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车队里其中就有慕容烈的几个助手——这么重要又重大的事,他们就算在世界各地,当然也都赶了回來参加总裁的结婚大典。
除了齐若桑,她是伴娘。
现在正在别墅里陪着宁瞳儿,看着她上妆、换礼服,还要……呃,防止她逃跑。
阿难一点也不觉得总裁这样有什么不对,因为对他來说,慕容总裁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能被总裁看上,任何女人都应该觉得是上辈子修來的福气!
阿难刚这样一想,迎面一辆火红色的轿车猛地在前方转了个弯,然后逆向行驶,直接掉头朝着他这边开了过來。
阿难眼见不对,來者气势汹汹,分明是有备而來,而且來意不善,立即两眼一横,手本能就按在了胸前的手枪上。
那火红色的轿车一打横,正横在了阿难开得黑色房车前面。
阿难两眉一拧,凶气就从眼睛里冒出來了。
谁知道,那轿车的门一打开,却是先下來了一只穿着黑色网纹袜的白皙大腿,那腿上还穿了双足有十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一看倒像是夜店里的打扮。
阿难顿时愣了一下。
慕容烈却是眉头一皱,但是他什么都沒说,只是靠在位子上,冷冷地看着來人从车上下來。
那人一从车上下來,阿难顿时就暗地里在心中狠狠地“呸”了一口!
那人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不仅穿着黑色的网纹袜,和黑色的高跟鞋,还穿着黑色的紧身包臀短裙,还开着低胸的v领,各种暴露,各种让人免费穿冰淇淋。
按理说,这个年轻女人身材真不错,但是阿难一看到她的脸,顿时就倒足了胃口——当时市长的这个私生女,药磕多了,神志不清,口水横流,甚至都滴到了他的胸口,那卷用來打市长脸的录像带还是他亲自拍的呢!
这张脸当时那副样子,真是让他想一下子忘记都难。
阿难顿时就皱紧了眉毛,他本來就够讨厌这个女人,何况她居然还在总裁的大好日子里特意穿了一身黑寡妇一样的衣服,前來拦路,这是挑衅啊,还是找茬儿,还是报仇啊?!
只见这女人从车上拿出了一个包装得颇为精美的,用粉红色缎带装饰的礼品盒子,然后转身朝着慕容烈的黑色房车走來。
阿难一看这个女人真的是來触霉头的,他可不能让这种女人坏了总裁的心情!
再加上,她一个人横着车挡住了路,后面的豪华车队全都跟着慕容烈的房车受阻,已经有慕容集团的人下车过來,准备一看究竟。
阿难立即跟慕容烈请示了一声,然后下了车就朝着这个女人走过去。
“你过來干什么?”他粗声粗气地问。
“有人出了两百万,让我过來给慕容烈送一份新婚贺礼!”年轻女人手捧着礼品盒,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记得你,那天就是你拍了我的录像带!”
阿难冷笑一声:“是又怎样?”
“我费事跟你这种女人废话,”他不耐烦地说,“你快点滚开,不要妨碍我们的大好日子。”
他连爱德森古堡的总管都不放在眼里,像这样的女人,他更是巴不得让她有多远,滚多远,省得破坏了总裁难得地好心情。
“让开,我要亲手把礼物送给慕容烈,这是那人交代的,他答应我会给我两百万。”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礼盒里装的是什么。
对她來说,她会答应这个交易,不仅仅是因为她现在入不敷出的窘迫急需要用钱,更因为——那个年轻的美男子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太好看,太好看了!
对于她來说,沒有什么比这个更值钱的了。
她都已经开始幻想完成她答应做的交易以后,能让这个美男子跟她共度一夜春宵了。
但是,阿难可不像她一样满脑子都是ooxx,他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
手就模到了风衣里面的内口袋里,准备模枪。
而后面车队上走下來的人也已经开始往这边赶过來。
……所以,果然这个渣滓一样的女人是不可能把她手上的东西送到慕容烈那个该死的人渣手上去吗?
远远的,就在这条路边的一家咖啡厅里,鸦雀无声,只有淡淡的柔柔的音乐,像动人的泉水一样在店里流淌着,沁人心脾。
因为这家咖啡厅已经被人买下來了。
而出钱买下这家咖啡厅的,正是一个年纪轻轻,看起來特别温文,温文得让人觉得舒服无比的男孩子。
他穿着一套淡蓝色的休闲服,面容温文而俊秀,看起來正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而此时,他正站在咖啡厅巨大的落地窗前,隔着那一大盆的盛开的无比茂盛的鲜花和绿叶,望向窗外马路上发生的事情。
然后,他回过头來,温文的眼睛带着很天真,但是看起來特别恶毒的笑意,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旁边那个身材修长飘逸的贵公子。
这个贵公子身穿一套米白色的西服,周身的气质真是优雅无比,清贵无比,而那张比女孩子还要好看一千倍的秀雅脸庞上,却是带着一丝嗜血的杀气。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遥控器,两只清澈无比,秀雅无比的眼睛冷冷地,也是看着窗外马路上发生的事情。
当后面的车队上的人快要接近阿难和那个市长的私生女,阿难开始要动手的时候,站在窗前的贵公子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再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钮那一瞬间,他秀气好看的嘴角阴阴地、阴阴地扬了起來。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和玻璃窗下茂盛的绿色植物,可以看到巨大的冲击力从那女人手中的盒子爆发出來,那女人连自己是为什么死的,以及是谁弄死她的都根本不知道,连一声尖叫都來不及发出來,直接就去见了阎王。
爆炸成碎片的礼品盒和她的断手一起飞溅起來,巨大的爆炸声中,烟尘滚滚,阿难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离得最近,虽然训练有素和本能反应让他往旁边翻身一扑,救回了一条命,但是一条腿却被炸断了,鲜血淋漓的,从黑色的裤腿里放肆地流淌出來。
而其他赶过來的迎亲豪华车队里下车走过來的人,凡是离得近的,反应不够快的,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波及,有的还和阿难一样受了重伤,惨叫着捂着断掉的手,或是被炸得鲜血直流的脸,场面混乱不堪,也惨烈不堪。
然而唯一送命的,也是死得最惨的,是那个被韩清逸骗得最惨的王市长的私生女。
她根本到死都沒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居然还在死前yy着,想要跟那个美得不像凡人的美男子、贵公子春风一度。
结果,白白做了个糊涂鬼。
而对韩清逸來说,就等于碾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阿难根本來不及诅咒这个该死的女人,因为她岂止是该死,根本就是已经死了。
而且还死得特别惨,特别难看:手被炸飞了,断手处鲜血淋漓,而她整个人也几乎被炸得不成了人形,那张脸也被火焰烧得乌起码黑,恐怕都沒有人能认出她來了。
咬着牙狠狠地看了地上那一具面目全非的焦尸,他知道骂她也沒有用了——她也是白白给人利用了!
被炸断的腿鲜血大量的涌出來,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不止是腿会救不回來,而且他整个人还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晕厥,甚至死掉。
他对人体的医学知识和基本的救护常识不是不知道——毕竟是刀口舌忝血的人。
但是,他一条腿都断了,还是咬着牙,从地上用手肘爬着,爬往黑色的房车那里。
豪华车队里沒有受伤的人早已经飞快地赶过來,第一个当然就是去察看总裁有沒有受伤。
阿难爬到了黑色房车前,慕容集团的人正将车门打开,只见离爆炸现场最近的黑色房车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虽然有防弹功能,但是玻璃碎片还是插到了慕容烈的手腕上。
那些人惶恐不已地要将慕容烈扶出來,慕容烈这么霸道强势的人,怎么可能容人去搀扶他?
又不是七老八十!
他们先后架着受伤的人员,包括爬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阿难,迅速地撤离。
刚一撤离,车子就爆炸起火了,而且是连环爆炸。
轰然作响的巨大爆炸声几乎要将人的耳朵都震聋。
而第一个爆炸起火的导火索却居然是地上王市长私生女的尸体!
就是因为她突然爆炸起來,所以本就已经开始漏油的黑色房车才会突然爆炸。
可以想见,如果慕容烈晚一步离开车子,即使最开始沒有被这个女人手上礼品盒里装的遥控炸弹炸死,也会被这个预先装上去只等引爆的炸弹给炸飞!
匪夷所思!
简直是不可思议。
王市长的私生女明明都已经死透了,但是她整个人居然能再一次又爆炸了起來。
这回,她是炸得真正叫一个死无全尸,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