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和善的笑着,如果不是眉宇中含着一股煞气,倒真有一种文人的清贵之气(毒舌将军的糊涂妻26章节手打)。
“听说四少爷附上的马个个都是名品,当真是羡煞旁人。怎么会让少夫人受惊了呢?看来传言也不尽然。”
夏淩心里一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只接触过一次马。那次的印象太过深刻,若不是有诸葛珏及时找到她,恐怕她现在已经死在那片大雪之中。事后她曾问过庄臣,庄臣告诉她,她骑走的马还是一匹刚满一岁的小马,非常温顺,若没有太大刺激,小马是不可能发狂的。
夏淩心里冷笑,脸上却笑着摇摇头,说:“有时候传言也并非是空穴来风,像小王爷您消息这么灵通,就连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我摔下马的事情都能知晓,当真是让人佩服啊。不知里面可有什么诀窍,可否告诉我呢?”
景烨神色一滞,很快又笑了起来,缓步走近,说道:“少夫人真有兴趣,也不是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夏淩笑得大方,迎上前去,丝毫不惧。
景烨邪魅的一笑,忽然抓住夏淩的手腕稍一用力,让她丝毫不能动弹。薄薄的双唇凑到耳旁,声音低沉,带着无比的蛊惑。
“这里不是地方。”
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景烨神色一凛,抬掌向身后狠狠打去,同时身体微低,腰身轻扭,便从对方的手中月兑离出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就在一瞬间,等夏淩回过神来时,一个宽阔的背影挡在自己身前。
景烨站定身体,这才抬眼看清来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方,说道:“五少爷怎么有空跑来这里?”
诸葛慕云仰头打个哈哈,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懒洋洋地说:“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小王爷不在家将养身体,大冷天的跑出来,别一不小心在躺个十天半个月的,马上就过年了,多不吉利。”
“呈五少爷吉言,我这就告辞了。”景烨似乎也全不在意,笑着抬抬手,算是道别。走到门口时,脚步稍稍一顿,作恍然状,回头阴测测的笑着说,“少夫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就算是提前预祝四少爷能平安回来的贺礼吧。”言外之意,竟是咒诸葛珏早点死。
诸葛慕云也毫不示弱:“你可要小心身体啊,若是四哥的庆功宴上少了你,我会伤心地。”
夏淩让庄臣出去送客,转头却见诸葛慕云脸色不善的瞪着自己。她一愣,这个样子还挺像诸葛珏的。她笑着捅捅诸葛慕云,挤眉弄眼的说:“你嘴巴还挺毒的,跟你哥有得一拼。”
诸葛慕云白了她一眼,一坐在椅子上,几乎是用质问的口气再跟她说话:“你还理他干什么。这种人趁早撵出去干净。”
“干嘛不理他。”夏淩无所谓的耸耸肩,随手打开一个锦盒,顿时眼前一亮,“哇塞!小臂粗的人身啊!这得多贵啊!”
没想诸葛慕云一把夺过盒子,抬手扔了出去。
“还干嘛不理他,你看他刚才色迷迷的拉着你的手,要不是我进来的及时,你就……”
“我怎么样?”夏淩挑眉看他,十足十的无赖样儿。
诸葛慕云无奈的指指她,说:“真不知道四哥看上你哪一点。”
一句话让夏淩羞红了脸,抬手狠狠给了他一拳。
这时,庄臣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询问着:“少夫人,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置?”
“还用问吗,统统拿去烧掉(毒舌将军的糊涂妻26章节手打)。”诸葛慕云大手一挥,将那些锦盒全都堆在了庄臣怀里,“快去快去,别让我看着碍眼。”
夏淩完全赞成,景烨送这些东西肯定没安好心,安全起见,烧掉是最好的方法。
诸葛慕云屁颠屁颠的跟在夏淩身后往厨房走,看着别院里的一应大红喜庆的装饰,不停地品评着。进了,见夏淩袖子一挽,手巧的包着一个个奇怪的东西,他觉得新鲜,乐呵呵的下手尝试,没想到饺子没成型,反倒让夏淩泼了他一身的面粉。
“对了,我还没问你,跑过来干什么?又来骗吃骗喝?”夏淩低头包着饺子,不时的抬眼看看诸葛慕云。
“怎么叫骗吃骗喝,刚才若不是我,你就吃大亏了。四哥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
“说正事儿。”夏淩抬腿踢了他一脚。
诸葛慕云见实在不会包,就坐在一旁看,说:“也谈不上什么正事儿,就是明晚的家宴不想参加了,我来陪你过年,省的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今天看见景烨,我还真觉得自己来对了。”
“你爹也愿意?”
“不愿意也得愿意,他还能绑着我不成。”诸葛慕云看着她低头包的仔细,不时的还拿一颗红枣放进肉馅儿里,于是就问,“干嘛放枣儿啊?又甜又咸的不好吃。”
夏淩抬头白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这叫吉利。过年的时候吃饺子,谁要是吃到放红枣的,就表示来年一年都是顺顺当当。不过是想让大家开心罢了。”
谁知诸葛慕云却长长地叹口气,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您们是都开心了,我四哥可惨喽。大过年的在外面打仗,爹又不疼不爱的,我这做弟弟的又帮不上什么忙。唉,真是可怜呐。”
夏淩斜眼瞪他一眼,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来他的意思。拍拍手上的面粉,转头告诉陈厨子明天的除夕夜怎么下饺子。
诸葛慕云在一旁唉声叹气,这个夏淩,什么时候才能跟四哥相亲相爱啊。
“五少爷。”写韵笑得暧昧,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其实少夫人嘴上说不关心,背地里早就跟四少爷有书信往来了。”
诸葛慕云眼睛一亮,欣喜的说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十几天前吧。少夫人给四少爷写信没多久,四少爷就回信了。少夫人看了以后,虽然一脸的愤愤不平,可奴婢知道,少夫人心里跟乐开了花儿似地。就今天下午,少夫人还问奴婢,在外面打仗是不是很辛苦呢。”
这时,夏淩又走了回来,两个人连忙分了开来。看着他们贼兮兮的表情,夏淩觉得有些心虚,瞪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当夜,庄臣捏着一封封好的书信,从夏淩房里走了出来。才拐过回廊,就被躲在暗处的诸葛慕云给拦了下来。
庄臣紧紧地护住信笺,——:“五少爷,您别为难奴才,奴才实在不敢再跟着五少爷您胡闹了。直到现在,奴才的胸口还疼呢。”说着,他捂着受伤的地方“哎呦哎呦”直叫唤。
“行了行了,别装了。”诸葛慕云照着他的就是一脚,抢过他手里的信,说,“你要是想让你家四少爷跟少夫人着想,就放心的把事情交给我。真出了事,我保证不会牵连你。”
庄臣苦笑,上回也是这么说,结果呢?整整一个月,他才能下床走动。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奴才,人家是爷呢。
第二天清晨,青山院的信使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快马加鞭的赶往西北尚甸。因为诸葛慕云发了话,四少爷的精神食粮可都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