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刚刚你怎么说的啊,我问你,要不要参加新生的军训,你说你不想搞特殊化,那现在你又想要和我一起去出差,安安,你这样子,不是在搞特殊化,又是什么?才前后不到几分钟,怎么了,自己就开始打自己的脸了?”
将苏离安之前说过的话,又重新的丢回给了她。
沈天白面上,沒有说不同意,可是,那字里行间,却已经透露出了自己的否定。
真是彻底的栽了,努了一下嘴角。
苏离安开始将自己的视线,投在客厅的一处角落。
她的心内有点不开心了,为了那沈天白的回答。
说不出的道理,女孩子就是天生的,有着这样一份敏感。
沈天白这边,不过是一点点的不够积极主动,苏离安的心内中,就已经有了十分严重的危机和郁结。
“不去就不去,我看你也不是很积极的想要让我和你一起去,我不就是刚刚那么说了么,你现在居然还拿我刚才的话來堵我,算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你还跟我生气了?怎么了,耍小孩子脾气啊?”
用手指带了一下苏离安的鼻子,沈天白大笑了一下,显得很是开怀。
吵吵闹闹的过了一阵,苏离安同着沈天白两个人,迟迟的,总算是在最后坐在了饭厅。
沈天白一个人布置着两个人的碗筷,现在的下人们,早已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突然再度想到了曾经那个,看起來好像很有心机的小女佣。
皱了一下眉头,苏离安在自己的大脑内,对近日來那女佣的踪影进行着搜索。
似乎有点奇怪,因为,在苏离安的仔细回想下,她觉得,她好像已经有一阵子沒有看到那个小女佣了。
她的人,是被分配去了其他的地方做清洁么?还是说,她辞职不做了呢?
说是辞职,这应该不是很符合常理吧。
因为苏离安的脑海中,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小女佣对于自己的哭穷。
当然,那可能是真的。
毕竟在沒有任何证据來反驳这一切的时候,苏离安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立场去说这件事情是假的,是不属实的。
想着似乎可以问一下沈天白,毕竟,他是这个古堡内,这偌大家中的唯一主宰。
抬手拨动着面前的碗筷,苏离安很有点好奇的,对着沈天白提起之前的那个小女佣。
“哎?天白,你对之前我们这边的那个小女佣还有沒有印象了啊,就是那天晚上,给我们送餐车的那个,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很久都沒看到她了呢,你知道她去哪了么?”
神色僵滞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苏离安怎么会突然提到那个女佣。
沈天白再极度不自然的情况下,迅速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他不允许,他也不让自己有任何异样被是离安抓到。
因为发自内心的,他不想,在同着苏离安之间,在这段时间还存在什么波动。
毕竟现在的他,还沒有拿定下來一个确切的主意。
天知道,一切來的到底有多么突然。
沈天白他沒有想到过,自己心底,那最为深爱,最为挚爱的女人,其实,并沒有死。
可是,就是在种种天意之下,现在的他,已经做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情。
苏离安,是他所培养起來,所打造出來的,他挚爱女人的替身。
真真假假,突然冲击到了一起,外加上当前本就背负起來的婚约,沈天白觉得自己一时难以承受。
他觉得自己无法背负这么多的东西,但现实的走向却让他,生生的被卷入了戏剧之中。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呢?下人们的事情,其实我管的也不是很多,他们都做什么,是不是因为做不好事情被开除掉,这些事情,你说我要是都亲力亲为,那还不累死?这些都是管事的去处理,怎么了?她是得罪你了么?居然有本事让你到现在为止,都还惦记着。”
故作轻松的调侃,沈天白试探着苏离安的反应。
“也不是了,就是突然想到了,然后就顺便问问,我就是觉得她那个丫头有点奇怪,做事情的时候,总像是故意引人注意,对我好像是很恭敬,但实际上,又有时让我有很不友善的感觉,再有就是她跟我哭穷家里面的经济,可很多时候,我从她的身上,却沒有找到贫穷的痕迹。”
“哎呦,你还专业的分析上了,怎么着啊,安安,你当自己是现代的福尔摩斯么?”
看着苏离安认真的模样,沈天白开始感受到无形之中的压力。
有关于那个小女佣,她的一切当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只是,对于那些问題,沈天白会做相应的处理。
他告诉自己,他绝对不会让苏离安察觉到蛛丝马迹的纰漏。
但他也害怕太过于认真的苏离安,会从他的缜密中,找到问題。
太过在意了,往往就会变得不自信。
冥冥之中,在沈天白自己都还沒有意识到问題的情况下,其实,他自己已经变得很是在乎苏离安的个人感受。
他有点,喜欢上了现在的安逸生活。
甚至于,他不愿意为任何事情而打破现在的安逸。
那个小女佣,其实不过就是一个传话者,而在小女佣的背后,才是真正的,沈天白的青梅竹马,那个曾经因为爱他,甚至于在危难之中,宁愿舍弃自己生命的女人——陆微欣。
“我还真沒觉得自己是福尔摩斯,我要是福尔摩斯的话,现在还能跟你坐在一张饭桌上面吃饭么?就你啊,我告诉你,我都得这么看你。”
说着话,啪的一下,把自己的饭碗丢在了桌上。
苏离安豁的起身,站在自己坐着的软椅上。
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沈天白。
“哎呦呵,你可真是能耐了啊,小安安,俯视我,怎么着,你还打算看不起我啊。”
也是吃得饱了,将自己的饭碗同样丢了下來,沈天白站起身,开始在偌大的古堡之中,同着苏离安两个人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很有几分情调的,苏离安和着沈天白两个人,他们互相逗弄着对方。
可倒是古堡内的空间本就也很大,他们两人也施展的开,跑的开。
“想什么呢?”
闹的累了,苏离安的人开始被沈天白扑到着的,两个人齐齐的倒在沙发上。
呼吸声,开始在房间内散漫而开。
摇了摇头,比较疲倦的,苏离安都不想要说话。
“告诉我了,嗯?安安,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在苏离安的耳边吹着气,激发着苏离安的敏感。
很带了点恶趣味的,沈天白今天就非要苏离安给着自己回应不可了。
“真的沒有想什么啦,哎呀,你讨厌啊你。”
被沈天白吹的耳朵很痒痒,苏离安躲闪着,用着自己的小拳头敲击沈天白的胸膛。
她的力道很小,小的,就像是打着棉花一样。
知道苏离安是舍不得用太大的力气,笑了一下,沈天白开始将苏离安的人抱的更紧了。
“嗯……”
比较喜欢开腔,轻轻的呼出声音。
闭起眼睛,苏离安感觉到了享受,其实,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会有着这样喜欢舒服的感觉的。
之前一直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可是到了现在,也沒有了不去正式的道理之后,苏离安反倒是坦然了很多。
她还是爱沈天白的,不想要自欺欺人。
苏离安认为,曾经所有的不愉快和过往,只要是有爱,那么,那一切的不开心和伤害,都可以被遗忘。
因为爱情,本身就是要有着无限的宽容的。
“我们睡觉吧?”
提议着,在同着沈天白两个人,相拥抱了很久之后。
苏离安开口,如是说着。
“干嘛,着急了,想要了么?”
“你又下流啦,你流氓,人家是真的困了,我们去睡觉了啦,你干嘛啊,脑子内总是想着这些东西,你过分死了。”
“有什么的啊,安安,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么?我可是男人啊,我告诉你,男人都这样。”
脸皮显然要一厚到底的,沈天白在看到苏离安满脸通红的反驳后,整个人显得更加兴奋了。
“讨厌啊,大坏蛋,大坏蛋。”
跳脚了,一个翻身,从着沈天白的钳制中逃月兑掉,苏离安像是一只小兔子般,蹦蹦的跑进了卧室,然后“啪”的一下,将门甩着关了起來。
又害羞了?真是的,总是这样的禁不起逗。
慢条斯理的打着沙发上站起身,沈天白看着苏离安那已经消失在了客厅,那已经跑回了卧室的空白剪影。
一个人,有点迟的,挪动着脚步慢慢的,跟上苏离安。
站在卧室的门口,抬手间,沈天白的大脑内,也在瞬间,回放起了电影。
那是,苏离安说过的,那一日,那个小女佣进入他们房间的时刻。
真的不知道,如果,人有预知的能力。
那么一切,是否还会出现当下的局面。
只是,如果真的可以预知,沈天白更加不知道,他是否,是在后悔对于小女佣的接触,还是,对于苏离安的创造。
他也有点乱了,他的感情走向,彻底彻底的混乱了。
并且,有些说谎程度的,其实,这一次沈天白出差,他并不是一个人。
陆微欣也会去,她说过的,现在的她,要用所有可能的时间,同着他在一起。
所以,不为很多人所知道的。
陆微欣的人,现在就住在了沈天白公司内的办公室隔间。
这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并且,沈天白沒有任何立场,拒绝掉她的提议。
他不能,因为,那是他最爱的女人。
因为,那是为了他,都可以去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