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儿回头,看向那个世间最纯净的少年,不由的又是一愣。
完全是下意识的放开了拉住美大叔老头的手,诺加特尼已经站定,有些失魂,宛如蓝宝石的眸中有着从不属于他的茫然,在安菲儿放开他的手臂的同时下意识的就要去抓住,那让他焦躁心瞬间平静的手,忽的,手停在了半空,诺加特尼眉头微微一皱。
旋即,骤然坐到了厚实的、晶钢岩砌成的路面上,诺加特尼也不嫌脏,盘膝坐好垂眸,一气呵成,瞬时已然进入了冥想状态。
安菲儿没有理会美大叔的反常。
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少年身上,他不是净!
看着这个和净一模一样的少年,安菲儿很确定,他真的不是净。
可,他也是净。
安菲儿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初,石柱顶上那颗不管白天黑夜都泛着神秘如幻梦的莹莹紫光。
宛若神邸的紫色树,皮拉尔叫他双儿树,因为树的主干是由纯净的淡紫色和神秘清冷的深紫色,像双子星般缠绕生成那巨大的伞状,美丽高贵异常的纯紫色树冠。
原来,在那个‘梦’中,第一次开口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他。
你真是个好运的女人!
脑海回荡着,那清冷透彻的声音,安菲儿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谁说不是呢,自己就是一个好运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也许,早淹死在了那如仙境般如梦似幻的水池子里了,毕竟自己那时完全动不了,又昏死了过去,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好运,如果不是好运的出现在石柱顶,……如果——
千千万万个如果中,安菲儿抬手,不自觉的抚上少年脸上,暖玉般的手化开少年如霜的冷意。
“净,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
“你不叫妈妈!”少年在安菲儿掌心温度下有些缓解的脸又是一冷。
otz。安菲儿大囧,人的习惯真可怕,昨天之前是她时不时提醒强调‘净’自己不叫妈妈,好不容易,净终于明白了妈妈的意义,不叫自己妈妈,自己倒是当妈妈当上瘾,一时改不过来了囧。
“咳咳,净只要记住不能随便杀人,杀人是犯法的,知道吗?”。
安菲儿说的是实话,这里杀人也是犯法的,当然,这里的犯法现在还是是针对性的。
就像中国古代、西欧中世纪时期(封建制度占统治地位的时期)一样,说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又有谁真的敢在皇帝砍掉一个人的脑袋,对着皇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刚才杀了人,按国家律法,杀人者偿命啊。
皇上,请您移驾断头台……otz……
所以老祖宗才会曰了再曰,君要臣死才不得不死啊……就算不是皇亲国戚,高官云云,就是那随便一大户,有点门面的,家养奴才,不都是同样随便打杀之,西方的奴隶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没有人权……
还有那无所不在的江湖,都红果果的说明所谓的杀人犯法,那就是一纸修饰,王权用来美化装饰国家法律,威慑普通民众用的……
净,冷冷的眸光扫过盘膝、‘冥想’中的诺加特尼,看着安菲儿,“你想让他杀了你!”
“这是误会。这是妈……咳,是菲儿和他玩的一个游戏!”这是大实话。安菲儿真的是当游戏在玩的。
少年看了一眼安菲儿。
“游戏……?”
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突地,一闪,幻作一道紫光毅然消失在安菲儿食指上的紫色指环中,丝丝寒气毫不遮掩的从指环中透出。
安菲儿莫名其妙,有点不知云云好。
他,这是生气了?
安菲儿回身,轻笑出声,还是个孩子……就在这时,突然的,原本平静的天地元素变得躁动,风云涌动间,天……变了。
安菲儿仰头,原本的艳阳天,已然被厚重的乌云层层的掩盖,乌云滚滚,天黑了。
黑压压的一片聚集,以安菲儿他们为中心,包围了整个浮空岛,安菲儿这才发现,天空中根本没有第二座浮空岛,安菲儿蹙眉,怎么回事?
突地,浓浓的威压自天空中而来。
强大的威压让安菲儿心跳慢了好几拍,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也打断了安菲儿还没来得及成型的思绪。
忽明忽暗的闪电像条条威严的游龙在乌云间来回游动,仿若近在咫尺,抬手可触。
无数的天地元素,从四面八方争相赶来,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风暴。
浓郁的元素,以金元素和风属性元素为主,安菲儿的衣袍,瑟瑟作响,随风舞动着,长发四处飞扬。
还在浮空岛测试中的孩子们,等待测试的孩子们,个个被那无形的威压慑住。大汗淋漓,他们在坚持,但,只一会,就接二连三的跪倒在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仿如下雨般打在地面上,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
浮空岛上的导师们也不太好受,那如山压迫的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噤若寒蝉,动弹不得,思绪瞬转。
错落有致的教学楼中,其中一座明显鹤立鸡群,古色古香,欧式建筑中,白发苍苍的老者以不属于他老迈的身躯,像个小伙子一样弹跳起来,飞速跑到水晶窗前,仰望天空,双手不自觉的握的紧紧的,抖抖索索,他在颤抖。
同时,一直安静在站在安菲儿身后的大个子,被土元素完全覆盖。
同地,诺加特尼,面色潮红,火热的好似就要燃烧,霍的一下,紧闭的双眼突地打开,目眦欲裂,宝石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安菲儿,噗的一下站起来,没有任何预料的,诺加特尼发疯似的抓起安菲儿就用力的仍了出去。
同时传来了诺加特尼有些疯狂,急切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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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吃粽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