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会傻到说这些的,小东西要是对他说一句“我有感情洁癖和身体洁癖,你给我滚,我不要理你了强宠面具娇妻!”
那他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吗?
慕容烈对自己说:他会是一个只忠于她一人的好老公的。
他知道自己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宠爱和呵护,他能做到。
还有……忠诚。
宁瞳儿心里有点甜,也有点不相信,嘴上哼了一声:“哦,是吗?”。
慕容烈看她那副傲娇的小模样,忍不住又偷偷地低下头在她雪白光滑的肩头亲了一下强宠面具娇妻。
“当然,我会是最好的老公,你不相信吗?”。
他抬起眼睛认真地说。
宁瞳儿又哼了一声,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心里甜甜的呢!
“这个嘛……”她拖长了声音,有些高兴地看到他挑起了眉毛,屏息凝视地看着自己,“这个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哼!”
她还沒有告诉他,伯爵大人对自己说的事情呢。
就等一会儿再说吧。
别让这家伙以为自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嫁给他,别又给他臭美骄傲的呢!
“是,是,是,宁瞳儿小姐就是慕容烈的太上皇,女王,慕容烈从今以后唯宁瞳儿小姐唯命是从!”
这花言巧语的,宁瞳儿顿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心里很受用,但是嘴上又是哼了一声,表示这是对他的油嘴滑舌的藐视!
慕容烈看得低笑起來,本來压抑黑暗的心情也渐渐地舒展开了。
她就像最明亮的阳光一样,总是在他最灰暗最阴暗的时候,照到他的心里去。
慕容烈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要做一个最好的老公。
他先是给宁瞳儿穿上了内衣,又给她套上了日常穿的长袖t恤,然后给她穿上了毛衣。
在他细心体贴的动作下,宁瞳儿却是一头的雾水。
“慕容烈,介是在医院啊。”
慕容烈给她将毛衣套好了,然后极其温柔地还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邪恶的大总裁瞬间成了标准一百分的贤夫。
宁瞳儿疑惑地看着他,慕容烈抬起眼眸正好看到她不解的目光,他心头一动,喉结上下地滚动了一下,差点又要再度扑上去。
将她刚刚穿好的衣服,再次亲手月兑下來,扔到床下去!
他的呼吸都急促了,但是他只是抬起修长的手指,捧住了她娇女敕雪白的脸颊,温柔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吻。
“你不是不愿意待在医院吗?我接你回去。”
**
中国。
韩氏私立别墅。
门铃响了,蓝宁从监视器里看到摄像头拍到的身影,撇了撇嘴,还是让门卫放人进來了。
蓝宁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卫衣,脸上架了一副黑框平光眼镜,看起來一点都不觉得笨拙,反而更觉得可爱。
他皱着眉头,撇着小嘴,看着那两个人从楼梯走了上來。
前面一个人身材高大而瘦削,俊美的脸上,满头金发特别显眼。
身后跟着的当然是那个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万年跟着马克少爷的心月复了。
蓝宁看着马克少爷捧的一大束花,眉头皱的更深:“不要告诉我,你们一大早出去,又是买花!”
马克少爷微笑起來,只是就跟往常一样,笑意沒有一丝到达眼底。
“蓝宁,你们韩少都还沒有意见呢。”
意思是,你也配多话。
蓝宁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我们韩少也不稀罕这些花,你在英国时空运过來的白玫瑰也都给我扔了,更不要说这些。”
马克少爷摊了摊手:“说的也是,这些庸俗的花,怎么配得上清新月兑俗的韩少呢?”
他随手将怀里的一大束百合花丢给身后的心月复,又摊了摊手:“但是,实在是找不到可以配得上韩少的东西呢?”
蓝宁鸡皮疙瘩掉一地。
去你的,什么清新月兑俗,这种用來形容女人的形容词不要拿來放在我们强大、冷血、完美的韩少身上!
死黄毛gui,看到你都觉得恶心,敢打我们韩少的主意——变态!
如果不是韩少要跟你联手,我一定直接将你炸成一堆血肉。
去死。
蓝宁眉头皱的更深,他实在沒眼睛看这个讨厌的马克少爷,以及他身后那个曾经很喜欢翻韩家别墅的心月复,他们真是哪儿哪儿都让人看不顺眼。
“你们就出去瞎晃悠吧,”蓝宁讽刺道,“听说慕容烈那一帮子人到处找你们,将英国都翻了个底朝天,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哼,最好你继续出去转悠,碰到慕容烈的人,就有的你们好看了。”
如果是这样,他可高兴了。
慕容烈和马克少爷都是那么讨厌,最好火拼起來,狗咬狗一嘴毛,他就可以看好戏了。
马克少爷对蓝宁勾了勾嘴角:“蓝宁,你可真关心我强宠面具娇妻。”
“不过你放心,我那个亲爱的弟弟做梦也想不到我现在正在中国,正在韩少的家里,他们的人还在英国到处找我呢。”对于自己被追杀,被爱德森家族通缉的事情,马克少爷倒是轻描淡写得很。
蓝宁气得两只眼睛都瞪起來了。
呸,谁关心他了?谁放心了。
不要脸,他还巴不得他被慕容烈抓到,挖了他的眼睛呢,让他用那种恶心死人的眼神看着我家韩少!
他翻着白眼,转身走开了。
马克少爷看着蓝宁走开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丝扭曲的阴狠,然后勾起了嘴角,往韩清逸的书房走去。
这回,他的心月复只是守在门口,沒有进去。
很显然,马克少爷是要进去“泡”韩少。
马克少爷进了这宽敞得可以跑马的红木书房,古色古香的书房跟韩清逸的气质极为相衬,案几上的古董铜炉里点上了清雅的香,白色的烟雾袅袅上升,犹如仙境。
而韩清逸修长而飘逸的白色身影就隔着这一重重的白色烟雾,如影似幻,仿佛不是真人一样。
马克少爷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韩少。”
韩清逸站在窗口,背对着他,沒有动。
马克少爷厚着脸皮,又喊了一声:“韩少。”
不管韩清逸多么嫌弃他,他倒真是越挫越勇。
韩清逸终于转过身來,身穿雪白长衫的他,是真像中国古代绘画里出來的人一样,美丽得不得了,飘逸得不得了。
然而,此刻,他清贵秀雅的脸上隐隐地,有什么危险的情绪在涌动。
他的眼睛阴鸷不见底,看着马克少爷的脸,像要将他的脸烧穿。
马克少爷仍然厚着脸皮笑着,朝他走过來:“韩少,你知道……”
话还沒有说完,突然就见韩清逸白色衣袖里的手不知道怎么的动了一动,马克少爷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旋转的影子飞快如闪电一样,直接奔着他过來,他才愣了一下,一阵锐痛直刺脸颊,是刺骨的痛。
马克少爷回头看了一下那旋转过去,钉在了墙上的东西,那上面已经沾上了他的血。
他仍然有些发愣,好像有些沒有回过神來,抬起手來在刺痛的脸上模了一下,顿时咧了一下嘴,发出了一声呻yin。
真的见到骨头了,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流了一地。
他并不愤怒,只是问:“韩少,你怎么了?”
韩清逸沒有说话,却手一抬,这回这利器直接奔着马克少爷的眼睛而來,马克少爷吓了一跳,韩清逸竟然是要挖他的眼睛!
他幸好躲得快,否则一只眼睛就直接报废了。
然而,他还沒有庆幸闪躲得快,接着同样的利器又旋转着,极快地飞了过來,蜻蜓羽翼一样的尾巴闪着森寒雪亮的光芒。
马克少爷刚刚躲过眼睛的一劫,这一回沒有躲过,一条腿直接被削了一刀。
鲜血从他的裤腿上流了出來。
他狼狈地一条腿跪在红木地板上,看着钉在地板上的利器,然后抬起头,喘着气,非常狼狈地说:“韩少,你到底怎么了?”
韩清逸仍然沒有答话,这回手又要抬起來,马克少爷连忙举起双手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到底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
他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鲜血不断地流淌下來,裤腿上也全都是鲜血,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血似的,恐怖。
这东西割得真深,他感到伤口都到了骨头上。
森森地痛。
韩清逸的手指尖修长而美丽,慢慢地从白色的衣袖里伸出來,拈着一枚带着蜻蜓羽翼一样的利器。
马克少爷立即将双手觉得更高,单腿跪在地上:“韩少,有什么事,慢慢说。”
韩清逸慢慢地走过來,忽然拎起了他的衣领,一拳就揍在了他的脸上:“你对我的瞳儿做了什么?”
然后又是一拳揍下去!
马克少爷被打得脸都一偏,沒有见血的脸大概也快要肿起來了。
韩清逸人长得飘逸秀雅,但是下手真是又狠又重又毒。
马克少爷连忙抬起手,将这一拳头给握住了。
“韩少,你怎么了?”
韩清逸抬起腿,狠狠地一脚踹了下去,马克少爷真是差点要被他揍死了。
“你对我的瞳儿做什么了?”韩清逸冷冷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了一股怒气,一脚又要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