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看着墨清辰丝毫没有慌乱激动的样子,对比与墨清玄的疯狂,心中愈发喜欢自己这个六弟,只可惜这个六弟似乎并没有将皇位放在眼中的意思,真是可惜了她的一片赤心啊。
给邙风使了个眼色,让他拦住了提起剑正欲上前与龙泽九幽帝拼个你死我活的墨清玄。绿萝有些生气,这个只知道“杀”的男人!
“除非九幽帝自己拒绝。”
“什么?”
墨清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疑问的看着自己的皇姐。绿萝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若是不能让自己这个皇弟安心,恐怕今个儿晚上他就能将整个帝都闹的人仰马翻,然后死在九幽帝的手上。
这样一个为情所困到神志不清的男人没有半点成大事的能力,即使父皇将大位交给他她也绝不能让他登上皇位。凰国的未来由她来保护,她必然会倾尽全力辅佐一个能成大业的男人登上帝位。
“让一个男人讨厌一个女人的方式有很多。”
说着便不想再多说什么,离开了雅间。紧接着墨清辰也起身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看了一眼沐云潇所在的屋子,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清玄即使听到了绿萝这样的保证还是依旧担心,若是沐云潇也爱上了这个男人怎么办!当沐云潇退婚之时他没有害怕,当她讨厌他时他也没有,只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登上皇位沐云潇只能是他的女人!可是,自从九幽帝出现之后墨清玄怕了。
不,这个男人一定不能留!
沐云潇在屋子之中悠闲地喝着茶,将神识扩散到整个云仙楼,丝毫没有愧疚的监听着云仙楼内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包括方才绿萝与墨清玄的一番话。
看着绿萝婷婷袅袅的走进屋子,沐云潇不耐的打了个哈欠,冷冷的道。
“等了好久,我要睡了。你若是再不来,我可就走了。”
绿萝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敢与她这样说的话女子了,沐云潇知道了方才她们说的每一句话,她自然也是知道。聪敏人与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话,有时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你可喜欢那龙泽的九幽帝?可想过要嫁给他?”
“是你们的皇帝想要与龙泽凤鸣和亲,就谁都可以与我何干!皇帝若是这么喜欢和亲,为何不拿自己去和亲,听说那龙泽九幽帝至今后宫无妃,说不定有些特别癖好也不定。再者说了,你们皇家的事情凭什么要那我作牺牲?”
沐云潇眉微微一挑,她最不喜欢这种政治婚姻了,从头到尾都没她什么事情,结果最吃亏的还是她。有谁问过她的意见,上回太子赐婚是这样,这回也是这样!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活该倒霉要被当物品一样送来送去吗?
听了沐云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绿萝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轻笑出声。一双杏眼带着新奇,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
“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特别,原本以为你很像那时候的我,却没有想到原来我到底及不上你。”
“你想和我做朋友?”
沐云潇看着绿萝的眼中闪动着羡慕的眼神,忽然问道。她可不会像平常人那样认为作为一个皇室出生的公主,一生下来便拥有所有常人没有的东西,是让人羡慕的。在她心中,当一个公主还不若做个平常人有一两个知心好友,来的惬意。
听了沐云潇的话,绿萝眸光闪动眼中竟已蓄了薄薄的泪,似乎不相信一般轻轻地问道。
“可以吗?”
她以为像沐云潇这样的人,极其讨厌皇家的是是非非绝不会想要像自己这样的朋友却没有想到沐云潇竟然点头了。看着她伸出的手,绿萝疑惑的看着沐云潇,难道她是在向自己要什么东西吗?
“作为朋友,要握了手才算。”
对上沐云潇纯真的笑颜,绿萝大方地伸出了手,轻哼。
“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说呢?”
沐云潇的回答亦真亦假,虽然心中惊诧但是已经保持着该有的镇定。看了一眼沐云潇,绿萝浅笑出声,叫来了邙风吩咐了几句,这才对沐云潇道。
“邙风是我的贴身侍卫,让他陪你回去,免得到时候回到沐府有比不可少的麻烦。不必客气,就当是朋友的见面礼。”
沐云潇没有拒绝,跟着邙风出了云仙楼。对于这个曾经对自己出手的冷漠家伙,沐云潇没有半丝好感,一路无话。
一会回到家中,沐云潇便不由得蹙紧了眉,今日的沐府似乎并不像往常一般平静。似乎充斥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脚步依旧不行,袖中暗暗提出真气的动作却表示她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果然沐府灯火通明,沐府正堂之上沐浅痕一脸寒霜,冷眼看着沐云潇,眼中带着嗜血的杀意,赵氏坐在左侧下首,怀中抱着哭哭啼啼的沐云浅。而最让沐云潇怒气升腾的便是,地上跪着的俨然是她的娘亲和满身伤痕的流殇和锦绣,曲水也跪在地上扶着摇摇欲坠的林氏,眼中满是泪水。
赵氏抱着沐云浅满脸的得意,看见沐云潇走了进来赵氏连忙跪倒在沐浅痕的面前大哭嚎啕,而沐云浅更是哭的声嘶力竭晕倒在地上,身后的丫鬟连忙接住沐云浅又是掐人中,又是涂药水终于将几欲哭死的沐云浅救了回来。
看都不看这两个矫情的东西装腔作势,沐云潇精致上前扶起了自己的娘亲,小心的检查着林氏是否受了伤,还好只是跪的时间长了些并没有其他地方。否则就算是让着沐府灰飞烟灭也不能卸去沐云潇的心头之恨。
“娘亲,你怎么跪在地上,快些起来。”
没想到自己不在不过一个晚上,这些人竟然便将她的娘亲欺负至此沐云潇便忍不住想要将沐浅痕剥皮拆骨。只见惊慌之中的林氏终于醒过神来,看见沐云潇惊慌的抓住她的衣袖,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疾声尖叫道。
“救澈儿,快救澈儿。澈儿,我的澈儿!”
一把将几欲昏倒的林氏送到邙风的怀中,沐云潇便一阵风一般的离开了正堂。沐浅痕看着自己这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的嫡长女气得一拍桌子,疾怒道。
“来人,还不快将这个逆女拿下。”
“沐将军,长公主有令谁都不能伤害沐大小姐。”
邙风瞥了一眼沐浅痕,又看看可怜无辜的林氏和一干丫鬟,沉声冷道。他曾经听说过沐浅痕宠妾轻妻,却没有想到竟然至此。然而一向优柔寡断胆小怕事的沐浅痕竟然横了邙风一眼,依旧强硬的吩咐家丁前去抓住沐云潇。
“氓侍卫,此事是我沐家家事,即使是绿萝长公主也无权干涉。”
当沐云潇来到后院的时候,发现沐云澈身上被贴满了阵符,禁锢了他所有的真元,而旁边的几个家丁正面目狰狞的将挣扎的沐云澈绑在木架子上,将脸皱成菊花一般的笑容,商议着应该怎么将沐云澈大切八块。而边上一个正在磨刀的人眸光泛青,带着那种杀猪一般的快感与期待。
乌云遮住了月光,天空之中只剩下一颗天狼星散发着最强烈的银光,恍若天空最终的霸主。一道紫青色的闪电霹雳而下,伴随着隆隆的雷声,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气,婬浸这每一个人的躯体。
静谧无声的后院,一道手腕粗的闪电再一次劈下就在这些人的面前,到地上之前分成数股,直直的那些人的裤裆而去,这些人冷汗直冒双腿发软立时坐倒在地上,有的畜生一般手脚并用的爬出几丈之外,避开了闪电。
不理会那些断了子孙根,浑身发出一股焦臭味,却从疼痛中醒来,满地打滚的人,沐云潇一脚踩在那个磨刀之人的背上。这人爬的快,并没有被闪电击中,却被沐云潇这一脚生生踩断了肩胛骨。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奴才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脑海中深深印刻着这些人将自己的哥哥五花大绑之时,仿佛只不过是在宰一只牲畜一般的轻松愉悦。沐云潇的眼中染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随着愤怒越来越深,越来越亮。
此时的月光已经从乌云中探出,只是诡异的渲染上了一层阴暗的红。沐云潇捡起地上的那把磨得锃亮的刀,刀锋在月光之下泛起了一层妖异的颜色。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夜夜空,刚刚赶到后院想要抓住沐云潇的那些家丁眼前的情景吓得将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这一刀是罚你做奴才的不能在主子犯错的时候严正劝戒;这一刀是罚你助纣为虐;这一刀是罚你残害少主;这一刀是罚你……”
一片一片带着鲜血的肉生生地被割下,在空中划过一个个绝美的弧度,落在那些人的面前,从胸口开始却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心脏,沐云潇一身白裳被染为恍若朱砂的妖冶赤红,带着绚丽绽开曼珠沙华。恻恻的声音恍若九幽地狱最可怖的罗刹。
“谁敢动我哥哥一根毫毛,我就将谁做成片鸭!”
红月再一次避入乌云之中,天狼星耀动。沐云潇厌弃的丢开奄奄一息的侩子手,素手一扬,撕开染血的白袍。袖风一扇,沐云澈身上的符咒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接住即将要跌落在地上的沐云澈沐云潇轻唤道。
“哥,哥…。”
“潇儿,哥哥没有护好娘亲,是哥哥无能。”
沐云澈仿佛被那些符咒吸干了真元一般,连说话都显得那么吃力。沐云潇叹了口气,问道。
“为何不吃我给你的渡劫丹?”
“我想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妹妹的福利。”
沐云潇看着自己这个死板到一个境界的哥哥,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咬着牙,放出肉包将这些碍事的人处理停当,一边度了些真元到沐云澈的体内。
“先救下娘亲再说,这个沐浅痕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
等到沐云潇与沐云澈来到正堂之中时却看见邙风将林氏护在身后,被家中的暗卫团团围住。只见沐浅痕血红着眼睛,正下达杀令。
“此人欲要强抢夫人,立弊。”
沐云潇看着沐浅痕发现并没有被什么附身,何时这个老头子竟有这样的胆子竟敢动绿萝长公主的人。眼角的余光一扫此时正在角落静静抽泣着的赵氏母女,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父亲为何要杀我大哥?又为何要杀我娘亲?你难道忘记了这是爷爷给您选的正妻,难道你想要背上忤逆不孝的污名!”
“逆女,这就是你该对你父亲所说的话!”
沐浅痕冷眉倒竖,一脸不耐的样子。沐云潇下意识得环顾四周,发现家中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人虽然平日里不大出现,但是到了最重要的时刻一定会出手帮忙。但是今个儿却不在了。
“父亲,爷爷呢?”
沐云潇觉得事有蹊跷,却依旧没有猜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望了一眼赵氏,看到赵氏楚楚可怜的泪水下隐藏的毒眸,沐云潇猜测她必定知道些什么。这个女人,自己当初就不该将她留到今天!
“你爷爷忽然身子不适,向来是曾经在战场之中的旧伤复发了,因而在凝熙堂养病。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前去打搅。”
这个人竟然软禁了爷爷,想着沐浅痕一向来对自己这个父亲是又惧又怕,素来不敢有半点违背,为什么会忽然将爷爷软禁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极度受惊的林氏,沐云潇一阵心疼。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将娘亲带出这个是非之地。至于其他的容后再议。她就不信,凭她斗不过一个小小的赵氏和一个渣滓一般的沐浅痕!
“邙风,将我娘和我大哥带到长公主府去,若是有谁人敢拦,照杀不误!凰国律法规定,自家的奴才主子有任由处置的权利。只要我娘还是一天这沐家的主母,我还是这沐家的嫡长女,这些人便是我家的奴才,生杀任意。”
若是在平日里,沐云潇绝不会说出这样过分的话来,但是今个儿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儿,沐云潇平生第一次愤怒了。原本她还念在这父女之名的份上,想要对这个人留有一丝手下留情之意,然而这一回再也不会再有了。
沐云潇的这番话让沐浅痕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受到了极大地威胁,不由得冷哼一声。指着沐云潇,扬声骂道。
“谁说你还是这沐家的嫡女,我已经休了这个女人,从此以后我沐浅痕的正妻便是赵兰芝,我沐浅痕的嫡女便是沐云浅和沐云清!”
此话一出,一张休书便摔到了沐云潇的面前。堂前的风愈发砭人肌骨,死静的暗夜之中忽然传来声“咔嚓”,呼啸而过的裂缝吹断了细小的枝桠,树枝带着枯黄了的叶落在地上。沐云潇冷笑着拿过休书,没有看半个字,便当着沐浅痕的面一下一下撕得粉碎,最后扬在沐浅痕的头上。
“你没有这个资格!”“混账!”
听到这句话,沐浅痕原本赤红的双眼愈发可怖,似乎被什么附身一般,然而沐云潇却知道并没有。拿出怀中的圣旨,摔在沐浅痕的脸上,沐云潇霜声道。
“你当然没有这个资格,我娘亲被圣上封了一品夫人,没有皇上的圣旨就算是你也不能休弃她!”
此话一出沐浅痕当即愣在那里,随后不死心的开口道。
“她已犯了七出之二,我明日便去求圣上下旨休了这个女人。”
“那么今个儿我便还是这沐府的主子。邙风,动手!”
一阵阵轰鸣声在沐府之中想起,让原本固若金汤的沐将军府变得摇摇欲坠。前半夜住在沐将军府边上的百姓听了一夜的惨叫,却不知道将军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沐云潇来到长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长公主已经睡下了,邙风也不敢惊动,便擅自做主让林氏与沐云澈在公主府的紫华殿住下了。看着林氏似乎是吓傻了,沐云潇的心抽搐着。要是知道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当时就应该解决了赵氏母女和沐浅痕,然后带着娘亲远走高飞。
“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娘亲放心,这样的爹潇儿不要了,潇儿只要娘就够了。娘亲您先睡,我明个儿一早我们就赶去澜沧郡那是我的封地,只要到了那里便再也没有人会欺负您了。”
沐云潇将林氏搂在怀里,轻声道。林氏想着自己这样乖的女儿,又想到自己当年竟然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再一次落下泪来。都是因为她,就是因为她她的潇儿,她的澈儿才会这般辛苦。
“娘亲,这些不怨您。我有这样一个好娘亲,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便是我的福气。是那个人没有眼见,看不清娘亲的好,他会后悔的!”
在沐云潇的轻声细语之下,林氏渐渐的睡去。沐云潇替林氏掖紧了被子,走出屋子阖上门。原本温柔似水的眸子仿佛浸染了血一般,闪烁着凛冽的杀气。
“你真的要弑父?还是说要杀了赵氏!”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沐云潇回头看到一身单衣只披了一件锦袍的绿萝,再低头看到她未着鞋袜的脚时,心中一暖。这个人一听说了自己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就怕自己一时糊涂做了傻事。
“我不会做这样事情,我要他们跪在我娘的面前痛斥自己的罪过,给我娘亲磕头谢罪!”
看到沐云潇的如此执着坚定的眼神,绿萝忽然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般,伸出手紧紧地抱住沐云潇。
轻声的说着,似乎是在安慰这个表面上坚强的女人。然则也是在安慰自己,她不知道这个女人能够坚持多久,亦或是最后和自己一样屈服于帝王的婬威之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少深仇大恨,甚至这个被自己“父皇”的男子不允许她自由出入内宫,甚至不敢与她单独同居一室。
“你好冷,我抱着你你就不会这么冷了。”
她知道在柔弱的林氏面前,沐云潇必须坚强若是连她都不坚强了,那么恐怕林氏的信念早就轰然倒塌了。她需要盟友,而她需要支持,所以她料定自己一定能将她攻陷,成为自己最忠诚的下属。然而沐云潇却推开了绿萝,淡淡的道。
“长公主,夜长天冷您该回屋睡觉了。”
对于沐云潇这样赤白的拒绝绿萝有些惊异,她原本以为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是可以轻易攻陷的,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早已垒砌了最高的壁垒防止任何一个人靠近。看着绿萝如此受伤怅然的离去,沐云潇静静的坐在园子里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得晃了起来。
她可以允许一个人有目的的接近成为她的朋友,但是她绝不会付出自己的心生死效忠,那样的不是朋友,而是奴隶。她不会是任何人的奴隶,绝不会是!
夜静静的,天上没有星星,月亮被半遮着,只显出带着些许灰暗的淡光。院子里很静,也很黑,风并不急,却带着一种干冷的寒意,生生地刺进人的骨头里,但是沐云潇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忽然,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些熟悉的味道却是那么陌生的怀抱,沐云潇挣了一下,抬头却对上一双银眸。
“没想到妖王陛下行走人间,竟然还要用这样拙劣的把戏。”
“这是朕与天界定下的契约,自然是要遵守。”
这道声音很好听并没有用上魅惑之术,却让沐云潇有种沉沦的冲动。感觉到了自己这样的异变,沐云潇有些恐惧却无论如何都被夜羽宸紧紧拥在怀中。
“你很冷。”
“那又怎么样!放开我。”
沐云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脸红了,别过头去不让夜羽宸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只听见夜羽宸几近无赖的说道。
“而朕很热。”
“……”
“小妮子?”
怀中的人忽然没了声息,夜羽宸沉静了很久终于开口唤了一声,他活了上万年从来没有这样亲昵的唤一个女子,然而这三个字从口中蹦出只是竟然那样的自然。
“干嘛,我们很熟吗?”
沐云潇没好气的白了依旧抱着自己的色狐,算了反正自己打不过人家,被吃点豆腐就被吃点吧,反正亲都亲过了,看在他还长得帅的份上就算了。
“那是自然,我们已经是‘睡过’的关系了”
虽然知道夜羽宸说的是自己抱着那只黑狐狸睡觉,但是听到这样暧昧的词,沐云潇还是无语的再一次翻了一个白眼。无形之中,原本梗在心头的那根刺忽然不见了,也不再那样憋闷了。反倒是觉得有种重燃斗志,想要跟着黑炭狐狸吵一架,然后堂堂正正的干掉沐浅痕和赵氏的念头。
“看来妖王陛下是要对小女子负责了,若真是这样那就不必了。因为六王、十王和太子殿下,还有马厩的马夫和石悦阁的小二都排在您前面。”
听到这话,夜羽宸的脸色黑了黑,却瞬间换上一个邪魅的近似妖异的笑容。自己不过是离开了这个小妮子四天,便满脑子想着她。想看她微笑的样子,想看她调皮的样子,还想看她耍心机的样子,更加担心她会不会也在别人面前露出那日般落寞的神情。那是只属于他的,这个小妮子只能在自己的怀中寻求安慰,别人谁都不行。
“若是朕说要娶你为后呢?你可愿意。只要你做了朕的皇后,你娘亲,你哥哥的事情便能够解决。倒时候沐浅痕和赵家,朕一个也不会留。”
想要分担她的痛苦,但是他必得找一个名真言顺的插手的理由。听了夜羽宸的话,沐云潇忽而冷笑起来,扬起手便给了夜羽宸一个耳光。夜羽宸绝没有想到沐云潇会忽然之间对自己这样,眸光瞬间冷了下来。万年来就算是天帝也要对他礼让三分,这小妮子竟然敢跟他动手!
“你凭什么要挟我,就因为你拥有纵横捭阖、天下尽掌的能力?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用身体换灵魂。做你的春秋大梦!你这只只会用下本身思考的牲口,别让我再看见你。”
沐云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妖”,以为凭借着一点实力、一点权势就能掌控她的人生。绝不!她绝不将自己的人生交到任何人的手上,她是沐云潇!便要活出沐云潇的样子!
看着已经消失在黑夜中的愤怒女子,夜羽宸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子要如此强硬的拒绝他。在他的记忆之中似乎还没有这样被一个女子拒绝过,从来没有。一阵骤风飘过,妖王皱了皱眉,手微微一扬一道蓝紫色炫光对着那阵飓风切过,沉声吩咐道。
“风影回来,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伤害她!”
话音刚落,那一阵风中走出一个青衣男子跪地受令,忽然听到自己主子的叹息。
“风影你说为什么这个女子不愿意依附本王,难道她不信本王?”
还没有等风影说些什么,便听见夜羽宸自言自语一般的呓语。
“这些东西你又怎么会懂。”
眼光依旧盯着那已经没有了沐云潇的秋千架,叹息了一声:难道真的是自己已经老了?活了上万年,竟会猜不透一个小妮子的心思。
“幻影好好护着她。”
似乎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之后便化作一只黑狐狸没入夜空之中。风影看着这个长得像却忽然间不再像自己的主子的人,有些模不着头脑。对着秋千架问道。
“幻影你说主上怎么了?”
秋千架上的藤条渐渐地扭曲,最后幻化出一张人脸来,白了一眼无视红尘的风影。
“主上的这种心思太复杂,对你说了你也听不懂。我要去看着未来的妖后殿下了,不送。”
说完,秋千架上的藤条再一次恢复了原状,风影知道幻影已经离开了,依旧还在思考着那句“未来的妖后殿下”,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一般,脸上绽出了一个笑容。
太好了让龙泽国和万妖宫众人担心至此的事情终于要解决了,妖王陛下万年来的单身问题终于有着落了。这个女子就是陛下看上的女人?虽然凶了一点,实力差了一点,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大清早天刚亮,沐云潇便带着林氏和沐云澈奔出帝都,据她所知,帝都东南侧云州西北角的澜沧郡,那里便是皇帝赐给她的封地。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自己的封地,却没有时间多呆,而是整理出了澜沧郡翁主府所有属于自己的产业。
沐府之中,一个晚上没有睡的沐浅痕顶着一对乌青,头发有些杂乱,身上依旧是昨天的那套带着几道剑痕的破衣服。想到昨天事情沐云潇不但伤了府上所有的家丁、护院,甚至杀了他手下的十六个暗卫。
前半夜的缠斗,后半夜的稳住家中的仆婢们,沐浅痕只觉得自己瞬间老了十岁,头上的发一夜之间白了很多。抬眼望去,看着一片断壁残垣,鬼哭狼嚎,沐浅痕蹒跚着步子,沙哑着嗓音问身后的沐鱼。
“怎么样了?”
“回老爷的话,抓回逃婢一十,清点了府中,伤者一百一十二,其中护院六十,家丁三十六,其余是误伤的婢女……”
阻止了沐鱼的长篇大论,沐浅痕只觉得头疼欲裂,沉声问道。
“你只需告诉我还有多少人是好的!”
沐鱼愣了愣,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心想着是要报确数呢还是报约数呢?最终迎上沐浅痕薄怒的脸,支吾了半天。
“府中除去各房的姨女乃女乃,还有二十三人无恙。只是,昨个儿一闹今个儿各房的需要都供给不上,各房的姨娘都在二姨娘的房中闹呢!”
听了这样的话,沐浅痕愈发愤怒,如今家中已经这般了这些女人依旧不肯安安耽耽的过日子。转身进了书房,在关门的那一刻,霜声吩咐。
“若是她们再闹就赶出府去,家中逃婢杖毙,其余的伤了的死了的按着老规矩,该给多少给多少!”
“砰”的一声沐浅痕怒气无处发泄,只能将门当做沐云潇。沐鱼看着自己的老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其实,他并不赞同老爷的做法,但是老爷的吩咐他又如何能违抗呢。唉,大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宫中的叶公公带着皇帝的口谕来到了沐府。今个儿沐浅痕称病未朝,因而皇上特派他来宣旨。然而走出轿子,抬头却看到檐下原本挂着的那块写着“沐将军府”四个大字的牌匾没了。心中诧异,在看看沐府大门紧闭,竟然没有一个通报的人愈发疑惑。
一个小太监叩响门扉,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手臂上绑着绷带的家丁,两只眼睛乌青,熊猫一般。看见对方是宫里来的,连忙打开大门,将人迎了进来。
叶知秋看了一眼塌了半边的大堂,转头瞥见半塌的围墙,皱了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终于,管家沐鱼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将叶知秋引到西厅。叶知秋终于忍不住问道。
“鱼管家,这沐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啊。”
沐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告了个揖退下了。这大小姐可真是厉害,专砸家中最重要的地方,正厅、围墙、老爷住的主院、二姨娘的梨香院走之前甚至将“沐将军府”的牌匾拆了下来,劈成柴火烤鱼吃了。
御书房中,朴实而便是气势,御案左侧的横案之上摆着的紫金小鼎之中燃着白檀,沐浅痕看着皇帝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看见他更是高兴地站了起来。
“沐爱卿来了,叶知秋快赐坐,赐坐。”
皇帝的殷勤反倒加剧的沐浅痕的不安,让他即使坐着依旧急促不安。皇帝又问了些平日里家中的事情,最终终于绕到了点子上。
“爱卿家中可有女儿?”
“有,臣有三个女儿。”
一听到沐浅痕这样回答,皇帝更是喜笑颜开。托着腮看似专心实则是有些不耐的听着沐浅痕说着自己的另外两个女儿,却分毫没有要提起沐云潇的意思。终于,在沐浅痕说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如何秀外慧中的时候,皇帝霜声道。
“难道一个人尽可夫,一个大庭广众之下tuo衣yan舞这就是爱卿所说的秀外慧中?爱卿倒是不妨说说朕的玥潇翁主。”
沐浅痕从皇帝的话中听出了意思,这帝都内外的事情没有一件能够瞒过他的眼睛,沐云清的事情他知道,并且默许了太子的做法。而沐云浅的事情他更是知道,想到这里沐浅痕不由得一颤,那他的事情皇帝又知不知道呢?
“回皇上的话,臣的大女儿臣实在是无话可说,她不服管教,不理伦常,不孝至极……”沐浅痕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盛怒的声音便再次将他打断。也幸好沐浅痕后面的话没有全说出来,否则的话很难想象今个儿他是否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御书房。
“沐爱卿,今个儿让你夫人好生将玥潇翁主打扮打扮送到宫中来。”
“皇上的意思是?”
沐浅痕知道皇帝说的是今晚夜宴之事,可是为什么皇帝会看上沐云潇呢?决不能让皇帝将沐云潇封为和亲的公主,若是这样恐怕他的家主之位,他的将军之职,他的富贵名利甚至是他的身家性命都不保了。
“皇上恕罪,臣惶恐。”
“朕不会让你死的。等到潇儿嫁过去了,朕会找个由头让你升赵氏为平妻的,但是林氏不能动!”
听到沐浅痕这样说,皇帝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沐浅痕为何会如此厌恶沐云潇,但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关系,而龙泽又岂是可以随意得罪的?
“皇上,这逆…沐云潇昨夜与臣大吵了一架,便带着臣得妻子和长子离家而去了。”
“你说什么!找!朕给你三天的时间,一定要在三天之内将她找出来!”
沐浅痕看着皇帝慌张怒急的样子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心中暗暗埋怨着沐云潇昨日竟然如此不识大体说走就走,却完全没有想到,若是沐云潇昨日不走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沐浅痕转身对着皇帝道。
“皇上,微臣记得昨个儿潇儿走的时候是在绿萝长公主府的侍卫邙风的护送之下,微臣想着绿萝长公主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绿萝?又是那个丫头!来人,宣绿萝长公主进宫朕要见她!”
看着皇帝暴怒的样子,沐浅痕低垂着的眼中露出恭敬却掩不住深处的灼灼疯狂,如果不是这个绿萝长公主从中作梗,恐怕自己昨个儿早就将沐云潇和林氏秘密处死了。到时候只要李代桃僵用一个听话的丫头代替这个狂狷的女儿,到时候就算是凰国的皇帝也不敢再那他怎样了。
李代桃僵?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要找一个很沐云潇极其相似,有同样性格的女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三天,一想到三天之后若是自己找不到沐云潇,有没有找到代替品,恐怕整个沐家都会付之一炬。
沐浅痕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红地毯铺成的皇宫官道之上,看见绿萝长公主朝着自己走来,停下了脚步。绿萝看着沐浅痕的样子,冷哼一声轻蔑一笑,与沐浅痕擦肩而过。沐浅痕的黑眸骤然变得血红,透露着桀桀的愤怒。
“总有一天,天下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轻视他!”
此时的凝熙堂中,王福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沐老太爷潸然泪下。将熬好的草药汤送到沐老爷子的口中,却没有喂进半点。王福急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老爷子,您快醒醒吧。沐浅痕那个狗东西竟然要对着夫人和大少爷、大小姐下手了。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忍不住了,想要将沐家所有的一切取而代之,老爷子您快醒醒吧。一定不能让那个东西动这沐家的一草一木啊。”
没有想到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竟然怀揣着十年的阴谋,想到夺取沐家的一切。就连老太爷也不能幸免的中了他的毒,若不是自己是那草药田中修炼成型的一颗草药能百毒不侵,想必自己也早就命丧黄泉了。
小东小西已经赶回林家去了,只要林家的人找到了大小姐和夫人到时候大小姐一定如虎添翼,再也不用怕这个东西了。还好沐浅痕并不知道夫人的真实身份,否则的话恐怕夫人更加危险。
可是,王福小看了沐浅痕的狠毒,他不知道此时沐浅痕在书房之中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将他带入一条不归之路的决定。
“沐九。”
“属下在!”
一座六扇绢丝屏风之后出现一个黑衣劲装男子,对着沐浅痕跪下。沐浅痕握紧了手上的书卷,暗黑之中看不清脸色只能听见他阴狠的声音。
“找到大小姐、大少爷立弊,而夫人带回来!”
听到了这样的命令之后,沐九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对于沐浅痕的话依旧是言听计从,道了声“是”之后,再一次隐回那绢丝屏风之后。沐浅痕想着林氏那曼妙的曲线不由得丹田一热、心念一动,为什么这样美丽的女子最后竟然是不属于他的。
无论何时,沐浅痕的心中依旧想着这个绝色的“妻子”,儿子女儿什么的他都不要。若是想要他往后自然可以再有,但是对于林氏沐浅痕却是心心念念想要得到。沐云潇的阻挡让他恼羞成怒,因而,沐云潇和沐云澈必然不能留。至于林氏他会将她禁锢起来,永远做他的禁脔。
是夜,夜凉如水幽风阵阵,沐云潇已经带着哥哥与娘亲回到了她的封地。位于帝都西北,云州地界内的澜沧郡。沐云潇并没有想要掩盖自己的行踪,她带着柔弱的林氏和重伤未愈的沐云澈就算是极力隐藏,必然也会被查出来。
要与完全将沐浅痕和赵氏踩进地底就要让自己更加强大,她此时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这个翁主的地位了。金钱和权势并不是一无是处,只要能够驾驭的住它而不是反被驾驭,便能帮助一个人成就大业。
沐云潇觉得自己唯一做对了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决定将皇帝赏赐的那万两黄金用到了扩建澜沧郡和民生问题上。导致现在澜沧郡所有的百姓都把她当神一样膜拜,虽然当初仅仅只是因为想要玩一个欧式田园郡,所以下令将所有的房子都拆了重修成欧式风格的。
金子大把大把的花下去,自然是看起来很是养眼。若不是她的禁止移民政策,恐怕所有的外郡百姓都要蜂拥进这澜沧郡中来了。因为环境养人,民风淳朴,很多富商都喜欢来这里居住,虽然只是暂住却也极大地带动了这澜沧郡的经济。
沐云潇回到翁主府的事情除了府中的几个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夜很宁静,沐云潇坐在秋千之上仰望着无尽的夜空,看着皎皎的月盘将要闭合成正圆。不知为和何竟然有种思念的冲动,脑海中闪现出了那只黑狐狸那一双银眸,摇了摇头将这只可恶的黑狐狸摇出了自己的脑海。
沐云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到那只可恶的黑狐狸,他明明是想要趁人之危,自己竟然还这样这样想他!不能想,不能想,要想别的,想别的。不知道想在爷爷他怎么样了?被沐浅痕软禁起来了,没有娘做的饭吃他一定很不好受吧。
可是沐浅痕为什么会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几乎就是忽然之间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沐云潇思虑着。正在这个时候,肩头一重一件披风盖在沐云潇的肩上。沐云潇回头看见林氏有些憔悴的脸色,拉着她与自己一同做在秋千之上。
“潇儿,这几日辛苦你了。”
林氏拿出一个檀木匣子递到沐云潇的手中。沐云潇打开一看,只见是一根冰魄做成的簪子,雕成云样。林氏拿起簪子带在沐云潇的头上,笑着道。
“这是你爷爷很早的时候就给我了,让我在你长大之后给你。娘亲觉得你已经长大了,所以就将她给你。”
沐云潇抚了抚头上的冰魄玉簪,微微一笑,将林氏搂进自己的怀中,很开心的笑着。
“娘亲,我们终于出来了,不是吗?娘亲现在自由了。”
但是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去,拿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这一句话沐云潇在月复中暗道,她要给自己娘亲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让她的娘亲这辈子都不用再担心。
“潇儿,只要我们三个能永远的在一起,这就够了。”
林氏现在很满足,只要能和她的孩子们在一起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那个沐府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期望,面对这样的男人她的心中无爱亦无恨,只有再也没有了情感,那么她才能真真正正的与沐府断绝一切。
“潇儿,我们再也不要回去了。”
靠在沐云潇的怀中,林氏轻声道,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一切,更不会就这样放任这些人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她不想要再与那沐府有任何的关系。
“嗯,娘亲潇儿给您唱歌吧。”
沐云潇没有答应,做不到的事情她绝不会轻易答应,许下的诺言特别是对自己最亲的人许下的诺言若是做不到,她绝不会轻易许下。往后若是不能实现,便会更加伤害他们的心。
感觉到了林氏微微的一颔首,沐云潇的歌声犹如那月光般轻柔,闪动着淡淡的光辉,能诱惑着在这深夜之中任何一个寂寞的心灵。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不远处的凤栖梧之上,一个墨衣银眸男子听到如此婉转凄美的歌声,不由得想要靠近。却生怕惊动了她而让她像上回那般生气,因而只敢在这远处凝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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