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加重,去医院,这是预存的稿……
一周之后,肖筱被米宣叫到他办公室。
米宣披头就问:“查得怎样?”
他冒死帮她争取的两个月快到了,她却毫无动静,到头来可不要让他白忙活了一场。
“我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完全没有证据这事是她做的。”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证据,只是想起那可能性,肖筱的心沉了沉,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
听了这话,米宣觉得自己还是高看肖筱了,也是,连他都查不出什么,以她的水平,他还指望她能有惊人之举,是他自己犯傻了。
但是不想白做工的米宣还是不放弃希望:“那你打算怎么做?”
听出了米宣的失望,肖筱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于是决定引蛇出洞。“我要引蛇出洞,但是需要你的帮忙。”
“怎么帮?”可不要又是让他帮忙在尹绍面前拖延时间,否则他会死得很难看的。
“你有没有办法让公司电梯和监控镜头停用一个上午,并且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回事却不产生怀疑?”以那人对公司的了解和深藏不露的程度,必须有恃无恐,才敢出手。
“不难,我让后勤部出告示明天上午对公司的电器设备进行检收。”
“行,下午再出告示,我一下去有新告示的话,想让人不起疑也难。然后明天九点你准时到我办公室来,当着全财务处的人要我十点钟整将上半年尹氏纺纱的账本送到总裁办公室给总裁过目。”这是第二步。
“可以。”偶尔假传圣旨也可以,但是为什么,该不会是肖筱遇袭和子公司的财务有关系吧。
“谢谢。”肖筱道谢,知道米宣为这事承担的责任有多高——这等于在完全没有任何监控的情况下,将最重要的账本交到她这个可能心怀不轨的人手中。
“不必。然后呢?”
“十点钟左右我会打电话给你,电话接通之后无论电话里面说什么你都不要急着挂掉也不要出声,而要全程录音。”
“你想以身冒险?”
“是的。”
“非这样不可吗?”。
“是的。”
“好吧,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没了。如果情况不对,记得及时报警就是了。”
“好。”
“对了,能不能抓到凶手,还要看凶手上不上钩。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如果结果不尽人意的话你也别怪我。”
“你觉得凶手不会上钩吗?”。
“不一定,她藏得太深了,有可能会识破我们的布局,也有可能突然悔改了。”
“也就是说如果明天凶手不上钩的话,你就不再追究了?”
“没错。”
“即使在明知道对方曾经要置你于死地?”
“是的。”
“为什么?”
“人如果抓住仇恨不放的话,只会制造更多的悲剧。”
“例如总裁?”真是若有所指。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她是敢怒不敢言的小可怜,怎么敢在某人背后说他坏话,要是被听了去,还有活路吗?
“好,是我说的。”
顿了顿,米宣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你应该知道,凶手不一定会就此罢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即使这样任性的后果很危险。
“你这是标准的鸵鸟心态。”她在逃避。
“鸵鸟将头埋在沙里是为了更早一步探听敌人的动向。”
“而你是逃避,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
“别再说了,一切等明天过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