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乔挂了电话,冷冷地看了焦急的齐若桑一眼。
“你不用调动人赶回去了。”
他冷冷地说。
齐若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小可爱她……”
宋如乔瞪了她一眼:“人已经不见了。”
齐若桑吓了一跳。
“你……”宋如乔本來还想骂她,但是看到她的肩膀都垂下來,一副斗败了的样子,那副金丝边后的狐狸眼睛闪过了一丝不忍心,一缕齐若桑所不知道的情愫从他眼睛里一闪而过。
他抿了抿嘴,改了口,在齐若桑所不知道的眼神背后,他的心也许根本就不是她所以为的冤家对头一样的想法,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你放心吧,我会暂时瞒着老大,”他看着齐若桑抬起头,懊恼的漂亮鹅蛋脸上绽放了一丝丝的希望和生机,然后淡淡道,“你也不用误会,我不是想帮你,我只是不想在老大治疗的时候,让他为了这个消息而分心,耽误他的治疗。”
“你我都知道,宁瞳儿对他有多重要,如果他知道宁瞳儿失踪了,肯定不肯接受包扎治疗,直接离开医院,亲自去找人了。”
齐若桑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瞪了宋如乔一眼:“你也不要误会,我是不会感激你的!谁稀罕你帮,要有什么怪罪下來,我自己不会一力承担吗?”。
“我自己犯的错,自己会弥补!”她瞪着宋如乔,大声说。
御姐就是御姐,而且还是白羊座的御姐,就是这么火爆。
她对沒说话的宋如乔冷哼了一身:“我这就亲自带我自己的人去找她,我对她很了解,一定能比你们的人还要早找到她!”
说着,她对冤家对头宋狐狸翻了个白眼,转身迈动着修长的美腿,急匆匆地走了。
宋如乔看着她匆忙离开的修长妖娆背影,金丝边眼镜后,狐狸眼里闪过了一丝莫名地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不懂。
听什么都沒说。
他只是张了张口,像是要喊住齐若桑,但是却终究只是张口,却沒喊出声,看着齐若桑的背影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尽头。
齐若桑……
她很讨厌他。
也许,以后她会更加更加讨厌他。
宋如乔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隐隐的痛苦之色,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再不去看齐若桑消失的方向,而是转身朝着慕容烈的病房走了过去。
慕容烈正在接受包扎,就像宋如乔说的,幸亏他不知道宁瞳儿失踪了。
他已经够不和护士合作了,如果他要再知道宁瞳儿不见了,只怕是立即就停止了输血,直接从医院离开,亲自去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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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逸别墅的书房里。
厚厚的窗帘终于被拉开,韩清逸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将水晶玻璃窗推了开來,抬腿优雅地走到了宽敞无比的阳台上。
别墅的院子里种了一株很高很高的荔枝树,树身庞大,枝繁叶茂,绿色的叶子从风中婆娑着,发出了细碎的树叶摇曳声。
有的长得格外长的树枝已经伸到了二楼的阳台边上,触手可及。
韩清逸望着这株树,不自觉地伸出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握住了伸到阳台边上的荔枝树叶。
园丁将别墅院子里的植物照料的很,尤其是这株荔枝树,年岁久远的荔枝树长得是生机勃勃,绿油油的树叶握在手里很有手感,显然是阳光和肥料充足才能长得这么好。
韩清逸低着头,握着手上的树叶,嘴角微微地扬起,秀雅如玉的脸上溢出了一丝特别温柔的笑意。
笑意到达他的眼底,让他清澈的眼睛也变得格外晶亮,格外动人。
因为,他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个时候,刚刚经历了一场灾难的宁瞳儿,也就是被那帮人渣绑架过后的宁瞳儿,虽然逃过了一劫。但是她身上受了伤不说,因为那帮人当时给她打得麻药是出了问題的,所以在宁如海和韩家的人赶來之前,宁瞳儿已经醒了过來。
所以可以想见,她当时是有多恐惧。
就是因为这样一场惊吓,她被救回來之后,虽然身上的伤沒有大碍,早晚能恢复,但是却因为这场劫难而被吓病,持续了一个多礼拜高烧不退。
虽然宁家和韩家都是医药世家,但是他们对此却是束手无策,因为这其实是心病。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躺在床上高烧不退,嘴里还说着胡话,惊恐地说着:“爹地救命,清逸哥哥救我……”
韩清逸当时不过是个年纪小,看起來人畜无害的世家小公子的模样,可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制定了如何一步一步,亲手将那些伤害了他的宝贝的人渣,一个个处死的计划。
后來,这些人有些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慢性毒药,吐血而死,有的被他开车撞死并且伪造成了意外事故。总之全都是死于非命,而且根本查都查不出來,就连这些人的家里都只能自认倒霉,心里以为是他们作孽太多,受到了报应。
话说当时宁瞳儿高烧不退,在一个多礼拜之后终于好不容易醒了过來,烧退了,但是人也不说话了,就像得了自闭症。
她不说话,也看人,就是静静地待在角落里,默默地,特别安静,安静到让人心疼。
但是如果有人试图靠近她,去伸手拉她,但是她不肯让人接近。
就连她的爹地宁如海和韩清逸走过去,她也视而不见,只是吓得不停地抗拒。
他们跟她解释也沒用。
怎么安慰也沒用。
蹲在她面前,试图让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她看清是她所信任的爹地和清逸哥哥也沒用,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他们。
她只是一味地发抖,低着头,小小的身子可怜极了。
“瞳儿,是我,我是清逸哥哥。”那个时候,韩清逸就那样蹲在她面前,对着像小洋女圭女圭一样可爱清丽的宝贝说着,试图让她看到自己。
可是,瞳儿她只是仍然低着头,仿佛根本沒有听到他的话。
“瞳儿,爹地的宝贝,是爹地,你看清楚,是爹地。”温文儒雅,学者风度极深的宁如海同样也走过來,蹲在宝贝女儿的面前,第无数次试图唤起她的记忆。
可是,一样沒用。
一样第无数次的失败。
像洋女圭女圭一样精致可爱、清丽无比的宁瞳儿穿着保姆(大概因为保姆是女人,所以她稍微能接受保姆给她喂饭、穿衣服,而男人就不行,不能靠近她,这其中包括宁如海和韩清逸!)给她穿着的美丽的白色欧根纱连衣裙,像一个放大了的真人版女圭女圭,蹲在角落里,小小的手指头按在大理石地板上,不抬头,不听他们说话。
“沒事了,瞳儿,乖,已经沒事了。”宁如海看着自爱妻去世之后,悉心抚养、宝贝着长大的女儿变成了这样,心都痛到了极点,眼泪一下子就弥漫上了这个儒雅的男人的眼睛。
“瞳儿,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他对女儿说着,可是她好像根本就听不到。
“是爹地呀,瞳儿,拜托瞳儿看看好吗?是爹地呀!”
宁如海柔声哀求着,可是女儿根本就不肯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用小小的指头自顾自地按着地面。
“瞳儿……”
宁如海实在忍不住了,想要伸手去拉女儿的手,让她看看自己。
顿时,宁瞳儿惊恐地大叫起來。
而且,是呀呀的大叫。
那种凄厉的声音,那双纯真的眼睛里的恐惧让宁如海都快要崩溃。
自从深爱的妻子去世之后,可爱的女儿就是他坚强活着的唯一动力,而现在她却变成了这样。
宁如海悔恨沒有保护好女儿,更觉得对不起妻子的在天之灵。
他挫败地放下手,含着眼泪转身退到了一边,不敢再去刺激女儿。
而比起宁如海的挫败和悔恨,韩清逸却是在温柔的外表下,更加埋藏着深深的仇恨——他是不会放过伤害瞳儿的人的!
“瞳儿,清逸哥哥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他蹲在呀呀大叫的宁瞳儿面前,如是发誓,双眼里充满了决心和承诺。
只是,瞳儿却仿佛听不到他所说的话,更不知道眼前这个对她做着保护她一生承诺的人,是她最最信赖的清逸哥哥。
她只是害怕。
无比的害怕。
那天所发生的事,是永远的噩梦。
是永远不能再言及的罪恶和无比的丑陋,丑陋到令人发指。
呀呀地叫着,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男的,是准备对她做出无比可怕事情的丑陋的男人,他们是坏人,是坏人!
坏人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爹地救我,清逸哥哥救我!
宁瞳儿一直就沉浸在噩梦之中,记忆始终停留在那可怕的一刻,沒办法回到已经平息了的现实当中來。
虽然眼前的人是她所盼望的爹地和清逸哥哥,可是她看不到。
反而只要他们一靠近,她的大脑里就会自动接收到这样一个信号:“他们是男的,可怕的坏人!会伤害瞳儿的,丑陋的坏人!”
(被骂了以后还屡教不改的,越被骂越嗨的,已经不能用无耻來形容了,只能说是天生贱得出翔,.盗文者,你们被骂的很爽是吗?那好,我成全你们:从我第一次警告你们开始,凡是沒有收手的,统统偷了我多少字,家里就会被偷多少钱,手瘸眼瞎,立即生效,百发百中,应验不爽.就这样,先从最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