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到晌午,三个人全都累得半死,可是,一点点金银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那个媳妇,狠狠把锄头往地上一丢:“找,找,找了几天,他哪里是个有钱的,这个守财鬼!”
凌迪卿老娘旁边的这个妇人,所谓也凌迪卿老娘认定给凌迪卿寻来的这个媳妇,气得此时不断的在这里破口大骂,完全不是,佟罗月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番胆怯,似乎一脸要看凌迪卿老娘脸色的神情。
这里面有些怪异在。
“娘,你还说他是个有钱的,可是你瞧,刨了几天地,连个屁都没有,气死我了。”嘴里边骂,边往一旁一毫无形象坐了下来,她抓起一壶放在空地上的凉茶,咕噜咕噜对着自己的嘴,狠狠的往自己的嘴里灌下去。
“你累了就在旁边休息一下,别给我废话,我再接着干。我偏就不信了,他能藏到哪里去。这个杂种,死都死了,还不给我安生,难道还想让我们受穷?呸,真是个野种!”
凌迪卿的老娘她是知道,这几年来,凌迪卿官当的都是油水十足。而且,凌迪卿她也是了解,凌迪卿是什么样的人,他有了钱是不会随便花掉。
可是,这个钱到底是藏在了哪里。凌迪卿的老娘,心里也是与那个儿媳妇一样火冒冒的。着急的很,不过她想幸好,这屋子里面,此时就她们娘三几个,不怕有人来阻止。也是这一点让她们娘三最感安心的。
与此时正是屋子里绝地三尺的人不同。凌府的外围,这两天来,多了一个默默守候,或者暗暗围着凌府打量的身影。
这个人就是佟壶恩了。佟壶恩模着下吧。此时他坐在离着凌府不远处,就差了正对门蹲守在凌府门口了去。
不过也就那么一点点偏差角度,此时他正在一家离着凌府最近的一家茶馆里。
佟壶恩招来了一个伙计。先是要了一壶清茶,然后他开始眼睛留意这凌府的门口,同时耳朵也竖起,细细聆听茶馆里靠着他不远的一张桌子上两人正在说起凌府里,这两天来的怪事。
起先,说是有人在那一天正巧来到茶馆,有人向他打听是否知道凌迪卿的府邸在哪里。
对面的人听对方说道这里。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于是催促他快点的说下去。
“怎么没有奇怪的?你可知道,那个向我打听的人是多大的年纪吗?是一个才五岁多点的娃子。你说岂不奇怪,这一个小孩子,无缘无故的向人到处打听凌迪卿的府邸。我当时就以为,我想会不会就是凌迪卿的儿子?是凌迪卿在外头私生的种。”
说完此话,这个人就呵呵的笑,开始喝了一口茶,瞄了眼一旁离着他并不远的佟壶恩。
佟壶恩此时在旁人看来,一眼就能瞧出,他此时是在窃听旁人的对谈,尤其是在他最后听到有人如此的说,是一个小孩在凌迪卿出事的那一天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眉头皱得死紧的模样,更是让了人能肯定他就是在偷听。
佟壶恩突然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满身的寒意,结合他刚刚得知到的消息,佟罗月刚回来,而她的身边本就是有这样的一个男娃子。这个娃子不就是凌迪卿的亲儿吗。虽然是当初佟壶恩也有有过怀疑是不是佟罗月与那小厮的种,可二姨娘说绝无可能,他也就认定了。何况这个佟罗月是什么性子,应该是还不至于真的做出偷汉子的事来。
而且这个年纪也是相仿,佟罗月离开之前,这个孩子才刚落地几个月,而,这一去正巧也是差不多五年。一个五岁的儿子!
“喂,老头,你要是想听,就坐过来听,何必这样的鬼祟,让人看了不舒服。”茶馆里的这个说客,一脸好笑,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见佟壶恩还打算跟他装糊涂,他便是一个白眼丢了过去。
“说的就是你,你还在给我装什么?快过来,你是不是也对这凌府的最近的怪事感兴趣?”茶馆里的这个说客,朝佟壶恩友好的招招手。
佟壶恩收起脸上刚才因得知情况后诧异的神情,他点了头,算是同意,就坐到了对面,和他们同桌。
“是啊,我刚听了你们说起这个事,我也觉着这个孩子,我在想,他到底是谁家的呢?”佟壶恩坐到他们的桌子旁,开始想要打哈哈的先再仔细问一遍。
“听说这个小孩子嚣张的很,不过,最后凌府里看门的家丁还是让了他进去。”这个说客老头继续喝着茶,吃着花生米。
“可是,凌迪卿也是在那一天,府里着了火,烧死在里面的。”坐在佟壶恩旁边的听客插嘴,脸上露出一脸的迷茫来。
似乎他们都在揣测,这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话虽然是如此,可是你难道真的是以为一个五岁多点的小孩能做下这样的事?”茶馆里的那个说客,一脸的莞尔,旁边的人,听了也当是在开玩笑。
“不过,这凌府里这几天可是动静不小。先是那凌迪卿乡下来的老妇,把凌府里里外所有的奴仆都打发卖的干净,然后就关起门来,我是再没任何一点的动静。”
佟壶恩听着,转身往后头看了看。他也是听说了这一件事,才来的。虽然是他也不知道这其中能有什么联系,但是多少,如果是能从里头寻出一点的蛛丝马迹,如果把这个消息带给那个回来的佟罗月,佟壶恩心里在想,也许自己这一回赌注会押对也说不定。
五年前,佟壶恩听说这个女儿,不惜血本的也要设计刘府,为得就是她得知凌迪卿外面有一个女人,是刘府的庶女,他就应该是看出一些端倪,可是,他却是忽视掉了。
现在,这一回,他可不愿意就此错过这样一个机会了去。
佟壶恩继续坐在这里,断断续续的听着这两人在闲谈,偶尔插入一两句自己不了解的询问一番,倒也是让他得知了一些事。这个事,佟壶恩感觉就是自己这一次来凌府外面,转悠两天没有白来。
就是有人在晚上都是听到,凌府里有刨地的声音,或者有人感觉像是在闹鬼,连夜间起来如厕都不敢。毕竟隔壁凌府刚死了人。
佟壶恩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看了眼对面两个与他絮絮叨叨这样久闲谈的人,佟壶恩临走的时候,把这两个人的茶钱给结掉了,佟壶恩难得做了一回豪客。
当这两个人,一脸吃惊的看着佟壶恩,从先以为他们都以为佟壶恩是个没有钱的糟老头,这一下当佟壶恩这样的做派显现时,他们是吃惊的,而且张了嘴巴还忘了说声谢谢。
佟壶恩一脸得意的在他们的视线当中走了出来。这样的受人仰慕的视线,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了。佟壶恩觉着,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很不错。
佟壶恩呵呵笑的,并没有直接就回到自己家,反而是来到佟府外围又开始转悠。
佟壶恩心底里,也是彻底的对自己的老娘寒了心。这几年来,佟老夫人也同样是对他不管不问。佟壶恩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感觉有一股子的酸气往上冒,让了他心里感觉到十分的不爽。
佟壶恩甩了甩头,仰头走在佟府围墙外面的街上,佟府真的是很大,不过,这里可不是现在佟壶恩的地盘,早就不是了。
刚被赶出来的几年,他也许还有这样的觊觎,或者这样的盼头,可是,现在,哼,佟壶恩往围墙上啐了口痰,又踹上了两脚,这地方,他是连进去都难。
佟壶恩叹气,心里的火早先还有,现在,他只有想着能让自己往后的日子,过得比现在舒心,佟壶恩为得也就是这点的在努力,而这个努力的方向,就是佟罗月了。
只要他接近她,告诉她一些的消息,佟壶恩想,往后他再不要在这个女儿面前表现的太强硬,就像自己府里二姨娘说的,这个女儿,心还是软的。虽然是,她改变了很多,但是,她并没有真正的实质性的做过一件伤害自己的事。
从这个女儿改变的事上,她唯独就是对与这凌迪卿的婚事上面,嫁过去后发了好大一番脾气,心变得坚硬无比起来。虽然不知道当初她还强硬的要嫁给凌迪卿干嘛。
也就这个时候,很是巧的,佟壶恩站在佟府的外头墙角边,他见到佟府里牵出了一辆马车。
马车晃动,上面的车帘,透过薄薄的纱帘,似乎是还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少妇模样的人。
佟壶恩一激灵,险些因为激动的倒地,他怎么感觉自己的运气这一阵子突然的变得如此的好。
如果此时有人在这条小巷子里面,刚好看到佟壶恩的话,必然会感觉他此时的神情,神态真的是像一个鬼祟无比,打着坏主意的糟老头。
前面的马车行的并不快,慢慢悠悠穿行与阳陵城最热闹的街市,时而停下,时而停下没有多久后,就又这样的缓缓前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