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是个美丽繁华的城市。这里云集有各地各色的人才。苏州城里也是热闹非凡。
方寒魅一行人在一“鸿福酒楼”住了下来。
方寒魅房间内。“城主,左飞已经派人埋伏在游黎庄附近了,晚上可以动手了。”白倪晾恭敬地禀告。
“恩,务必将东西拿到手!”方寒魅冷着俊脸道。
“是。那猎鹰组织那边呢?”
“凌恩已经去办了!”
“那二少爷的事呢?”白倪晾小心地问着。
“我自会处理!”冰冷的声音像地狱的修罗般阴冷。
“是!”白倪晾不再发问,恭敬地抱拳,然后快速地离开。每次只要一提及二少爷主子的心情就低落地像鬼魅一般恐怖。
晚间。方寒魅换上夜行衣,蒙上面巾,打开门“嗽”地一阵风消失在酒楼没入夜色中。
今夜的月亮很圆,却也很静寂。随着黑暗越来越重,街上的人除了一些酒鬼歪歪斜斜地拿着酒瓶发着酒疯,再就是寻花问柳的一些二流痞子,要么就只打更的伙计,寥寥一些人。却也更适合夜间活动。
游黎庄内。除了一些守卫的侍卫和晚上巡夜的下属,偶尔见有的房间微弱的亮着烛火,其他人也都已经沉沉睡下了。
没一会儿,只听见有人喊“着火了!着火了!厨房着火了!”
随即陆陆续续地灯亮了起来,一个个慌慌张张地起来。
随即,又一阵叫喊“马房着火了!”
“书房也着火了!”
“东厢房着火了!”
一声声的喊叫引起一阵阵的骚动。庄内人已经陆续地醒来,房间也随即亮了烛火。马匹因着马房被烧都惊慌地叫着乱窜连奔,着实地惊吓过度。有的人连衣服都来不急穿戴好就爬起来狼狈地逃离火烧现场,边跑边去寻找水源。
此时在这一团糟的状态下,四周围墙纵身跃进许多黑衣夜行蒙面人。
只听见“啊”地一声声有人被刺死地惨叫声。
“不好了,有刺客!”
“有刺客!”
又是一阵惊慌地乱喊。侍卫们已经迅速赶来与蒙面人火拼。
“一萌,你带几个人去西厢;飞匀,你带几个人去崔语阁;风沁,你带几人去书房;房晓陶,你带几人去后园;你们几个跟我到东厢去。其他人留下。记住,活捉游扉誉一家三口,其余的一个不留!”蒙着面的左飞一一吩咐道。
“是,三主人!”大家一一散去。
此时又一蒙面人飞来。
“左飞!”蒙面人喊了一声。
左飞停顿了一下。“青龙,你也来了?”他有些诧异地道。
“是的,主子要我来的。”蒙面人道,“哦,对了,我刚才已经查看一下这里,东西不在房间里。应该在游扉誉的身上。一定要找到他。”
“恩,好的!你们去东厢,我去找人!”左飞皱着眉头,眼神犀利地快速扫视了周围一遍,然后几个跳跃就不见踪影了。
几个黑衣蒙面人身形快速地往东厢奔去。
青龙也闪身消失这混乱的庭院,飞向另一他要去的地方。
最终左飞在后园的后山一个山崖边上找到了一个洞口。他“吁”地一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然后提气一个轻功飞进了在半山腰上悬着的洞门口。
蒙面人青龙一听见哨声,马上施展轻功。来到山崖边上,见半山腰上有一洞口,冷哼一声,未作迟疑,提气一跃,就到了洞口。
他擦亮火夹子快速地跟着左飞留下的记号走着,边走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他没想到游黎庄后园还有后山,而且更没想到居然还有个神秘的洞口。看来游扉誉时刻都为自己准备着最后的逃跑路。但是就算他有这逃跑的路他还是不怕,他青龙想要追杀的人就没有杀不了的。他冷笑地边走边看着周围的一切。隐约地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眉头紧锁起来,步子也越发加快。
“游扉誉,我看你还能怎么逃!”左飞手握剑,寒气逼人地看着对面带有轻伤的一个清秀男子。微弱的烛火映照在他的脸上略显得发白。
“哼,是吗?你以为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吗?”。清秀男子嘴角微扬,自信地笑道。
“哈哈哈哈……别人说我左飞狂,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我左飞更狂!”左飞不怒反笑。
游扉誉不做声了,只是微蹙着眉。好一会他才道:“你就是狂人左飞?西寒城三堂主?”
“哼,还不错,居然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不过,你很不幸!”左飞有些诧异。因为大家只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名号“狂人左飞”,却并未有几个人知道他是西寒城的堂主。“你到底是什么人?”此时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细。
青龙在外面听着,并不打算现身。如果东西真在游扉誉身上,那么他还得在外面防止游扉誉用机关暗算窜逃出来。
“哼,方寒魅手下除了左右手般的侍卫还有四位出色的堂主,青龙神龙见首不见尾无人知晓他的身份,朱雀堂主辛韵纹在西寒城负责城里一切安全,白虎左飞长卧京都收集各方情报,最后一位玄武堂主上官微微擅长用毒、武功诡异高深,专门负责联络或惩戒叛徒现在正赶往杭州邻微阁。”
“你除了是猎鹰首领还是什么身份?”左飞冷静下来了。从对方掌握的情报来看对方此时应该知道自己前来的目的。而且自己除了只知道他是猎鹰组织首领却未知其另一身份。看来今日自己算真是遇上对手了。
“哼,你以为我会说吗?如果我不幸死了我也会带着这个迷团进坟墓的。不过我倒是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游扉誉稍作停顿后慢慢地道:“齐…天…神…图”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不多废话了。把东西交出来吧!”左飞冷冷地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游扉誉狂妄地邪笑了起来。
齐天神图是西寒城宝藏的藏宝图。在十年前图被叛徒盗取时裂成七块。方寒魅手里已经有五块,此时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块,特命左飞前来收回。
“好,我喜欢你的性格!”左飞非但不怒反而很高兴。“以前我所杀的都是些怕死之辈,如今却碰到一个正常人还真是幸运。难怪你可以当猎鹰组织的首领。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从今晚上开始猎鹰组织将永远在江湖上消失。”
“哼,左飞,你也太狂了,好歹我猎鹰组织在江湖上也已有八年了,如今凭你一人带头就想铲平我猎鹰组织,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游扉誉了吧。”游扉誉讽刺道。
“哈哈哈哈….”左飞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游扉誉紧锁眉头。
“我笑你的笑话真好听。不妨告诉你,我带人进游黎庄的同时,还有人去了猎鹰总坛了。想必现在应该也已经在收拾残局了吧。”左飞冷笑道。
“不可能的。猎鹰组织总坛很隐蔽的,不可能被你们发现的。”游扉誉有些颤抖地出声,一双瞪的圆睁睁的眼睛不相信地看着他。
“我说游大首领,你以为你掩饰的就很隐蔽吗?不过也真佩服你,能够想得出在半颠的悬崖峭壁里安机关门。”左飞眼着他眼里既有不屑也有些佩服。难怪以前怎么找都找不到总坛的入口,没想到他居然在阴积山的半山颠上建入口。他还不得不佩服游扉誉的创意。不过,却也总算让他守了四个月终于守出了点成效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游扉誉颤颤地指着他,一副不可相信地睁着双眼。他没想到自己将组织藏得如此隐蔽居然也被人找到了。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就告诉你我的密报。如何?”左飞道。
“做梦!”游扉誉冷声喝道。然后长剑笔直指过来。
“哈!这么快就动怒了。真没味!”左飞冷冷一笑,毫不犹豫地以剑迎了上去。
两剑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静寂的洞里格外刺耳。
两人一来一往不相上下地斗了百来回合,而二人也都相互受了伤。
左飞在躲过游扉誉飞身刺来的剑后,稍有时间快速扫了自己手臂上刚才被游扉誉划过的伤。他皱着眉头,“该死!”低喝一声。看来自己得速战速决了,否则青龙难等自己。
扑了个空的游扉誉也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左飞毫不在乎自己身上已经多了几处伤口。他没想到左飞的剑法如此精湛。以自己在江湖上的剑术也算是个顶尖高手级别了,却没想到一个西寒城的小小堂主居然也有如此深辟的武艺。那么,方寒魅的武功是不是更深不可测?他现在很疑惑了,因为自己现在凶多吉少。看来他无法再辅助主子完成大业了。
左飞凝聚力量传递到剑上,准备展开进攻却硬生生地被一道声音喝住“站住,如果你还想要齐天神图的话!”
游扉誉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样东西。一块有些褶皱的银质布匹,布匹质量不但很好,布匹上的文字也同样没有因着多年揉搓失去光泽,反而还是一如以往的清晰。
左飞被他这一喝,硬是收回了要进攻的步伐,将凝聚的真气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果真是好功夫,既然能够如此地收放自如。”游扉誉不由地佩服道。如果不是各为其主,也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而且还能够做知己。他恢复平静不动声色地看着左飞。左飞的性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又同时都有着狂傲的奔放,识英才惜英才。不过,可惜,两人终不能同为朋友。
“多谢夸奖!”左飞没想到游扉誉会拿齐天神图来威胁自己。
身处在外面的青龙不禁也皱起眉头来。如果让游扉誉毁了齐天神图,那么城主肯定会很恼火的,一想到城主那阴冷的冰冻态度他就不由地打了个冷战。暂时先不出现,待有适当机会时再出手。
于是在外静观其变地静静听着里面的对话。
“我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和现在的处境是赢不了你的,但是别忘了齐天神图在我手上。如果你还敢上前,我就毁了它,直接带它一起见阎王,让你永远也交不了差。我可是很清楚方寒魅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办事不利的人。”身为猎鹰组织首领一向手段残忍冷静的自己,一想到西寒城惩罚人的门规却也不免不寒而冽。
游扉誉表面虽表现的冷静,心里却也不免得有些紧张。他知道凭着西寒城的规定,自己若真毁了这藏宝图怕他们也会极其残忍毁了自己的。
“哼,你若敢毁了他,我定将毁了你,而且永远也让你投不了胎,就算你想做鬼怕是也做不成。”左飞冷冷地道。敢威胁自己,他倒是第一个!
左飞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是的,他时刻准备着毁了游扉誉,抢回藏宝图。
“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的。”游扉誉定定地看着他也冷声回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还回齐天神图。这本来就是西寒城的东西,如果你执意拿走,必将会走向毁灭的。”
“就算现在知道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也已经晚了。依方寒魅的性格会让我四肢健全地安稳过完下半生吗?”。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青龙这时从黑暗的门口慢悠悠走了出来冷声道。是的,依照主子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有一丝可能的可能的。除非奇迹出现。
“那不就结了吗!反正早晚都要死,何况我有着藏宝图还能暂时保住性命。”游扉誉微微一愣,蹙紧眉头看着这个全身散发出杀气的神秘蒙面人。
“你是谁?”他纠紧的眉头都快打成千层结了。这位男子相较于左飞更有杀气,而且周遭带着一股强大的电流似的,仿佛一触碰就见到了地狱修罗一般将消失在人间。
“你不想保住你妻儿的性命吗?”。青龙不答反问地一道。
游扉誉怔了一下,闭上眼然后又睁开,有些无奈地道:“我想他们会原谅我的。”自从当初答应帮主子接手猎鹰组织时不久无意间得到齐天神图,也由于自己的贪心连主子都没告诉地想将此物占据为己有,没想到却为自己种下了灭门的祸根。游家唯一命脉的儿子才只四岁。他也很无奈,到头来没有任何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儿。现在悔也没有用,方寒魅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的。
“如果你肯交出齐天神图,我愿意冒死向城主荐言,求他放了你的妻儿。如果你连唯一的希望也不想要,那就别怪我心狠了。届时就算你毁了齐天神图,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宝藏一直在西寒城,而且城主知道地点。我们想要回这遗图就只是为了珍藏前老城主的东西罢了。”左飞补充道。他也说不清原因自己为什么会想帮游扉誉。也许只因为游扉誉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罢了。
一旁的青龙有些诧异地看着左飞。他没想到左飞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去承诺冒死进荐。“你不想活了?”他冷不丁地道。
“我知道自己在干吗呢。”向来很狂的左飞朝着身旁的青龙微微一笑。
而游扉誉除了了眉头紧锁,疑惑与犹豫也都越来越重了。心中很是矛盾。如果答应他们,自己就背叛了主子,到时自己怕是也终将被追杀四处逃命,但是如果不答应他们自己还是得死,而且是妻儿和家仆们一起陪葬。
青龙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的游扉誉纠紧着眉头痛苦地抉择,矛盾地沉思着。他嘴角微撇,心中像是很了解一样地慢条丝里地开了尊口道:“如果城主答应了,我们定将有能力保住你一家人的安全。”是的,前提是城主答应放过他们不再追究。那么他是绝对有能力将他们藏的无影无踪的。
游扉誉纳闷地看着两位,心中有些动摇了。但嘴上却道:“我如何信你们?”真的能逃过主子的追杀?
“我会对外宣称灭了猎鹰组织首领!然后将你藏起来,他们断然不会相信你居然还能活着,而且还是城主格外开恩放的。以外人对主子的了解你应该知道你不会是活口的。”左飞道。他可以封锁消息,将他们藏进西寒城一个隐蔽的地方。
“但是前提是主子发话放了他。”青龙冷冷地泼了左飞一桶冷水。
左飞也有些犯难了。是的,主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怎么办?他求救地看向青龙。
“别看着我。我可不想趟这趟混水。”青龙冷冷地灭掉他的希望。他可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好,我答应可与你们去一趟。但是如果方寒魅不肯答应,届时我定当场毁了它!”游扉誉看着二位静静地开了口。他将齐天神图藏在身上,淡淡地道:“我会好好保存的,直到它能够救我的家人为止。谢谢你!”他感激地看向左飞。
“没想到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居然也会动情。你可知道当你有家室之后就已经不再是杀手了。”青龙带有轻蔑的口吻讽刺道。
“我知道。当我看到宁儿的那一眼时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做杀手了。”游扉誉非但没有因他的话而恼怒,反而脸上洋溢着一副满足的幸福感。
“愚昧!”青龙讽刺地冷声道。
“哈哈,等到你有了意中人后你恐怕也会如此做。”游扉誉不怒反笑。
会吗?青龙皱着眉头。鬼晓得以后怎样。不过自己倒是很确定自己不会的。
“既然这样,那么游兄能否告诉左飞游兄的另一身份?”左飞道。
“我欠左兄一个人情。如果能有幸保住我的家人,我定会告诉左兄我的身份的,不会欺瞒任何事情。”游扉誉道。
“看来你也不简单!”青龙淡淡地道。
“阁下也非一般人!”游扉誉微微一笑。
“如果游某没猜错,阁下定也是西寒城中有威望的人。”他看着青龙淡笑道。
“他就是青龙!”左飞道。
青龙却难得地没有责怪左飞泄露他的身份。
“难怪!青龙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人知其行踪,也无人见其身形,更别说面容了。西寒城果然卧虎藏龙!”游扉誉了然道。从青龙身上散发的气场他可以断定青龙武功远远在左飞之上,但是到底有多高深他也不得而知。自己主子想进攻西寒城,想扩展霸业怕非易事。西寒城到底还有着多少深藏不漏的高手?
“哼!算你说对了!”青龙毫无表情地回道。然后他看向左飞,“你自己想想怎么跟城主解释吧。”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留下一脸犯难的左飞。
萧凌恩带着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四个下属及一些黑衣人从阴积山下来到山脚林间小道时已经是四更了。
“凌主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左堂主?”下属应嵌泽道。
“不必了!他自会向城主禀告的。”萧凌恩蒙着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温度。
“那,主子,我们要不要去藏隔山呢?”又一下属廖讳问。
“不需要!城主已经去了。如果你们不想活命就去!”
“哦!”属下们无一不打了个激灵。他们可都想活久一些。
“回去!还有,都给我封死线索,谁敢泄露半个字就等着去见阎王。”
“是!”
“散去,有事再联络我。”萧凌恩冷冷地抛出个命令,然后纵身一跃,一个高级别的轻功消失在林间。
“大哥,你说主子以后会不会有女人?”看着萧凌恩的去向廖讳皱着眉头有些八卦起来。主子虽然相貌俊朗可他那态度真是让人很难恭维,不知道会不会有姑娘家看上主子?
“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是闭嘴。如果让主子听见了揭了你一层皮。”身旁黑衣人西棱严道。
“那是主子的私事!”另一黑衣人吴浩天淡淡道。
“别说废话了,撤吧!”大哥应嵌泽发话。几人都相继地点了点头,“走!”带着各自的人也都快速地消失在林间。
待方寒魅收到消息马上动身前往藏隔山时却扑了个空。他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阁楼里还残留着未喝完的茶水,心中的某角又隐隐做痛起来。
为什么他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为什么他始终不肯见自己一面?
他呆楞地看着未喝完的茶水发起呆。难道只因为一次失误就真的要让两人形同陌路了吗?那个原本爱缠着自己的小不点现在却真的狠心不再见自己了吗?
他失落地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还是迟了一步。还是没有见到他。好不容易有了他的行踪没想到还是失望地一次又一次扑了空。
他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外面的日出出来了都没有感觉。
每一次的消息都让他惊喜,但是每一次小家伙也像是知道自己在找似的特意又躲开不见自己。想着爹在临终前的嘱咐他又一次心痛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