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炽,你觉得狐君瑞和青芜是什么关系?
银炽只说了四个字:都是雪狐。
作为雪狐的话,青芜的妖力也太弱了吧。弱得感觉是装出来的。
“那就去县太爷家。”银炽的脸上是极其平常的不在意的邪气和慵懒。
“应该是……情歌吧。”凛蝶想了想,居然很神奇地记得青芜唱的那首歌的歌词,按照道理来说,她并不是个过目不忘的人,对于音乐也没有那么敏感才对,难道是那首歌本身的问题?凛蝶转身问银炽:“银炽,你记得青芜那首歌的歌词吗?”zVXC。
“怎么会没有。”刚刚还一脸小白模样的凛蝶脸上突然勾起带着邪气的弧度,“县太爷家的空房一定很多。”
在凛蝶很兴奋的时候,银炽淡淡地说了句:“我本就过目不忘。”
“舞蹈啊……”凛蝶眨着眼,“我们昨天没看她跳舞就回来了,不过听到她唱歌了,唱得真的挺好的,但是不是很惊艳啊,呀,可惜了,就那样错过了看天下第一舞的机会。”
四人在县令府上住了一宿,第二天天刚亮,迁回四匹妖马,便继续赶路,不过这次他们却没有像之前那么风尘仆仆,榕城离这里并不远,慢慢前行也能赶在晚餐之前抵达榕城。
银炽斜睨着凛蝶,对于凛蝶的这个提议,表示鄙视。
银炽将凛蝶搂进怀里,难得用温柔的语气宠溺地说:“有我在,你不必担心那么多,就算是所有人都找上门,我也能对付。”
“记得。”
“傻瓜。”银炽模模凛蝶的小脑袋,十七岁的小脑袋,却考虑着那么多她的年纪不必要去考虑的顾全大局。
这气氛让银炽的眉突突跳了两下。银炽扫了台下一眼,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白长的,都没人看出狐君瑞是雄性么。再读读小说阅读网“左道墨,我们走了。”凛蝶看了一眼客栈里慌乱的人群,叹了口气,这样的场面真不唯美。
台下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妖精是什么来历什么目的,就看到狐君瑞缓缓地点了点头,曲终收拨,优雅地站了起来。台下众人的心都随着狐君瑞的起身而一动,脸上更满是魂牵梦绕的神色。
“啦,那我是不是该努力地做一个红颜祸水呢?”凛蝶眨眨眼,故意表现出调皮的模样,“但是人家是优质美女耶,优雅、知性,要变成一个红颜祸水也挺难的。”
银炽斜斜地看着凛蝶,懒得跟她在这种男男事情上胡搅蛮缠。“现在打算怎么办,露宿街头?”
“用妖力护体。”优雅的狐君瑞对于露宿街头并不排斥,“现在整个城镇都已经没有空房让我们栖身了。”
狐君瑞摇了摇头,“君瑞并不认识那位青芜姑娘,不过却也好奇,她若是与君瑞相像,那她应以容貌闻名天下才对,但她却是以舞为天下所知,那想必是她的舞蹈无人能及吧。”
“百姓不会遭殃。”银炽露出了一向自负而邪魅的笑,“我有那个本事烽火戏诸侯。”
“温陵有木,其名刺桐。彼之少时,沃若朝阳。红颜浅靥,青丝绕耳。”在凛蝶和银炽嘀嘀咕咕私聊时,青芜已经伴着丝竹声唱起凄美婉转的曲调,“榕君之至,悠悠其心浪涌相移,北辰相依。为君忍伤,巧笑颜颜。榕君之心,匪为伊颜。榕君之心,匪为伊心。榕君之心,匪为伊人。寄之其身,文质彬彬。及其壮矣,夺其所有。及其壮矣,绞而杀之。刺桐之衰,叶黄而陨。望君浅靥,不曾觉悔。士何曾耽,女何以月兑。士何曾耽,女何以月兑。”
“两个大男人的唯美?”银炽斜睨了凛蝶一眼,一脸嫌弃。对于凛蝶的这一爱好,银炽实在是不敢恭维。
“嘻嘻。”凛蝶抱住银炽的胳膊,“幸亏你不是古代的皇帝呢,不然百姓可就遭殃了,又一个烽火戏诸侯的头头。”
“不玩了?”银炽微微笑着,刚才凛蝶一副要将青芜的演出搅成鸡飞狗跳的模样,现在还没开始就要离开了。
狐君瑞优雅地问:“主人昨日可有看到青芜?”
“好滴好滴。”本来还有些郁郁的凛蝶,腐女的八卦蠢蠢欲动起来,人也显得有精神多了。
凛蝶挑眉笑道:“那我现在放把火把这儿烧了也可以咯?”
凛蝶带着左道墨落到了客栈的门口,转过身来,兴致勃勃地看好戏,银炽,我们在大门口等你们哟。
只是,台上却没有凛蝶所想象中的唯美场面。银炽懒懒淡淡地对狐君瑞说:“走了。”
“所以说,我不是要你把狐君瑞当成我的嘛。”再怎么脑补那个画面,也绝对没真正看到那个画面来得赏心悦目呀。
诶,银炽和狐君瑞呢?凛蝶四处张望着。
凛蝶维持着水膜,保持着隐身的状态,双脚轻轻一跃,飞到二楼。反正现在所有的人的眼里就只有狐君瑞一人,没人会发现空气中的某个画面有点扭曲。
银炽看了看大堂上一群群呆呆地看着狐君瑞的男妖,脸色黑黑地对凛蝶说:“动作快点。”
银炽银炽,要英雄救美一样哟。凛蝶在一边脑袋里已经满是粉红色的场景,看到的却是银炽身上突然发出强烈的冷光,强烈的光让眼睛出现了暂时性失明,等众人的眼睛恢复正常的时候,台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张琴,哪还有美人的影子。
“我们走吧走吧。”凛蝶笑嘻嘻地挽着银炽的胳膊,走下舞台。她抓着银炽的胳膊时,抬起头看了看银炽,又回过头看了看舞台上的青芜,心里有些烦躁,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凛蝶张口无声地说:“抓住我。”
客栈。大堂的人山人海,几乎每个人都被挤得前胸贴后背了。
凛蝶躲到了一个小角落,蹲,慢慢撤去水膜,然后慢慢地挤到左道墨的身后,扯了扯左道墨的衣服,待左道墨转过头来时,凛蝶拉着左道墨往后退。退到没人注意的角落时,又用水膜将他们俩都罩住。
凛蝶模模鼻子,小小声地嘀咕:“美女英雄,应该挺养眼的。”
明明是凛蝶说的话,狐君瑞和左道墨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银炽,只见银炽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只是转瞬即逝的蹙眉,下一秒再也看不到任何异样的情绪,但这已经能够说明他们心中共同的狐疑。
“银炽,你去找左道墨,我去叫狐君瑞。”凛蝶本想用隐身直接把狐君瑞带走,不然这么人山人海的,想要走出去实在不容易,。想想又觉得不妥,“银炽,还是你去找狐君瑞,我去找左道墨吧。然后……暂时把狐君瑞当成我。”
外面的屋顶,快点出来。
“银炽。”凛蝶带着左道墨飞到了屋顶,有点赌气地说,“你怎么可以把可以很唯美的画面变得那么枯燥呢。”
“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兴奋。”前路凶险未知,后面还有追兵一堆,她明明一直都秉着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的态度,也不知道刚才是哪条筋搭错了,“现在这座城也不能多呆了,我们现在赶紧和左道墨和狐君瑞汇合后离开吧。”
凛蝶一听,立马摇头:“不要,现在是冬天耶,会冻死的。”
银炽听到凛蝶这话,脸上也没什么不悦的神色,仿佛凛蝶如果真的这么做他也会负责善后,“嗯。”装靥绕温。
狐君瑞的脸上依然是淡淡的优雅,也不宽慰凛蝶,而是继续问着:“不知青芜姑娘唱的是什么歌?”
“银炽,我们回去了。”凛蝶拉着银炽的胳膊,听到青芜的歌声之后,凛蝶的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有了淡淡的忧伤。
凛蝶点了点头说:“看到了,跟你长得真的有点像呢,而且,她的气息,好像是雪狐一族的人叻,你认识她不?”
“呀,你也记得呀,我也记得耶。”凛蝶睁大了眼睛说,“那首歌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呀,不然我们怎么只听了一遍就都记得歌词了呐?”
“……”凛蝶的额上有黑线三根,拉着三条黑线对着银炽做了个小小的鬼脸,“我不是过目不忘,所以……那首歌应该还是有什么玄机的。”凛蝶稍微回忆了一下,将那首歌的歌词背了出来:“温陵有木,其名刺桐。彼之少时,沃若朝阳。红颜浅靥,青丝绕耳。榕君之至,悠悠其心。浪涌相移,北辰相依。为君忍伤,巧笑颜颜。榕君之心,匪为伊颜。榕君之心,匪为伊心。榕君之心,匪为伊人。寄之其身,文质彬彬。及其壮矣,夺其所有。及其壮矣,绞而杀之。刺桐之衰,叶黄而陨。望君浅靥,不曾觉悔。士何曾耽,女何以月兑。士何曾耽,女何以月兑。”
狐君瑞听完,眼神有些涣散,正在想着歌词中的意思。
凛蝶看狐君瑞和左道墨都在参透歌词中的寓意,眨眨眼说:“很奇怪的歌词对吧,这么文绉绉的,我从小到大,背古诗最少都得念个五遍才能背下来的,现在就只听了一遍就只能把这又长又文绉绉的歌词背下来,一定是这歌词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