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域城后殿依旧被莫名的阴风衬托得诡异异常,琅风一直以来对许多人都是不温不火,要想见他生气也是难上加难。而此时的他却是一脸怒气的看着白袍男子,片刻后,使劲甩将衣袖由前甩到了身后,转身离开了大殿。
诺大的血域城后殿中本就没有多少人,待琅风走后,大殿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中。白袍男子手中的纸扇再一次挡住了他全部的面孔,只见他突然抬头看了看天幕,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顿时流露出一丝怪异的目光,一声自嘲般的冷笑,白袍男子再次消失在了血域城中。
苗疆医族至五百年前那一战后,便已经对荻花怀着深深的仇恨,此番再见荻花转世的幽蓝月,自然是也不敢怠慢。芸麦娘亲同医族众人商量好后,已然握着‘药香’立到了议事厅大门外。医族的其余勇士则是分别埋伏在其他地方,只等着幽蓝月一举踏入他们设下的埋伏之中。
芸麦和虎大娘则是同族中其他不懂武功的女人和女孩一样被留在了议事厅中。
被琅风以魔念推进魔性的幽蓝月此时已然失去了本身的意识,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荻花。只见她握着剑直直逼着议事厅而去,空气亦是冷到了极点。已经被荻花侵蚀掉的幽蓝月此时全身都被淡淡的紫光环绕着,眉心坠下那的那对双眸,更是被深邃的紫光占据,此时的她只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芸麦娘亲自然是发现了她同之前的变化,面色稍变,大声喝道:“你果然是荻花魔女。”
幽蓝月问言,仰头不屑的看了她一样,嘴角一抹渗人的冷笑:“喝,你就是苗疆医族现任的大祭司?”
芸麦娘亲自然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屑,但却是依旧是坚定的举起‘药香’,大声说道:“对,我要为了五百年前丧命在你手中的素云大祭司讨回一个公道。”
幽蓝月问言,更是冷笑不止:“好大的口气,当年的素云都不能耐我何,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苗疆医族可曾选出下一任大祭司?”
不知什么时候,芸麦已经悄悄的从议事厅中跑了出来,听闻幽蓝月这样一说,心中顿生一丝怒火,到也算是真的明白了过来,上前几步,朝着幽蓝月大声吼道:“你真该死!”
芸麦娘亲听闻芸麦的声音,面色大变,连忙扭头喝道:“芸麦,快回去,这里太危险了。”
“不,我不要,我不能让娘亲一个人陷入危险之中。”芸麦连忙摇摇头。
芸麦娘亲见她如此不听自己说话,已然是大声吼道:“娘亲身为苗疆医族的大祭司,保护族人是我的使命,你赶紧给我滚回去。”
芸麦从小到大都是被娘亲捧在手心里疼爱的,自然是从未被娘亲这般对待过,这便大哭出声:“不,娘亲,我不走。”
“滚,你给我滚,你要是再不滚,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芸麦见娘亲如此,这也不敢在违背她的意思,只得边哭边退回到了议事厅中。
“喝,好一出母慈子爱的戏码!”幽蓝月冷冷喝道。
芸麦娘亲在确定芸麦已经退回到安全地带后,这才扭头望向幽蓝月:“对于你这种没有任何亲情观念的人,自然是没有资格谈论我家里的事。你只要记住,既然你踏入了我们苗疆医族,那我们苗疆医族定要为这这天下苍生除去你这大魔头。”
“哈哈……哈哈,你是在开玩笑么?”幽蓝月仰头大笑出声,仿佛是听到了人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片刻以后,收起笑意,双目冷冷的瞪了瞪她:“哼,看在死去的素云大祭司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只要你乖乖将‘药香’给我,我就饶了你们全族人的性命,否则……就别怪我血洗你苗疆医族!”
“我是绝对不会将‘药香’给你这魔女的,哪怕陪上我的性命。”芸麦娘亲一脸坚定,语气亦是坚定不移。
“哼,那就别怪我血洗你苗疆医族,让你们医族从此在这个世界消失。”言语之间,幽蓝月已经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双目中深紫色也变得异常醒目。脚下轻划,身体已经快速向芸麦娘亲闪去,而就在在临近芸麦娘亲一米处的地方,一束金光突然闪现,一张巨大的网顿时将幽蓝月欢欢包裹住。
幽蓝月稍显诧异,待反应过来,面色稍变,嘴角却还是挂着邪意的微笑:“喝,中原失传已久的降魔阵,没想到竟被你们这苗疆的蛮夷学会了,可惜这阵虽强,施展阵法的人却是太弱。”说着,手中长剑一挥,淡紫色剑气顿时将金色大网划出一道大口,幽蓝月身形稍动便就逃了出来,直直逼到了芸麦娘亲的面前。
芸麦娘亲稍惊,连忙向右闪出,运起‘药香’再次驱动起降魔阵法。
幽蓝月见她还不换招数,心中不免轻敌:“我都说了,降魔阵虽强,但你们施术之人多为**凡胎,这样的降魔阵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芸麦娘亲面上突显一丝笑意:“**凡胎是不能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但我刚刚已经将‘药香’的灵力注入其中,现在的降魔阵已经足够对付你了。”
不等幽蓝月再次发话,眼前的金光顿时亮了数倍,刚刚的金色大网已然变作万千金线向幽蓝月团团围去。幽蓝月心中顿生不好的感觉,连忙握起长剑想要杀出一个出口,无奈金色丝线越积越多,进乎无限的向她而来。
一阵耀眼的金光之后,幽蓝月身上已然被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口,强烈的疼痛感却是让幽蓝月的内心有所苏醒。可荻花的魔性却还是死死的压制着她。
“该死,忘了寄存自己的在这附身躯还只是个凡体肉胎。”幽蓝月恶狠狠的瞪了芸麦娘亲一眼:“要不是我的大部分魔力还被附躯体压制住,就凭你,怎么可能伤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