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瞳儿却一下子推开了他,慕容烈顿时微微一怔。
宁瞳儿气鼓鼓地撅着小嘴,那粉女敕女敕的小嘴让他差点忍不住低头想要咬上一口。
宁瞳儿不知道慕容烈立即起了饿狼的心思,各种旖旎的念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她还在回想爱德森古堡总管刚刚说的话。
“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和你母亲很像啊?”她娇声责问着。
娇柔的责备声一点震慑力都沒有,反而可爱得想让人捧着她的脸颊狠狠地蹂躏两下。
慕容烈低下头,果真捧住了她的脸颊,但是却被气鼓鼓的宁瞳儿一下子推开了。
“说啊,你。”
她还伸出了一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戳、戳、戳的。
什么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总管从來都沒有见过自己,干嘛那样盯着自己死命地看?
她才不会自恋到总管也是像外面的男人一样,是觉得她长得太美了才会这么失态,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总管不是问慕容烈那句什么:“她真的不是您母亲的家人吗?”。
这句话听着是有严重的语病,但是啼笑皆非之余,分明是透露出了很大的信息量啊!
慕容烈倒真的沒有否认,他只是懊恼宁瞳儿又推开了自己。
低头瞪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真的是失落,像缺少了本來应该存在的什么一样。
而这个本來应该存在于他怀里的,就是小东西了!
“你猜到了。”他叹了一口气,说。
宁瞳儿见他真的承认了,顿时瞪大了清澈无邪的美眸。
“你,你,你……你恋母情结吗?”。
宁瞳儿想问他:难道你看到我长得像你母亲,还对我那样,不会有心理障碍吗?
但是,这话真是难以启齿啊!
慕容烈一看她那个气鼓鼓又说不出口的模样,就知道她想歪了。
不可否认,第一次见到她,是因为她长得像母亲年轻时的样子才一下子就深深地记住了她,想要得到她。
无论是不是为了弥补那个遗憾,但是,总之就是对她有了很强的占有欲。
可是,那只是一开始。
他喜欢她,是因为她是宁瞳儿。
独一无二的宁瞳儿。
最适合他,最想抓在手里的宁瞳儿。
“你当我是变态吗?”。慕容烈失笑道,将气鼓鼓的小东西再度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这回怎么也不松开,任她挣扎也不松手。
嗯,这样才是最适合,最满意的。
慕容烈空荡荡的怀抱好像一下子被填满了一样,宁瞳儿好像与生俱來就是要填补这个空洞一样的。
他满意地微微点头,心情特别的惬意,特别的好。
好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
宁瞳儿微微歪着小脑袋,撅起小嘴儿:“那也说不定哦!难道不是变态的人能干出强行将人软禁在身边,还老是吓唬人,戏弄人的事吗?”。
她的话音未落,就被慕容烈封住了嘴。
直吻得她这张小嘴里说不出他不爱听的话,他才挑了挑眉,邪恶地朝她启齿一笑:“你见过变态这样吻人的吗?”。
“你……”宁瞳儿小脸酡红酡红的,清澈的大眼睛里还迷蒙着,她气得抬起小手打了他的胸口一下:“你魂淡啊!”
慕容烈“啊”地一下,一手捂住被她打到的胸口,悲戚道:“谋杀亲夫啊……”
宁瞳儿顿时小脸红得要滴出血來了!
切!
不要脸!
你是谁的亲夫啊你?
她不好意思,又说不过慕容烈,只好恼羞成怒地酡红着小脸,狠狠地又给了他一记小拳头:“再说就杀了你!”
“我说,小东西,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用得着为了我吻你一下而气得要杀我灭口啊,这年头……老公是很难做啊!”
慕容烈点点头,一副很感慨的样子。
宁瞳儿哪里说得过他,他占尽了她的便宜,还要倒打一耙啊!
宁瞳儿简直是看那欠扁的样子就有气啊!
她瞪圆了大眼睛,鼓着脸颊:“你讨厌的要命!我不理你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靠,开什么玩笑嘛!
好不容易得到的小东西,怎么能放她走?
慕容烈一把将她扯回來,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别开玩笑了,你刚刚才承诺过,不会离开我的。”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紧绷,宁瞳儿怔了一下——他还是这么患得患失吗?始终不确定,始终怀疑着。
忽然,她开始害怕,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低下头,用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回抱住他的腰,将小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闷闷地说:“是的,我答应过你的。”
慕容烈低声笑了一下。
然后,他抱着她,轻声说:“其实最开始我是因为你长得像我母亲年轻时的样子才注意到你,但是,后來不是这个原因才喜欢你。”
他不会蠢到让一个小女孩做自己的母亲的替代品,那不是恋母,那是脑子有病。
他喜欢的是她。
宁瞳儿。
独一无二的她。
“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只有一个宁瞳儿。”他说,“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
宁瞳儿考虑了一秒钟,然后选择了相信他。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饶了你了。”
慕容烈挑了挑眉,一副感激涕零的嘴脸:“多谢夫人宽宏大量!”
啧啧,瞧这油嘴滑舌的。
宁瞳儿翻了个白眼,真怀疑以后的下半辈子都要被这家伙拿捏在手里,搓圆捏扁了。
等等,下半辈子……
她的心里已经决定要跟他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她清丽娇女敕的小脸上由犹豫变得露出了一个呼出一口气的微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好像不坏呢!
虽然这家伙这么邪恶,这么油嘴滑舌,这么讨厌……但是,就像他说的一样: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慕容烈呀!
她喜欢的,也就是有时很坏,很邪恶,很讨厌的这么一个家伙——慕容烈呀!
但是,就算说服了自己,她的小脑袋瓜里还有一个疑问哦!
“慕容烈……”
“我都快是你老公了,你就不可以叫我老公吗?”。
“……你想得美!”
“不叫我老公的话就吻你了哦!”
“我跟你说认真的啦!你再开玩笑我就要生气了!”
“我是很认真的呀,很认真的要吻你啊!”
“你……人家不理你了,讨厌!!!”
“好吧,好吧,小东西有什么要问我的呢?”
“那,我想知道,你的母亲大人长得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我很想知道,我和她真的长得很像吗?”。
“这个问題啊……”
“对啊,对啊,我真的长得跟她像吗?有多像呢?”
慕容烈挑了挑眉,蓦然低下头來,看着正仰起小脸,一脸好奇又期盼的宁瞳儿。
他轻笑一声,朝她邪恶地眨了眨眼睛:“小东西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答案。”
宁瞳儿满心期待,谁知又被这家伙占便宜了,她气得鼓起脸颊,像一只可爱的小河豚一样,咬牙切齿地,抬起拳头就敲了他的胸膛一下。
“你讨厌得无法形容!不理你了!”
老是被他戏弄,哼!这回说不理他就不理他了!
慕容烈看她真的要气鼓鼓地离开书房,便伸出手,抓住了这只气鼓鼓的“小河豚”,冷不防地拦腰一抱,将这只“小河豚”给抱着放到了书桌上。
“你敢不理我,我就提前行使做老公的权利,这样你就哪里都不能去,也离不开我了。”
宁瞳儿呆了一下,顿时小脸一红,啐道:“不要脸!”
“还有更不要脸的,夫人想要知道吗?”。慕容烈眨了眨眼,坏坏地笑道。
“谁要知道啊!”宁瞳儿红着脸,伸出双手用力地抵挡他死皮赖脸靠过來的胸膛,真的是坚硬得跟肉墙一样,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长得啊?
“真的?不要后悔哦!”
慕容烈坏坏地笑着,忽然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衣领处的扣子。
宁瞳儿愣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
她大叫一声,小脸顿时更加红更加红,红得像一只红通通的红苹果。
但是慕容烈坏坏地笑,还一边伸手继续解扣子,很快地就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古铜色的结实胸膛。
那胸膛,那肌肉,那线条,啧啧……
呃,好像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
宁瞳儿顿时双手捂住了眼睛,尖叫道:“你走开啦!干嘛啊你!”
“哈哈哈哈……”慕容烈被她的样子逗得放声大笑,这朗声大笑中,刚刚存在于书房里的阴霾也终于彻底散去了。
他的噩梦也终于散去了。
她就像一个天使一样,让他能面对当年那血红的记忆而沒有发狂。
“我就说了,其实小东西比我还要邪恶呢!看这个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呀?”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咚”地一下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子。
宁瞳儿松开手指,又不好意思又困惑地偷偷睁开了眼睛,一面伸手去揉被他敲了个栗子的额头,一面偷眼去看他。
啧!帅哥就是帅哥,那衣领微微敞开的样子简直就是要迷死人了好吗?!
但是,他好像真的不是要干坏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