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了黑衣人的药丸,但因不知他的身份,柯剑不敢轻易给蓝焰服下,今夜蓝焰遭遇不测,那五名黑衣人虽都已经被制服,也不知方才那人是不是他们的同伙,
此刻的柯剑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带蓝焰走,正当他犹豫之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叮当声由远至近地传了过來,敏锐的直觉让柯剑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当下抱着蓝焰往另一条小道跑去,
身后杂乱的脚步紧追不舍,柯剑被迫进了一处暗无灯光的茂密竹林里,远处的灯火照不过來,昏暗的月光被竹叶阻挡在外,柯剑只能凭着感受气息來判断这些追过來的敌人,
“把她放下,留你一条生路,”黑暗中响起粗狂的低吼声,一股嚣张的气息扑面而來,
“今夜想要她性命的人还真不少,但想让我放下她,你们休想,”柯剑森然一笑,长剑出鞘,将蓝焰纤细的身子揽在怀中,压了压靠在自己脖颈间的脑袋,为了减轻她的颠簸,尽量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夜幕的掩护下,柯剑无法看清來了多少人,只从脚步声与迎面逼來的杀气断定來了十人左右,且从冷兵器碰撞与衣裳摩擦的声音判断,來人穿的应是宫中侍卫的服饰,
“那你就跟她一起留下,”粗狂的声音中怒气腾腾,随着话音落下,柯剑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狂风席卷树叶的声音,來人将他团团困在中间,
柯剑紧了紧手中的剑柄,蹙着眉细心留意着四周的动静,黑暗中的双眸坚定却担忧:“焰儿,我就算拼了这性命,也不会让你落入他们手中,”然而他的担忧正是害怕自己敌不过这些人,只希望赵家兄弟能寻到此处,
夜风似乎也感应到今夜的不安静,开始呼呼吹起,高耸的竹子來回摆动,偶尔洒下几许月光,却又瞬间消失不见,柯剑侧耳听得左侧來了攻击,不敢怠慢,旋身上迎,正好可借此往左侧逃离,打不过他们,唯有逃跑才是最妥当的,
与那人对了几招,还未待柯剑退开,那人便主动退下,换了另一个人作为主攻,如此接二连三地换,车轮一般地攻击,让柯剑逐渐觉得力不从心,想要逃走只怕沒那么容易了,
左手紧紧地拥着蓝焰,不肯将她放在一旁,在这夜色竹林里,若将她放下,只怕连她什么时候被人偷走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在这情况下,蓝焰明显成了他的绊脚石,非但要分出力气与心思放在她身上,对打起來的动作施展也有阻碍,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柯剑渐渐不敌,被死死地困住,而在他背后被打了一掌之后,蓝焰在他无心顾及的情况下,被抢了过去,
柯剑见自己护不住蓝焰,心中又急又恨,然而他此时已被那一掌震得肺腑沸腾,单膝跪在地上吐着鲜血,沙哑着声音狠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三番五次地要杀她,”
“因为杀了她对我们有好处,”响起的仍是那粗狂的声音,此时还带着几分得意,冷笑道:“往日你多此逃月兑算你命大,今日落在我手中,休想再活命,”
这话并不是对柯剑所说,而是对生死不明的蓝焰说的,那凶狠的语气让柯剑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來,从地上挣月兑爬起,想要往声音响起的方向冲去,然而他才刚跑了两步,就听到一个手掌打在背上的声音,
几乎是同一瞬间,他的背后也被人狠狠打了一掌,强烈的震感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而被他收入怀中的那颗隐隐发光的药丸也被打了出來,在夜林中划过一个长长的弧度,却在快要落地时突然消失不见,
蓝焰背后受了一掌,软绵绵的身子被震得往前飞去,原本紧闭的双唇也微微张开,那颗药丸不偏不倚地落入她口中,在唇齿间飞快融化,融入她的体内,
一个“噗通”声响起,柯剑只觉跟前的树叶尘土皆被震了起來,混着蓝焰身上独特的芳香,朝他扑來,
“焰儿,”柯剑颤着声音大吼一声,跌在了地上,指尖正好触碰到蓝焰柔软冰凉的小手,心中慌乱得接近失去理智,往前爬了两步将地上的蓝焰抱到了怀中,从记事起就干涸了的眼眶顿时涌上了泪水,
你的身躯如此柔弱,怎能承受得了那致命的一掌,你本就生死未卜,这些人竟咄咄逼人,穷追不舍,焰儿,若可以,我愿为你分担命中的劫难,我愿为你承担一切疼痛,
“果真是个从红楼里出來的妓女,非但迷惑了两国现任的君主,就连一个小小的跟班都不放过,哼,今夜就让大爷看看,这貌美如花名扬北城的**是什么滋味,点火,”粗狂的声音不屑地响起,带着男人隐藏在骨子里的兽性,一股邪恶的气息跟着涌了出來,
四周的火在一瞬间被点燃,照亮了柯剑的视线,十个大汉果然是一身侍卫打扮,为首一人身着黑色凯衣,满脸的胡络腮子让他看上去邋遢流气,恺衣下的身子胖而臃肿,然而从方才的过招中可见此人内力的深厚,身子虽肥胖动作却丝毫不慢,
“你若敢碰她一根头发,我杀了你全家,”柯剑嘴角溢着血迹,白色的衣裳上布满了污垢,将蓝焰紧紧拥在怀中,一双怒目寒意森森,恨不得将为首那一人千刀万剐,
肥胖大汉虽还未见过蓝焰的真面目,却屡次听说此人,如今蓝焰的面庞虽埋在柯剑的怀中,衣裳下曲线分明的妖娆身姿却暴露在大汉的眼底下,使得他不由得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色迷迷地盯着蓝焰的腰肢看,
“看來真是个美人,”肥胖大汉对柯剑的警告置若罔闻,反而嬉笑道:“老子不仅要碰她的头发,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要碰个够,你要杀我全家还是等下辈子吧,”说完又对身旁的随从说道:“去,将那小子给老子拉开,让他在一旁看着我是如何碰他的心头肉的,”
身旁的随从年二十左右,看着躺在中间的蓝焰与柯剑,有些犹豫,唯唯诺诺地说道:“头儿,这……不好吧,那女的受了您那一掌,说不定已经死了……”
“多嘴,”肥胖大汉面泛狠色,冲着那随从狠狠地训了一声,吼道:“让你去你就去,再多嘴老子连你一块杀了,”
那随从不敢再说话,招呼了另一人与他一同上前,
柯剑见他们朝自己走來,手中的剑柄几欲被自己捏得变形,正想阻挡他们的靠近,却被肥胖大汉从远处踢來的一根树枝狠狠刺入右肩胛骨,长剑顿时不能再握,掉落在地上,
“你不能碰她,你不能碰她,”柯剑一连几次受重伤,心中已渐生绝望,在被随从拉开的那一刻,看着蓝焰孤零零一人躺在地上,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绝望得心在滴血,眼在落泪,手脚冰凉,
火把在夜风中烧得越來越旺,柯剑的视线却越來越模糊,地上的女子不知生死,不知自己将要遇上什么样的欺凌,她就那番安静地躺着,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已被血迹模糊,鲜红的血衬出她更为苍白的面庞,白得看不到一丝生机,
肥胖大汉抹了抹嘴角流出的口水,解开那一身碍事的恺衣,边解边骂道:“这什么破凯衣,穿着又重又热……”待恺衣解去,露出一身发黄的白色里衣,隐隐可见腰月复间肥胖的赘肉在颤动,
“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死了,也让人忍不住要好好地享受一番,”大汉一边走向蓝焰,一边伸手在胯下挠了挠,满脸的婬欲之色,
待走到蓝焰身边,迫不及待地蹲下,将散落在她脸上的长发撩到了一边,看清她的面容之时,两眼发光,就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兴奋地想要去解开蓝焰的衣裳时,又忽觉不妥,指着钳制着柯剑的两个随从说道:“除了你们两,其他人都给老子转过身去,”
随从听话地转身,却仍有几个咽下口水,不时地用余光偷偷去看,
柯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挣扎,脸庞已被泪水沾湿,高束的墨发也变得散乱,颈脖剑额头上的青筋高高突起,他想去保护蓝焰,可是他无能为力,只能歇斯底里地吼:“混蛋,我要杀了你,放开她……”
大汉此时却也不嫌他吵,反而变得更为兴奋,当着柯剑的面将粗短的胖手伸向蓝焰的面庞,來回抚模……
柯剑再也无法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痛,只想蓝焰不要被玷污,于是不再出声喊骂,而是低声下气地泣声哀求:“求你,不要碰她,只要你不碰她,我柯剑任你差遣……”
“求我,”大汉明显对柯剑突然的转变深感兴趣,挑眉反问,但上下将柯剑打量了一番之后,却不屑地冷哼:“我不相信你,而且我今夜非要她不可,”又指了指蓝焰颈脖间清晰的吻痕,奸笑道:“你可看到了,她可不值得你这般为她求情,不过是一个妓女……”
说着伸手向蓝焰胸前的衣裳,狠狠一扯,一个布匹被撕裂的声音划破夜空,然而正当肥胖大汉想要看清她胸前的颜色时,原本烧得正旺的火把却突然被吹灭,整个竹林又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