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震愕地看向徐渐止,采萍的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名门大妇228章节。
李氏被这不争气的儿子,气的暗地里咬碎了一口牙,偏偏当着众人她又不好喝斥,故此她的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的,好不精彩。
“你说,”李太君也被孙子弄得糊涂了,“这是她做给你的?那怎么收在她的屋里?”
徐渐止有些心虚地避开李氏的愤怒的打量,瞅了眼采萍,才向李太君道:“这丫头仗着自己服侍了孙儿几年,就满心的非份之想。孙儿几回想要撵她出去,碍着老太太的脸面没有做声名门大妇章节。那日她拿了这两样东西给来,被孙儿训了回去。谁想着她还收在屋里。”
刘氏瞅了李氏精神的脸色,心下可是乐开了花,她这个做娘的还真失败的彻底,叫亲儿子当众驳了脸面!不过,刘氏淡笑的眸光往徐渐止面上一斜,嘴角抖出两抹笑,没想到啊,老三小了竟是这般的有情有义。
李太君见孙儿为了个丫头,当着自己的面,谎话说得那般的顺溜,心底的不痛快那是不用说的。然而,孙儿都这么说了做祖母的,难道还能把事情闹僵了,叫孙儿难堪么!
“既这么说,”李太君往扶手边靠了靠,歪着身子道:“先把她拉出二门去,过两日随便配个小厮……”
“老太太。”刘氏忽然起身道:“既然把采萍打发了出去。怎么处置还是交给老大媳妇吧,说到底还是她当着家。咱们做长辈的不给她些体面,下面的仆妇丫头。还能尊重着她么!”
李太君听了媳妇的话,下意识地就去看李氏。老太太模不清刘氏的心思,李氏心下可是清楚明白的很。她哪里是护着采萍,是要跟老三示好呢!
“母亲这话很是。”徐渐止为了保住采萍,也不顾不上娘亲面上遮不住的怒颜,赶着帮衬道:“如今家里的事都在大嫂子身上。她管不管的,我这个做小叔子,总要招呼一声,也是个尊重。”
听儿子这么说。李氏胸口都要气炸开来了。这一步棋,自己还真是损兵折将啊!
李太君听孙儿也这么说,叹了一声道:“罢了,把她交给老大媳妇吧,或卖或留都由着她!”言毕,才要起身回内屋去,又听刘氏说道:“汀兰这丫头与她素来是交好的,看今日的情形,想是也都知道的。亏得老太太这般看重她,却瞒着不报。这种丫头留着,不是给老太太添堵么!”
因着事情急转直下,老太太倒是把跪在一旁的汀兰给忘了,听得媳妇提起,她满腔的怨气正好撒在汀兰身上。喝令着一众婆子,“把这小蹄子拉出去打十大板子,再交给大女乃女乃处置!”
站在一旁,想劝终究没这个胆,只能眼睁睁看她二人被拉了出去。
汀兰她们一行人刚出了垂花门。正好碰上徐渐清回来,看着两丫头的情形,他倒是吃了一惊。
虽然他与渐止并无多少兄弟情,可隐约也知道自己三弟的心思。而汀兰呢,更是打小跟在老太太身边。这两丫头也算是有体面的了,怎么自己出门还没有一日,她们就都被赶了出来。
徐渐清满月复疑惑地回到院里,见江蒲坐在院里与二乔跟着梅官学针线,文仲则坐在学步车里满院子疯跑。见了父亲,甩开两条小短腿,忽拉拉地就冲了过来。
“你个皮小子,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啊!”徐渐清抱起儿子,又问道:“文煜呢,又疯到哪里去了?这会还不回来。”
“我让胡大哥、贺大哥带了他出去骑马了。男孩子家的,成日关在家里念书,人都念傻了。”江蒲一面说,一面将儿子接过来放回学步车上,催着徐渐清回屋洗手换衣服。
“我刚才一进门,就见汀兰和采萍被架了出去。尤其是采萍,脸上被打得没形了。好好的,到底是怎么了。”
江蒲递了手巾过去,微笑着道:“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好打听的。”说着,将今日纳妾、栽赃的事说书似的学给丈夫。
“你怎么就知道老三定会保采萍的?”徐渐清一开口就问在重点上。
江蒲怔了一下,横睨着徐渐清,娇嗔道:“我劝你还是糊涂些的好,这么精明,可是讨人嫌呢!”
徐渐清笑着就要去拉江蒲,不妨涂氏走进来禀道:“大女乃女乃……”她才开了口,见他夫妻二人粘在一起,老脸一红,赶紧退了出去,在门外道:“太太差人来请女乃女乃过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江蒲本来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然着瞅着徐渐清脸上微微的红潮,扑哧一笑,反倒娇声道:“叫你青天白日的混闹吧,这下可羞了!”
被妻子一逗,徐渐清越发不好意思,侧过身清咳了两声,装正经道:“太太叫你呢,快去吧。”
江蒲格格一笑,叫了梅官乐呵着,往刘氏院中走去。
“太太安好。”江蒲进屋行礼。早被刘氏一把拉到了身边坐下,当着众人叹声道:“今朝的闹出来的事情,想来你也是听说了。那两个丫头,我平素看着都是好的,唉,谁能想到出这样的事。如今老太太把她们交你处置,能过去的,你就过去吧。”
江蒲真有些看不懂刘氏了,这些日子来,她分明是息了争斗的心思。这会又怎么当着众人的面市恩起来。再则说了两个失了势的丫头……
是了,她是见徐渐止着紧采萍,所以一则拉笼,二来也是离间人家母子。只是这么些年,你都是当人不存在的,想凭借着一个丫头,就离间人家母子情份,未免过于异想天开了吧。
“媳妇与她俩个素日也是要好的,只要老太太肯松松手,媳妇哪有与她们过不去的道理。”江蒲微笑着,心下孩子地道,我偏就不叫你独占了这份人情。
刘氏听了也不在心上,只道:“这个你放心,老太太即把人交给了你处置,自然是你做得准的!只是除了这个,我还一件事。”说着,她先打发圆香道:“前些日子,娘娘不是给了太平猴魁么,给你女乃女乃泡一盏来。”
圆香应声去了,江蒲微蹙了蹙眉头,不知刘氏打着甚么算盘,“太太有话只管吩咐就是了,但凡媳妇能做的,断没有不孝敬的道理。”江蒲留着余地,以防万一,谁知道她又会出甚么为难人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