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都吃不下饭菜就别吃了!”这么吼完,沈老实方下筷子便是进了屋,那脚步,虽然是努力的想要保持平稳,可还是出现了些踉跄,不过不大明显就是了。
沈玲这么愣愣的看着有些发脾气的沈老实一眼,几欲到口的话还是被自己给生生的吞了回去。
沈王氏则是在看沈老实进了屋去后,一把视线调开正好看见沈香和沈玲正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这才是开口安慰道:“行了行了,你们快是吃吧,吃完了早些睡去,今日那你父亲的脾气不大好,明日就好了。”沈王氏说着,在一双女儿面前,勉强的吃下了一口饭菜,示意让她们快些吃饭。
是啊,明日就好了,什么都好了,只是今日…就这样吧……
第二天一早,沈玲早早的便醒了,只是一直赖在床上没起。
今日是刘镇长说好的开庙堂会的时候,沈玲是没准备跟去,以免那蒋氏再指着自己说些什么就不好了。
这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后,听到外面父母的动静都是消失了,这才是慢腾腾的从床上起来了。纠结了一晚上的面容,此时才能稍稍的展开些来,开始考虑今日下午是不是要去趟陆府,跟自己的师父请罪去呢!这已经又是几日没有去学习行针了,总觉得还是对不住自己的师父这么悉心的教导。
快是近中午的时候,一家三口回来了,那面色一看就是不一样的。多日来的愁眉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合不上的欢颜。
三人在看了一眼迎出门来的沈玲,笑笑后,拉起沈玲往屋里走去。
沈香则是第一个跟沈玲‘报喜’的人。[~]
“玲儿。你是不知道,也不知怎的,那刘镇长竟是一开庙堂会便是把蒋氏当众人的面儿给训斥的哪哪不是。而那刚开始在咱们面前还一口咬定的话,也是立即被自己给推翻了,连连在村民面前认错。并在镇长的要求下,向咱们的嫂子一再的道歉。若不是真的看到,还以为咱们都看花眼了呢!”
“哦?”看沈香神情兴奋,沈玲也跟着染上了些色彩,跟着笑完了眼。
“原来啊。她竟是抓住了那陈升的把柄,硬是让他跟着她骗人的,这事儿全都供认不讳。虽然那蒋氏没少被人骂,可是,听到她承认的事情。总觉得他们的骂声还是不够解气呢,咱们的父亲对他们那么好竟是想到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敲诈咱们沈家的钱财,真真是坏到家了!不过还好,事情总算是大白了。可惜呀!你这小懒虫光是顾着睡觉,什么好戏都没看上呢!”
“呵呵……”沈玲干干的笑了笑,静静的听着沈香这几日来第一次展现的开朗神色。就连旁边听沈香讲的欢实的沈老实和沈王氏竟也是听得认真,脸上笑容不断。
不管怎么样,孙华是被冤枉了,原本可能招致的坏名声也烟消云散了。这就够了……
这事儿就算是这么了了,沈家的日子这才算是从阴云中穿过,恢复了明朗。
沈玲在同家人用过饭,听他们声音不断的讲过一中午后,便是在下午的时候去了陆府,寻了自己的师父郑重的道了歉。并承诺自己再也不会因为什么事而轻易的散了心神荒废学习了!
起初黄讪本是不为所动的。[~]但在沈玲在院子里坚持站了一下午在池边等着自己回答后,黄讪才是在夜幕降临,收了鱼騀后,轻叹一声,不符合他性格的幽幽的话传来,算是原谅了沈玲。
“恃宠而骄,骄而生惰,不知惜矣,荒了天年……”说完这句话,黄讪迈着步子走了,那身影看在沈玲的眼中,竟是有了些疲态。
“师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黄讪听没听到,是看到黄讪那近乎失望的神色,沈玲才是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任性。自己师父一向是个自由惯了的人,况且只要是他不愿的,就连当今的圣上都是不会强迫的,而自己,竟是在让他心甘的收了自己为徒后,连这一向自由惯了的师父都比不上一半的定性,三番五次的跑神不专心。自己是在乾学府上课,本就学习的时间有限,却是不能专心的在师父肯为自己抽出如此多的时间里好好的认真听进去。是不是自己真的就如师父所说的,是恃宠而骄,骄而生惰了呢?
这一夜,沈玲想了很多,也反省了很多,并深深的决定,在从明日起会专心的跟着师父修习医术。
黄讪似乎也是看出了她的决心,并在多处地方,讲了很多医理深奥的地方给她听,希望她能多多的学些东西。
几日的在陆家修习穴位的玄妙后,黄讪便又是带着沈玲出走铃医了。在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和看着沈玲学习的程度上,黄讪已经开始让沈玲在小病患者的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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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一个月的时间,这周围的村镇上就传开了。
最近这里出现了一个小神医,不仅会扎针治人,而且开药方子也是不在话下,这若是长大了,定是能比得上那红火了数年的黄讪神医了!
“你确定就是他们?”天色渐暗,某镇的村口,几名身穿黑衣蒙面的人躲在一旁的巷道里,时刻观察着那已是亮起夜灯,行人渐少的村口处,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嗯!都观察了这么久了。那小丫头自从进了陆府后就再也不曾出来,反而是一个身高年纪与她相渀的小男孩和一个中年男人从那陆府出来了,这其中肯定有蹊跷,那中年男子很有可能就是九公子要找的人!”另一名同样蒙面的黑衣人在那人身边轻声但却口气清楚的说道。
“这次可是不能错了,之前派出来的几波人,都是悄声无息的便一点儿回音都没有了,不知是不是遇害了,现在九公子可正是在气头上,主人说了,若是咱们再不将人带回去,就让我们提头回去让他给九公子交代了!”那人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再次询问道,这半是威胁的话,有说给那人听的意思,更是对自己说的。
“嗯!”这次那人没有犹豫,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确定的回答道。
“那就好!”
两人停下了交流,正是因为村口拐角处,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在亮起的灯笼下,慢慢的出现了全貌。
一个身上背着药袋,舀着铃铛,却是不再摇了的小男孩儿,皱着眉头疑惑的询问着比他高上许多手上舀着一杆执帆,精神有些疲倦的中年男子。
“师父,行针的话,是不是就算是患了同样病症的人,根据人的体质不同,行针的手法也是不同的呢?”这些日子的施针,几乎都是沈玲来做的,黄讪则是负责在一旁观察和提醒。而通过这每日对着治病的人行针的经验,沈玲开始发现了对不同人行针时的各自不同的表现和现象。
“……嗯,你说的差不多,其实说白了也是每个人的体制都是有所差异的,这些都是待有多年经验总结才能体会出来的,你现在能有所觉也是不易的,这些感觉必须待由你自己去亲自体验才能看出各种差异和找到应对的手法。旁人说的再多也是及不上你自己总结经验来的真切和宝贵的,所以,你还是需要大量的历练和经验的!”黄讪认真的说道,心里对于自己这个好学的徒弟,这几日是越看越开心。但是相对的,这徒弟爱学了,最累的还是这个师父了。往日里自己说想回去了,两人也就这么早早的回去了。可是自己现在无比好学的徒弟,每每都是不见天黑绝不归的心思在走铃医,黄讪已是多年不走的身子,这么一来还是有够疲累的。
“哦!”沈玲重重的点头,将黄讪的话都深深的记在了心里,脑中开始运转。这差半个月自己就该会学里的,到时候要不要考虑到梁大夫那里找个药童或是什么的做做,这样在学里也能学习学习医术啥的呢!
“上!”
沈玲和黄讪不注意的当下,周围已是没有半个行人,只听破空一道喝声想起,在黄讪和沈玲惊惧的眼神中,从四面八方齐齐的冒出了近十几个身穿黑衣劲装,蒙面的人挡在了两人的前后,在落地后身子站的笔直,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和退路。
“什么人!?”黄讪脸上慌乱的神色也只是持续了片刻便隐去,将沈玲拉到了自己的身侧,眼神凌厉的扫着跟前有一段距离的几个黑衣人,厉声的问道。(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