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带着神秘的气息,吞噬着所有沉睡的人们,纳兰静的屋子灯突然全灭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月光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却越发的觉得清冷,冬日的风,狂烈的刮着,如同带着地狱的哭泣,发出呼呼的叹息!
秋月回来便瞧到这样的光景,她微微的皱眉,身子蜷缩在窗户下,听着屋里没有一丝的动静,从怀中掏出一块蚕丝帕子,猛的推开窗户扔了进去,她快速闪到一边,夜依旧带着哭泣,屋内依旧静的没有任何的声响!秋月心里更越发的紧张,用脚猛的踹开房门,门是虚掩着的,吱呀一声便打开了,秋月站在门中间,扫视这厅里,月光顺着开了的门,洒在地面上,照出的厅子与白日无异!
腾,秋月打开火折子,将屋里的灯全数的点上,才觉得少了那份冷意!秋月轻轻的走到里屋门口,芊芊玉手轻轻的挑开门帘子,往屋里瞧去,里面暗的出奇,秋月猛的惊觉这屋里有着一股奇怪的异味!不好!秋月心中一紧,跳出门外,将里屋的窗户全数打开,让那气味全数散去,“流翠!”秋月唤了句,借着月光才看清屋里的情形,流翠躺在地上,纳兰静却不见终影!
秋月赶紧的进来,将屋子里的灯点亮,从怀中掏出一个通绿色的瓶子,放在流翠的鼻尖闻了闻,流翠咳嗽了几声,才幽幽的转醒!
“嗯,秋月你回来了?”流翠有些迷糊,觉得头闷闷的,用手指轻轻的揉着发髻,似乎让自己清醒一些!
“流翠,小姐呢?”秋月瞧着流翠已经醒来,亦不多说什么,扶着她便起来,瞧着床榻似乎并没有被人碰过!
“小姐?”流翠摇了摇头,本来还想问秋月为何自己躺在地上,可瞧着秋月的神色凝重,才又将话咽了下来!“小姐,小姐在看医书!”流翠拼命的想回想什么,可脑子里除了纳兰静在看医书的样子,便再难想起什么!
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才瞧见桌子上似乎留了一封信件,上面是给宫氏的,秋月想也没想便打开了,越往下看神色越凝重,啪的一声一拍桌子,“我现在马上去将军府,找韵宁郡主帮忙找回小姐,这里就交给你了!”秋月将手中的信件交到流翠的手中,纵身便消失在那浓浓的夜色中!
她本事瞧着有黑影闪过,便追了出去,可等她出去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影子,她暗喊了一声糟糕,莫不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等她回来果然出事!
流翠看了信,脸色也越发的难堪,这信里简直是胡说,小姐的字迹她自然是清楚的,纵然这信里如何的模仿她一眼也能瞧了出来,这何况这信里还说的什么,她与剑魂情投意合,以前的种种不过是被人算计,才让他们之间产了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解除,可皇命不可违,便决定与剑魂逍遥世间,让宫氏保重好自己,莫要寻她,莫要挂念!
小姐定是出事了,流翠挪动脚步刚要去院里叫人,可深深的止住了脚步,如果,如果这件事宣扬了出去,小姐即便是没有与剑魂出逃,可曾被人抓走,名声便毁了,即便是小姐回来,也只能落的个出家当姑子的下场!流翠握着信件的手紧紧了,脸上露出一脸的决然,打开灯罩,将那信件烧毁在烛火中!
夜渐渐的静来下来,纳兰静屋子里的烛光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西郊外的一片林子里,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利剑,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嗯!”纳兰静难受的轻轻的发出一个音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微微的有些疼,手臂上更是传了一阵阵猛烈的疼意!
这是在哪?纳兰静微微的抬眼,瞧着那月光清冷的洒在林子里,月光!林子!纳兰静猛的睁开眼,瞬间清醒了起来,才看得自己的处境,一轮冰冷的明月挂在天边,四周黑压压的是一颗颗的树木,她双手被绳索紧紧的拴住,吊在树枝上!她微微的扭动,手腕里马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不知道被吊在这多久了,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出,自己的手腕已经破皮了,她用手紧紧的抓住绳索,想要为手腕分担一部分的重力!
腿似乎已经有些麻了,手指握在掌心,才觉出冰冷的厉害,狂风怒吼,纳兰静却穿着略显单薄的衣衫,被挂在树枝上,在风中不停的摇晃,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她实在想不出来是谁要这般的害她,而且,能从相府把自己悄悄的带出来,出了有内应,谁还有这等算计!剑魂?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绝对不会是他,纵然他不愿接圣旨,可即便是掳走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在这风力悬挂这么久!
“纳兰静!”只听的有人喊了一声,还在想东西的纳兰静一怔,便瞧着远处有一个穿着宫女衣服的人,正往这边跑来,只见的她头发有些凌乱,却看不清她的脸,纳兰静微微皱了皱,她从未见过这位女子!
“纳兰静,纳兰静!”那人又唤了几句,声音略微的粗狂怎么听便也不是个女子!声音越来越近,纳兰静这才瞧的分明,那人的脸上有些黑乎乎的,身子上似乎还挂着一些个菜叶,那衣服似乎还是湿的,冬日的夜里越发的冷,那衣服似乎都结了冰!
“剑魂!”纳兰静轻轻的唤了一句,手上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微微一松,便上绳索重新受把身体全数的重力放在了腕间,身子一抖,那绳索似有又嘞下一层皮肤来!
“纳兰静是你,是你吗?”剑魂看见树上吊着一个女子,心里一紧,嘴上忍不住问了一句,心里疼的紧,到了现在他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他将那宫女打晕后,穿上了宫女的衣服便逃了出来,可他身上没有出宫的令牌,他七拐八拐的跑到了御膳房,有人将宫里剩下的饭菜放在了两个大木桶里,要送出宫去,他来不及多想,便躲进了那已经叟了的饭菜中!他从生下来便注定了高人一等,何曾受过这般的苦,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希望纳兰静无事,只要她无事便好!
“是我!”纳兰静没有力气了,声音软软的,她微微的闭了闭,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从他的神色上纳兰静可以断定此事与剑魂定然无关,他是如何知晓的并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男子穿着女子的衣服,在月光带着满身的狼狈,朝自己跑来,那眼里的关切却丝毫没有掩饰!
“好,我马上救你!”剑魂此时的心才微微的放下来,抽出腰中盘着的软件,纵身一跃,便朝着纳兰静头上的绳索砍去!越来越近,纳兰静仿佛能听到那所谓的剑气带来的风声!
扑扑!几声闷响,从树林子里飞来了几只冷箭,纳兰静此刻仿佛无比的清晰,她甚至能看到那箭头上照射的月光!剑魂突然转了方向,舞动软件,阻挡那射来的冷箭,可是箭似乎越来越快,逼的剑魂不得不退了回去!
扑!是箭头穿透*的声音,沉闷的却狠狠的敲在人的心中,是剑魂受伤了吗?纳兰静微微的低头却发现一根箭穿入自己的腿内,血顺着腿身一滴滴的掉在地面上,似乎凝成了冰,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难道是因为已经冻麻了吗?
“纳兰静!”剑魂瞧着纳兰受了伤,眼里充满了红血丝,“你们想要什么冲着我来,对付一个弱女子算的上什么英雄好汉!”剑魂再次纵身飞了起来,招式似乎越发的凌厉,那快速舞动的软剑似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盾,快速的朝着纳兰静飞来,眼见着靠的近了,却不想突然从树后面串出来了几个黑衣人,剑锋齐齐的指向剑魂,几人在空中打斗一番,剑魂又不得不退了下去!
“原来世子还算的上高手!”其中一个人冷冷的一笑,浑厚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不过,只不过是只贪婪美人的庸人!”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这男子的声音虽然能让人听的明白,可是她敢断定,这个人不是京城人士,甚至不是汉人!
“你便知道世子的身份,还敢这般的放肆,你们想要什么尽管与我们开口,想来你们想要的世子也能取来!”纳兰静的声音在这寒风里却显得愈加的沉稳,她的面颊已经冻的有些青色,可是因为手腕上的疼痛,脑子却越发的清晰!
“哼!”那人冷哼了一句,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看了纳兰静一眼,只消一眼纳兰静就记住了这冰冷的眼神,从未见过有人的眼睛能不带一丝的温度,看向自己,就如同看向死人,对,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剑飞快的舞动,很快几人便打来了一起,那飞溅起来的火花,似乎把周围照的更亮了,纳兰静被眼睛越发的瞧不清楚他们的动作!
扑扑扑!是剑穿过肉身的声音,纳兰静瞧着黑衣人倒下了不少,可剑魂身上似乎也落下了不少的伤口!
树枝突然的动了一下,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瞧见冬日里已经干涸的树枝,许是因为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重力而有压迫裂断的痕迹!纳兰静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办法,如果树枝断了自己只能眼睁睁的便掉下去,她开了开口,想喊剑魂,可瞧着那边打的难舍难分,纳兰静终究没想出声!
“哎,我在这,快来救我啊!”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使出浑身的力气对着远处便大声喊了出来,果然,黑衣人听到纳兰静的声音,都不自觉的看向远方!
剑魂趁着对方的攻势微微的慢了下来,纵身一跃,便挥动长长的软剑,将那绳索隔断!纳兰静的身子猛的直直的便掉了下来,那呼呼的风声仿佛在此刻听的越发的清晰!“抱紧我!”剑魂将纳兰静的身子带到自己的跟前,一手揽着纳兰静的腰身,软剑隔断了绑在她手上的绳索!
纳兰静第一次挨着剑魂这么近,近的仿佛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纳兰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她是很讨厌剑魂,可如今却不知该已何种的心情来面对他!
“上当了!”黑衣人瞧见纳兰静被救了下来,脑子自然猜到了纳兰静刚才是故意的喊出声来,眼里多了几分恼怒,对付剑魂的招式也越发的凌厉!
剑魂一个人对付这些个黑衣人尚且还有些吃力,如今只用单手,另一只手还要保护纳兰静,身上不一会有添了不少的伤痕!
“放开我!”纳兰静冷了冷声,瞧着剑魂越来越处于下风,心里到底是有些着急的,这时一个黑衣人从后面偷袭剑魂,纳兰静猛的推开剑魂,扳动手腕上镯子的机关,几根银针便正巧的刺向那黑衣人的喉咙,那黑衣人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可纳兰静却忽略了她受伤的腿,当她发出那银针的同时,身子也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剑魂只专注与与黑衣人的招式之中,被纳兰静得了空逃出了她的身边,如今被对方缠着,想再把她拉出来,已然是不可能了!
“贱人!”那带头的黑衣人将剑魂交给了另外两个人,自己得了空出来,瞧着纳兰静的眼睛带着一丝的杀意。
“你是谁?”纳兰静反过身来,直直的盯着他,这一刻她仿佛没有了惧意,眼睛里如同那高挂在树梢的明月一般清冷一片!那人并没有答话,手中长剑挥舞,纳兰静瞳孔猛的收缩,手中再次扳动那镯子上的机关,几根银针便对着那黑衣人发了过去!
“贱人!”黑衣人退了一步,将那银针对数的打落在地上,眼里的杀意越发的浓了,纳兰静也顾不得其他,只顾着发动那银针,可那黑一人每一都轻巧的避开,纳兰静的手间突然出了薄薄的冷汗,没有银针了!纳兰静心中一惊,她仿佛瞧见那剑锋已经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不!”耳边传来剑魂那痛彻心扉的嘶喊,纳兰静缓缓地闭上的眼睛,自己本就是个死人,还怕死吗?突然身上多了一份重力,狠狠的压着纳兰静!
“不!”纳兰静大喊了一声,她的眼前是剑魂那放大了无数倍的脸,手上突然流过一种暖暖的痕迹,是血么?她看见所有黑衣人的剑都插在了剑魂的背上,血在这一瞬间仿佛将那月光都染成了红色!
扑,剑从剑魂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剑魂痛苦的哼了一句,那黑衣人并没有因为剑魂的死而罢休,剑更是齐齐的刺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傻!”纳兰静突然微微的一笑,伸手为他擦拭唇边的血迹,却奈何她已经满手是鲜血,只擦的剑魂满脸都是,纳兰静咯咯的笑个不停,似乎更开心了!
蹬蹬!突然从原来了几个黑衣人,挡在了纳兰静与剑魂的前面,与那些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剑声有开始响了起来!
“彻!”带头的那个黑衣人瞧着剑魂突然来了这么多帮手,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便升起一阵七彩的浓烟,在烟散去那黑衣人早就不知所踪!
“参见主子!”从林里出来两为白衣男子,众人都跪下来给他们行礼!
“我说过,你一定是我的女人!”剑魂看清楚来人后,突然放下了心来,语气里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嚣张,手紧紧的抓住纳兰静的手,“我的女人!”剑魂提了提声音,突然眼睁的大大的,唇里有流出了一股鲜艳的红色,头一沉,垂了下去,便没了气息!
“你真傻!”纳兰静缓缓的说了一句,脸上的笑意只增未减,“还说要娶我,怎么你这么早便就睡了!”纳兰静喃喃的低语,似乎剑魂真的就刚刚睡了一般,时间放佛也在这一刻停止!
往事一幕幕的似乎重新显现了出来,仿佛自己救下那孩童的时候便在昨日,仿佛剑魂刚刚才拦下了自己的轿子,又仿佛剑魂好笑的拿着纳兰倾的东西说是自己赠与他的!纳兰静抬手轻轻的拍着剑魂的头,“你想睡便睡吧!”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终究还是流出了一滴眼泪来!
原以为他只是被镶平王宠坏的孩子,他可以接受安影雅的投怀送抱,被转身可以将人扔进那冰冷的河里,他可以在被人抓住与纳兰宁在一起的时候,大声的告诉众人,高高是与自己在一起的!他可以在被自己算计与纳兰倾同榻的时候,他可以大声的告诉众人,是他与自己约好的!他可以在大殿之上一次又一次的请求皇上的赐婚,他可以为了娶自己宁愿抗旨不尊,可甚至可以为了救自己将性命赔上!
“好傻!”纳兰静再一次呢喃,仿佛她见到剑魂的每一次,剑魂都在说要娶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当着什么人的面,唯一不变的便是这句话!
“韵贞郡主!”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吗,宫里传来剑魂失踪的消息,自己就觉得不妙,马上派人四处打探,没想到事情原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皇兄,这些似乎都是些死士,舌头都被人割了去了!”三皇子拿着帕子轻轻的捂着嘴,二皇子本不愿让他出来的,可三皇子执意前来,二皇子只得随了他的意思!
“韵贞郡主,你的腿!”二皇子这才惊觉纳兰静的腿似乎受伤了,赶紧让人将剑魂的尸体给挪开,而此时纳兰静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二皇子狭长的桃花眼,此刻危险的眯了起来,那眼眸里射出来的冷光冰冷的吓人!
三皇子受了寒气惹不住咳了出来,心里有些不舒服,二皇子还是第一次这般的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可是,为何自己对这个抢走二皇子所有目光女子却怨恨不起来,她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听说她凭一舞赢得了皇祖母的赞许,才封了郡主,自己便以为她是一个不过凭借美貌而成名的女子!她是很美,在月光下那惨白的容颜让人惹住怜惜,最让他震撼的便是她那几声苦笑,那是一种透着浓浓的悲哀却有无可奈何的苦笑,三皇子的心紧了紧,第一次为了母妃以外的女子而担忧!
这厢,流翠在纳兰静的屋里焦急的等待,都过了子时了,为何秋月还不回来,不知道她寻到小姐了没有,流翠在房里渡来渡去,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不该将此事隐瞒了下来,无论会有什么结果,大小姐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走水了,走水了!”子时一过,突然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流翠心一惊,这才瞧见外面似乎冒起浓浓的白烟!
怎么回事?流翠赶紧的走出了院子,趁着风势那浓烟吹进了院子里一些,流翠惹不住咳了几声,丫头们似乎也都被惊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朝外面跑出!
流翠赶紧的跟到了外面,是前院里的花房着火了,火势似乎大的很,下人们都奔走相告,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一个个木桶,前去救火!
各院子里的主子也都被惊醒了,流翠去前院瞧的时候,都在花房外站着了,一瞧着流翠走了过来,宫氏赶紧的问她,“静儿可曾吓到?”
“没。没!”流翠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长长睫毛遮挡着她的不安。
“没有就好!”宫氏微微一笑这才放下心来,这花房最多的便是花草和泥巴,不知道为何花房会起火,莫不是又像上次一样,是有人故意纵火?
“老爷,皇宫里的侍卫求见!”纳兰烨华正瞧着火势似乎小了下来,便有下人进来禀报!
“快快有请!”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眉,现在刚过了子时,这皇宫里的侍卫怎会前来,难道是皇宫里出了事?
“参见纳兰相爷!”侍卫被家丁带了进来,那带头的侍卫便给纳兰烨华行了个礼!
“于大人快些免礼,这么晚了大人还忙于奔波,快些进屋来喝些暖茶温温身子吧!”纳兰烨华与这带头的侍卫倒也熟识,赶紧的便要往厅里让进去!
“纳兰相爷的美意下官心领了,只是安抑侯突然失踪,陛下命臣等寻回,皇命在身,还忘相爷体谅!”那人瞧着被烧毁的房子,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露出一丝了然!
流翠心一惊,这剑魂常常纠缠小姐,他消失了,这位于大人这次前来怕是为了寻小姐,流翠的额头冒出薄薄的冷汗,小姐如今下落不明,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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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怎么办,纳兰静在昏迷中,别说这个时候她回不了相府,便是回来了身受重伤也难以给众人一个交代啊,亲们怎么办,怎么办!再说那黑衣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杀了剑魂和纳兰静,还要让两个人死在一起,还要留下那么一封书信,再来这内贼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