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说好说,怎么又生气了,这可不太好呀……”凤墨琰一边说着一边又把药塞到了云锦程的手中,让他给自己上药,这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呀。
“哥哥呀,洛儿昨个还和我提说,让我去求父皇给我赐一门婚事呢?来来来,你提前给小弟说说你中意那家姑娘,我这也好给洛儿交待不是吗?”
云锦程气得恨不能吐血,这凤墨琰怎么是这样呀,在云锦程的心里,哦,不,可能在凤天国都百姓或是朝中官员的眼中,这位墨王爷,因为数十年前那场灾难致残后,就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人也显得有点清冷,不喜和人争执。
但再看眼前这凤墨琰,那儿有郁郁寡欢的样子,那儿有清冷的样子,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赖一样的。
“你给我闭嘴,休要再提此事。”云锦程怒极的把药棉狠力往凤墨琰脸上招呼去,直招呼的凤墨琰嗷嗷大叫。
就此,凤墨琰才算打住了提婚事这档子事,云锦程刚以为可以清静一下时,不料凤墨琰又悠悠的开了口:“哥哥呀,有一事,小弟实在不明,还望哥哥不吝赐教……”
云锦程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总算是明白凤墨琰先前的活泼从何而来了,敢情是做个铺垫,而后就开始正题了吧。
凤墨琰见凤墨琰没说话,就当人家是默认了,一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云锦程才开了口:“在皓月山庄时,洛儿以你的画像胜了最后一场,哥哥那画像上的战甲可真是帅极了,什么时候借小弟来观赏一番,也做那么一身穿穿来……”
当初云千洛做那幅画出来,云锦程也是纳闷呢,自己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战甲,何来能作出那样的画卷来,也是之后才知道,云千洛画的不过是前世里的云锦程而已。
但,凤墨琰为何有此一问?
“不借!”云锦程直接的给了这两字,把手中的药棉一放,起身就要离开。
但凤墨琰既然开了这口,那是心中有了疑惑的,凤墨琰是个心思细微之人,那个频频出现在梦境中的坟墓到底是何人?那德仪皇后是不是真有其人?
既然凤天上面三百年的史册都未曾有记载,凤墨琰也不得不往别处去想,难不成是其它国家的?
然后呢,细细的回想着那道银白背影的人士的衣着,也曾细细的描绘出来,那个背影显得极其苍老,但那衣服是什么样子,凤墨琰觉得自己是记得一清二楚,思来想去,就想到皓月山庄年会上时那两幅怪异的画作。
一幅就是云千洛所作的云锦程的画像,初看时,许没发现什么,但随后凤墨琰做起那个梦后,就曾细细的研究过,虽然画像中云锦程所穿的是战甲,但那线条之类的,跟他在梦中看到的那抹背影的线条极其相像,如此以来一,南联想到另一幅由乔津那方所作的画作上的云千洛。
两相对比之下,总觉得这三者之间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但这事,他没法问云千洛,早先云千洛曾问过他说道的德仪皇后是谁?他闭而不答,谎称云千洛听错了,如今再来问,就有点不合适了,所以才想着从云锦程这儿探得一二的。
那会想到,云锦程直接说了句,不借。
这可把凤墨琰给气得头顶冒烟了,不借是吧,既然不借,那就别怪本王用些其它的手段了。
“哎呀呀,那可太可惜了……”凤墨琰悠悠的说着,无非就是拿云锦程的婚事说话,讲了一大堆的,那个谁谁家的闺女好像看上云锦程了,那个谁认事实胜于雄辩的打听云锦程了……整个就跟个八婆一样的,缠得云锦程头疼。
但头疼归头疼,云锦程可不会告诉凤墨琰关于云千洛重生的事情。
这种灵异之事,如果不是云千洛亲口告诉他,听别人所说的话,云锦程一定会以为这是无稽之谈,但现在,云锦程庆幸自己相信了云千洛所说的话,同时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的想着,看吧,看吧,我的洛儿那果然是对我不一样的,你看这事,她都没有给别人说,就给我说了……
凤墨琰你想知道呀,就告诉你,这可是我跟我家洛儿之间的秘密呢!
凤墨琰也是眼瞅着云锦程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明显的就是得瑟呢,云锦程会得瑟什么,凤墨琰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来,无非就是这是他跟云千洛之间的秘密。
凤墨琰这心里不爽了,这他妈的什么事呀,自己的王妃,还跟别人有秘密,凤墨琰在心底里发誓,他要不搞清楚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他就不是凤墨琰!
凤墨琰这边败兴从望月阁下来,人也没有一点精神,反倒是云锦程一副有喜事的模样,见人都送上三分笑,可是把小童愁坏了,难不成在那望月阁里,发生了什么让主子不高兴的事情。
很快小童就知道主子到底为何不高兴了。
因为凤墨琰让小童传召了凤墨琰的一名暗卫,这暗卫可是凤墨琰从小时候就培出来的,原本是宫中的一个小太监,凤墨琰七岁时,刚拨到凤墨琰这儿,这小太监名唤小卫子,长得眉清目秀,但却不是凤天国人士,凤墨琰那时候博览群书,故而知晓这小卫子绝非是异族人士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没几天的时间,凤墨琰就把这小卫子的事情给弄明白了,小卫子来自边外一个小岛国,因其家里发了洪水而流离失所。
那个小岛国,凤墨琰是听说过的,那是在一本宫外传着杂书上看到的,说是那个小岛国有一种人叫忍者,会忍术,非常的适合做暗杀或是护卫的事情。
凤墨琰本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了小卫子一番垦谈之后,才在这小卫子家原本在岛国上,也是一等一的忍者家族,因为满族子的统治,一家人惨遭重创,这小卫子就成了无家可归之人,逃亡的时候逃到了凤天国,后来辗转又进了皇宫。
自从,凤墨琰给了小卫子一大笔银子,许下小卫子一个美好的未来,再然后就让小卫子先去忙自己的事,再然后就务必要把这忍术练好了,以后回来报答他便可。
小卫子是三年前回到凤天皇朝的,那个时候的小卫子,已经学有所成,而且也报了族长的灭门之仇,这是了却了在小岛国的是非恩怨回来报恩来着。
由此,小卫子成了凤墨琰的暗卫,是那种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他却时时都能保护着凤墨琰的。
凤墨琰也是下了死命令的,除非生死关头,绝对不让小卫子露面,这也是当初他同云千洛南下水城之时,几悉生死,因其自己可以解决,故而小卫子都没有露过面。
小卫子的事情,小童也是知道的,但小童不明白,为何那般生死攸关之时凤墨琰都没有叫小卫子显身的,现下却是让小卫子去偷衣服……
对,凤墨琰交待给小童让小卫子做的事情就是偷衣服,偷云锦程屋里所有的衣服。
小童那是频频抹汗,这叫什么事呀,偷什么不好,偷别人穿过的衣服,还要一件都不少的全偷来。
但这命令再无常,那也是主子的命令,小童也只得领命而去。
凤墨琰这把事情交待下后,得意的笑了笑却引得嘴角丝丝的抽疼着,看吧,不给我看一眼,那我就自己找,总能找得到吧。
不过,凤墨琰显然是失算了的,因为那件战甲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一世,他就是找再精干的人,也寻不来那前世的战甲呀……
午后,阳光依旧明媚,少了夏蝉的鸣叫声,阵阵秋风袭来,闻得落叶片片落地音。
云千洛小歇一会儿后便起了身,任金铃服侍着时,轻问:“王爷呢?”也是今个儿回到自己家中,倏然放松了下,倒是犯困,就多睡了会,也就这会儿睡醒了,刚想到自己把凤墨琰一个人扔这儿了,也不知哥哥会不会为难凤墨琰的。
金铃的手抖了一下,不敢说实话,怕说了小姐会生气。
但金铃正在给云千洛梳头,故而这手一抖,云千洛便知有事,转过身去,看着金铃问:“出什么事了?”
金铃的嘴角抽了抽,她这也是听小童说的,说大公子把王爷打的鼻青脸肿的,王爷这会儿在哪儿,估计早气得回王府了吧。
但这话,金铃可不敢说,也不想说,在金铃的心中,王爷虽然是小姐的夫君,但大公子可是这云府的主子呢。
但不说吧也不行,小姐还在这儿等着自己答话呢。
于是金铃一闭眼小嘴儿一张一合的就如实的把小童说给她的话,说给了云千洛听。
听得云千洛是直皱眉头,哥哥把凤墨琰打成重伤?这怎么可能?先不论哥哥不会这么没轻没重,就说凤墨琰能是这么乖乖挨打的主吗?
这也不能怪云千洛会怀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一面是丈夫,另一面是兄长,谁亲?云千洛还是分得清的。
“是吗?那走吧,去前面看看去……”云千洛吩咐了金铃把头梳好后,就要出去前面看看。
结果,人还未走到前院时,就听得一片喧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