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大妇 181、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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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一回到家,就听说了徐渐敏的事(名门大妇181章节)。如今的宫苑已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了,所以只能求江蒲道:“你好歹进宫打听打听,就是见不着陛下,去见见皇后娘娘也是好的。”

江蒲也担心徐渐敏,总归是自己把她逼到这个境地。真要出点甚么事,自己心里怎么过得去。

可是现在进宫,实在不是甚么明智之举!

旁人看着皇后和自己沾着亲,满口不离妹妹的,好像是很亲近。可事实上,也就不用多说了。谁也不是傻子,自己和她再亲,能亲得过自家小姑子!那可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呢!

今朝的事情,只怕就是她设计。这日子可算得好啊。况且,依着江蒲想来,若是四皇子没甚么大碍。皇帝应该不会把家务事闹大。再怎么说,渐敏也是徐家的女儿,而皇帝刚刚起用了徐渐清,且不说往后有多少使着他的地方,至少他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吧!

若自己急急地找进宫去,反倒是招人话柄,倒不如静观其变的好。她相信渐敏不会那么没脑子,会做出这种傻事来!

然而江蒲的推月兑,看在刘氏眼中,却是另一番用意。如今自己所能依仗的只有女儿,若她倒了,自己真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因此上她嘴里的刻薄没有半点掩饰,“是了,如今你是圣上钦封的甚么夫人,娘家又是候爵,比着咱们都尊贵。我是使不动你。可你到底是徐家的媳妇,咱们倒了霉,你又有甚么好处!你就是不为咱们想了,难道也替渐清想么?”

“太太别急,且先坐下来吃杯茶。”

要说在这府里,最不喜欢、最想徐渐敏倒霉的就是刘如君了(名门大妇内容)。可人就是矛盾,她再不愿意,现下也得指望着徐渐敏。

况且她又岂是放过贤慧卖乖的机会,所以明知会挨江蒲的骂。还是故作贤良道:“婢子知道女乃女乃门路广,好赖去打听打听。也宽一宽太太的心。她也有年纪了,经不起这般着急……”

果然她话还没说完,江蒲陡然将手中的茶冲她泼了过去,刘如君精致面容登时就换成狼狈的样子。发鬓上还沾着和片泡开了的大片茶叶。

刘如君眸中闪动的得意。江蒲不是没看到,可是今时今日,她已经有足够嚣张的资本。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我面前,有你说话的份么?更何况还来指手划脚!惹急了我,就丢给人牙子发买。”

刘氏没想到江蒲竟会当着自己的面,如此给刘如君难堪。就算当年的自己,也不曾过份到这个地步。脸色气得铁青,指着江蒲,质问徐渐清道:“你看她还有半点敬长之心么!谁家的媳妇当着婆婆的面教训小妾的!”

“母亲息怒!”徐渐清先不冷不淡地陪了礼。掉了头冲刘如君喝道:“你还在这里做甚么,滚回你自己院里去。免得在这里太太、女乃女乃心里不痛快。”

刘氏听了长子的话。忍不住冷笑出声,自己还真是老糊涂了。早在金陵,他们夫妻俩不就给了自己难堪,更何况如今!

刘如君面无表情的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出了房门,才拿帕子拭去脸上的茶水,俯耳向宝珠一阵低语。

屋里徐渐清缓缓地向刘氏解释道:“太太白想着,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事情也不清楚。咱们还上门去撩拨。不是火上浇油么。至于皇后娘娘那里,说句难听的。她肯帮娘娘么?”

刘氏年纪毕竟大了,经过那一翻波折,如今是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女儿身上(名门大妇内容)。因此难免看得过重,有些个钻牛角尖。听得徐渐清这么一说,她才回过味来。只是嘴上还道:“那依你的意思,咱们就袖手旁观了!”

依江蒲的性子是赖待和她解释那么多的,倒到底是徐渐清的嫡母,在京里做着官,总不能叫人去告忤逆吧。所以,听得徐渐清缓言解释,她也没多说甚么。

可这会听得刘氏故意找碴,不禁火上心头,忍不住冷言刻薄道:“太太这话好没意思。陛下的家务事,甚么时候轮到咱们做臣下的来议论了。别说皇家了,就是寻常人家,哪有娘家跟着掺和的!”

“你……”刘氏气得不行,连嘴唇都打着颤。

徐渐清也懒得劝,就只坐在一旁。

刘氏正下不来台,涂婆子进来垂手禀道:“外边来了个柳三娘子,说要见女乃女乃。”

江蒲与徐渐清互换了个眼色,齐声吩咐道:“赶紧请到书房里。”说完,夫妻二人携手就出了房门。刘氏坐在屋里两眸微红,嘴角却噙着淡淡的浅笑,自己真是养虎为患啊!

徐渐清夫妻一路接出去,在过道里迎上了披着斗蓬,戴着帷帽的柳三娘。

“三娘。”江蒲一见着她,急步赶上,“渐敏怎么样?陛下没为难她吧。”

柳三娘牵着江蒲的手,劝慰道:“你别着急,那一位真要为难她,我还能过来么!”

“是了是了。咱们且先进书房再细说。”徐渐清一面说,一面把柳三娘让进了东厢西首的小书房,待桑珠奉过茶后,徐渐清便让涂善守在房门口,一个人都不准靠近。

柳三娘灌了几杯茶水,才将宫中的情形细细地说给二人,最后道:“如今蟹黄包已然做实是延福宫小厨房做的(名门大妇181章节)。宫婢内侍打杀的打杀,发放的发放。人是换了一拨了。不论徐娘娘知不知道,她的干系是月兑不掉了。陛下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只是面子上总要做出个样子来,也好给皇后娘娘娘一个交待。因此说不得徐娘娘要受些委屈了。其实,陛下这也是护着她的意思。她的小厨房里能端出木薯粉的蟹黄包,显见的是不干净,如今全都拘在延福宫里,人又都是新换上的,至少小皇子能安然无恙的出世。所以,你们也不用太忧心了。”

得知徐渐敏被软禁宫中,江蒲心里说不出是甚么滋味。理智上她自然知道,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可是,她终还是忍不住伤心愧责。

如果当初自己不去逼徐渐敏,她又怎会面临这样的危险。好在,她对皇帝也无甚么情义。不然,她的日子要怎么过得下去呢!

徐渐清看着妻子的神色,便知她在想甚么。送了柳三娘出门,回院子的路上,他忽地牵了江蒲的手,惊得众人连忙低了头。

“素素,这不关你的事。”

他眸光灼灼,江蒲便红了眼眶,“怎么不关我的事,就是我逼得她……”

“你那不是逼她,是给她当头棒喝。你若不去,结果只会更差。”

“可是,可是……”江蒲终还是落下泪来,宫里的争斗,她一点忙都帮不上,倘或渐敏母子俩有个好歹……想到这里,她禁住打了个寒颤。

尽管是在穿堂,身边跟着丫头婆子,可徐渐清还是将颤抖的江蒲揽进怀中,在鬓边耳语,“不管怎么说,陛下还用得着我,所以渐敏的性命总是能保住的。况且,三娘不是说了么,陛下的意思也大事小化小,小事化了。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了。”

皇帝的想法、徐渐清的推断都没有错。可他们都轻忽了皇后。他们以为后族无人在京中,皇后就使不出手段。事实证明,皇后手里还是有棋子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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