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了点头,可往前走一步,却又退了回来,“一会儿个等他不哭了,再带回慈宁宫!”太后想了想吩咐了华嬷嬷,这才离开!
“恭送太后娘娘!”众人赶紧起身,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太后的意思已然的明了,让人将四皇子带入慈宁宫,这便是要将四皇子养在自己的跟前么?
不过,既然太后已经离开了,也都没有什么戏瞧了,这太后原是打算在众人面前给孟微立威,却是被她的私心搞砸了,四皇子的哭声依旧响亮的很,众人虽然有也心疼的,可却没有谁敢去再求情!
纳兰静让流翠扶着,秋月被纳兰静悄悄的派出去,虽然没有被人注意,可却也不好现在回来,免得引来不必要的事端!
“王妃留步!”身后有人唤了一句,纳兰静不由的转过身去,却是瞧着原是平昭仪带着人过来,瞧着样子仿佛是有什么急事一般,走的匆匆!
“昭仪娘娘!”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她与平昭仪的关系已然不如以前,算是已经撕破脸了,有些个礼数自然不必再考虑周全!“不知昭仪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瞧着平昭仪走了过来,纳兰静挑了挑眉,她自问是与平昭仪没有什么话说,而且平昭仪是个聪明的,有些个事也不会来寻自己!
“王妃觉得呢?”平昭仪定了定神,站直了身子,不知为何她瞧着这一样笑颜,心中恨的厉害,平昭仪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在众人都猜不透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是扬手对着纳兰静的脸便打了下去!
“平昭仪!”纳兰静的脸一沉,对于平昭仪她早就是有防备的,自然是不会让她得逞的,在平昭仪的手臂过来的时候,却是被纳兰静稳稳的抓住,她冷冷的盯着平昭仪瞧,更是直呼平昭仪的封号!
“本王妃不是你可动的,别说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还未行册封大典,即便是你封了妃又如何?”纳兰静不屑的瞧了一眼平昭仪,这在皇宫中皇帝的女人自觉是不人高出了一头,别说是一个昭仪了,即便是一个贵人在王妃的跟前也嚣张的很,可是严格的说来,王妃的位分要比她们高出很多,在以前众人对妃嫔们客气到底是因为皇子的面子,可现在皇帝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为平昭仪做主,纳兰静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顾忌的!
“你!”平昭仪到底是算得上纳兰静的长辈,再加上以前与纳兰静倒也算和气,纳兰静说话也是对她极为的尊敬,如今被纳兰静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面上自然是难看的很,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可却是被纳兰静抓的紧,根本拿不回来,再来纳兰静的护甲却是深深的陷入她的胳膊之中,即便是隔着薄薄的衣衫,却也感受的清楚,她一动,纳兰静却是更加的用力!
“好的很,本宫着实瞧不出你竟然是这般的人,本宫倒想瞧瞧的,你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玄儿对你真心实意,你不理会他也就罢了,却用那般卑劣的手段,如今在朝堂之上人人都嘲笑玄儿,连个妃也看不住,玄儿他每每都因你受尽百官的嘲弄!”平昭仪索性便放弃了挣扎,将心中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这做娘的自然是心疼自己的皇儿的,三皇子做监国,本来就是有不少的人不服的,如今楚傲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那秽乱之事,这让三皇子的脸面往哪搁啊!
“那依照娘娘的意思,便因该是我受尽嘲讽,因该是我受尽算计?”纳兰静冷笑了一声,这世间的人当真是自私的很,若非楚傲霜用那般阴毒的招数算计自己,自己又何必让她落那般的下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王妃聪慧,自然是不会受人算计,你想要月兑身自然可以易如反掌,何必要将事情做的那么绝!”平昭仪说的理直气壮,纳兰静既然能反败为胜,自然是算到了楚傲霜的计策,只要她手下留情,三皇子又何必名声受损!
纳兰静不由的冷笑一声,自己不除了楚傲霜,难道还要任由她一次次的害自己吗,这话她自然是不会对平昭仪说的,因为她知晓,她再说什么,也抵不过三皇子的名声,哼!纳兰静猛的将平昭仪的手臂甩开,“娘娘这话说的可是要小心了,今日我便是自当从未听见,若是再这般的言语,莫怪我不留情面!”纳兰静冷了冷声,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留下这句话,便是让流翠扶着离开!
“娘娘,这逍遥王妃这当真是无礼,即便她是王妃又如何,现在她身处皇宫,别忘记了这后宫可是娘娘说了算的,再来以前娘娘也帮过她不少,如今这般当真是没有良心!”跟在平昭仪身边的宫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眼睛白了一眼纳兰静的背影,在她的心中,纳兰静这种就属于是小人得志,有一点势力便不知晓自己姓什么的那种!
“放肆,主子的事情岂是你可以随意评论的?”平昭仪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宫人,她是因为心疼三皇子,才瞧不上纳兰静的,可这后宫最忌讳宫人多嘴,有很多事情便是下头的人挑拨的去,平昭仪自然不愿意听到的!
“奴婢知错!”那宫人是新上来的,因为平昭仪掌管后宫,跟前比较信任的人大多分了些以前没有住过的事情,来瞧着后宫的,所以抬了几个宫人上来,这宫人原是想趁机讨好平昭仪,却没想到倒是反惹得平昭仪的不喜!
“以后本宫再不希望听见你再背后说人是非!”平昭仪摆了摆手,这才觉得这胳膊疼的厉害,不由的挽起袖子,却是发现上头竟然破皮了,她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纳兰静当真是狠的厉害!
纳兰静从这里出去,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可夜色已经开始将整人天色仿佛是沾染了雾气一般,瞧得有些个不真切!
“小姐,这四皇子可真是可怜!”这回到自己的院子,流翠才敢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这后宫要比相府凶险百倍,一日之间安答应咬舌自尽,吴贵人也打入冷宫,最可怜的便是四皇子,他不过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知晓,却是被人打成那般的模样!
“这事终究是我们可怜不来的!”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皇室的人大多是要比外头懂事早的,像四皇子这般到了这个年岁还这般的不懂事的当真是少的很,“太后怕是想打醒四皇子,让四皇子记得这个教训,以后说话便不要这般的莽撞了!”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瞧太后的样子,怕是已经属意让封四皇子为皇帝了!
“小姐!”这纳兰静与流翠刚回来不久,两个人正聊着,便听见秋月的声音,瞧着她气喘呼呼,脸上还挂着些个汗滴,仿佛是做了多少体力活一般!
秋月先是福了福,这后宫比不上相府,即便她是有些个功夫,又有纤夜帮忙,可皇宫里多的是高手,她们自然是要更加的小心,这才觉得越发的累了!
“咦,秋月你的脸上怎么多了这么多的苞啊!”流翠瞧着秋月的脸上,便是连手臂上都有些个红色的苞,瞧她忍不住用手挠,怕是痒的厉害!
“这夏日快过去了,蚊虫却是越发的厉害了,一会儿个便让人去取些个膏药来!”纳兰静微微的皱着没有,瞧着秋月的样子,大抵是因为被蚊子叮了,这纳兰静的住的屋子,到了时辰便是有宫人熏了去蚊的草,自然是不会瞧见蚊子的!
“无碍的,奴婢按小姐的吩咐已经安排妥当,在回来的时候,却是瞧见从慈宁宫出来了几个宫人,手中端着盘子,却是去了静嫔的宫殿,奴婢在外头的荷花池边呆久了,才遭了蚊子的!”秋月摇了摇头,不过是几个蚊子罢了,自己如何能这般的娇贵!
“她们端着的可是毒酒,白绫?”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这安答应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招,定然幕后有人,自己能看透的太后岂能瞧不出来,她若是真想让四皇子登基,这太子便是最大的威胁!
“这,奴婢没敢跟在太紧,远远的瞧着似乎是有个酒壶!”秋月如何回答,这皇宫之内,她自然是小心的,即便是没有瞧清,纳兰静也不会怪她!
“嗯!”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太后到底是只老狐狸了,她做事我不一定能猜的那般的透彻,我们也要防着她对我们用手!”纳兰静先让外头的宫人去取了药,这才与流翠她们一起说道着!
“这,那静嫔?”这后宫争斗越发的错综复杂,流翠却是越来越瞧不透,不由的提出了疑问,瞧着样子太后是要将静嫔处死了!
“静嫔不会这般轻易的出事的!”纳兰静摇了摇头,静嫔入宫多年,想当初宫贵妃那般的得宠都败在静嫔的手上,可见她有多么的狡诈,这宫中定然是有她的势力,岂能说一杯毒酒便可以解决的,再说,事关静嫔的性命太子又岂会做事不理,“若是我猜的没错,静嫔那边一定会想着拖延时间!”
“那,不就又被静嫔逃月兑了去?”秋月被纳兰静说的有些个不明白,这纳兰静明明已经对静嫔出招了,为什么到现在又说太后不能真把静嫔怎么样,这前后矛盾,着实让人想不明白!
纳兰静微微的眨了眨眼,“自然是该想个办法,让太后与静嫔都得不到好处,让太后不得不一门心思的对付静嫔!”纳兰静轻轻的敲着桌子,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算计!
夜越来越浓了,这些个日子二皇子都不在宫里头用膳,纳兰静用了晚膳,便取了一本医书,边瞧边等着二皇子,“你回来了?”纳兰静听见外头有动静,不由扬声说了一句,微微的抬头,却是瞧见二皇子正进来!
“娘子?”二皇子很喜欢这种感觉,一回来便有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这里等着自己,因为有了纳兰静,他才觉得这宫里有他一个家的感觉,二皇子学着民间的叫法,那生意柔柔的,带着无尽的爱意!
“瞧你,累了吧?”纳兰静白了他一眼,成亲后越发的觉得二皇子的生性有些个孩童的感觉!
“不累!”二皇子捧起纳兰静的手轻轻的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狐符的事情到底要今早查清,以后到底是有大用处的,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二皇子拉着纳兰静,眼中带着满满的歉意,新婚燕尔,自己却是常常不能陪在他身边!
“我如何能不懂,你到底也是我们这个家!”纳兰静拉着二皇子的手,她并不想抱怨什么,如今毕竟是情势所逼,她们一定是要阻止太子要登基的念头的,纳兰静靠在二皇子的身上,微微的闭着眼睛,享受只属于两个人的宁静,只是鼻尖却传来不属于二皇子的味道,淡淡的香味,这分明就是女人的味道,她微微的睁眼,却是瞧见二皇子的肩上有一根长发,若是在平时她定然不会注意,可现在她不由的拿了起来,与二皇子的发丝比对,这根本不是二皇子的发丝!
二皇子觉得纳兰静有些不一样,却是瞧着纳兰静手里头拿着一跟头发发呆,他不由的轻笑一声,原来他的小娘子是吃醋了,“这狐符的精英大多是女子,若是你不喜,我以后便将她们交给别人掌管!”二皇子拉起纳兰静的手,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瞧,那真诚的眼眸,却是不带一丝的杂志!
纳兰静脸上微微的缓了缓,可心中却是还是酸酸的,她到底还是女子,有着女子的细腻心思,刚刚的一瞬间她的身子变的冰冷,她好害怕害怕二皇子与上一世的太子一般,对自己的温声细语,不过是为了利用自己,她怕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纳兰静虽然理解二皇子,这狐符到底是为了打探消息用的,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更适合刺探消息!
“静儿笑一个,瞧着宫良娣都有了身孕,你的肚子或许有我们的女儿了,可不许生气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虽然脸色是好看了些,可却还是带着些许的迂腐,二皇子想要让纳兰静高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是将纳兰静紧紧的抱在怀中,“静儿,我爱你!”二皇子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的试探!
纳兰静的心一紧,却是因为听到这三个心,不由的升起了几分愧疚来,如今这般关键的时刻,自己怎能变的这般患得患失,“对不起!”纳兰静低低的说了一声,心中既然决定了要信二皇子,就不该这般三心二意,纳兰静微微的抬起头,瞧着二皇子担忧的眼神,第一次主动覆上自己的唇!
二皇子瞬间仿佛石化了,他的心狂喜的厉害,是不是表示自己的静儿也这般的在意自己,不过是一瞬间,二皇子反手扣住纳兰静的后脑勺,不由的加深了这个吻!
夜色气,屋内却是一帘的爱意!
五更天的时候,天微微的翻出些白意,二皇子便悄悄的起来了,瞧着纳兰静似乎睡的不安生,手脚更是放的轻了,这别的主子要上早朝,怕是旁边有不少的宫人在伺候的,可二皇子却是怕那些个宫人笨手笨脚的打扰到了纳兰静,一直都是他自己更衣的!
“起这么早?”许是因为纳兰静到底是有心事的,睡的也不安稳,即便是再小的动静,也能静她惊心,纳兰静微微的揉了揉眼睛,便瞧着二皇子正在费力的更衣!
“天色还早,你再睡意一会儿吧!”二皇子最喜欢瞧着纳兰静睡意朦胧的样子,虽然爱煞了她这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便赶紧站在一旁,怕他一直与纳兰静说话,自己走后纳兰静便睡不着了!
“我来吧!”纳兰静摇了摇头,着了里衣便站了起来,她伸手为二皇子打理衣服,以前她常常伺候太子更衣,自己是熟悉的很,手指轻轻的转动,麻利的为二皇子更好的外衣!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感到满足,若非朝中有事,他真不的想去上早朝!纳兰静笑着瞧二皇子,一身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却是有说不出的尊贵,不过这些个日子二皇子起早贪黑的也着实的累了,到底是因为皇帝昏迷,虽说有三皇子监国,可二皇子身为亲王,哪能向以前那般随性的上早朝呢!
“王爷王妃!”秋月似乎有什么急事,在门外唤了一句,听到里头有人应声,这才说了出来,“慈宁宫传来话了,说太后娘娘命中,让主子们都过去呢!”
这昨日瞧着太后还好好的,如何便病重了,可二皇子到底是太后的嫡皇孙,自然是要过去的,纳兰静赶紧让流翠进来为自己梳洗,几个人忙活了一会儿,也顾不得用点早膳,便赶紧的往慈宁宫那边过去!
到了慈宁宫外,二皇子亲自将纳兰静扶了下来,“见过皇嫂!”纳兰静刚下了撵,却瞧着三皇子与平昭仪正巧走了过来,三皇子瞧见纳兰静,脚下不由自主的便走了过来,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一声皇嫂却是唤的艰难!
“皇弟多礼了!”纳兰静淡淡的应了声,毕竟人家像她行礼,若是不说话,倒是会让别人笑了去,不过,瞧着三皇子穿着霸气的黄色,却是因为脸色苍白,平白的多了几分的儒雅!
二皇子不悦的瞧着纳兰静将眼神放在三皇子的身上,拉着纳兰静的手不由的紧了紧,纳兰静有些好笑的瞧着二皇子,他的心性真真如个孩童一般,索性纳兰静将二皇子的手拉的更紧了!
瞧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瞧着彼此,三皇子心中便是疼的厉害,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只在一旁静静的瞧她便好,可没想到却是这么的难!
二皇子与纳兰静,三皇子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却是瞧着太子早就站在那里,便是连韵宁也在,三个人见了礼,纳兰静便与韵宁站在了一起,可是她却觉得太子的眼神却是在盯着自己,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太子的目光现在只会让自己的恶心!
“太后娘娘如何了?”平昭仪赶紧询问站在一旁的孙太医,瞧着太后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船上,她却是不相信如何能这般的巧,她的目光不由的瞧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孟微!
“启禀昭仪娘娘,太后娘娘是因为心气郁结,再加上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又有哮喘的旧疾,这几日劳累过度,这才晕了过去!”孙太医低着头,却是说的清楚!
“都是民女不好!”孟微听了孙太医的话,不由的抽泣着,“民女明知晓四皇子惹了太后娘娘生气,民女还为他求情,都是民女的错!”孟微这话说的巧妙,却是将事情都推在了四皇子的身上,毕竟四皇子惹太后不快众人瞧的清楚,不过孟微却是将话的说的不明不白,什么叫因为她为四皇子求情,这五更天的才闹起来,难不成是太后半夜里没事宣她闲聊的么!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她心知此事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她虽不这究竟是太子下的手,还是孟微动的手,可太后突然昏迷定然是被人所害!
“这,不知皇祖母何时醒来,明日便是大婚的时候,这为了父皇能早日醒来,是皇祖母早就定下的,可如今,唉!”太子微微的叹了这一口气,若是他光提他大婚的事情,定然是会被嘲笑,可是他故意的说上皇帝,便是没有人再挑他的不是,毕竟他也是一片孝心!
“这,太后毕竟年岁以大,何时醒来微臣也没有把握!”孙太医垂着腰,却是将事实说的清楚!
孙太医的话却是让众人都有些为难,虽说太后晕倒,可是为了皇帝太子一定是要大婚的,可偏偏没有能做主的人,平昭仪虽然是封了妃,可到底没有行册封礼,虽然她掌管后宫,以一个昭仪之姿态,断不能有资格主持这么大的事情,更何况她还不是太子的生母!
“如此,莫不是只能请静嫔娘娘出来主持了么?”孟微微微的抬眼,却是不由的扫过太子的面上,两人却是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幕并没有逃过纳兰静的眼神,这后宫之中果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孟微昨日不想嫁给太子,是因为她觉得太子没有登基的可能,她要做人上人,自然是要嫁给未来的皇帝,纳兰静着实的好奇,太子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是用什么来告诉孟微,他一定会登基的,他们之间或者有什么秘密?
平昭仪自然是不乐意让静嫔出来的,她张了张嘴原本是想说静嫔是个罪妃,是不能出来的,可是她却没有更合理的建议,总不能说先为她行了册封礼吧,计算她现在提出来,也没有能力实现啊,这册封礼原是有皇后打点的,可偏偏宫中无皇后,那只能是太后,如今太后也倒下了!
纳兰静瞧着在床上睡着的太后,眼中带着几分诡计的笑容,太后聪明过人,又岂会这般容易的倒下,怕是在故意如此的,纳兰静浅浅的一笑,既然太后设了这个局,自己自然是不能让她失望的!
“如此,也只能这般了!”华嬷嬷立在太后的跟前,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虽然她是个下人,可到底跟了太后这么多年了,宫里的主子都是很尊敬她的,即便是这么大的事,她也敢开口参与!
华嬷嬷瞧着躺在床上的太后,眼微微的眯了眯,派去给静嫔赐药的人现在还没有回来,怕是已经出事,这会儿个静嫔定然安然的呆在自己的宫殿!
秋月站在纳兰静的身后,却是不由的着急,这若是今日真的将静嫔放了出来,再让她回去却是不会那么容易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太子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把手!
纳兰静用余光瞧见了秋月带着几分的焦躁,不由的安抚的对她一笑,太后亦想出掉静嫔,如何能让她轻易的好过了,或许出来对静嫔而言更是一个劫,纳兰静低低的一笑,太后果真是一个狐狸!
不一会儿宫人便将静嫔带了过来,这静嫔被关了这么久,能出来自然是要先过来瞧身子不好的太后,只见静嫔一身的素衣,便是连面上也不施粉黛,乍一瞧去,果真倒有几分思过的样子,“太后娘娘!”静嫔似乎一脸担忧的瞧着太后,一进来便扑到了太后的床前,不过到底是还是因为她不甘的很,她现在已经不是皇后,见了皇子自然是要行礼,可是她却是放不下这个身段,故意表现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皇祖母吉人自有天相,静嫔娘娘不必太过伤怀,倒是娘娘的身子要紧,不过幸好明日太子便要大婚了,父皇很快就会醒来来!”纳兰静一脸关切的对着静嫔说,眼中却是带着一份皎洁的笑意,瞧静嫔因为未施粉黛,脸上带着几分的老态,她故意提起太子大婚,她倒是要瞧瞧静嫔瞧见孟微那张年轻的酷似宫贵妃的脸,该作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