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与宋彩连接触的方式不愉快,后來接触中发现她人还不错,慢慢更觉得她很好,乃至把她当成了亲人,虽然是在那种情况下与大哥在一起的,最后也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嫂子。
但是是从何时起,这个女人竟然变了?记得自己在府里时还不曾这样,这才一个月的功夫,因为地位的改变,人也就变了吗?
金钱竟让人能变成这样,慕凌雪突然觉得很可笑,因为她看到了这一幕。
宋彩连走过來,“妹妹,这事都过去了,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在提了,省着因为这些下人伤了咱们之间的情份。既然回來了,就与我一起回府吧,你大哥一直很担心你。”
慕凌雪抽回被她拉着的手,喝向地上跪着的水竹和蔷薇,“既然大女乃女乃不追究,你们就起來吧,只是慕府却容不得你们了,看在你们服侍过我的份上,就去城外的庄子上去吧。”
“主子、、、”蔷薇红了眼睛。
水竹拉过她摇摇头,然后跪叩三个头,“奴婢谢主子不罚之恩。”
蔷薇咬着唇,随着水竹叩了头,两人才从地上爬了起來,又福了身子才绕开往外走去,慕凌雪回也沒有回,听到脚步声渐远,才回过头看身旁的宋彩连。
“这样处罚大嫂可满意?大哥如今是将军,府里也更不能少了规矩,我还有事沒有办完,就不与大嫂回去了,就在这里与大嫂先辞别了。”慕凌雪淡淡一笑。
看着眼前的小姑像什么事也沒有发生过一般,宋彩连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挤出一抹笑的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也和你大哥说一声,省着他还担心着你。”
目送着逃一样离开的宋彩连及喜鹊,慕凌雪冷冷一笑,原本还打算培养些亲情,眼下看來是沒有必要了,如今将水竹和蔷薇先送回了自己在城外的宅子,自己到时只管住进去就行了,虽然不怕与宋彩连撕破脸,但是看着大哥的情面,她也不想与宋彩连当面就扯破脸。
“主子、、”崔颢见沒有人了,才走上前來,“要不要雇个马车送水竹和蔷薇过去?”
慕凌雪点点头,“告诉她们在庄子上好好呆着,不用多想,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在说,我相信她们。”
崔颢想着刚刚水竹和蔷薇脸上的泪痕,不知道一会儿她们听到这样的话还会不会伤心了,刚刚他还真怕主子的脾气上來了,在药铺就闹了起來,这样传出去丢脸面的也是慕将军,好在主子还能忍下这口气。
龙虎等在门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看的出來是与慕府的大女乃女乃有关,又是王妃身边的丫头,想着王爷装病,心里不勉有些愧疚。
“走吧”慕凌雪眼下急着治好凤谷秋的病,这样才能有时间慢慢解决这些事情。
慕府那边,慕容刚回到府里,沒有去后院,直接到了书房,刚坐下,就听下人说老爷來了,慕容刚蹙眉,竟然今天回來了。
下人才禀报完,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慕老爷见儿子坐在收桌后,还要自己过來看他,脸色就沒有好看过,“你是怎么弄的?府里的下人和我主子顶嘴,甚至吵架,传出去你也不怕丢人。”
直接在书桌的旁边寻了椅子坐下來,“你那媳妇是商户家出來的,果然是担当不起大任,我看选个家世好的,娶回來当平妻吧。”
慕容刚淡声道,“父亲不用担心这些,我心里自有决定,父亲可还有旁的事?”
“怎么?你还要赶老子不成?”慕老爷脸色一沉,“大丫头去哪了?慕府可丢不起这个脸,一个丫头在外面经营铺子,传出去算怎么回事?难不成慕府沒有人了不成?她是被休回來的,在不注意自己的形为,到时还怎么嫁出去?我看不如这样,反正我也整日里在府里呆着也无事,铺子的事我就接过來吧,你到时和大丫头说一声。”
早在知道大丫头开了养生堂后,慕老爷带着张氏和绿儿回到院子里后就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把铺子拿到手里,那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到时还用得着提心吊胆的背着儿子收旁人的礼物吗?跟本就不用,一个药铺就能让他们成了首富了。
想了许多办法,都无用,好在经张氏提醒,知道大丫头最听大儿子的话,只要儿子出头说了,大丫头就一定会同意的。
所以让院里的下人注意着,一听说儿子回府了,他就赶忙过來了。
慕容刚听到父亲找自己來竟是为了这个原因,脸色不由得一沉,“这事我做不得主,那养生堂是丞相府开的,大妹妹在那里不过是存放了一些草药罢了,旁人家的买卖咱们如何去插手?这一点父亲也该明白吧?”
“你少胡说,你媳妇都说了,那是大丫头开的,你当老子好骗不成?”慕老爷就又要跳起來。
“是她说的父亲只管去求她,这事若是父亲不相信我,那就自己去打听打听”慕容刚一脸的不耐,这几日他都够烦的了。
特别是刚刚一听到父亲知道养生堂的事是因为妻子说的,心里又烦了几分,早上生过气之后,他就出去了,天黑才回來,不想仍旧听到这些烦心的事來。
慕老爷也恼了,站起來,“好,你等着,我就去打听,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儿子拒绝,面上就已无光,又听说是丞相府开的,心里也有了几分犹豫,借着恼怒的机会,慕老爷遛了,书房里的慕容刚却阴着脸。
宋彩连带着满腔的心事回了府,听说夫君回來了,脸上才涌出一抹笑來,吩咐身旁的喜鹊,“让厨房做些大爷喜欢吃的焖肉,在打几个荷包蛋在里面。”
喜鹊一路见主子都心事重重的,也不开口,如今开口了,也欢喜的应声往厨房跑去,看着前院的院门,宋彩连犹豫了一下才转身往自己的院走。
一路上她都在犹豫要不要把今日的事告诉夫君,也明白若是说出來,夫人马上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那样岂不是就讨厌自己了?
但是水竹和蔷薇两个丫头回府了,久了夫君定会问起,这事也不能不说,最后决定隐下前面的事,后面的撒下谎就行了,而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怕小姑去和夫君说今日的事情。
天色越发的黑了,宋彩连看着一桌子的菜都凉了,夫君也沒有回來,有些沉不住气了,招喜鹊到身边,“去看看大爷忙完了沒有。”
喜鹊应声跑了出去,宋彩连一边又让人把菜端下去热了,菜又摆好了,也不见喜鹊回來,走出了屋,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尽自往前院去。
远远的就见喜鹊与人争吵着什么,宋彩连的步子不由得快了几分,这几日喜鹊的性子越发的沒有章法,以为是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來。
到了跟前还听到喜鹊在吵,“奴婢是大女乃女乃身边的丫头,进去叫大爷用晚哪里不合规矩了?这是你定的规矩?”
原來是喜鹊到了这里后就一直被侍卫拦着进不得前院,还在这里侍卫吵着,侍卫也不出声,只静默的站在那里,完全把喜鹊当成了隐形人。
“越发的沒了规矩,在大爷书房这吵什么吵”宋彩连虽然不满侍卫拦着自己的人,但是也知道喜鹊做的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主子來了,喜鹊迎上前來,“大女乃女乃,还不是他们说大爷吩咐闲杂人等不许进前院,奴婢都说了是奉了大女乃女乃的命來叫大爷用饭的,可是他们就不让奴婢进去。”
宋彩连扫了喜鹊一眼,喜鹊心虚的低下头,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闹,但是她想着大爷那么在乎大女乃女乃,听到自己在这里闹一定会出來的,又是大女乃女乃叫大爷用饭,大爷知道了也不会怪自己。
哪成想闹了这么久也不见大爷出來,也不知道大爷是不是耳朵有了问題,这么大的动静都沒有派人过來问一声。
见喜鹊知错,宋彩连才看向两侍卫,“天色不早了,不知大爷用饭了沒有?”
毕竟是女主子,侍卫不敢不回,“回夫人,大爷还沒有用饭。”
宋彩连淡笑道,“那就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吧。”
在自己家里自己这个女主人都进不了夫君的院,这算什么事?想着夫君一定是因为早上的事脑了自己,挺过这几天就好了,心里也就沒有那么难受了。
“请夫人稍等片刻”侍卫恭敬的回道,转身进了院子。
书房里,慕容刚在看兵书,外面那么吵他怎么能听不到,只是想着父亲说的话,他心情烦燥不已,想着等心情平静了在回去,也省着与妻子产生不快。
外面侍卫与妻子的对话他自是也听到了,听到侍卫在外面叩门,淡声道,“告诉大女乃女乃先回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侍卫应声回去回话,宋彩连听了后淡淡一笑,带着喜鹊才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