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可以自己走。”试探性的声音。
“闭嘴!”否决的声音。
夜素乖乖的闭上嘴巴,躺在独孤寇明的怀中,熟悉的温暖。抬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可惜他那张脸绷得紧紧的,不然一定很好看。
京城的大街上,独孤寇明就这样抱着夜素,一步一步的朝寇明王府走着,身后两个戴着斗笠的人像保镖一样的跟着,绿意跟怜儿紧紧的走在最后。
经过的人都奇怪的看着这样一个组合,却没人敢靠近,独孤寇明那一张死人脸让人退避三舍,都给他们自动给让出了一条道来。
“王爷,鲁德来了,在正厅等候王爷。”刚回到王府,余管家就跑来通报了,独孤寇明点了点头,放下夜素,径直往正厅走。鲁德?夜素一听,心里有些惊喜,跟绿意和怜儿交待了声,让二女先回东苑,自己追上独孤寇明,跟着他往正厅走。
鲁德看到夜素和独孤寇明,多看了一眼夜素,上前行了个礼,“王爷,王妃!”
“钢琴!!!”夜素惊呼道,她没想到鲁德真的做到了,仅仅用了一周的时间,天才啊!独孤寇明看到夜素欣喜的样子,脸上稍微缓和了些,看向那所谓的钢琴。
那是一个十分大的木盒子,工匠将它刷成了跟宫墙一样的颜色,独孤寇明有些奇怪,这笨重的家伙看上去不能敲也不能打的,也没见弦,如何奏乐?
只见夜素走近那钢琴,将琴盖打开,一排小木块一样的黑白色出现在了眼前,夜素眼中一亮,伸出手在中八阶的位置按了一个音,“do~~”
“音色不错!”夜素赞了一句,搬了张椅子坐在钢琴前,十指放在琴键上,情不自禁的弹了起来,一曲贝多芬的夜曲,从她的手下缓缓流出,回荡在空气之中。
独孤寇明从来没听过这首曲子,跟琴弹出来的风格不同,音律时而浑厚,时而清新,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夜素沉溺在这美妙的曲子当众,优雅的模样带着嘴角的自信,白皙的肌肤上仿佛泛着光华,十指洁白的手指行云流水的在钢琴键上游走,独孤寇明也不由得沉醉了,听到这音乐声的人都沉醉了。
“好!”曲子结束良久,众人才从欣赏之中回过神,第一个叫好的,竟然是独孤寇明。
夜素走到鲁德身前,行了个礼,鲁德受宠若惊的退了几步,“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表达谢意而已。”夜素看鲁德那么紧张的模样,扑哧一声笑道,鲁德只道使不得,夜素又给他提了几点需要改进的地方,鲁德听得两眼放光,脑袋啄得跟小鸡一样,夜素刚说完,就寻了个借口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夜素又是扑哧一笑,心道这个鲁德真效率,是个人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两声干咳,回过头,只见独孤寇明望着自己,目光里有些不明的味道,脸上忍不住一红,别过头去。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胡闹!”独孤寇明责怪的声音响起,有些像在对情人抱怨,夜素才发现自己还是一身男装,顿时大窘,被独孤寇明差遣了回东苑。
东苑,夜素抱着自己换下来的那一身男装发呆。
绿意站在她身旁,奇怪的看着她,怜儿则是站得老远。
“王妃…”绿意叫了声,夜素才回过神来,看到怜儿站的有些远,心里有些复杂,朝她招了招手,“怜儿,过来!”
怜儿走到夜素身前,噗通一声跪下,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傻怜儿,我不怪你!”夜素抚着怜儿的头,安慰道。
已过子时。
寇明王府,一处屋顶上。
“王爷!”
“魅罗,查到什么了吗?”。独孤寇明的声音,在他的身后,有着一个黑色的影子,是那日的斗笠男。
“启禀王爷,果然不出王爷所料,雪玉人小产之事,有些蹊跷。”魅罗答道。
“哦?”独孤寇明眉目一挑,语气中却没有太多的惊讶。
“雪玉人怀孕的前几日去找过李大夫,说了些什么,李大夫的医馆就闭门不接客了。”
“哦…”
“属下调查过,雪玉人在小产之后不久,又乔装打扮去见了李大夫,不知道说了什么,李大夫现在整天都在他那小院中哀叹。还有一点,李大夫的老家,在红叶关。”
“是吗?”。独孤寇明嘴角勾起一丝笑,“看来这次可以让慕家消失了。”
“王爷,你是说…”魅罗欲言又止,有些犹豫。
“继续监视李大夫,叫影罗去红叶关,找下李大夫的家人,其他的事,不用我说吧?”独孤寇明刮了魅罗一眼,魅罗打了个寒颤,恭敬的道了句是。
“怜儿,你怎么这么笨啊!又按错了!”绿意拍了一下怜儿的脑袋,“看着,要按这个,这个才是do,你按的是la。”
夜素含着笑看着绿意和怜儿,这个大家伙搬到了东苑,夜素给绿意和怜儿演奏一曲之后,绿意便吵嚷着要学习,既然要教,总不可能偏袒吧?教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绿意像一个小助教似的教训着怜儿。
“绿意,你怎么这么笨啊!你看看你的手,手指放松,手指放松!”夜素学着绿意说怜儿的语气,惹得绿意脸上一红,慎了一眼夜素,怜儿只是痴痴的笑,但夜素总觉得怜儿心里还有什么事。
“你真是好雅致,教起下人摆弄乐器来了!”
夜素才发现门口多了一道身影,立刻起身,厌恶的看着来人。
慕雪微微一笑,“你这么讨厌我?何必呢?再不久,你就再也不会见着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素眉头一皱,慕雪的话明显就是威胁。
“我没说什么啊?你听错了吧?”慕雪装傻道,随即笑了,“雪儿今日就是想到姐姐这儿来,看看王爷新赏给姐姐的东西。”
慕雪笑着,款步的走近钢琴,像是这东苑本来就是她的一般,对着绿意和怜儿喝了句,“滚开!”
怜儿赶紧拉着绿意退到了一边。
“这个贱奴才,真是脏眼!”慕雪似是无意的说着,手去碰那钢琴,闪动的睫毛下掩盖着浓浓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