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厥国,伊离城北,普渡小庙的路上脔宫37章节。
清晨,国王宫殿钦卫统领夏鸿飞奉命带了一队钦卫,护送沓娜公主和两名随身宫女前来普渡小庙进香。
沓娜公主身穿一身紫色的衣裙,披了羊皮翻毛大氅,坐在马车里,秀眉微蹙,想着心事,正在闷闷不乐中,忽然察觉到马车停住了。
“公主,前面有一辆马车,速度很快,来势凶猛,和咱们的车队迎头撞上了,要不要叫他们让开路?”马车外随行的一名宫女急忙禀报。
“一大早的,是什么人这么着急赶路呢?”沓娜公主淡淡地问。
不一刻,夏统领问明情况,骑了马过来,向沓娜公主回报:“公主,前面是阿土王爷一行人,公主要不要下车,向你的四皇叔问一声早安?”
沓娜公主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扶了宫女的手臂,下了马车,步履款款地走过去。
阿土王爷那边,也早已下了马车,站在车厢旁边,态度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地迎接沓娜公主。
沓娜公主风姿优雅、施了一礼,含笑说道:“四皇叔,皇侄女沓娜有礼。这两天,皇侄女正好有事要去王府拜访,不料想今日半途巧遇了,不胜欣喜。”
阿土王爷对于表面上的礼仪、一贯是做足姿态的,他作势虚扶了一下,和颜悦色地说道:“皇侄女有什么事?你皇叔一定尽力而为。”
沓娜公主略微扭捏了一下,幽幽地说道:“四皇叔,关于伊塔国梨泓王子提出和亲的事,皇侄女想请四皇叔帮忙,想办法回绝掉脔宫第三十七章公主进香章节。”
“哦?皇侄女今年应该十三岁了?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皇侄女为什么要拒绝呢?”
沓娜公主心中对这次和亲的事极不情愿,面带忧虑,说道:
“听说伊塔国是边陲小国,飞沙走石,民风粗犷。又听说梨泓王子做事任性妄为、狂放不羁,这样的人,皇侄女只会敬而远之,绝对不嫁的。”
阿土王爷一本正经地安慰道:“皇侄女有所不知,本王听说伊塔国的梨泓王子志向远大,熟读兵法,擅长布阵,也算是一个出类拔萃、不可多得的一个人物。
特别是数月前,梨泓王子亲自训练了一只由三万人马组成的铁甲军,可攻可守,威力巨大,对咱们西厥国存在着不可小视的威慑力量。”
沓娜公主沉默了片刻,说道:“就算如此,皇侄女我也不愿答应和亲。”
“实话说,皇侄女如果不愿意和亲,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祈祷这次比剑我方能赢。因为,你父王已经答应伊塔国的梨泓王子,以御殿比剑的输赢、来决定这次是否和亲。”
“是的,这个我知道。所以,本公主今天前来普渡小庙进香,就是为了祈祷这次御殿比剑,四皇叔王府里的莫翼郡王和客卿南宫明月能大获全胜。”
阿土王爷语重心长地说:“看来,皇侄女要多烧几柱香才行。
对于御殿比剑,本王把握不大,输赢还是一个未知数。
因为本王儿子阿莫和本府客卿南宫明月只有十四岁,而伊塔国的梨泓王子已经满十七岁,年龄大三岁,练功时间长,剑法上绝对占优势。”
沓娜公主听了,有些泄气,一只玉手扶了马车边缘,叹气说道:“唉,皇侄女都明白的。所以,本公主对贵府客卿南宫明月寄托了很大的期望,想提前见识一下他的剑法,心里好有个数。”
其实,沓娜公主并不知道,此刻,南宫明月就躺在这辆马车的车厢里,双手被一副特制带刺的铁手铐反铐在背后,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中,和她只有一个车厢木板之隔。
如果沓娜公主留意一下地上,会发现马车缝中一滴一滴往下淌的鲜血,那是南宫明的鲜血,从脖子上、手上、肚子上等几处伤口流出来的。
南宫明月流出来的鲜血带着一点黯淡的黑颜色,那是因为他中了毒,阿土王爷靴子里的短刀上、居然被抹了慢性毒药。
昨晚,阿土王爷的小腿、被南宫明月无意中、用那把小刀割破了一个口子。
当时,侍卫苏桑一脚踢飞短刀,毫不犹豫地折断了他持刀的右手腕。同时,阿土王爷非常震怒,反手用那把刀、把南宫明月的右手掌钉在了地上。
随后,阿土王爷很快地就冷静下来了,他冷笑着对已经昏迷过去的南宫明月说:
“明姬,你这个贱货,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么?一个家奴以下犯上、行刺主子,犯下了滔天大罪,按照王府的规矩,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可是,现在本王还不想让你死,你的死活不由你自己来掌控,你的小命捏在本王的手里,暂时留着你还有用处。”
说着,扫了南宫明月一眼,见他毫无声息、一动不动,犹如死人一样。
阿土王爷拔出了扎在南宫明月手掌上的短刀,倒置刀柄,旋转着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解药,张嘴吞下后,带着几分残忍的笑,说道:
“解药只有一粒,没有你的份。小刀上的毒是慢性的,几个时辰发作一次,你一时三刻死不了,慢慢忍受毒发之痛吧?”
南宫明月昏迷着,什么也没听见。
侍卫苏桑恭谨地问阿土王爷道:“王爷,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先回王府去疗伤?”
阿土王爷露出了几分疲倦和不耐烦,看了看自己的小腿上的刀口,恨恨地说:
“苏桑,你去把马车里那副特制的铁手铐取来,把明姬双手反铐上。”
侍卫苏桑答应着,不一会儿,从后院的马车里取来一副特制的铁手铐。
那副特制的铁手铐内侧布满倒刺,如果双手被戴上这副手铐,这些铁刺会紧紧扎进手腕肉里的。
“苏桑,你先把明姬被扭月兑臼的手腕接上。”
侍卫苏桑显得十分愉快,能够有机会折磨人,况且又是折磨这个他恨极了的南宫明月。
他一脚踩住南宫明月的身子,抓起他的右手,用力一拉一送,接上了被扭月兑臼的手腕。然后,顺势把南宫明月的双手扭到背后,一眼也不眨地给他带上了布满倒刺的铁手铐。
南宫明月昏迷着,毫无知觉,一点也不知道疼啊。
阿土王爷满面阴霾之色,带着几分恼怒地说:
“走,我们先回王府疗伤去。
明天,等明姬醒过来之后,要好好修理他,让他尝一尝他早就应该享受到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