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蓝莓不光声音里透着股娇媚,这穿着更是性感的要命……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展现她的春风得意。
当看到是云千洛在厅中时,眼眸中不可控制的出现一丝恨意,尤其是看到云千洛身上那件火山银狐裘时,更是恨从心生。
“哟,是从洛师妹呀,公子他正在休息,不太适合见客,师妹若有事,还请改日再来吧。”
蓝莓不想让云千洛接近从月,不为别的,只为从月为了云千洛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擅自出山,就让蓝莓心生警惕来了。
蓝莓这般宣示主权的言语非但没有激怒云千洛,反而看到云千洛淡然的笑容时,让她自己更加生气了。
“哦,这样呀,我本想把这狐裘还给师兄的,那既然蓝姑娘这般说,那么我就先回了。”
云千洛正不舍得还这狐裘呢,穿上可真暧和,让她都忍不住想要弄一件来了,可是从安从良他们也说了,这火山狐裘,连宫中的皇帝老儿都没能弄来一件,更别说自己了。
蓝莓一听云千洛是来还狐裘的,当下一恼嘴急的叫住了转身要走的云千洛:“哎,你先别走,既然是来还东西的,那我也不好不让你见公子,小声点,随我来吧。”
云千洛悠悠的叹了口气,并没有露出欣喜的笑容,这让蓝莓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在这女人没有那么得意,不然的话,就是不让她还狐裘也不让她见公子的。
随着蓝莓往里面走时,云千洛心里也是突突的跳着,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捉奸在床吗?
如果从月是凤墨琰,她还有这个资格,但现下要见的是从月,不是凤墨琰,她有资格吃醋生气的。
蓝莓边走边观察着云千洛的神情,发现这女人有些失落时,她就更加开心了,嘴跟没关门一样的说的话也是乱七八糟的。
“哎,我这身子酸着呢,听说你以前嫁过人,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呀……”
云千洛佯装不解的侧目问道:“蓝姑娘是说床第之事后腰酸背痛吗?”
蓝莓大吃一惊,没有料到云千洛能把床第之事四字说的这般脸不红气不喘的,这云千洛不是大家闺秀,皇上的儿媳妇,亲王的王妃吗?
怎生敢说出如此粗俗之话来,不是说中原的女子都是含蓄为美的吗?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要不要脸呀?”蓝莓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是个放得开的女子,但在云千洛那纯洁又无辜的眼神还还是禁不住的红了俏脸。
云千洛一脸无语的神情诧异的问:“难道蓝姑娘方才不是在问我床第之事,那说什么我是嫁过人的,又说身子酸的,这是说什么呢?”
蓝莓让云千洛的反问弄的不知所措,完全的乱了阵脚,云千洛看着蓝莓又囧又红的小脸,心底长舒一口气,不就是说了床第之欢四字吗?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这蓝莓可真是个想立牌坊的婊子,穿的那么暴露无遗,却又装的这般纯洁,就这还西域圣女呢?以她看,那西域的人们都是让眼屎糊了眼才弄这什么狗屁不通的圣女。
蓝莓这下语塞了,就不再讲话,安静的带着云千洛往前行去,云千洛这才得以细细打量这屋内的陈设。
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这一纱账一看就不是从月的喜好,倒像是这蓝莓姑娘的独特爱好,不过这也充分的说明了蓝莓之于从月是不一样的存在。
此时,纱账外垂着一只瘦弱的大手,不似一般男子的粗壮,又不若女子的纤细白女敕,反倒有一种中性之美,只是在外的胳膊与手而已,却不难想像里面的男子是怎样一副撩人的神态。
“好了,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请示公子。”蓝莓适时的开口,阻止了云千洛再往前去。
云千洛不悦的对着蓝莓的后背放小箭,心话儿,你就是请我上前,我也不爱上前,还怕什么呀,男人的**当本姑娘没见过呢,她可不知看过凤墨琰那完美的身材多少次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想到凤墨琰,云千洛的心中又是一疼,那些尸体,不知道齐陌煜是如何处理的?
“公子,从洛姑娘来了,是来还您的狐裘,你看是不是……”
蓝莓的声音依然娇媚妖娆,却是换来床上男人一声爆喝:“滚,滚出去!”随之还摔出一锈着蓝莓树的鸳鸯枕来!
蓝莓显然让从月这举动吓了一大跳心里却是暗暗高兴,呵呵,这云千洛惹了公子的不快了吧。
于是嫌弃的冲云千洛挥手:“听到了吗?公子不想见你,赶紧的走吧。”那挥手的动作好像云千洛是讨人嫌的苍蝇鼠役那般的厌烦。
不得不说蓝莓这一举动彻底的惹怒了云千洛,只见云千洛莞尔一笑:“蓝莓,你还没问问你家公子是赶谁出去呢?”
蓝莓让云千洛的话问的一怔,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瞅着云千洛,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在赶云千洛。
不曾想床上的男人十分不给她面子的接了句:“蓝莓,滚出去!”
蓝莓的白俏的脸蛋上血红一片,银牙咬了几咬,恨不能扑上去把云千洛给撕烂咬碎了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滚出去!”床上的男人又传来一声暴喝,那不同于以往或清冷或温润的冰冷男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暴躁。
蓝莓的身子抖了几抖,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恭敬的回了句:“是,奴婢告退。”
而后刀子一般的双眸狠狠的剜了眼云千洛这才转身款款离去。
蓝莓离开之后,云千洛站在原地,心底格外的安定,没说话,也没上前。
床上的男人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就在云千洛以为从月是不是睡着了时,那纱账后才传来男人的粗喘声,那带着异样的粗喘声让云千洛一张芙蓉脸上也禁不住飞起了可疑的红云。
“月师兄,你还好吧?”
云千洛声娇音女敕的问出这句话后恨不能抽自一耳光,这屋子里的气息明显不对劲,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所以她嗅得出这里面没有男欢女爱的气息。
便却是有一股子让人脸红心跳身子发热的味道,云千洛感觉自己的声调都变了色,她明白那是何意,看着那散发着阵阵烟味的香炉,眉头紧了又紧的……
良久,才听到从月低喝了句:“过来。”
云千洛听着这过来二字,却是频频往后退去,不为别的,只因这从月的声调完全变了色,如魅惑人心般的妖媚,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但云千洛却是频频后退。
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从月师兄不是她的王爷凤墨琰,她不能做对不起凤墨琰的事情,直觉上就让她想逃跑。
她是这么想,也是这般做,转身撒腿就往外跑,后悔极了方才多嘴的说了句是让蓝莓出去的,自己这不是犯贱的吗?自己当时压下一口气,让蓝莓得意一下,出去了,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但她这小胳膊小腿的那儿能快过从月,一道白影忽闪而过,云千洛就让人给抱了个满怀,当下吓得云千洛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不是为这突来这男人抱在怀中而尖叫,而是这男人如火般滚烫的肌肤让灼得她生疼。
“师兄,你放开我,我是云千洛,不是蓝莓!”
云千洛出声提醒着从月别抱错人了,她可不是蓝莓那花痴圣女,这般烫人的体温,她一点也不想接近。
但她心里不想接近,其实身子却是微微的发抖,没办法,面对着这么一张跟凤墨琰一模一样的俊美容颜,说不动心不动情那是假的,特别是这空气中还有催情香的味道。
“小洛儿,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为什么要逃?”
从月沙哑着嗓音,血红的眸子中满满当当的写着**的味道,滚烫的身子让他在触到云千洛的娇躯时,浑身一震,说不清的酥麻感从脊髓骨直冲而上,让他忍不住的申吟出口来……
为什么要逃?
云千洛的脑海里无限放大了这句话,脸红心跳,脑袋嗡嗡的乱响,纤纤素手抓紧从月的衣襟分不清是要阻止还是要接受……
“洛儿,洛儿……”从月眼眸中满满的柔情与野兽般的情动,只是这么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云千洛的名字,那一声声的洛儿唤得云千洛心中也是一软。
就好像从前凤墨琰经常这般唤她一样,但如今再听这样熟悉的称呼,心如刀剜般的疼着。
纤手举起狠力朝着那个朝着自己低下脑袋,眼看就要亲上自己的男人脸上一挥,啪啪两声脆响。
这第一响是云千洛打上从月白晰的俊颜时的响声,第二声是从月反射性的防御危险把云千洛摔出去的声响。
云千洛让从月这般一甩,直接撞到左边紫檀架上大观窑的大盘,盘内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哗啦一声应声而碎,也有些许细小的碎片,直接把云千洛娇女敕的芙蓉颊上划出血痕来。
看到这血痕,从月才恍然回神般的清醒过来,大步上前,想要扶起云千洛却是让云千洛一声怒喝:“从月,你站住,别过来,别过来!”
从月让她这声嘶力竭的喝声给震住了,不敢往前,也不想退后,眼眸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来,伸出去扶人的那只手还僵直在那儿,没收回,也没上前。
云千洛强忍着后背的疼痛,以手摁地,却不曾想手正巧摁在瓷器的碎片之上,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和这瓷器片入手心的声响来。
不得不说,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云千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般的狼狈过,满脸的泪水加血水不说,额头也让砸了一块,霍霍的往个冒血,搞得原本一张芙蓉脸成了血糊糊的一片。
后背也让撞得生疼生疼,疼的眼泪直流,手上摁到了瓷器片,疼的她几乎都想晕倒,但她知道,没了爱她的凤墨琰,没了疼她的哥哥云锦程,这世上再无人会为她心疼。
她只能自己疼自己,没了那些让她撒娇呼疼,没了那些抱她入怀安慰的爱人亲人,她云千洛只能自己变强。
不就是疼吗?咬着牙就忍下了,不就是血吗?忽视不看,就当是泪水了!
从月的心前所未有的疼着,他没想到会这样的,只不过是本能的反应罢了……愧疚的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人。
如今云千洛这一张脸可一点美感也没有,反倒有一种恐怖吓人的感觉,但在从月的眼中,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勾人心弦,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许是这样的一幕太过震撼,那血腥味太过刺激,从月深吸一口气,那原本血红的眸子慢慢变回墨黑色,那一头渐红的头发也丝丝变回银白,烫人的周身热气也慢慢消退。
这是从未有过的现像,他的身体因着中毒而变得奇怪,怎么都寻不到解药,冰的时候让人无法靠近,热的时候跟火一般像是要燃烧。
这种冰火两重天,从来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住的,而现在,这一刻,没有用蓝莓那恶心的婬盅,就让这火直接的灭了下去。
这让从月微微的失神,这一失神之下,就见云千洛从他身前穿过,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到大理石桌案时,却是狠心的拿起上面的一把匕首,没给从月反应过来的机会,就着自己的脖子那一处就割了下去。
不就是一个扣解吗?解不开,还割不掉吗?
但云千洛显然不知道瞎,这扣解可是以天山软蚕丝而制成,再加以从月用的百环扣解法,不懂此法的人,只会越解越紧,而且这天山软蚕丝是极品中的极口,刀剑不入,火水不融。
快步的上前,握住云千洛带血的女敕手,也不管她反抗与否,另一只手飞快的动作着,没几下就解开了让云千洛头疼了好些时间的披风扣解。
如今这银白狐裘披风上,也沾染了些许血渍污渍,完全没有初时那般的高贵优雅,反倒显得有些破败不堪。
云千洛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把这披风往从月怀中一塞,冷硬的语道:“多谢师兄帮忙,这狐裘是贵重之物,还是还与师兄为好。”
从月被动的接受云千洛的言语,束手无策的看着云千洛一瘸一拐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p之后才吩咐着:“阿古,叫从安去送些去疤痕的伤药过去。”
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童子阿古恭敬的应了声是,就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从月一人时,他痴醉般的抱紧怀中的披风,那上面还有云千洛留下的体温,还有她甜美的气息,还有她的血……
“公子……”蓝莓那妖娆不减的媚音又从室外飘了进来,从月一皱眉头,冷声道:“进来。”蓝莓喜出望外的伸手推了门,风姿卓约的往从月身边行去。
方才她在门外一直守着,本来听到里面不对劲的动静时,后悔死在那香炉里加了催情香的,但好在后来的变故实在是让她欢月兑,特别是听到云千洛让从月给甩出去后,更是高兴的只差没拍手叫好了。
看到云千洛的惨样,她就高兴,这会儿也是高兴的忘乎所以然的没感觉到从月的怒火。
当蓝莓走近从月时,从月冰冷的大手不着痕迹的模向蓝莓细白柔女敕的脖颈。
那冰冷的触感让蓝莓的身子也僵了僵,她是西域圣女,本就是在极寒之地修炼过的,故此不怕从月犯病时的火热之躯,但却是怕极了从月冰冷没有温度的抚模,那感觉让她不得不想到从小到大,让冰冷的蟒蛇爬遍躯体时的感觉。
“怎么?怕了吗?你不是喜欢本公子的吗?不是可以为本公子去死的吗?”从月的声音冰冷如地域的使者般让蓝莓怕的更加瑟瑟着身子发抖。
“不,奴婢不敢,奴婢对公子的心日月可鉴。”蓝莓声音都在发抖,从月的大手适时的收紧,再收紧。
冰冷到窒息的感觉让蓝莓生不如死,大滴的泪水往下掉,美人垂泪,梨花带雨,但却激不起从月一点一滴的心疼,反倒是更加的厌恶起蓝莓来。
“如此甚好,那就好好的享受下,本公子带给你的快感吧。”从月掐着蓝莓的下颌,一颗通体透明的丹药塞进蓝莓的嘴中。
那光是嗅着就发出浓香来的丹药让蓝莓睁大了双眸,那是她们西域闻名的催情丹,专门用在养情盅的人身上的,而她在香炉里放的正是这种催情丹,当是嗅味就足以让正常人**蠢动,更别说她这会儿服下一整颗来。
“来人!”
从月冰冷的声音唤来了两名侍仆后,把蓝莓往那两人跟前一推:“带她下去,关进屋中,派人守在门外,没有12个时辰不许任何人靠近她。”
蓝莓全身疼的说不出话来,她体内的婬盅,最喜这种催情丹,但如若不与人交欢,婬盅便会在体内乱窜,那生不如死的感觉,会折磨死她的。
“公子,救我救救我……”蓝莓知道眼前,或者说这天下也只有从月能救她。
她因养婬盅而走火入魔,只有与从月这样中了极浓冰火寒玉毒的男人交欢,才能解她体内的婬毒。
如若与普通的男人交欢,只会加重体内婬毒的发作,更是让婬盅死肆虐横生。
蓝莓眼见从月眼都不眨一下就命人带她下去,当下着急的喊着:“公子,你和同该是同根,我若死,你也活不长的,难道你就不怕吗?”
是的,蓝莓的体内的婬盅,目前正是可以吞噬从月体内冰火毒的最大功臣,所以蓝莓是个特殊的存在,冰火寒玉毒最厉害的不是寒毒,而火毒,真正发作起来,人有可能会自燃也说不准的。
从月笑的从容又淡定:“你想死,本公子绝不阻拦。但你确定你会想死吗?”
此举蓝莓完败,但她却不明白从月对自己这般惩罚是为了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公子,奴婢做错了什么,公子要用这般的极刑对奴婢,公子如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奴婢不服。”
从月看着垂死挣扎的蓝莓,心底眼中满满都是厌恶的神态,但却还是好心的给了蓝莓一个让她死心的答案:“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蓝莓暗暗心惊,她只是稍稍动了一点手脚的,没有想到还是让从月给看了出来。
没错,云千洛被甩在那左边紫檀架上大观窑的大盘,盘内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上让蓝莓动过手脚的。
上面她下了使人伤口腐烂的药粉,如若有伤口遇上那药粉,伤口就别想愈合。
实际上,她不怕在那佛手上下了药粉,就连其它易碎的摆设上也下了药粉,她是吃准了云千洛总有一天会走进这间屋子,所以早早的做了安排的。
从月一挥后,蓝莓如一只丧家犬般的低着脑袋,任人拉扯着退了下去。
再说云千洛,一路小跑的回到自己的院中,却是院门口处,看到丫鬟婆子们正在往院子中央挂上一块数着:‘洛雪阁’的牌子。
有婆子见云千洛这般惨样,当下就吩咐其它丫鬟们赶紧为姑娘准备净身的衣物,刚进屋子,就见从安在屋中等着自己呢。
从安一见云千洛脸上的血痕当下气的就骂了起来:“该死的骚狐狸精,竟然连小师妹也敢动,看师姑回来我不去告死她才怪。”
云千洛脸上火辣辣的疼着,手上的伤口也是霍霍的抽疼着,也没来得及问从安师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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