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人追拿6个人,这阵势着实吓人也迫人。
偏偏的,作为诱饵的我们也不能将‘夏军’甩得太远。
眼见‘夏军’越来越近,李世民叮嘱罗成等人,“你们先走,本王和敬德、无极殿后。”
罗成‘哧’了一声,“要走一起走。”
知道罗成也是倔性子,李世民不再多话,一边骑马飞奔,手中的巨阙天箭亦不闲着,‘嗖嗖’飞向紧追不舍的敌兵,但凡沾染巨阙天箭者俱粉骨碎身,尸骨无存。一时间,夏军中有5、6人毙命。
震惊于李世民的巨阙天弓之威,夏军踌躇不前。
见夏军不追了,李世民只好停下手中的天箭,勒住马,转身看着夏军。
以6人之弱势笑傲5000之众,这简直就是挑衅。
受不得如此屈辱,那领头的将军大喝一声,“追,射马。擒得李世民者,赏银千两。”
射人先射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难怪说燕赵之地多将才,这个将军倒也是个人才。
随着那领头的将军话音一落,数千夏军蜂涌而上,箭若流星般向我们扑来。
一方面要阻止那些箭伤我们的座骑,一方面要将追到近前的‘夏军’斩杀,纵我们6人武功再高也经不起这般围攻。
很快,李世民没有武功的弱点便暴露出来,他的‘什伐赤’上中了一箭,紧接着‘什伐赤’又中了四箭。
经过长时间的奔跑再加之中了五箭,‘什伐赤’扬蹄长嘶一声摔倒在地,李世民亦被抛在了地上。
我不得不弃了自己的马急急飞身而上,一把抓起李世民扔在了罗成的马背上,“你们快走,我和尉迟将军殿后。”
知道李世民不能出任何危险状况,罗成不再惩傲性,而是‘驾’了一声后策马而去。
刘弘基、段志玄一左一右并驾齐驱的为罗成、李世民护驾。
虽然被扔在罗成的马背,但李世民瞬时间便从身体不如以前利落的失落中回过神,他一个翻身倒骑在马上,手中的巨阙天弓也没有闲着,箭箭射到那些围攻我的‘夏军’身上,使得我有空子斩杀一名夏军,夺得马儿亦往虎牢关方向飞奔。
眼见我们的战马受伤,那夏军的领头将军更是不打算放过我们,虽然被我们斩杀了数百人,但仍旧不离不弃的继续追在我们身后。
很快,便到了秦琼、程咬金等人设伏的埋伏圈了。
我们6人方方险险的通过,夏军的先锋兵已到。只到夏军的先锋兵过了埋伏圈,秦琼、程咬金才领着事先埋伏在这里的人马从左右两路冲了过来,将夏军队形拦腰斩断。
出其不意,万不想唐军在这里设了埋伏,又见首尾相顾不得,夏军一时间是慌乱无措。
首战必胜才能鼓舞士气。
所以这一次,这里的伏兵都是李世民800悍勇中的人。可想而知,以这些悍勇以一挡十之勇,再加上尉迟敬德、罗成等人的凶悍,夏军追来的5000人便似被砍白菜般的被砍得所剩无几。
摆了摆手,李世民说道:“放几个回去。”
放回去的是故意让他们通风报信的,他们为了摆月兑窦建德的责斥,定然会鼓吹李世民在这里设下数万伏兵,如此一来,不知李世民到底带了多少人来,窦建德越发不敢轻易出击了。
当然知道李世民的用意,秦琼等人手下留情,留了十数条夏军的命,让他们一路屁滚尿流的逃往了夏营的方向。
虎牢关。
布兵有序的营地、雄雄燃烧的篝火都预示着徐茂公果然不负所望,将虎牢关布置得风雨不透。
“好啊,有徐公,如得10万大军。使得本王从来不担心后防。”
听着李世民的赞扬,徐茂公轻抚胡须,“王爷之勇才是我李唐之墙,王爷之勇才是真正的10万大军。”
“徐公,自柏壁以来,你追随本王左右,全心全力、出谋划策,令本王少走了多少冤枉路……此中原之战结束,本王决定奏请陛下赐徐公‘李’姓,如何?”
这个年代,被皇家赐国姓那将是无上的荣耀。
在一众人羡慕的惊叹声中,徐茂公缓缓下拜,“臣才智有限,但忠心无限,定效仿武侯,誓死为我主披荆斩棘。”
“好。”大手指向一众兵防设施,李世民的语句无不充溢着豪情壮志。“进可攻、退可守。利用虎牢关的地理优势以逸待劳,只要拖败窦建德,王世充便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
随着李世民语落,‘玄甲军’皆举起手臂‘秦王必胜、秦王必胜’的叫唤着。继而,多时不再传唱的《破阵乐》再次响在军营之中。
眼见李世民和一众将领狂欢庆祝胜利。我缓缓的走向一处高台,将手中的酒盏放在一边,取出长箫,细细吹奏。眼前全是我那苦命的面团儿的影子。
依李世民爱子如命的个性,面团儿他定然是不离身的。但此次兵出虎牢关……他的胜算并不是十足十,所以在出征前将面团儿拜托给了兰诺伊,留在了青城宫。
明明知道兰诺伊会保护好我的面团儿,但不知为什么,有杨曼青在那里,我的心便不会十分的安稳。
“无极当年一曲《破阵乐》,多少豪情震四方,至今犹在本王耳边回绕,可如今这首曲子却旖旎轻柔,大有思乡、思人的味道。”
当然,这曲子是母亲在世时时常在我耳边轻唱的摇蓝曲啊,当然旖旎备至。
放下箫,我回首看向李世民的方向,只见他手把酒壶,手中还抓着两个酒盏,一笑,来到我身边撩袍坐下。
“自柏壁之战我们分手以来,这中间又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本王一直有个疑问。”
接过他递过来的酒盏,喝下他倒入酒盏中的美酒,我笑道:“说。”
“那一日,长安城中,鼓舞《破阵乐》的可是无极?”见我点头,李世民又问,“可那日,你们的面具不是黄金战士的面具。”
“黄金战士一出,天下动荡不安。我们只适合出现在夜间,不能在白日出来扰乱民心。所以那一日,我们换了普通的面具。”
“原来如此。”李世民说话间,又替我斟了一盏酒,“本王出征之前受人所托,希望虎牢关之战后无极能够答应本王的一个不情之请。”
心中恍惚略过韦尼子的面容,我不动声色答道:“但凡关乎天下民生的事,无极定不辱命。”
“倒也不是民生那般的大事。”
“那就请秦王不要为难无极。洛阳之战一解,无极又该回总堂复命去了。”
轻叹一声,李世民说道:“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无极,若哪一日本王生了寻你之心,该如何寻你。”
“有缘自会相见。”
“可你我总只能在战场上风雨同舟。”
微愣,我看着李世民,笑道:“秦王的意思是,为了找到无极,不惜发动战争吗?”
“也许……可能……”
见他一杯杯的喝着酒不再说话,我知道他此时必然有十分的心事。是以扭过头,看着山下的夜景,亦是不出声。
“无极,韦尼子要见你。”
唉,你终究是说出这令我为难的话了。我轻缓说道:“好啊。”
“她说你欠她一个承诺。”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本尊没有给她任何承诺。”
好笑的看着我,李世民调侃说道:“回答得这么快,显得你有些心虚啊。莫非你真欠了她什么?”
这副神情,什么意思。压下心中的好气好笑,我朗声说道:“如果要说欠,欠她人情的是秦王。”
“哦?”
“虽然她一力陪在韦氏身边,但她之所以有今天皆因为了救助秦王而起,所以无极不欠她什么。”
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李世民说道:“如果这样算的话,确实是本王欠了她一份恩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也好摆月兑那个尼子的纠缠,是以再度朗声说道:“王爷既然觉得对那个小尼子有所亏欠,那无极便有个不情之请。”
“小尼子……无极,你这称呼很是亲昵,莫非你对她有点意思,想请本王予你说媒?”
压下要喷出口的酒水,我极力摒住心神说道:“秦王爷说玩笑话了,无国哪有家,如今国家动荡不安,无极哪有成家的心思。”
“那你的不情之请是……”
“韦尼子出洛阳,多少是本尊从她那里‘骗’得东宫令牌的原因。”至于救下韦泽则纯属误打误撞,“所以本尊之于她还是有照顾的责任。看在无极屡番帮助王爷的份上,请王爷照顾韦尼子吧,直到帮她找个好人家。”
“无极为什么不自己照顾她呢?”
“堂规甚严,由不得她来我霹雳堂中。”眼见李世民煞有介事的盯着我,我深深的作了一揖,又道:“只有此事,无极拜托王爷了。”
轻托起我的手,李世民说道:“放心,既然无极开了口,这种小事本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无极,你这手上戴的是什么?一如人的肤质般。”
“霹雳堂至宝━━壁虎罩。”
“能否给本王瞧瞧。”
给你瞧。你就会认出我的手了。我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开,叹声说道:“为了练就这一身武功,无极的手一如被烧烫伤般的难堪,还是不看的好。”
“我的王妃为了坐实她失宠的传言,骗尽天下人,说她毁了容……无极,你不会也是在骗本王?”
多时平静如澜的心又被他的话触动。感觉到眼角的抽搐,我撇嘴一笑,“难怪,本尊看到的秦王妃以轻纱覆面……”
不待我语毕,“好哇”一声将我未尽的话打断,我和李世民二人同时往身后声源处看去……呵呵,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韦尼子。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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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不小心看了看传文日期,我的神,居然快一年了。心中无限感动,谢谢一直以来守着我的人,我们共同长了一岁,见证了这一年的大事、小事、恨事、恼事、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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