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看了一眼修缘,修缘并沒有直视她的眼睛,小芝的眼神无论怎么佯装都不可能拥有不渝那时的纯净,她眼神复杂,所以修缘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好仙狐奇缘七世轮回44章节。
晚上睡觉,修缘等大家都入睡了,他也安顿好病人,看着一天忙碌下來,病人们总算安歇,他觉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于是整理好满是污渍的衣服,想要去外面洗洗,月兑下外衣,修缘浸泡在水中,清凉的泉水似乎一下子赶去了他身上的疲倦,修缘不禁闭上眼,将头靠在岸边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
那种难得的宁静让他不自觉的沉淀其中了,修缘闭着眼,享受着,直到有水声拨动,他睁开眼,只见旁边一个白衣女子,长长的发丝垂下点进水中,安详的侧脸,温柔的面容,修缘看着这女子,一时间竟然有些迷惘了,到底是忘痕还是不渝?女子缓缓抬起头看着修缘,露出淡淡然的一笑。
修缘点点头,那是忘痕,那么单纯沒有内容的脸确实是忘痕,但是真的像极了从前的不渝,修缘想要揉揉眼睛,那拥有纯净目光的女子随即一闪即逝,修缘叹了一口气,幻象而已。
他低头,看着水中映月,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脸庞。
不远处,一双纤细的手扶着树干,她看着修缘,那纯净如月色的白衣披在身上,她慢慢向修缘走來。
修缘抬起头,他愣在原地,站着的高挑女子,长发披身,包裹着曼妙的身体。
“忘痕”修缘随即月兑口而出的名字,让他和女子都是一愣仙狐奇缘七世轮回44章节。
那女子的眼神在那一刻有些闪躲,“对不起修缘师傅,我不知道你在这,我以为大家都睡了。”
显然,忘痕也是來这溪边清洗的,修缘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我马上出來了。”
忘痕知会的想要离开,但是听见修缘这么说,她随即转过身,修缘上了岸,他看了一眼忘痕的背影,自顾自的穿戴,忘痕听着她身后传來的细碎的声音,那一刻,以月色为伴,一些暧昧的尴尬。
修缘穿戴好,“可以了。”
忘痕转过來,她看见修缘拿着一件脏衣服,“你的衣服脏了。”
修缘点点头,“是很脏,今天找药弄得。”
“留下吧,一会儿我帮你洗了。”
修缘一愣,看着忘痕坚定的眼神,他随即点了点头,“好吧。”他将那件衣服留在岸边然后转过身离开。
忘痕看着修缘的背影,她走过去拿起修缘的衣服,衣服是温热的,还有淡淡的属于修缘的香味,忘痕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流过心田,她放下衣服自己也褪下衣服进了溪水中,水很冰凉,身体进入水中的时候瞬间穿透了皮肤,忘痕抱着自己的臂膀,她闭上眼,享受干净的沐浴,洗着洗着,想起修缘那件脏衣服随即拿了过來一起泡进水中,衣服在水面上漂浮着,忘痕觉得周围都是修缘淡淡的香味。
不知不觉的她睡着了,忘痕的身体慢慢向下滑,直到浸泡在水里,她看见雾蒙蒙一片。
有什么东西在向她招手,忘痕慢慢走过去,那是熟悉的白色长衫,忘痕看见修缘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修缘师傅。”忘痕叫了一声。
修缘慢慢转过身子看着她,“忘痕。”
眼波似水,含着暖暖笑意。
忘痕一下子觉得周围的温度上來了,不再阴冷,而是置身在温暖的早春,忘痕觉得有什么话堵在心里,她想要说,想告诉他,刚想上前,只见一个黑衣女子快步上前,揽着修缘的肩膀。
修缘那温暖如水的目光继而看着那黑衣女子,一模一样的脸庞,就连身段都是这么相像。
忘痕止步在那里,看着两个人贴着面相对,忘痕的手不经意的捂着嘴,那黑衣女子慢慢转过头看着忘痕,嘴角一抹说不上來的微笑。
正在这时,一只手将她提起,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在破出水面那一刻看见漆黑的夜色才意识到什么,随即她被抱着旋即而起,忘痕愣在原地,借着月光看见修缘的侧脸,坚毅而俊美,忘痕愣在原地,修缘随手拿起衣服包裹了忘痕,将她放在地上。
他手上抓着一条长长的东西,还在扭动,是蛇,忘痕吓得捂着嘴。
修缘随即将蛇扔进水中。
“我不杀生的,只能放了你,但是不要再攻击别人了。”这话似乎是对蛇说的。
忘痕拿着衣服遮体,修缘背对着她。
“修缘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修缘侧着眼睛,“你睡着了,有条蛇要攻击你。”
忘痕全然不知,她急忙起來穿好衣服,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身上。
“怎么会有蛇?”忘痕惊讶着,其实她更惊讶的是,修缘居然救了浑然什么都不知的自己。
修缘慢慢转过身,看着月色下楚楚动人的忘痕,“水这么凉你怎么还能睡着,这样会生病的。”那语气显然有些生气。
忘痕垂着头,她眼神望向别处,“我不知道我会睡着的。”
修缘走过去,掸掸手,她的衣服滑落下來,忘痕一愣,修缘伸手在空中接住,然后递给她,忘痕接住这白衣,那一刻四目相接。
小芝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手里正攥着那条蛇的尸体,蛇是她放的,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龙不渝你还真是可怜,竟然沦落到都要和自己女儿來争恋人了。”随即她离开那里。
“走吧,早点回去睡。”修缘率先躲过忘痕的目光,他有意回避。
忘痕跟在他后面往回走,婆婆站在洞口,当看见他们两个人一起回來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修缘沒说什么径自走了进去。
忘痕看着婆婆惊讶的眼神,她眼神有些闪躲,“我洗澡去然后睡着了。”
婆婆蹙着眉头,两个人躺在石床上,现在住的人多了,忘痕和婆婆睡在一起,她其实一直习惯和婆婆睡了,但是现在洞里多了一个人,自己的母亲,不渝。
忘痕跳过婆婆看着不渝平静的睡容,她继而躺下。
婆婆也并沒有熟睡,她拍拍忘痕,拿起单子将她盖好生怕她着凉,忘痕拿紧单子依偎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