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魔灵的国境后,路途便比较顺利了,只是气温下降得比较厉害,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想到他们即将到达的是什么地方,小影好奇地问了一句:“小澈,你们那里有没有教堂啊?”
“什么是教堂啊?”冰澈也很好奇。
小影只好吐吐舌头:“你真是个不称职的天使。”而冰澈还是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头顶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算了,没办法解释的,如果有机会你去我家,我来教你背《圣经》,然后带你去教堂祷告。”小影兴致勃勃地想着,感觉那样一定很有趣。(虽然她早就知道冰澈其实是一种叫做“莱伊西诺”的彪悍生物,但是还是喜欢把他和自己的世界联系起来。)
而冰澈是完全糊涂了,他只能稀里糊涂地附和着小影的话,然后让小影乐得晕晕乎乎的。
……
终于要到目的地了,冰澈好像变得犹豫起来,不再那么急着赶路,却开始走走停停,终于,他有些为难地对小影说:“小影,到了有人的地方后,不要再叫我的全名了好吗,他们对‘冰’字很敏感的。”
“嗯,那我以后只叫你小澈,好了吧。”小影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回答得很干脆。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小影,你不要生气啊”冰澈再次犹豫起来,虽然他对小影很黏,不过,他办事一向还是很果决的,难得看他这个样子。
“有什么就说啊,我为什么要生气啊?”
“我……我骗了你……”
一听这话,小影马上松了口气:原来就是这事啊,你哪天不骗我个两三遍啊,早习惯了,用得着这么怕吗,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星岚啊,真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啊。于是,小影很大度地一挥手:“没事,只要你没干什么坏事,骗就骗吧。”
冰澈见到小影没有生气,终于稍稍放心了些,才又接着说道:“小影,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有秘密听,太好了,小影马上保证不乱说,对于这一点,冰澈也是很放心的,所以他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其实,我们的天使城并没有消失,在城市被毁之前,我们的国王和王后带领全国大部分的人迁到了另一个地方,我们把那里称作‘天国’。”
小影终于明白了冰澈曾经提到过的“去天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又奇怪了:“既然他们都走了,为什么你会留下呢?”
“天国与世隔绝,那里是女神专门建造的一个特殊空间,为了保证安全,一旦进入,就会启动魔法保护与外界断绝联系。我留下来有两个使命——一是让敌人以为天使城是真的灭亡了;二是找到魔晶的主人,然后引领你们去天国,在那里,你们就可以找到我们的圣物白色魔晶。”
“原来是这样啊。”听说天使城没事,小影心里很高兴,但是她马上又发现一个问题:“天使城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留你啊?”
“因为我很厉害啊。”冰澈又一次天真无邪,毫不避讳地说着,“留下的人一定要有能力自保,这样才能完成使命。如果他也遇难的话,那我们族就只能永久躲在天国以求自保了。”
“可是……难道你是天使里最厉害的?”小影实在是不信,毕竟他太小了,再怎么厉害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可是,冰泽是王子啊,他是不能留下的,会有危险的。”冰澈很善解人意地说着,但是,很明显,他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看见冰澈的表情,小影又开始愤愤不平:“王子就了不起啊,他留下都有危险,那你留下不更有危险吗,看你这现在这个样子!”
“我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和冰澈相提并论的,我只是一个多余的、没有人在乎的孤儿而已。”冰澈深深地叹了口气,忽然又说,“不过我遇到了小影啊,如果我不留下,那就不会遇到小影了。”说到这一点,冰澈似乎又开心起来。
但是,小影却开心不起来——但是你差点没命啊,小傻瓜,其实,即使你不留下来,我们早晚也会见面的。不过,小影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只但愿冰澈的病真的可以医好吧。
抛开那个大家都不愿再提及的话题,两个人继续赶路,一踏入了雪原,气候马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这一切,冰澈倒是没有多大感觉,但小影是有些受不了了,为了御寒,小影不得不穿上了在魔灵那里买的几间衣服,好在样式是比较通用的袍子,走在人群里还不是很扎眼。
虽然雪原的气候很恶劣,但是城内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他们首先来到的是处于边境地带的羽族领地,一进城门,里面的热闹便把城外的那种凄凉之感一扫而空。城中的建筑多以白色为主,不过人们的衣服却是多种多样,而且款式更像是汉服,层层叠叠,优雅而飘逸。当然,在城中,最让小影感到惊讶的是天使们的相貌,他们都长得很漂亮,虽然不是惊世骇俗的那种,但是,满大街的人,竟然找不到一个看起来不顺眼的,而且他们的个头都很高,甚至年纪看起来也是相仿的。
小影一边暗自惊奇着,一边在心里猜想着,倒是冰澈直接告诉了她答案——天使的相貌一般都会保持在二三十岁左右,而且个子也都是差不多高,最重要的是……他们中男女的界限也不是那么分明,最大的差别是在羽尾,有的有十根,可以暂且称作“男天使”,有的有八根,可以暂且称作“女天使”,当然,从外表上还是能看出一些来的,而且,这总比星岚说他是从树里长出来的要好理解一些。
这么胡乱想着,小影突然问道:“小澈,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冰澈看了小影一眼,表情有些怪,但是什么都没说。
“别告诉我你是女孩……”话一出口,小影又有些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说“别”?不过,事实证明,冰澈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而小影也很好心地没有再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