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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两更,大家别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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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很快就达成了默契。
对于太子李扬,几乎众口一词,都知道他人品有问题。一个人在小事上就如此遭人诟病,一旦他执掌了生杀大权,还不定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惨遭屠戮呢。
沈青澜虽在心里点头,面上却并未首肯,只笑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治理一个府第又何尝不是如此?芳浓和脂冷原本就心高气傲,存着别样的心思,经此一闹,你叫我以后还如何处置?”
敢情是在这等着他呢。
沈青瑄也不恼,道:“这是娘的意思,我原本也不愿意夹在这中间替娘做说客。可是我想来想去,你也的确需要人照顾,而且就算不是她俩,娘也会安排旁人过来。尽管不说是什么通房,可大家心知肚明……”
沈青澜苦笑,颇有些无耐的瞅着沈青瑄。
他才多大?自己都没成亲呢,倒把这通房、侍妾的字眼挂在嘴上,满口里只管乱说。
沈青瑄也有些恼,挠挠头道:“你当我愿意管啊?可毕竟这是后宅内院的事,娘愿意管,一来她有些事做可以分分心,不至于太过苦闷,二来也是可以替你分忧解难。亦凡那小丫头要嫁过来,还是一两年以后的事,到那时候,那两个丫头你迟早是要打发的,她再接手府里的事也算是顺理成章……”
沈青澜咳嗽了一声打断他道:“你越发胡说了。”
沈青瑄也有点脸红,心里不由的怨怪起沈夫人来。这些话,当娘的不说,偏他又嘴快,可不都让自己说了。哪有兄弟管哥哥屋里人的事。
沈青瑄坐不住,便站起身摔手道:“不管了,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沈青澜并不拦他,只慢悠悠的道:“我有话想跟你商量,既然你急着要走,想来对此事也不大关心,那我还是直接去跟娘回禀的好。”
沈青瑄又不傻。大哥说跟他商量,跟娘去回禀,自然是他的终身大事。沈青瑄可不想被人胡乱塞个人进房,登时又不那么火烧了,腾的坐下,道:“别了别了,娘那病着呢,事又多,心情苦闷,本就烦忧,你又何必拿我的小事去打扰她老人家,还是跟我商量吧。”
沈青澜忍不住一翘唇角,那笑就自然而然的流泄出来,却不是嘲弄和讽刺,而是带着关切的温暖。
沈青瑄见他忍笑的模样,不禁有些窘,敲着桌子道:“你倒是快说,别卖关子。”
沈青澜道:“从前爹在的时候,就跟娘商量过要给你说一门亲事。”
沈青瑄不在乎的道:“这事啊——还是算了吧。我,我就没打算成亲。”
沈青澜也不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沈青瑄开始还目光咄咄的回视,到最后就有些心虚,道:“那个,我的事,不着急,你还没成家呢,我,我就再等等……”
看他这意思,倒像是心里有了主意一样。
沈青澜不紧不慢的道:“虽说不急,但也该定下了。你若是有中意的人,不妨跟我提前说一声儿。”
沈青瑄有一瞬间的怔忡,半晌才道:“容,容我想想。”
沈青澜更觉得好奇了:到底是谁呢,竟能牵动这混小子的心?可他不说,沈青澜也就不问,只道:“你既说想想,那就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和我说。”
一锤定音,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沈青瑄眨巴了半天眼睛,才道:“大哥,你不会是……不会是要给我……”
沈青澜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姿势,接口道:“刚才见豪来过,他打算离开京城。我忽然想到他的妹妹陈明珠也到了适龄的年纪……不过是想到了而已。”
沈青瑄呼出一口气:“幸好,幸好,你且容我想好了再说,可千万别不经意就给我乱点鸳鸯谱。”
他怕沈青澜说话,忙抢着道:“我明天要去一趟安王府,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给谁的?”
沈青澜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刚才那份闲适从容尽皆消散不见,沈青瑄扳回一局,心中无比得意,放声大笑,志得意满的走了。
楚亦凡陪着胡氏在园子里散步,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胡氏忽然唉哟了一声,手就抚上了隆起的月复部,道:“他踢我呢。”
一众人都在一旁凑趣:“这么活泼,一定是位小世子。”
胡氏含笑道:“谁知道,也许是个淘气的女娃儿呢!”一抬头,见楚亦凡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道:“亦凡,你不是一向最能铁齿断言的么?倒是说说话啊。”
楚亦凡垂眸一笑道:“我怎么断?不过都是瞎猜的,我倒是听说一些上了年纪的嬷嬷们看这个很有经验……”
胡氏虽然也想尽快生个儿子,可是儿女之命都是天定,急也急不来,不过是看楚亦凡总是这么心事重重的,有些不放心,故意逗她说话罢了。
楚亦凡真是变了。自从病愈,虽然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但到底显得落落寡欢了许多。虽说姑娘家长大了,要稳重些才好,但她毕竟才十二岁,还这么小呢,就整天不苟言笑的,瞧着就让人心疼。
楚亦凡垂着眼,愣是不肯接收胡氏传递过来的心意,硬着心肠,只把自己锁着自己的小世界里。
胡氏无法。这孩子就是个犟脾气。俗话说牛不喝水,还不能强按头呢,她总不能硬掰开楚亦凡的嘴让她说话。说话倒还容易,就是她的一颗心,封锁的这么紧,撬都撬不开。
只见不远处的迎面走过来一个丫头,含笑行了礼,道:“娘娘,沈家三爷求见。”
沈青瑄待楚亦凡好,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他当年为了一点子谣言就和安王肉搏打架的事,也是许多人亲见的。因着楚亦凡和沈青澜订了亲,沈青瑄再要见楚亦凡,就带了点不言而喻的意思。
胡氏也笑道:“快请他进来。”
说是求见自己,还不是要见楚亦凡?说不定有些话要谈,有些礼物要赠予。越是这样,胡氏越不能走,有她在一旁作证,外人也就传不出什么闲话来。
楚亦凡却不想见,躬身行礼道:“王嫂忙着,我且去厨房看看鸡汤炖的如何了。”屈膝一福,转身就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留恋之态。
楚亦凡回了自己的院子,闲来无事,便拿起针线,漫不经心的打磨自己的性子。绿萝在一旁端茶倒水,到最后也坐下来相陪,只是时不时的就探头探脑往院子里望。
楚亦凡头都不抬的道:“刚才我瞧见院子西边的茶花开了,你去剪几枝插到花瓶里。这屋子里有些阴凉,总也见不到阳光,未免有些难闻的味道,虽有薰香,可我不喜欢那呛鼻的味儿。”
绿萝知道这是嫌她频频心不在焉的往外望,有些烦她了,当下应声往外就走。才出了门,就见沈青瑄大步进了来。见他要开口,绿萝忙嘘了一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沈青瑄放轻了脚步,问:“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亦凡呢?”
大白天的,总不会睡觉呢?
绿萝小声道:“姑娘看起来不大高兴,这不把奴婢都撵出来了?三爷若没什么要紧的事,奴婢劝您就别去碰钉子了。”
沈青瑄不屑的嘁了一声:“她敢跟我使脸子?看我不敲爆她的头。你别管,我自己去。”
绿萝拦住他:“三爷都多大了,还这么莽撞,姑娘也不小了,三爷也该讲究些避讳,哪有不经通报,就直接这么往姑娘内室里闯的?”
沈青瑄只得停住步子,烦躁的道:“你个丫头,怎么这么啰嗦。”话虽这么说,还是没往里面走。
楚亦凡却已经走了出来,奇怪的道:“沈三哥来了,绿萝你不去倒茶,怎么倒在院子里和三哥嘀嘀咕咕,可是有什么背人的话吗?”。
绿萝气道:“奴婢跟三爷有什么背人的话讲?这不是才要回禀您,您自己就出来了么。”她赌气去倒茶,沈青瑄笑道:“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枉你这丫头对你这么忠心。”
楚亦凡却只淡漠的道:“这就叫做好心未必有好报。”
沈青瑄跳起来:“别当着和尚骂贼秃,我好心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倒讽刺起我来了。”
楚亦凡陪坐,道:“我哪敢,沈三哥的好心我若不识,这天下可就没有好人了。”
一时绿萝上茶,退到廊下做针线,沈青瑄和楚亦凡就在院子里的石桌对面坐了说话。沈青瑄道:“我就是来瞧瞧你。那天你在我家受委屈了,你人小量大,看在我的薄面上,别计较才是。”
倒是来赔礼来了。
楚亦凡再委屈,也禁不得他这话,便忍笑道:“什么委屈?三哥这话是从何说起呢?都多久的事了,我压根没记着。”
沈青瑄也就一笑,道:“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你别嫌。”他递过来的是一枝金簪,花样时新,足金足赤,却不适合现在的楚亦凡戴。
楚亦凡拿在手里把玩了许久,才重新放进盒子里,垂眸道:“多谢三哥惦记着,按理我不该拒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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