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震愕,霍然抬头看向他,双唇都哆嗦的在不住颤抖,长指甲狠狠的抓上座椅扶手,“白昕卉……”她的声音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狼宠:前夫太凶猛16章节。
“很意外是不是?”尉迟御邪恶的勾了下唇角,再度喷出一口烟雾,“有什么值得意外的?靳尊即使想保住白昕卉,光靠那一份消失的录像带,就行么?”
“他不找个替身來代替白昕卉进去,那些流言蜚语,又怎么可能止住!?”
男人已经昏死过去,汗湿的黑发挂下黑乎乎的脑袋,低垂着像头频临死亡的野兽。那不住流淌下的血珠子,却从他的身上,只滚落到地面上,一滴一滴,
‘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在这方潮湿的地下室空间里,潮湿的霉味混合着血液的腥味一度扑面而來,苏瑾只觉得如鲠在喉。
那场多年前的事故再度在她的面前上演,她亲眼看着父亲倒在自己的怀里,她亲眼看着白昕卉离去,无罪释放,却,无能为力。
地下室内很安静,除了血液流淌下的声音,几乎听得见她急促呼吸的呼吸声。他不再多说,却也沒有开口。
“你,还想说什么?”良久,她张了张口,这才问道。
“这只是白昕卉要杀死他的其中一个原因之一,”那只点燃了小半截的雪茄夹在他的两指间,长长的一段烟灰颤悠悠的就要落下,他沒有再吸一口。“你知道另一个原因吗?”。
“你说吧,”苏瑾无力的吐了口气,乍然听到这么一件震惊的事情,她此刻的心情,分外复杂。
如果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知道哲哲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会怎样?当年,他亲眼看着她被白昕卉推下楼,而如今,他也遭到报应了么?
“哲哲不是她跟靳尊的儿子,而是一个小混混的儿子,你说如果按照靳尊的为人,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会怎样?”尉迟御的指尖轻点,那段长长的烟灰,终于舍得落下狼宠:前夫太凶猛16章节。
苏瑾的眼中爆出精光,“所以,白昕卉为了永绝后患,才要置他于死地么?”
尉迟御侧眸,满意的看了眼苏瑾,“不止这个,我还同时得到了一个消息。我想,你应该会很有兴趣!”
“什么?”
“你父亲被撞死的那天,现场应该还有一个目击证人,而据我的手下查探得知,那个目击证人,就是,”
“他”尉迟御的手指点向大风车上被悬挂着气息奄奄的男人。
无视苏瑾一副震惊到的表情,尉迟御拍拍手掌,从座椅上起身,同时用脚踩了踩刚被扔下的雪茄头。对着旁边守候的手下吩咐了几句,尉迟御这才揽过苏瑾的肩头,朝着地下室门口走去。
“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候!”
“我的手下会二十四小时看守在这里,他,跑不掉!”
苏瑾的脚步一顿,“可是……”她欲出口的话,被掩在尉迟御的指尖。
他修长好比女人的手指轻微的捻了捻她的红唇,面上沒有太大表情,“沒有可是!我只给他两条路,要么为你所用,要么,死!”
他的眼中精光暴现,忽又恢复了一惯的邪笑,重又揽过她的肩头,手掌探在她的脑袋上,微微向下按了按。
苏瑾的脑袋一低,尉迟御矮低身形,这才穿过地下室的门。
“沒有人会选择死亡这条路的,除非他是傻子。很显然,他不会是!”
“你这么肯定!”她的心内大喜,如果有这个目击证人,那么事情,就会好办的多。可是,她的心内总有种说不上來的不安感。
尉迟御的唇角挂着一惯的自信,“我说是,就是!”
苏瑾的心下一松,她大概是多虑了,以尉迟御的为人,不会做沒把握的事情。
可是“尉迟御,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于你,并沒有任何好处!”她坦白讲,尉迟御是个计算到毫厘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大度,做一些于他沒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我想!”简单的两个字,毫无根据可言。苏瑾摇摇头,尉迟御向來是个毫无理论可言的人,沒必要追究太多。现在有了证人,那就会好办许多。
办公室内,助理小王正在边上汇报着今天的日程,苏抹筝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一头长卷发用簪子松松的挽起,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下的文件上,一边查阅一边签字。
“今天晚上七点半,您跟‘eshine’的副总有约,包间我帮您订好了。”
苏瑾点点头,手下的钢笔沒停,“知道了,等下打给刘副总一声,我会准时到达!”
“哦,对了,”小王一惊一乍的声音响起,
苏瑾抬头,一个严厉的眼神飞了过去,立刻让后者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巴,小声道:“刘副总说了,今天晚上除了他之外,还会有一个大人物过來。所以请您务必准点到达,据他所说,那个大人物不喜欢等人。”
哪个大人物?苏瑾皱了皱鼻头,对于刘副总这种说风就是雨,又完全沒有事先跟她通知的性格,很是恼火。不过,鉴于‘琴筝’最近有一个计划项目需要找到合作方,eshine又是主攻化妆品业……
苏瑾大笔一挥,在手下的文件上落下签名。“行了,我知道了。告诉刘副总一声,我会准点到达。”
傍晚下班之后,尉迟御早已在写字楼下等候多时,一等苏瑾下來,不用后者吩咐,便快速的上了他的车,赶往荒郊外的古老旧宅。
同是第一次來的那样,尉迟御走在左边,苏瑾走在右边,后头还跟着两个手下。
底下的地面有些坑坑洼洼,苏瑾抬头,从废旧的楼梯扶手上望上去,隐约可见恐怖的黑洞,黑漆漆的,另她不敢再看。
她收了目光,回头却撞入尉迟御含笑的眼神,后者的薄唇一动,道:“好奇?”
“沒有!”苏瑾的眼色也沒动一下,矢口否认。
“瑾,有时候自认为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尉迟御的脸庞挨了过來,几乎可以靠近她冰凉的脸蛋,“我的世界,一旦走进,想出去,可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