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脸红心跳的,这种话,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说还是不有点不合适的,好在也是跟着那些婆子们时间长了,什么话没有听说过,再加上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硬说着头皮咬牙说了出来。
云千洛听得那叫一个惊诧呀,金铃说,她跟凤墨琰的洞房火烛夜明明就过得很火热,这那跟那呀,那有很火热,明明很苦逼的一个人虚度了呀!
“金铃,你是不是记错了吧。”云千洛只能想到这点了,要么是金铃记错了,要么……她不敢往下想去,难道说自己失忆了不成?
金铃这会儿脸上更是涨红了一片:“小姐,这话我那敢乱说,全府上下无人不知的……”金铃喋喋不休的说着那大婚过后的事情。
云千洛囧极了的站在原地,如石化了一般的,一张芙蓉颊上也出现了迷惑的神情,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凤墨琰说的那些话……
这事怕只有凤墨琰能说清吧,但让她刚刚跟凤墨琰拌完嘴再去问这样的话,她还是问不出来的,只能是改日再想这事了。
再说安公公这儿,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却在近皇宫之时,让人拦下了马车,拦下马车的正巧就是太子爷凤齐烈跟前的陆公公。
“安总管,太子爷有请……”
陆公公满面笑容的说这话时,安公公却是心底里厌烦之极,近些时日来,太子爷逼得那是越来越紧了,他一个宦官,虽说是皇帝老儿的近身之人,那也左右不了皇帝老儿不是吗?
“太子爷有急事吗?咱家这还有话要回了皇上呢巫妖记!”
陆公公伸手从怀里模出点什么来,借着握上安公公那细长女敕白的老手时放到了安公公的手中,安公公那皱眉的神情立马有所回拢,如果那质感没有错的话,该是块小金子。
这一两金子顶得上十两白银,这可是稀罕之物呢,放眼朝堂,也就太子爷最为大方,平时打赏下都是以金打赏而非白银。
陆公公指着那边的金黄色镂空马车道:“安总管请移步,咱们一道回宫,说点小话的功夫也就到了宫中,不会耽搁您回皇上差事的。”
这下,安公公倒是没有反对,任陆公公扶着上了另一辆马车,进得马车之中,见得坐在马车中的太子爷凤齐烈时,当场就要行礼,太子爷也颇为和睦的扶起他道:“公公无需大礼,咱们都是自家人,没外人无需见外,快请坐。”
安公公心底频频抹汗,这是用着自己了,说是自己人,用不着时就骂自己是看门狗死太监。但这可是当今的太子爷,未来的天子,也容不得安公公有任何的不敬。
这坐下来后,陆公公就命了马车缓缓的往宫中行去,太子爷跟安公公便在马车里一问一答的说着话了。
“父皇果然还是让你去老七那儿了对吗?为的是水患的事情吧!”凤齐烈问这话时,满腔的愤怒,他都拿出十万白银做首批赈灾的救助款了,为什么还要找老七,父皇这是何意?
安公公叹气:“殿下,奴才也是为皇上办事,所以,有些事……”
凤齐烈一抬手,没让安公公往下诉苦,诉什么苦呀,那都是场面话,这安必胜还是没有可着心的为自己办事呀,凤齐烈的眼中闪过丝丝杀意,现下这朝局的变数,可说不好,如若还是从前,那么这安必胜自己必能想法同母后一起除去的。
“公公,你可得帮着本宫的,想当初如若不是母后提拔,你怕还是窝在杂役院里的小太监呢。”这就是凤齐烈能仗着的地方,这安必胜之所以能当上皇帝老儿的贴身宦官,这基中还有着疯掉的齐皇后的功劳,别人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凤齐烈则是凤齐烈如今这是挟旧恩以令安必胜。
安公公最烦的就是年轻时那点事,也是了,年轻时,他以杂役院小太监的身份到了今日的大内总管,宫中除了皇帝和妃子们,其它一些称不了名号的小主们见他也得以礼相待,那可不是别人能想得到的艰辛,而这其中,如果没有齐皇后就没有今天的安公公。
所以当初安公公曾发过重誓言,终其一生报答齐皇后的恩情。
这也就到了太子爷这儿,天天拿这当回事的逼着他跟皇帝老儿进谗言,这才让安公公起了逆反的心理。
“殿下,老奴自是记得皇后娘娘的恩情,这不正要跟殿下说这事的吗?”
安公公也是百转的心思,既然凤墨琰有意让太子爷这边也出一个谋士,那想必心中自有打算,如今太子爷正好这要逼着他,他把这事推一下,估计就能事成,如此以来,两边都不得罪,才是最好的结果。
“哦,是吗?”凤齐烈谋中闪过一道冷光,心底里是觉得安必胜不太用心了,如若不然,就一个赈灾的事情,何以让父皇想到让老七来办。
安公公连边道是,那老脸上也是红光满面的,显然他是很满意他心里想的那个方法的。
“是这样的殿下,今个儿老奴就是去墨王府为圣上带话,就是殿下想的那样,南方水患一事,圣上恐慌科举那事一般,所以想让墨王来监办赈灾一事的。”
安公公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就见凤齐烈那脸上全是阴沉之色,这才接着说下去:“不过墨王没有答应桃花不断之公主,后宫满了。”
“哼,算他识相。”凤齐烈冷哼一声,说起凤墨琰时那也是满脸的增恨与鄙视的神情,一个残废王爷,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放在眼里的一个人,就不信他能撑得住多长时间。
安公公见得凤齐烈这样的神情,心中也是为凤齐烈不值着,这是什么兄长呀,一副仇人的模样。
“不过,殿下,这也不是个办法,说句不好听的话,圣上如今是不想把这事交给殿下来办,也不完全是圣上的意思,也有朝中大臣之意呀。”
安公公一脸的担忧,那模样活月兑月兑的一个为主担心的好奴才形象。
“父皇这是杞人忧天,有什么好担心的,钱财我都能出一大半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凤齐烈这话说的也不是夸口,这些年来,他利用母后之便,从国库中大肆转移库银,这事知道的人虽说不多,但是也参与此事的安公公却是深知凤齐烈这话说的不假。
“殿下,如若这样,你看如何?”安公公一副想到好方法的模样,就把凤墨琰的提议当成了自己的高见说给了太子爷听。
凤齐烈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这倒也是可行,但云千洛一介女子,岂能参与此事?”这点任谁听了都会担心的,先不论自己同意与否,就说父皇能同意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下放于一个弱女子。
“这个还要看太子爷这边给的谋士给不给力了,说白了,让墨王妃代替病弱的墨王来监办此差事,再由太子宫选一句亲信来执行此差,可谓完美,这朝中众臣定不敢多说什么。”安公公在边上帮着腔说着,如果太子爷这边都搞定的话,那估计这是十之**能成。
凤齐烈思索了一下,觉得安公公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点上,他倒是赞成的,只是这方法,会是安公公自己想出来的吗?
“公公,这是谁给你出得着呀……”凤齐烈想到了一个人,想到的时候就气得牙痒痒,那是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人。
安公公见这事瞒不了,于是就陪着笑脸告罪:“是老奴的过失了,这原话呢,还是墨王爷提的,不过墨王爷说的是气话……”
就这样,安公公把凤墨琰好生好气的建议说成了是凤墨琰气得口不择言时的气话,说凤墨琰听到皇帝老儿让他办这差事,就生气,又身体病弱,故而才说了这样的气话,干脆让王妃来替代他算了的事情,学了个十成十……
凤齐烈这才信以为真,不过心底里的不爽也是写着面上的:“你看他身体的确不行了吗?”一些亲信来报,说凤墨琰新婚之夜的事情,可是把凤齐烈给气了个半死,如今到底真是不行了吗?
“是呢,奴才去的时候,瞅着王爷的神色也大不如前,听府中的管事说,这会儿不像先前可以久站,时不时的还要坐上轮椅呢……”
安公公把凤墨琰的病情那也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这说得凤齐烈心里有点得意了,看吧,你凤墨琰就是再能干又如何?伤了身,你就是个病秧子,说白了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两人说着话时马车也停了下来,已经要到皇帝老儿所在的养心殿附近了,陆公公停下马车,让马车中的人把话说完后,才在外面小声说着到了。
安公公这算是把太子爷给哄好了,说好由安公公使把力,促使皇帝老儿答应让云千洛代由凤墨琰出面办这差事。
再由太子宫这边选一名代表,一起协办,只是不知道皇帝老儿会不会答应这事,凤齐烈也做好了准备,打算着,如果父皇不同意的话,就由他这边的朝臣上书请求皇帝老儿同意此事,毕竟这是打着利国利民的旗子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