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封闭,小小的车内世界里,她的吐息,颇有些不稳狼宠:前夫太凶猛46章节。
他的手掌,穿过中间的距离,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她的掌心,“我相信你!”
只这一句,苏抹筝的鼻端又有些酸涩,不只是他的这句话,更是他熠熠生辉的瞳眸,坚定,饱含信任!似乎跟他在一起,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落泪。
苏抹筝狠下心,推开车门去,同时低低的道:“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好!”他得到了她的保证,笑的更欢。
苏抹筝刚跨出一脚,一把伞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同时伴随身后那人关怀的话语,“外面在下雨,别淋湿了。”
“嗯,”她温顺的接过伞,又补上一句,“少彦,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那么我一定会记住我份内的责任!”言下之意,她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他,那么她跟靳尊,绝不会再有牵扯。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说过,我相信你!”霍少彦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似乎是气她跟他太过客气。
她的后背一僵,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这才挤出一个字,“好。”撑开伞,遮住天上落下的雨花,她一步一步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霍少彦在她的身后,微微阖了阖眸光,其实,我要的,并不是你的责任。
乘坐电梯来到靳尊所在的病房,她敲响了门,里面立刻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进来!”
苏抹筝微微愣了愣,这才推开房门进去,白昕卉正坐在电视机前削苹果,看到来人,两条眉毛立刻蹙了起来,那凶狠的眸光,苏抹筝毫不怀疑,下一刻,她会扑上来将她咬死。
靳尊正半坐在床头,后背靠着软枕,指尖在文件中一页页的穿梭而过,不时用钢笔勾勾签签。
苏抹筝讶然,他居然把工作搬到病房里来了。
曲墨抬头看到是她,也不可避免的拧了下眉头。大概,知道靳尊的那一刀,是她刺的吧。
她站立不安的站在病房门口的位置,远远的看着那人身上穿着医院里统一的病服,那刺伤的位置,掩盖在病服之下,她看不到。
“怎么?人都来了,没话说么?”他终于放下文件,交给一边的曲墨,一双漆黑的眸光却扫向她,深不见底狼宠:前夫太凶猛46章节。
苏抹筝不禁缩了缩身子,靳尊平静的时候,就是最可怕的时候。
“靳尊,我有话跟你说!”她终于定了定神,直视向他。
靳尊的眸光扫向了曲墨,后者会意,却有些踌躇的站在原地,不敢走。
“怎么?”靳尊反问。
“老板,我……”曲墨看了看靳尊,又看了看貌似还无危害的苏抹筝。
“听不懂我的话?”他加重了声音,漆黑的深眸扫向已经蹲下削苹果动作的白昕卉,“昕卉,你也出去!”
“尊,”白昕卉有些不依,
靳尊摆了摆手,已经有些不耐烦,“出去!”
曲墨终于咬牙应道:“是,老板!”
白昕卉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哀怨的看着靳尊,见后者的神色不为所动,这才气愤的跺了下脚,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苏抹筝没有忘记,她出去前,那狠厉的一记眼神。
“不是有话跟我说么?人都走了,想说什么,尽管说吧。”靳尊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双手交叉在月复部,漆黑的眸光定定的看向她,猜不透那里面的情绪是什么。
苏抹筝微微牵动了下唇角,这才深吸了口气上前,从手包中取出辞职信,放到了床头。“靳尊,这是我的辞职信,从今天开始,我将不再是你的员工。”
她又是轻笑,“本来,不办这个手续,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但是我觉得,应该跟你打声招呼。”
靳尊的眸光跟随过去,扫到了那白封面上的三个字,眼色顿时一沉,“苏抹筝,你所谓的有事,就是指这个!?”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还以为会是什么?”
“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才看向他,“所谓坏人遗千年,大概形容的,就是靳尊你吧。”
“那一刀居然没要了你的命,靳尊,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恭喜你啊,靳尊,恭喜你现在,居然还奇迹般的活着!”她的话语,一句比一句讽刺。
“够了!”他终于阴沉着脸打断她,“苏抹筝,你就这么希望我死!”他还满心以为,她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愧疚,是因为愧疚刺了他那一刀,结果,她是真的希望他死。
苏抹筝收起笑容,“靳尊,我不是希望你死,而是我每天都在这么的希望!”看到这张脸,她就会想起她们一家的遭遇,让她怎能不恨!怎么能不恨!
她冷哼一声,不再看他,“既然辞职信已经送到,那我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靳尊,希望你早日康复!”她在最后一句上加重了音。你早日康复,才有力气陪我慢慢玩!
“谁说你可以走的!?”他突然暴怒的扯掉手背上的针头,下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苏抹筝被迫回头,习惯性的蹙起眉头,他的力气很大,握得她很疼。“靳尊,放手!”
“不放!”他喘着大气,手术后修养不久的身体,只站立了一会儿,便让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苏抹筝,我还没有答应你辞职!”
“我说可以就可以!”她不满的看向他,“放手!”
他的右手拽着她的手腕,她急于甩月兑他的手掌,那刚拔掉针头的手背,不一会儿,一条血线早已慢慢滑下。
靳尊忍着痛楚,故我而坚持,“苏抹筝,我不放!”
“老板!”
“尊!”听见里头的动静,曲墨跟白昕卉冲了进来。
当看到靳尊面色苍白的拉着苏抹筝的手时,白昕卉一个快步,早已奔到了靳尊的身侧,心疼的看着他握着白昕卉的那只手,手背上,血液在丝丝流淌。
“尊,你赶快放手,回到床上去,你的手背在流血……”
“针头呢,针头!你居然拔掉了针头,尊你”白昕卉又气又恨的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近乎自残的行为,眼一横,愤怒的目光像一条射线一样射向苏抹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