的事情也是在国都传开了……
又是三日过,云府上收购的香木物件已堆满了几间屋子,倒也是为她的商行开张铺足了货源。
其实也就两三日的时间,各大商行已然明了,这是别人下的套子,不会有什么朝廷查香木的事情,特别是看云千洛这边收香木,当下就明白了。
但说实话,人家云千洛做这门生意,那是人家的身份地位在那儿放着的,人家是皇上儿媳妇的身份。
别人那敢说什么,就是真查了,人家云千洛有皇儿媳墨王妃这个称号,人家也不怕的不是吗?
但那些一般的商家,大多是老百姓或是纯粹的商贾人士,就是再富又如何?钱大不过权。
所以那些商家只得是忍痛割爱,好在云千洛也是极好说话之人,跟这些商行的老板也都交待了,以后有生意介绍过来,会分他们二成的抽出,并且自家人要用的话,那更是可以按进价来拿。
如此倒也算是宾主尽欢,没有落下不愉快。
其实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些出售物件的商行,也都纷纷的从凤墨琰这儿得了些利去,当然只是几家比较大的商行得了利,这事云千洛自然是不知道的,而对于凤墨琰来说,自己的女人想做点事,只要她开心就好,花点钱财嘛,那是小菜一碟。
这不,才七日的时间,云千洛的云氏木行就开业了。
在国都最富有的一道街道之上,掌柜的打的是云锦程的名义。
反正现在皇帝老儿也收了云家的兵权,云锦程接替父亲的爵位,世袭了个忠义王的称号,却是个空壳王爷。
做些小生意,倒是也让朝廷那边放了心的。
三间临街的商铺,全部采用最好的香木装修,就是那铺面的大门都是这几日让木工赶做出来的。
如此以来,开业当日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这之中当属魅香楼的新花魁胡心月,这可又是魅香楼一宝呢,说话自于欢进了宫服侍太子爷过后,这魅香楼姑娘们的身价就水涨船高的。
如今这胡心月,那也是长的比于欢要夺目几分的。
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们缶取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
略有媚态,妩然一股风姿,入店之时,笑容既显现在芙蓉颊间:“倒是今个儿好日子,恭喜老板了。”
云天雪事先也知这胡心月的到来是特意安排,于是就热情的招呼起来。
要说云天雪在这方面,倒是真比云千洛强上许多,这开来也才一会儿的功夫,不少的客人都来买了东西离去的。
东西好是一方面,但这云天雪的嘴上功夫,那也是功不可没的。
胡心月随意看了看,最后选了几把香木扇子,说是要送楼里的姐妹一人一把。
云天雪趁机说,可以配上男扇一块儿买,还可以打折不说,再加上男扇可以送作心仪的男子,如若能成一栋良缘也是美谈呀。
胡心月在云天雪的介绍之下,真的买了几把香木扇,倒也没有多贵,跟平日里的价格一样,五两银子一把。
之后也有人买了几把,云天雪便称扇子月兑销,同有货了,要补货,如此以来,后来想买的姑娘们,也只能改买别的。
云千洛跟云锦程坐在后面的屋子,隔着门帘可以把外面的盛况听个一清二楚。
云锦程不解的开口道:“咱上次不是是了那么多扇子呢吗?怎么不卖。”
云千洛笑着摇头:“哥哥莫急,不消三日,能卖到二十两银子一把。”
云锦程大惊失色,五两银子一把就很赚钱了,二十两一把,那不是坑人的嘛。
之于云锦程这样的人来说,从将士转到商人这个角色,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待听云千洛一一讲来时,蹙眉之时不得不对云千洛另眼相看,但云千洛却说这方法不是她想来的,是凤墨琰想来的。
云锦程听罢,冷冷的一哼,心知妹妹这是为凤墨琰说好话,所以倒也没有说有再说什么。
不过有一事,却是不得不说的。
先前皇帝老儿说过待头七过后,便让云千洛搬进墨王府的事情。
如今这七日期限已到,皇帝老儿那边没有下来命令,云锦程心里倒是记着这事的。
如今商行一开,他又不必云军中,倒是不舍得让妹妹就这么进了墨王府的。
“洛儿,云墨王府的事情,咱们不去也罢。”
云锦程的眉目之间满是不舍之情,从小到大,除了随父亲出征的特殊情况,他可从来没有和妹妹分开过。
如若妹妹搬进墨王府,他还真有点不习惯的,而且这未婚就搬到墨王府去,以后要出个什么事,不是凭白让人占了便宜吗?
“哥哥,不可不去呀……”
云千洛悠悠的开口,不管皇帝老儿是如何打算她的,但是云千洛知道这是皇帝老儿对凤墨琰的一种疼爱,和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如若不去墨王府,势必还要受齐陌煜跟太子爷的惦记,出了那么一点点差错,对她或是凤墨琰都不是好事。
所以,搬到墨王府这事,也是事在必行的。
云锦程的完妹妹的解说,心中也是释然了许多,但却还是不放心。
这墨王府据说还养了一群的侍妾,妹妹若去了,无名无份,顶着个未来王妃的名号,不也得让人欺负去了。
“那我陪同你一去搬过去。”云锦程几乎是不用脑子想就来了这么一句。
云千洛有点哭笑不得了,心知哥哥是爱怜她的,可是人家出嫁只听说过丫鬟陪同的,可没有听说兄长陪嫁的呀。
“哥哥,墨王府跟咱们云府就隔了两条街,一刻钟的功夫就能到的。”
这么近,真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她的,而且她也需要早点云墨王府,了解下形势不是吗?
云锦程张了张嘴,总之是一百万个不放心呀,倒是有点长兄如父的心情,怎么想都不放心的模样,恨不得能没有这婚事,然后可以把妹妹养在身边一辈子最好不过了……
但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云锦程就是再不乐意,还是得面临着妹妹要离开家里,住进别人家的现实。
本以为皇帝老儿会不记得这事了呢,那知下午的时候,兄妹三人刚从铺子中回府之时,皇帝老儿身边的安公公就在府中等候着了。
云锦程兄妹三人,刚进府门就听守门的说了,安公公在府里等候多时了。
云锦程面色不善的往屋里行去,本来还想着没准皇帝老儿不记得这事了呢,可没想到,这宫中出了这么多事,这皇帝老儿还惦记着妹妹的事情呢。
这么一想,云锦程那脸色就好看不到那儿去了。
云千洛知道哥哥是心疼自己,但也不忍让哥可为了自己得罪宫中之人,特别是这安公公,那可是皇帝老儿身边最大的心月复呢,这后宫的宦官们,有时候比后妃嫔们的话都要能进主子的耳中呢,可不能让哥哥得罪了安公公的。
“哥哥,你忙了一天了,先回院里换身衣服再来见安公公吧,别失了礼回头又得怪咱家了。”云千洛开口支走了哥哥。
云锦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中午的时候有帮着搬了一些物件,所以衣服上有点汗湿倒也没有多失礼的,但在妹妹那坚定的眼神之下,云锦程还是乖乖的去后院换衣去了。
云千洛又支开了云天雪,这才往前院的大厅里行去,人未到声先到:“千安公公让您老久候了,怎生不派个下人支会一下千洛呢。”
安公公一听云千洛这话颇为受用,当下也是行了一个礼,毕竟这可是未来的王妃,他这大内总管,官再大,那也是奴才命呀。
“安公公快快请起,安公公此次前来必是有要事,千洛该给公公行礼才是呢。”云千洛说着微微一弯腰俯身,回了一个礼。
这可把安公公给哄的笑眯了一双精光的老眼:“怪不得陛下说小姐聪慧呢,真是个鬼灵精,杂家没说呢,小姐就猜着了不成?”
云千洛笑了笑:“还请公公明示。”
安公公一甩拂尘,云千洛迎了安公公上座,自己陪座在侧,安公公那种奴才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那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没那么生硬了:“实不相瞒,最近宫中出了这多的事,虞姬娘娘的也是匆匆下葬,皇后娘娘又变疯傻,陛下这心里事也多,但事再多,陛下还是记着云小姐的事呢,这不就派了奴才亲自前来给小姐传话。”
云千洛一听说代传话,急急的起身,跪在地上:“千洛洗耳恭听。”
安公公拿出手绢掩嘴偷笑,而后伸出手来把云千洛给扶了起来:“云小姐可莫要行大礼,皇上的意思呢,就是小姐你放心的住进墨王府中,而且已经命了人监礼司,把你跟墨王爷的婚事提上了日程,待百日过后就为您和墨王爷举行大婚。”
云千洛只得赶紧的说些谢恩的话,还说些谢安公公的话语。
安公公听得眉开眼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好像看到十几年前,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也有这么笑着客气的跟他讲过话。
云千洛看着安公公那短暂的失神,甚是不解那是为何?
“安公公,安公公……”云千洛轻喊了几声之后,安公公才蓦然惊醒一般的回过神来。
“啊,什么事?”安公公的神色有点恍惚一般的。
云千洛笑着说:“倒没事,公公方才走神了呢,想起什么事了吗?”
安公公笑着摇头,急急的起身:“杂家想起还宫中还有事务未办,就先走一步了。”
云千洛看安公公这样就知道有事,但什么事她又不知道,不过她倒是越来越好奇了的。
不过安公公临行前,又凑到云千洛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千洛听罢,脸上的神色重了几分,安公公又交待了这事不可外传。
待云千洛应下之后,安公公才放心的离去。
这时候,云锦程才从后院换了身衣服过来,看到的也只有安公公的背影了。
“这就走了?他来什么事?”
云千洛把安公公传的话,一一说给哥哥听,明日里她就要去王府了。
心中也是忐忑的,离开自己熟悉的家,虽然不是出嫁,但已相当于出嫁了。
方才安公公就是告诉她,皇帝老儿已经亲自把她的名字写进皇谱之中,而那加逢的宝碟也是写好了的,这些本该是大婚当日才有的,但皇帝老儿亲自写好了。
可见皇帝老儿也怕云千洛与凤墨琰的婚事会生了波澜,才提前做了安排的。
云锦程不悦蹙眉头,可是事情又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只得命了府里人晚上多做一些可口的饭菜当是为云千洛践行的。
晚间里的云府,灯光通明,可是再多再亮烛火也照不出热闹的气氛来。
膳食厅内,端坐的长辈只有云三夫人,而后依次排开是云锦程、云千洛和云天雪。
“洛儿呀,多吃点,以后想吃什么了,就回府里来,三娘做给你吃。”这一桌子好吃的,可是全出自三夫人之手。
这三夫人最近也是落漠,丈夫不在了,女儿也离家出走了,她本就是一个外人一样的存在,现下更是毫无归属感可言了。
本为想着回娘家便罢,但她当年是让山贼掳上山的,家里人为了救她,早让山贼给杀害了,她那里还有家可言。
“谢谢三娘。”
云千洛真心的道谢,也长这么大吃的最多的就是三娘做的饭菜,可是前世,她却是把三娘唯一的女儿给送上了黄泉之路,想到此,对三娘的愧疚就更多了几分。
一顿晚饭吃下来,倒也是吃出几分悲切的感觉来,吃了饭后,先到三娘的房中聊了一会儿,又云天雪的院里交待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最后才去了哥哥云锦程的院中。
刚到哥哥院中时,就看贺文在外面守着呢,这些时日云锦程总在外面跑着,云千洛就把贺文安插在云锦程的身边,生怕云锦程一个冲动,做了什么若火上身的事情来。
倒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大小姐,公子在屋里喝闷酒呢。”贺文无奈的说着,刚才云锦程还叫贺文一块儿喝呢,还说什么以后就见不着了的鬼话。
云千洛点头,扣了几下门,未见人来应,就让贺文打开了房门。
果然见哥哥正独坐在窗台上,手中拿着一个小酒壶。
听到门响云锦程才懒懒的转身扫了一眼,看到云千洛时,眼神中带着点些许泪光一样的。
“哥哥……”云千洛轻唤一声,示意贺文外面守着,轻移莲步往云锦程跟前行去。
云锦程待云千洛走到跟前时,大手一伸,就把妹妹给捞到了窗台之上,这么突然的举动,吓得云千洛差点尖叫出声。
云锦程哈哈大笑着拍云千洛的后背:“洛儿还是这么胆小呢。”
“哥哥……”云千洛不依的唤了声哥哥,倒生出几分女儿家的娇态来,如此这样的云千洛让云锦程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但手却未放开云千洛的肩膀。
月色朦胧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离别的愁绪似乎也在这朦胧的月色中更加的悲切……
“哥哥,还记得小时候,我刚开始学习字时吗?”云千洛开口打破了两个之间的平静。
云锦程点头:“那时候,洛儿不愿意写字,先生交待的习字课,都是哥哥替你写的。”
云千洛点头,她小时候,刚学习字之时,的确是写的不好,一向追求完美的她,在写字上吃足了苦头,刚开始的时候,先生要求写,她写不好,就让哥哥替她写。
慢慢的,怕先生查出来,于是就只得照哥哥的笔迹写,时间长了,写出的字倒是好看许多,不过却是少了几份女儿家字体的模样,多了几分男儿家字体的豪爽之气。
为此,还有许多夫子夸过她,有大将之勇呢。
现在想来多好笑,那仅仅是因为她怕让人发现了才照着哥哥的笔迹写下去的。
“哥哥,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照顾着我。”云千洛真心的说着感谢的话,虽然这话云锦程不见得爱听,但却是云千洛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傻瓜,你是我妹妹,我不照顾你照顾谁去。”这世间的女子万千,只有这一个是他从小就疼在手心中的呀,不疼她疼谁去?
云锦程轻揉云千洛的发顶,手中柔软的触感,幽幽的暗香都在提醒着他,妹妹不再是个孩子了,都要大婚的人了,当然不是孩子了。
可是怎么办?
他真舍不得的,从她那么小哇哇落地的那一刻,就像自己的两只手这么大点,在他的怀里慢慢长大,看着她从一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娃儿,出落成如今婷婷玉立的少女,又得知她前世所经历的,云锦程心中是万分的不舍。
如果可能,他真想找一处世外桃源,把妹妹捧在手心里一辈子,就这么宠着她,疼着她,爱……着她!
……
讲再多的话,也驱不走云锦程心中那离别的愁绪,耳边听着云千洛说着小进候的事情,云锦程喝着闷酒,不多会儿,就喝的有点多了。
“哥哥,今天安公公看着我走神了,看我的眼神有种皇上看我的样子,为是不是我和娘亲长的特别像,看到我让他们想到娘亲了?”
云千洛说的有点多时,就说到了这个,云锦程听到此时,心里的愤怒到了极点,早早的他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还好皇帝老儿没有动别的心思,不然的话……
“哥哥,娘亲长什么样子呀?你肯定见过的吧。”
云千洛小声的问着,越来越多的事情,都好像跟她有关,可好像又跟她无关,如果跟她无关,那就是跟娘亲有关的,她很想知道,可是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娘亲呀,跟你一样美。”
月色下,云锦程说到此睡倒是有点醉了,分不清眼前看到的是云千洛还是美人娘了,伸手抱着了眼前的女子,一颗脑袋使劲的往女人怀进而拱了拱,好像是小娃儿找娘亲寻女乃吃的模样。
“美人娘……美人娘……锦程一直很努力很听话的照顾着妹妹……”这还明显的说上胡话了呢。
云千洛大囧,问了哥哥也和没问一样,以前就问过,哥哥的回答永远就那一句,跟你一样美,别无其它,对此她倒也没有多想,还是那句话,该她知道的时候一定会知道的。
但今天哥哥更是囧人,还往自己的怀里拱了起来,这让云千洛有点哭笑不得了,一张小脸上也是通红的一片。
急急的唤了贺文进来,贺文推门而入,就看到云锦程在云千洛怀里又哭又笑的,倒也知云锦程是喝醉了。
贺文帮着云千洛把云锦程扶下了窗台,云千洛搀着云锦程回了寝房,让他睡在床上,又命了贺文打了热水过来。
打湿了布巾,给云锦程擦了个脸,看着他那因醉酒而起了皱褶的衣衫,蹙起了眉头,但以底是长大了,宽衣解带这事,倒也真不适合她来的……
所以云千洛伺候到此处才停了下来,嘱咐贺文来接手下面的事情,就离开了云锦程的房间。
不过离去前,还是交待了贺文记得给哥哥准备醒酒茶的……
云千洛站在屋外,突然一股微风吹过,在这闷闷的夏夜里,难得有这么凉爽的清风吹来,倒也让人心旷神怡的。
心中的那份伤感,倒好像也没有那么重了的。
再说屋内,云千洛一走,贺文很尽职的伸手要解云锦程的衣衫,不料这时,云锦程却是伸手制止住了他。
“公子?”贺文大吃一惊,云锦程这手法奇快的抓住自己的手,完全就不像是喝醉了的。
“我自己来。”云锦程开口,那语调中的清晰度,让贺文明白大公子刚才并没有喝醉,那么就是装醉。
可是为何要装醉,还跟大小姐那样的拉扯着?
就算是兄妹,那也有男女之别呢?大公子不会是恋妹了吧?贺文惊恐的这般想着,一张板正的俊脸上写瞒了不解和忧愁。
云锦程在贺文这样的注视之下,不自觉的潮红了黑脸,不过那脸上的红倒也不是太明显,别人也只能当是喝酒上了脸罢了。
但贺文却是知道,那不是喝酒上了脸,因为大公子是那种喝到醉死也不是会红脸的人,这会儿的脸红在贺文的眼里,就更为的可疑了。
“大公子,请听贺文一言。”贺文说着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了。
云锦程没有讲话,其实他可以猜想得到贺文这个老八股会说些什么,他也可以阻止贺文说出口,但现在他却任贺文把这话讲了出来。
“大公子,大小姐明日就要进王府,是墨王爷的王妃,先不论您跟大小姐的兄妹身份,就说大小姐这王妃的身份,也容不得一点差错呀,还望大公子三思。”
贺文说完后,头也不敢抬的,他知道自己是越轨了,可他是真心为云锦程好的。
云锦程尴尬的轻咳一嗓子:“那什么,今晚你什么也没有看到,知道吗?”
贺文立马点头:“属下明白,不过属下还是希望大公子能三思,跟大小姐保持距离为上策。”
云锦程气的老脸通红:“滚出去,老子不用你来说教。”
保持屁的距离,那是他的洛儿,他从小疼在手心里长大的洛儿,可以说他比父亲都疼洛儿……但却是妹妹。
贺文心有不甘的走出了屋子,可也没有忘记大小姐交待的要给大公子弄醒酒茶。
再说云千洛这边,回了院子任金铃服侍着沐浴后穿上亵衣上了床,但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月色偏移时,才渐渐的睡了去。
夜色中,云千洛的屋子中,那一扇本该什么也没有的墙壁处,却是裂出一道缝来的……
慢慢的移动着,发出些许的声响来……
院子里守夜的是贺武,听到些许声响时,刚待想问是不是小姐醒了,可要唤金铃时,就听院中有什么声响闪过。
飞身就先去寻那一处声响之处,寻到时,才发现不知那来的野猫弄翻了花盆。
于是又匆匆的回到云千洛的屋子前,听得屋内少许动静,扣了下门,轻声的问道:“大小姐可是醒了,需要唤金铃吗?”
“恩。”个淡淡的恩字出来后,贺武心惊惊的直抹汗呀,果然……
“好好的守着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清冷如金属质地般的嗓音传出后,贺武嘿嘿的笑着应是,很庆幸今天是自己守的夜,不是自己那呆瓜哥哥,不然的话,不方便主子办事了不是吗?
这个时候,凤墨琰其实不该来的,可是他睡不着,睡下后心里想的都明日里这女人就要进王府了。
如果可以,凤墨琰真不想让她到王府的,王府之中的眼线可是颇多的,到时候怕是他们像现在这样相处的机会都得少有的。
云千洛正在睡觉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她的身上,而且有点凉凉的感觉。
好不容易睡着的,本不想睁开眼的……但还是挥着手睁开了双眼。
啊……云千洛心底惊呼着,莫非是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梦,她梦到凤墨琰了吗?不过她睡前的确是忐忑着明天在搬去墨王府的事情的。
“我在作梦吗?”
凤墨琰很满意云千洛醒来时的这种反应,云千洛的确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这张脸,她见过,那是在鬼林凤墨琰救她时的那张脸。
可能就是在作梦,凤墨琰这人才没有那么坦白呢。
“满意你看到的吗?”凤墨琰低喃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在**,让人沉醉。大手拉着女人那纤纤细手,抚模上自己的脸。眉眼,语气似宠溺的的低语着:“记住这张脸,这才是我,你要嫁的夫君的脸。”
云千洛那柳眉蹙起,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这男人长这么好做何呀?腮邦子也气呼呼的模样:“不想记。”
凤墨琰诧异的抓紧她的手:“为什么?”
云千洛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反正是在做梦,什么优雅什么淑女都一边去了:“比女人还漂亮。”一个大男人,长这么漂亮做什么呀!
凤墨琰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娇媚,又是嫌弃的,就这两种神情,却又奇异的组合在了一起,身上的亵衣衣领开的较大,这会儿一双白女敕的细颈如羊脂白玉般的乏着迷人的光泽,月光下,淡淡的白,让人伸手抚上后就不想再放开。
云千洛一直以为是在梦中呢,这会儿还没有看清男人的表情呢,黑影便铺天盖地而来,凤墨琰整个人罩住了她,一只手紧紧的锁床上女人要起身的肩膀,身子俯下,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是他一贯的强热作风。
这男人在这方面,好像从来学不会温柔一般的,压迫到窒息,再给一点点的甜头,像是在逗弄着小孩儿一般,引诱,然后任他取舍。
心神激荡之时,男人的一个轻咬,云千洛总算是惊醒了,不是在作梦……可见是他怎么进来的?
“洛儿,我的洛儿……”神魂颠倒之际,男人低低沉沉的喊叫着她的名字,诱惑的语气,也不知魅惑何人的心?
凤墨琰吮着她的唇,热切而温柔的低笑:“还以为在作梦吗?还是我的洛儿天天都在想我呢?”男人笑了起来,那白晰的脸颊边像是绽开来一朵白莲花一般,迷人到让眼前的女人以为是在梦中。
“洛儿……”男人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声声低沉的喃着她的名字。
云千洛在这种氛围之中,一边清醒的知道这于理不符,另一边却又是顺从着身体的**,对,这就是**,是她对这个男人的**。云千洛在这方面并不是很生涩,可这会儿,也不懂盖如何的迎合男人……身心都沉醉在这种巨大的喜悦之中,那种欲拒还迎的姿态,让凤墨琰血红了一双黑眸,那张漂亮白晰的脸蛋上也起了绯红之色。
云千洛惊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来真正的他,动情时,不光是那双起了魅意的眸子最动人,而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魅惑人心的媚意来,这时候的凤墨琰就像是一只妖,妩媚诱惑,你看他像是最凶猛的野兽,可又像是带着画皮的人妖,丝丝情动之间,勾的人心神俱颤……
女人的娇喃,男人的低喘,那是世间最动人的乐曲,任谁也弹不出比此曲还要动人的乐声来,但……
就像是了动听的乐声,少了一丝配乐那般的美中不足,凤墨琰双目血红着……
华丽的乐章总算是结束了,云千洛如梦初醒一般的扯了锦被在身上,凤墨琰却是低笑出声,在这女人睡了十几年的床上,虽然不是真正的做了,但却也是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云千洛为自己方才那失控的反应而把头埋在锦被中,不敢抬起来看男人一眼的。
凤墨琰却是脸大滑入锦被中,把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云千洛本想抗拒的推他起开,可想想方才都那么亲密过了,这会儿矫情什么呀,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是此时,这样一个温暧可以让他依靠的怀抱,她心底里并不想推开的。
“铺子生意如何?”凤墨琰怕她尴尬主动的开口打破了沉默。
说起铺子,云千洛就有点眉飞色舞了,把今天铺子中的事情,说了个遍,凤墨琰点头,又同她说了一会儿。
而后说起明日去墨王府的事情,凤墨琰细细的与她说了墨王府现在的多少女眷,其中那几个屋子里的是谁送来的。
云千洛火大的听着,而后闷闷的出声:“你可真比太子爷都厉害呢,那么多美人,你消受的起吗?”
凤墨琰知道女人的小心眼病犯了,倒也不计较,反倒开怀的低笑:“小醋桶,以后你是府中的主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看看是把她们全扔火坑还是活埋了全随你,成了吧。”
“真的,全扔了,活埋了也行吗?你不心疼吗?”云千洛双眼闪闪发亮,那么些个女人,真要跟她一同分享夫君,她是不愿意的。
“我要心疼你就不扔了吗?”凤墨琰玩笑般的说着,轻担着女人滑女敕的肌肤,生在帝王之家,又经营着青楼,男欢女爱的事,他见的多了,女人的数量不在多,而在精,而他怀中这一人,胜却世间万千。
“心疼也得扔……墨琰,你若不负我,我便不离不弃,你,可做得到?”云千洛动情的抱紧男人的腰身,什么伦理道德,什么淑女不能缠着男人的理论,都通通一边去,前世她错过的爱情,今生如果可以得到,她会紧紧的抓住。
“好,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男人的吻细细碎碎的落下,一遍遍的在心底诉说着自己的誓言,那是他今生许出的第一个诺言,也是最后一个。
一条锦被下,一对敞开心扉的男女,越靠越近,最容易擦枪走火之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大公子,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下吗?”贺武心惊的看着走到院子里的云锦程,心底里抹汗呀,还好大公子晚来了一会儿,要是早来一会,正赶上主子办事,这听出听出个所以然来呀。
云千洛心惊的要起身,推着身前的男人:“你快走,那来的回那去。”
凤墨琰却是不悦的蹙紧了眉头,这云锦程大半夜的来自家女人的院子中作何?就看云锦程护云千洛护的紧,可是也不能这么护着不是吗?兄妹也是男女有别的呀?
“不,我就不走,你让他走。”这会儿的凤墨琰倒是如个孩童那般的闹了起来。
云千洛伸手掐他,让他起身,凤墨琰却是大手紧紧的搂着她,就是不松手。
“洛儿,洛儿……”门被扣响了。
“大公子,大小姐睡着了。”贺武那头上的汗也是直冒呀,看向边上的哥哥以眼神寻问出了什么事。
贺文也是无奈,那知道大公子睡下后,又起床,出了门就往大小姐的院里来了。
“什么声音,你确定大小姐睡着了吗?”云锦程微微眯起一双虎眸,不悦的瞪向贺武。
贺武那脑门子的汗呀,险些就要落下,正想着对策之时。
凤墨琰却是压着云千洛低低的说道:“让他走,你要让他进了屋,这一屋子的气味,是个男人都能嗅得出来,这样的话,倒不如我去开了门可好?”
云千洛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屋子里近糜烂的气息,的确如凤墨琰所说的那般,别说是个男人,是个已婚的女子也能嗅出那味来,云千洛这会儿简直是恨死这男人了,恨不得咬碎了他得了……
“你先放开我,不然我怎么回话。”这让人压着说出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对劲的。
凤墨琰这才起了身,云千洛急急的坐起身来,有模有样的拉了下衣衫,这才红着脸开口冲门外道:“哥哥,有事吗?”
云千洛问出这话时,还狠剜了一眼睡在床上挺尸的男人,这是她的床好不好,这个男人也太不要脸了吧,也不怕哥哥就这么闯进来的话,要如何是好?
也就是这会儿功夫,她才想到一个问题,这男人是如何进得屋内,她明明记得睡前是自己亲自把门多里面插上门栓的……
不知为何,云千洛的脑海里浮现出上次金铃疯言疯语说的自己这屋里墙壁上有个门,疑惑的眼神看向床上的男人,心底里的冷汗直冒,如果真有一道门,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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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数字和激情,一切都是久违的了,写的有点手生,明天继续,亲爱的们,愚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