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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安为着林之谦的人,做着最后的争取。
不过,沈天白却显然的,不再愿意多和她说话,哪怕只有一句。
争取无果,苏离安的心开始像是压了石头一样的沉重。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到底是在为着什么忧心郁结。
距离沈天白的城堡已经愈发的开始接近,看着窗外的景物,苏离安已经有了熟悉的感觉。
很讽刺的,面对这样的熟悉,苏离安有的,是满心的抗拒和反感。
她沒有熟悉的喜欢,也沒有那份恋旧的情绪。
闭起眼睛,当苏离安的人打着车子上走下來的时候,当着她的人,已经完全的到达了沈天白城堡的时候。
迎面,她便看到了沈天白口中所说的,那个跪在地上的林之谦。
“对不起啊,我连累了你,我有帮你解释,但是很抱歉,沒有用。”
走到林之谦的身边,弯腰到他的耳边。
苏离安对他给出自己的道歉,林之谦的意识似乎还很好。
至少,他沒有呈现出病怏怏的,支撑不住的状态。
“呵呵,你们倒是有几分伉俪情深的感觉啊,才到这边,就去之谦那里,安安,你再这样,我都快要以为你们之间是在我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过什么了。”
说着讽刺的风凉话,但是言辞中却有着刀子一般的尖锐。
听闻沈天白如是的说辞,林之谦快速的朝着他低下了自己的头。
并开口唤着“少爷”,这已经在他心中,浸入骨髓的尊敬称呼。
“嗯,好了,既然不听话的宠物都已经归家了,对你的惩罚也就算是结束了,起來吧,去你自己的房间好好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工作上面的事情明天一切正常,不要耽误了工作,下去吧。”
真怀疑沈天白到底还是不是人,苏离安皱着眉头,听着他一字一顿的要求。
很是不满他对林之谦所提出的要求,天知道,林之谦的身上,有着那样严重的伤势。
可他却在对他放行的时候,还在要求着他工作上的问題。
苏离安想,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是沈天白这样的冷血无情了。
他简直不是人,他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恶魔。
“还在那看什么看啊,傻了?走吧,跟我回屋。”
突然推了苏离安一把,沈天白的人转身,等都不再等她的,迈开大步,直接的朝着自己的城堡内走了进去。
回过头,苏离安看到,林之谦的额角处流下了一滴汗水。
他的整个人都生生的出现了一个趔趄,这使得刚刚要打着地面上站起來的他,又再度的以着六十度的姿态,倒在了地上。
他看起來,很艰难。
那种艰难,完全让苏离安感觉到了心痛。
“安安,你再不跟上來的话,是不是需要我指派你,你今天都可以在之谦的床上跟他过夜啊?想当古代的慰安妇么?如果你有这种博爱的情节,我不介意满足你,给你这个当英雄的好机会。”
讽刺的话,再度打着沈天白的口中挤了出來。
都沒有回头,想着他是从着脚步声并未响起來而做的判断。
苏离安顿了顿,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随后,再也不去多耽搁的,当即在沈天白的身后,当起了他的随从。
其实他说的也对,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苏离安自身确实该祈求上天,让她少受点折磨,少遭点罪。
“去洗个澡吧。”
以着一个王者的姿态,将双臂搭在客厅的沙发之上。
沈天白眯缝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势单力薄,毫无半点气场和气势的苏离安,下达着他的要求。
“嗯。”
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知道沈天白的意思,苏离安的脸上,蓦的再度换上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男女之间的欢爱,想必,今夜的她,是再度逃不掉了。
只是,这本该是相爱的举动,在苏离安和沈天白的身上,有的,却只是发泄。
抬手,擦着浴室之中诺大的镜子。
透过水蒙蒙的雾气,苏离安看着自己的小影。
她的身体还很年轻,细腻的皮肤上,滴滴的水珠凝结,呈带出一种特别的美。
“呵呵。”
凄凉的对着镜子笑,苏离安想,如果有的选择,她宁可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而用着这些,不过是要去换她现在的一个自由。
“在觉得委屈么?”
身上一凉,意料之外的,也从未有过的,苏离安浴室关和的门板被沈天白自外面刷的一下打开。
这是他第一次,破门而入。
当然,如果可以这么说,如果可以有这样的定义的话。
苏离安对此的认真,就是这样。
“你……你做什么冲进來,我会出去的,我洗好了,就会出去的。”
看着沈天白的眉眼,苏离安的脸上写满了意外的惊慌。
她沒有太去认真而专注的去听沈天白到底在说着什么,她所关注的,全部都是当下,她所面对的情况。
“我问的,是你是否在委屈,如果有的话,你现在大可以跟我说,你的委屈在哪里,是什么,有什么可委屈的地方,想想你当初的境遇,想想你当初的处境,再想想几个月前你对我投怀送抱的谄媚样子,苏离安,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你的人委屈在了哪里,你到底为什么在委屈?”
钳制着苏离安的肩膀,沈天白将**着身体的苏离安打着地面上拉起來,他让她同着自己靠近,他让她不得不去同他对视。
沒有余地,不留半点摆月兑的机会。
苏离安看着沈天白的人,被他的质疑问的无语相对。
沈天白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可是怎么办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沒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吧。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子,只要是她的心不在了,她的身体也便就无法屈服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下。
因为她的心和身体是在一条线上的,他们是一体的,无可拆分的。
而现在,沈天白要苏离安做到这样的拆分,苏离安显然真的做不到,更何况,彼时的他们之间,已经存在了诸多的隔膜。
苏离安早已无法坦然,早已无法释怀。
“是,你说的对,我错了,是我错了,因为在当时,我确实无路可走,而且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沒有心的,我以为我可以沒有心,但是现在我是有心的,所以我真的沒有办法拿自己的身体來做交易。”
认下沈天白所说的事实,沒有去做厚脸皮的否认,只是,苏离安在这样本质的问題上,依旧坚持着她的本心。
如此的说辞,到底会惹來怎样的惩罚,她已经不去害怕了。
就好似债多不压身的道理一样,因为她真的沒什么所谓了,反正都已经将沈天白的人惹怒了。
那么,就算是再惹怒一些,结局也不过如此了。
豁出去了,就沒什么可怕的事情。
“呵呵,安安,我真的看不出來,你现在的胆子是越來越大了,脾气也越來越大了,你这是在笃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么?不要试图挑战我,我的脾气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了的。真的,不要再逼我,至少现在,我还不想伤了你。”
伸出舌头,微微的舌忝舐在苏离安的脸颊。
沈天白的架势和姿态,好似一个古代的吸血鬼。
躲闪的,想要逃离沈天白的触碰。
但并不如她所愿的,沈天白却将她的人控制的死死的。
流下眼泪來,面对着无可躲避的,沈天白的触碰,不过是在刚刚开始的序曲间,苏离安已然无法承受下去。
接下來,还有更多事情,怎么办,到底能够怎么办呢?
叫出声音,可是苏离安的喊叫,显然不是兴奋,更不是快乐。
她的声音内,充满了痛苦,满满的痛苦。
“真的很难过么?安安,我有办法让你变得乖巧,有办法让你变得不再痛苦,需要么?要不要,我给你办法,嗯?”
手上用力,将苏离安的人整个从浴室内提了出去。
沈天白开始打着横的,将不捉一物的苏离安,从着楼下,直接抱到了楼上,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之内。
黑色的床单,代表着一种黑色的囚禁。
整个人缩起了身体,在苏离安被沈天白狠狠地丢到了床上之际,她开始害怕而被动的,出现身体之上的条件反射。
站在床边,这一次,沒有那个心情,沒有那个要求的,说是要苏离安服侍的为他月兑掉自己的衬衫。自己动着手,却也是一把便将着衬衫月兑下來的,沈天白的唇角扬起一个野兽般的弧度。
他快要享受他想要的食物了,就苏离安的个人感觉來说,面对这个样子的沈天白,她的感觉,就是那个样子的。
傻呆呆的,朝着床角的位置缩回去,苏离安却在动作之间,忽略掉了沈天白那从着抽屉之中,拿取了东西的样子。
一颗糖果似的药丸,被他隐秘的捏在手心,然后,以着安静悄无声息的形式,投入进了水杯之中。
不是很难么?那么好啊,对于一具沒有反应的身体來说,沈天白也根本感受不到半分快乐,所以,从着十分人性化的角度來说,沈天白决定,好好的帮上苏离安一把。
他要让她也感受到快乐,他要让自己也变得舒服。
当然,在这两者之中,其实最为重要的,自然是后者。
情况其实一处于月兑线的状态,沈天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之前始终都被他控制在手的局面,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是在什么情况下,完全变了样子的。
不过,那些已经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