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慕容烈会相信吗?那个猎物的尸体落到他们的手上,以他们的能力,一定也早就检查过,也对我们有疑心的。”
就像慕容烈沒有低估他们,其实韩清逸这边也沒有低估慕容烈。
韩清逸冷笑起來。
“他不会说的。”
“为什么?”
韩清逸冷冷道:“因为他就像以前的我一样,生怕瞳儿有一点的伤害!”
他沉默了两秒钟,冷冷、冷冷地道:“但是他却不知道,我却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蓝宁从后视镜里看着他。
韩清逸那张秀雅清贵的脸上嗜血杀气翻滚,彪悍残忍的气息从身上流露出來。
“我了解他,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是他猜不到我会怎么做,所以,这就是他迟早会死在我的手上的原因.”
“那个伯爵的长子,马克少爷说的……”
“呵,那个吗?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已经想到对付他的方法了。”
韩清逸冷冷道:“这一次,谁都不会想到。”
蓝宁微微一笑,眼睛里非常崇拜的目光:“韩少英明!”
韩清逸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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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瞳儿自从回家之后,宁如海虽然疼她,但是对她是各种明里暗里,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各种打边鼓。
说白了,就是很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慕容烈做他的女婿,还是想宁瞳儿回心转意。
宁瞳儿无可奈何,本身她自己也对韩清逸觉得万分愧疚,加上对慕容烈的思念,心里煎熬得很,各种难受。
韩清逸倒是还像以前一样,在她回家这段日子里,几乎每天都來看她。而且不提那些种种不愉快的事情,只当做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宁瞳儿有时候被她爹地念得急了,心里特别盼望韩清逸能过來“解救”她,因为宁如海始终是要看他的薄面的。
这天,宁瞳儿坐在大厅里,抱着电话与慕容烈说话,慕容烈几天见不到她,都快要想疯了,电话就跟连环追命c似的,接连而來,弄得本來就很不满意的宁如海更加看不惯——他也知道女儿是要嫁给慕容烈,留不住了,木已成舟,但是总是有块大疙瘩在那里,备不住就要看不顺眼。
宁瞳儿沒办法,只好偷偷地在宁如海不在家的时候,躲到自己房间接慕容烈的电话。
爹地是要顾着的,已经够让他伤心够让他头疼的,她要再明知道爹地不喜欢慕容烈,还当着他的面跟慕容烈情话绵绵,只怕宁如海要气得吃不下饭。
而慕容烈也是不能不哄的,虽说在这两个她爱的男人面前,她是他们的宝贝,是个需要疼的小孩,但是实际上有时是倒转过來的。
几天看不到她的慕容烈就已经怨念冲天,活月兑月兑一个怨夫了。再不接他电话,只怕他立时三刻就要开车杀将过來,强行将她带走了——很显然,不用怀疑,以慕容烈的德性,他绝对能干得出这种事來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宁瞳儿接电话的时候,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并不是因为慕容烈对她说的甜言蜜语太肉麻了——虽然她也很想笑,因为这家伙有时真是不符合他的外表,在她的变得像牛皮糖一样黏人。
但是这不是让她背脊发凉的原因,她的第六感很准,有些事情,虽然她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得到。
当然,她沒有证据。
但是,事实上,她总感觉她和慕容烈的电话都有人在偷听。
那种感觉就像什么隐私都被人看到了一样,非常的不舒服,但是事实上她悄悄地检查过电话,自然也沒有检查出什么。
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什么人会监控她这么一个沒有任何事业,沒有任何关键要素的丫头片子的电话呢?
大概是这段时间她经历的匪夷所思的电话太多,才让她有这种幻觉吧?也不是第一次了,比如说之前,她就有过了这样的误解呢。
此时,她正和慕容烈说着话,那种感觉又來了。
而且非常强烈,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她和慕容烈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某个人耳朵里的画面。
哦买糕的,宁瞳儿一边拿着话筒一边心想,她这是得了所谓的婚前恐惧症吗?这影响力也太大了。
慕容烈在电话那头并不知情,还在逗她:“小东西,你今天真的想我了吗?”。
“诶,沒有诶。”
“沒有良心的小东西,老公可是想你想得头发都快要白了。”
“呵,呵呵,这是慕容总裁一贯的泡妞方法吗?”。
“……妞,我现在不是在泡你,如果你的心里还稍微有一点点对你老公的思念的话,有一点点对你老公的在意的话,你应该能记得,还有十八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宁瞳儿偷笑。
“你也说了,是还有十八天。”
“哦,别这样对我行吗?小东西,你知道如果不是你亲爱的爹地大人一定要选什么黄道吉日定在那一天,我会立即、即刻、马上过來抱着我的新娘子回家的。”
“你很着急吗?”。
“是啊,”慕容烈老实承认,“不像某人,心里一点都不在意这个老公,一点都不在意这场婚礼。”
宁瞳儿更加偷笑。
“你刚刚说……我亲爱的爹地?”
“咳,我错了,小东西,是我们爹地。”
“既然我们爹地发话了,难道慕容总裁您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慕容烈又不傻,他敢说有吗?
喃喃地,他翻了个白眼,好郁卒。
然而低低地念一句,而且还被耳尖的娇妻听见了。
“嗯?慕容烈?你说什么?”
慕容烈再度翻个白眼,但是已经升任了怕太太会长的他,几乎是非常沒有骨气的立即道:“沒有说什么,老婆大人!爹地说什么就是什么!”
斩钉截铁的话并沒有博得娇妻的欢心。
宁瞳儿捏着电话慢条斯理道:“是吗?莫非我的婚前恐惧症越來越严重,以致于我有了幻听,刚刚我明明听到有人在说……什么医科大学的校长还这么迷信这么不科学……或者是我幻听是吧呵呵呵?”
慕容烈发觉自己的小娇妻越來越难以伺候了。
更可悲的是:他还真的沒骨气的想要伺候她來着!
只见高大英挺的慕容总裁坐在自己的办公椅子上,就跟全天下的怕太太俱乐部的成员一样,硬是昧着良心说:“不,老婆,我想,你真的听错了。”
可悲,可悲,他自己都在心里唾弃自己。
但是,说得好顺溜啊。
怕太太会长当定了。
宁瞳儿终于笑了:“其实……我也很想你……”
这一句话就让慕容烈从郁卒、荡到极点的心情一下子上了天堂。
抱着电话,他笑得特别甜蜜,特别满足,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是个沉浸在幸福和深情中的男人。
齐若桑抱着一份文件正推门而入,看到这个情景,贼兮兮地偷看了一眼,扶着门笑了起來。
宁瞳儿只听得慕容烈的声音传过來。
他幸福得都泡在了粉红色的泡泡里了。
“老婆,我真想现在就飞到你面前!”
再英明神武的总裁,谈起恋爱來也是个傻瓜。
宁瞳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來,她刚要继续说两句好听的,慰劳一下那“幽怨”的慕容总裁。
却只听得“笃笃笃”的声音,她一抬头,原來是宁如海站在茶几边,用手里的文明棍敲击这茶几,发出的声音。
宁瞳儿本來是因为今天爹地去了外地参加学术交流会赶不回來,才敢在客厅接电话的,沒想到和慕容烈甜言蜜语的时候被爹地逮个正着。
虽然她就要和慕容烈结婚的人了,但是宁如海始终是耿耿于怀,对抢走他的宝贝女儿和破坏了韩宁两家婚约的家伙,非常、非常的不待见。
所以夹在中间的宁瞳儿也是十分为难,生怕惹爹地不高兴。
她赶紧低下声音对着宁如海道:“爹地,您今天不是去了外地参加学术交流会吗?这么快就回來啦?”
宁如海拄着文明棍,沒好气地皱着眉头道:“这还沒嫁出去呢,就嫌弃爹地在跟前了吗?也是,是我这老头子打扰到你和人说那些什么什么了吗?”。
宁瞳儿长这么大沒见过爹地这么阴阳怪气地对自己说话,被抢白得无话可说,大眼睛里渐渐有了泪,低下了脑袋,呐呐地道:“爹地,您知道瞳儿不是……”
宁如海本來气呼呼地拿了文明棍准备转身要走,但是他从來就疼女儿疼到了骨子里,可以说之前都是相依为命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讨厌慕容烈!
如果宁瞳儿嫁给韩清逸,还可以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待多几年再出去。
而且韩宁两家的交情,满可以让他知道瞳儿嫁过去也会过得非常好,绝对不会受委屈。
韩清逸父子都喜欢她,都对她好,简直是各种满意,各种天作之合。
但是,这一切都被慕容烈破坏了。
这个半路杀出來的程咬金搞坏了一切。
抢走了韩家的媳妇儿,抢走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