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绝痕也不过是个荒婬无道之徒,每六日出宫一次,也只是去那种烟花之地。”黑衣人向刚飞来的那个方向嘲讽一笑,而后又转过头,对着张庭,低下头。
张庭在飞鹰似有似无的注视下,微微的转过身,黑色的胡须和两鬓间还隐隐有些屡屡白色的痕迹。“飞鹰,有很多事是你看不到的,你不能只局限于自己的眼睛,他如果只是这样,那固然是好,如果不是,那么这必定是一个狠角色。”
“丞相,看他的样子,必成不了大器,想必,北燕在他手里也存活不了多久,如果不是当年他的母妃,恐怕,他现在连个王爷也当不上!”
“唉……但愿是这样吧,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一点,下一次他出宫,你再去探一次!”丞相似乎还是心有余悸,这件事,一定要做的万无一失,现在他拥有的,只是北燕一半的兵马,朝中一半将军都归顺与他,只剩下了一些顽固不灵只效忠与皇上的,若那边也能收入囊中,那他离成大事的日子,就不远了。
接下来,就要好好的在暗地里操练这些兵马,再找寻一个适当的时机,与在宫中的女儿里应外合,他这些年做的,都应该是值得的!
“下去吧。”
张庭挥袖,飞鹰眸光一闪,一瞬间,已经藏到早准备好的密室,除了还微微摇动的窗户,书房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一切,仿佛没有发生,他从进来那一刻就知道,他们这些密探杀手,注定一生见不得光。
“徐管家!”张庭随后坐在了檀木桌前的雕花椅上,拿起翻开的书卷,却又突然想起什么。
紧接着,一个两鬓斑白,老头慌慌张张的小跑进书房,看头上的白发,应当也有与张庭一样大的年纪了,“来了来了,老爷有何吩咐?”
“找人去看看,忆儿这几日在宫中过的怎么样了?”他把女儿放入宫中,也正是他的细作,放在皇上身边,他每次入宫,也至少和自己有个照应,而她在皇上身边,也能得到不少自己想要的消息,只是,与飞鹰一样,女儿带来的,依然是他荒婬无道的消息。
真的琢磨不透,这个皇上,年纪轻轻,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心机,怎么样的治国之道?他父皇便是如此,而他,似乎比他父皇更加难对付,还是说,他顽劣成性,根本就不会治国?那何以能治好国,那为何北燕持久不衰?北燕,又何以能够风调雨顺,民间没有一丝动乱。
要知道,北燕子民,谁不知道当今帝王昏庸,可每个人身在福中,都没有发现,在这样昏庸帝王的统治下,北燕如何能风调雨顺?
是自己多心了,还是事实本就如此,太多的疑问,在他心里,迟迟还未解开,他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能安稳的,让自己坐上君主之位,让女儿知道,她这些年所受的苦,不是白吃的
“诺!”管家带着年迈的步伐,又一路小跑了出去。
管家走后,张庭浅浅的目光,似乎又带着别样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