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如风!”眼前的男人,依然穿着白天那身衣服,眸光如电,身材挺拔。舒残颚疈不是费如风又是谁?
除了他,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她的房间。
洛琪先是愤怒,接着又觉的委屈,心酸,伸手就对着他又掐又拧又推,“你滚!你这个流氓,混蛋,色胚!你害死我了,你给我起开!”
不是他一再挑衅,那个贱男人能对她下黑手吗?
她可真用劲,被她掐上的位置全都一片青紫,费如风疼的直皱眉,一气之下伸手就扯下她的浴巾謇。
扯开的瞬间,却愣住了。
原来,她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的。
原本像珍珠一样柔滑瓷白的肌肤,被她搓洗的泛着一个个血点,虽然没有出血,可看起来也挺触目惊心追。
还有她的脸,也肿了,上面还能看到清晰的掌印。
心中又气又疼,伸开胳膊想要揽她入怀。
唇怜惜的对着她的唇吻下去,轻触的瞬间她却倔强的偏开了头,费如风还是尝到了她口中淡淡的血腥味。
“别碰我!”她的眼睛中泛着晶莹的泪光。
今天这件事,她做错了吗?
挖了个坑,把自己推下去,然后再让他来看自己笑话。
大手顺着她赤*果的身体怜惜的游走,掠过她的胳膊,锁骨,胸,腰,臀,没有半点亵渎,像是抚模着被人毁掉的宝贝,一点一点轻触着被她揉搓的溃不成军的肌肤。
痛惜替代了***,他拿起被他扯下的浴巾,包住她,然后俯身抱起,将她轻轻放回卧室的床上。
垂着头时他的目光是隐忍的,仿佛忍耐着极大的怒气。可偏偏只要一对上她的眼睛,那眸子就温柔的能溺死人,而轻柔呵护的动作,收敛了平时的粗暴,让人动容。
有一瞬间,洛琪觉的她的心像停止了跳动,宁愿自己沉溺在他海水一般的温柔中。
那片海水,宁静时碧波万顷,温柔徜徉;激荡时汹涌澎湃,情若狂潮。可无论哪一种都令她魂牵梦萦,甚至有一点点迷恋,一点点神往,像是中了毒。
她爱死了这种保护者的姿态,受惊吓的心一点点回笼,贪恋的感受着他的宠溺和庇护。
平时沈冰常常开玩笑,说她就像是野草。经历风吹雨打,可仍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可是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有棵大树,为自己挡风遮雨。她也想抱着大树,撒娇,任性,做一个小女人。
女人有时候心理强大,并非真的强大,而是不得不强大。
洛琪头有点点晕晕的,可能是受了惊吓,现在一放松下来,才觉的全身酸痛,脸颊红红的,火辣辣的疼。
费如风转身又返回了浴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条热毛巾。
而洛琪也趁他离开的功夫,穿好了睡衣。
洛琪还在好奇他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他却已经走过来,将毛巾附在她的脸上。
温热的毛巾,刚贴上来的时候,脸还尖锐的疼了一下,渐渐适应了温度后,疼痛一点点缓解,慢慢的变的舒适多了。
而他柔情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看,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一般,充满痴迷的眷恋。
她真不想开口,打断这温情的画面。可是,却又不得不打断。
“谁让你进我的公寓的?你这叫非法入侵。”她自己捂住脸上的毛巾,故意装的凶巴巴的。
“你身体最深处我都入侵过了,还差这一道门吗?”费如风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洛琪脸红的像大虾,这个流氓!
真是个爱脸红的女人,费如风看着她,觉的她比那些动不动就往男人怀里钻的女人有趣多了。
每次他去段逸尘的酒吧,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看到他,都恨不得立刻坐上他的大腿,将胸脯往他的身上蹭。
饿狼一样的姿态,仿佛比男人还性急。
有一次,有个性感的大*波*妹刚跌进他怀里,小手就马不停蹄的往他的衣服里探,甚至还一路向下,在他的大腿周围模来模去,涂着深紫色眼影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情*欲。
费如风戏谑的拦住她,“先谈谈感情不行吗?你不觉的我是个有内涵的男人?”
这件事常常被段逸尘拿来取笑,他不相信世上有坐怀不乱的男人。
可是费如风说,他不喜欢母狗一样的女人。
再漂亮的女人,***时时彰显在脸上,也是丑陋的。
甚至,一度在暗色酒吧里,盛传着一个谣言,费如风只喜欢男人。
靠!男人!费如风才懒的解释这些问题。
直到他遇到她,这个对他一拒再拒的女人,连调戏一下都会脸红的女人。
第一次看到她赤身***的样子,就勾起了他的情*欲,甚至每次欢爱过后,都让他忍不住去回味她的香甜。
他确定她天生是属于他的,所以,理所当然,他就要她。
就像现在,看着她紧绷的小脸,他又忍不住去吻她。
只是,她又一次偏过脸去,皱着眉用手掩住了她的唇。
“别碰我……”洛琪心中难过,虽然洗了无数遍,仍觉的身上还有那个贱男人的气味,“脏!”
“我哪里脏?”费如风蹙眉。他有洁癖,每天都会洗澡。有时候,还会洗好几次。
“就是脏!”
“我不脏!”
“真的脏!”
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蛮横的噙住她的唇,报复般的轻咬了一下,看到她疼的嘤出声,他才放松了牙关,舒展的手臂伸向她,托住她那张小小的脸,她下颌的美她柔和的弧度恰好契合他的手心,二人之间有一个手臂的距离,却又形同一体。
亲吻变的温柔,舌尖小心的在她的唇上舌忝弄着,一边呵护她,一边汲取她的美好,将她口中的血腥气一点点渡入他的口中。
“我脏吗?”终于气喘吁吁的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媚眼如丝。
洛琪抽了抽酸酸的鼻子,口中还留着他淡淡的烟草味道,那是男人的味道。
“我是说……我脏……”她小声的说。
心莫名的被震痛,大手扣在她的背上,将她死死抱住怀中,“谁说你脏!谁敢动我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字!”
洛琪浑身一僵,被他冷酷的言辞吓到了。脑子倏的清醒,挣扎着挣月兑了他的怀抱,迅速的跳下床,光着脚站在地上。
她差点忘了,他是什么样的身份!
“费如风,你走吧!”她坐直了身体,指了指门。
突然转变的态度,令费如风极为不满,英挺的眉紧锁着。
“你想让他死吗?所以才出手那么重?”洛琪咬唇,大胆的猜测着,“今天那个人是你的人对不对?”
费如风的神色愈加的冷,像是即将卷起一股飓风,“我不救你,难道你真想被他强*奸?”
心蓦的一沉,果然是他干的。
“我感谢你救了我。可就算是救人,也不该往死里打!你这是犯罪!”她痛楚的说。
“你这是谢我吗?分明在心疼那个娘炮!”费如风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也有点生气。
心疼那个人?洛琪气结。她恨不得他死!
可是那想法想想就行,付诸实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告诉你,郝建东一定会报警!”她咬牙切齿的警告他。
一件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就郝建东那种龇牙必报的性格。又是那样的身份,这件事一定会彻查到底。
“报就报。和我有关系吗?”费如风仍然以为她在替郝建东鸣不平。
“明明是你做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
“就现在,你刚才分明承认了!”洛琪为他大无谓的态度觉的痛心。
“那你去替他指证啊!”他突然伸手将她往床上一扯,“反正你巴不得让我把牢底坐穿!”
“你……”洛琪怒目圆睁,心中一片黑暗。
她对他千躲万躲,难道不就是担心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局面吗?
见她哑口无言,费如风一阵惊喜,“我知道,你舍不得这样做?对吗?”
他像孩子一样将她的从床拉起,大手包着她的小手,仿佛比得了糖果还要开心,同时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目光,“放心,我不会有事。”
心像被刀片一点点刮着,洛琪垂了眸,思索着什么。在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发丝时,她又躲了开去。
甚至连手都从他的手心里抽离,“费如风,我已经知道你的背景了!”
费如风的目光僵了僵,手垂了下去,没有说话,继续听她说。
“你说的对。也许有一天,我会亲眼看着你送上被告席。也有可能,我还是证人的其中之一。费如风,你不觉的这样的局面很残忍。所以……不要再管我的事。我和你,没有任何可能!”
“是徐致远告诉你的?”费如风挺直了身体,冷冷的问。
他的背很直,给人一种距离感。脸上冷峻的线条,凌厉阴郁,仿佛有种力量,可以肆意的掌握生死,让洛琪一阵心慌。
此刻的他,就像她在厚厚的卷宗上看到的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黑色统治者。
甚至,洛琪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不应该将这些告诉他。因为徐致远说过,他们已经秘密注意费如风很久了。
既然是秘密……
“我早就知道,他一定盯着我。”不想让她有多余的担心,费如风率先解除了她的心理负担。
“费如风,我的三观很正。学的是法律,如果将来有一天真的需要我作证,我绝对不会向法官说谎。”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她一五一十的说。
“我在你身边越久,知道的就会越多。所以,费如风,如果你想多活几天的话,就一定要远离我!”
费如风眼前一亮,蓦的回头,“你还是希望我多活几天是吗?所以……你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死,所以,才宁愿远离我?”
洛琪噤了声,他总是能一针见血的看穿她的心思,让她狼狈不堪。
可是,她不想给他任何希望。
“不是!我爱的人是徐致远。可是你却拆散了我们……我恨你还来不及。所以,你千万别给我机会。如果给我机会,我一定……”
“一定什么?”费如风的脸色很难看。
“一定不会手软!”洛琪垂着的手指甲紧抠着,她真的不善于说谎。所以,每一个谎言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费如风,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跟的那几个报道。只要我想曝光的,就一定会一曝到底。我的眼睛里,见不得黑暗。也许,下一个案子就是你,所以,你以为我会心慈手软吗?”
费如风的脸色愈加难看。
洛琪索性跟他摊牌到底,“还有,你最好离洛曼妮远一点。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以前你们之间有过什么交易。总之,她毕竟是洛家的人。不能参与你的那些勾当!”
“洛琪!”这一次,费如风真的怒了。腾的转起身。目光紧迫着洛琪,冷的像把刀。
在他眼中,这个女人总是这么不知好歹,居然会对他说出这么多恶狠狠的话!
她还说她爱的人是徐致远!
难道她忘了,徐致远是怎么对她的吗?
“对不起……”面对他的怒气,她低垂了头,说出的那三个字,那么忧伤,像割着他的心。
她真的很抱歉。她见识过他的好,明白他宠女人的方式,甚至她沉迷于他的宠溺。可是……对不起,她却不能接受他。
她终于清楚,有种男人,像鸦片,一旦沾染,就戒不掉。
可是,戒不掉,也要戒。她相信自己有这个毅力。
他站起来,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手心充满了莫大的力量,“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你说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保护你!”
洛琪偏过头,用沉默代替了抗拒。心狠狠的揪痛,为什么,这么多狠话,还是没打败他?
他以为他是谁?孙悟空在世?可是孙悟空再厉害不还是没逃过如来的掌心。
看不到她的反应,费如风很失望,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想做一个好人。”
那语气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仿佛不是随便说说。
洛琪抬起眸,怔怔的望着他。似乎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他没有给她想要的回答,反而拥入她,脸埋在她濡湿的头发里。
灯轰然被他熄灭,洛琪觉的她心里有些东西在一瞬间轰然崩塌。
他捧着她的脸,黑暗中,月色下,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她望着他的脸若寒冰,和眼睛中那一小朵火焰,暗暗的燃烧着,愈演愈烈。
“费如风……”她暗哑的叫他的名字,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无。
“最后一次……可以吗?”他纠缠的命令。
他的手和唇不给她反炕的机会,蔓延在她的身上,牙齿将睡衣的扣子一颗颗打开,尖利的划过她胸前的肌肤,张口含住她的丰盈。
被揉搓的本就单薄的肌肤,沾了他的口水,丝丝屡屡的疼。起先他还颇有耐心的舌忝弄吸吮,突然便报复般的咬在了牙关中。
她抽一口气,身子向后一倾,他在她胸前抬起头来,伸手扶她的脸,对准自己的眼睛,“小琪……你非要躲?你以为你能躲到哪里去?”
来不及抗拒,他将她打横抱起,置于床上,将她身上最后的衣物除掉。洛琪赤身***的躺在床上,挣扎着要合上的双腿又被他按住。
费如风的手放在她的私密所在,一根手指进入,轻柔的抚模,灵活的搅动。令她的***像水一样无法控制的流淌。
她挣扎着坐起来,想要拨开他恶毒的手,可是无能为力,他结实的手臂坚硬有力,固执而又强悍的占据她生命的中心,仿佛就要她发狂,要她永远记住这种感觉。
“小琪……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果然,她听到费如风魔魅的回答。
黑暗更容易让人释放本能,更难以隐藏心中的忧伤。就连洛琪都在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就这一次……最后的一次……
她坐起来,在他的手上,疼痛,混乱,用力的抓住他的肩,眼光迷茫,仰头看着他,刚才还居高临下的她此时看起来那么可怜,断断续续的发出没有意识的声音,拒绝着什么,渴求着什么。
他的脸,他的声音,却反而难得的平静,用他的鼻尖轻抵着她的鼻尖,黑暗中,他轻轻的问,“我是谁?”
“……”她拼命的摇头。
“不许摇头,不许挣扎,更不许撒谎,告诉我……我是谁?”为了惩罚她,他加快了手指的速度,碰到她体内敏感的点,她“唔”的一声,身体剧烈的在他的手上跳了一下,又失重般的坐回去,痛苦伴着欢愉在妖娆的夜色中肆意流淌。
却仍然拒绝回答,她咬着牙沉默着。
“说话!你不是不会撒谎吗?”他另一只手紧锁住她的腰,令她无处可逃。
“费……如风。”
“现在,终于记住我了!”他的手整个按住她的敏感,突入的手指在那一瞬间在她的甬道里顶到深处,洛琪只觉的这一刻,有闪电从那里侵入身体,向上沿着全身的神经直至头顶,向下沿着大腿直至脚果,电石火花沿着筋脉缠绕着她的身体剧烈燃烧,颤抖,跃至最高,看满天的烟花。
那种感觉,很美丽,很痛苦,深入骨髓。死,或者成仙。
她喘息着,失去力量,额头抵在他的肩上。
费如风很满意她的反应,她不是要强硬吗?不是要冷酷的推开他吗?他就是要她知道,他一只手就可以让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