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妖如人间蒸发了一般,花果山附近的人们又过上了安逸平静的生活,这里没有战争的侵袭,这里没有是太动乱的惊扰,对于人间,那边是世外桃源。
这里也渐渐变得有些与众不同,在外间的传闻渐渐有了神秘的色彩,最后花果山的名字传成了桃花源。
然而妖界却忽然大乱,在万妖幻境中,一向淡如清风,轻笑若云的银殇清忽然暴怒,带着一丝疯狂,甚至近乎可以吞噬所有的上古神力,狂乱了起来。
桃筱倪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的狂乱,如此的暴怒。本来心里窃喜月复中胎儿并无碍,却看到银殇清那愤怒的红眸,莫名的心里也跟着一阵烦躁。
然而银殇清心里是清楚的,因为众妖的不收敛,桃筱倪那个该死的笨女人的冲动,那被封上的魔气,已经在她身体里四串,而且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魔气一点点的消失在胎中。
而看着她那一双若秋水的星眸,张了张嘴,确实不忍心说出实情,一时心中困顿。而投奔致此的妖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于是就有了此时狼藉一地的万妖,带着一丝恐惧和轻颤,歪斜一地。一众妖,目光逡循在他们之间。
而花二圣更是拉着雪莹瑟缩在一旁,一脸的惊疑不安,目不转睛的盯着桃筱倪那肚子。
倒是雪莹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笑容,目光跳过众人的焦点,跳到远处一群人当中,在哪里她看到了她夜思日想的妈妈。
花颜婷婷立在桃筱倪身后,面上带着一丝冷笑,冷凝着这些曾经迫害她家园的妖。而那日后,她夜里便经常坐着一个噩梦,一双绿眸,黑色身影,鬼魅狠辣,满目鲜血,惨叫哭号充斥着耳膜。
这个噩梦让她夜夜不安,而这些日子,她不时的跑去偷偷瞧母亲,显然母亲早已不记得了她,却坐在门口,张望着。
渐渐的,母亲开始絮叨的说,“我对不起,我的救命恩人啊!”
“我弄丢了他的女儿,花家唯一的血脉,而我也一直把她视如己出般的照顾,为何胡突然走掉?招呼也不打呢?”
欢颜看着这个熟悉,絮叨的母亲,可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心一下子心莫名一痛,甚至带着一丝迷茫,原来十几的幸福家庭,宠爱自己的母亲,竟然不是自己亲生母亲,而她的一族人,竟然早已不在。
她只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做了十几年人,恍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妖的无助女孩。但她依然感激着桃筱倪,那个让她避免再次失去亲人,骨肉分离的感觉。
渐渐的,她知道了,灭族仇人!一个叫血魔的人,一夜间席卷了花氏一族,一个都不剩。而她是唯一的幸存者,养母葬她族人之时,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姐姐的尸身。
“砰——”一妖撞击在一处,发出巨大声响,花颜的记忆也被这一声巨响,拉回了现实。看到一个巨石,散发着幽光而缓缓滚落而下。
银殇清双袖一甩,负手到身后,若一阵清风,优雅从容移到巨石旁,仿若刚刚暴怒之人,并不是他。目光落在巨石之上,声音慵懒而低沉的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只是教训!没有绝对的自由,自由也是在一定法则之下!”
全场肃然,桃筱倪倒是一副了然,她知道他是在为她立规矩,可是他那淡漠的性子,喜怒不言于色,没想到那样一个若仙一般的人,暴怒起来居然不亚于夜辰寒。
夜辰寒,这个人她有多久没在想起来?不相干的两个人何须用来比较。
倒是桃筱倪挂着一丝自嘲的笑,转身欲小憩时,忽然白影飘过眼前,丝丝冷气忽然拂面而过,白色冷雾宁在空中。几乎是本能,顺着那清冷的空气望去。
一婀娜曼妙少女,莲步挪移,眼若秋水盈盈望着银殇清,一身白色绫罗半掩半露,长长拽地,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形容的清冷,一头银丝被一个同样色泽的发带轻轻束在肩后,若冬日晨起霜帘,慵懒里带着一丝浪漫。
那少女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含笑回望过来,那笑容似冬日里一抹暖阳,眸色都是接近透明的银色,那瞳孔漂亮的若经营的雪花,尖削的下把,春若雪中红梅,风情万种。
这样的人物,何时而来,她竟然好不觉。那女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快的让她几乎来不及察觉,然而那光芒,再熟悉不过,毕竟后宫之中的女人,尔虞我诈,她还是经历了些。
一时不禁停了脚步,带着一丝兴味,想要看看这个女子究竟要如何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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