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如风缓缓上楼,沉稳的脚步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上,他身上有鸦片的香水味,眼神更是沉的可怕。舒残颚疈
洛琪偏过脸,尽量不去看他,试图用沉默结束眼前的一切。
她以为他会就这样走过去,与她擦肩而过,然后再也不回头,就像那天他决然的离开一样。
可是,她错了。当他宽阔的肩擦过她瘦削的身体时,他却停了下来。
鼻翼间吸入的全是他迫人的气息,洛琪有些窒息,似乎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能缓解这种暧昧的气息謇。
“那天的事谢谢你。”她淡然道。
“哪件事?”
“那个帖子……”洛琪又看了看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小布,“还有小布。哿”
费如风像是故意折磨她,发出一声轻哼,“帖子是为了转移警察的视钱。至少这个男孩……从此,也和我没关系。”
心像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揉捏着,洛琪苦涩的笑了笑,然后垂下头,“如果是这样……那最好了。”
身边的费如风却没有动,她向下迈了一级台阶,却感受到他大手的阻拦。
“很不想见到我是吗?可是,对不起,过了今天,你将无处可躲!”他岑冷的开口,带着一种逼迫的力量。
洛琪蹙眉,不解的看着他。
费如风唇角噙着邪魅的笑意,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如果……我成为你的妹夫,你还躲得掉吗?”
像遭受了雷劈,洛琪惊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费如风依然凛冽的笑,“我会不时去你家拜访你爸,你妈,如果我和曼妮结婚,我们的婚礼你也必须参加,一辈子你都要眼睁睁看着我在你面前出现,身份是别人的丈夫。洛琪,你往哪躲?”
“不可以!”洛琪想也不想就大声的拒绝,她愤怒的看着费如风,垂在两侧的拳紧握着。
费如风沉静无波的眸子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他望着她,希望她说下去,希望她说不要他和洛曼妮结婚。
“你不可以和洛曼妮结婚!”她厉声的反对,态度坚决。
好,很好,她终于忍不住了。
“费如风,我求求你,离我们洛家远一点。曼妮不懂事,我会让我的家人教育她,可是我要明确告诉你,我们洛家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人!如果你一意孤行,只会害了曼妮,害了你自己!你再有钱有势,对不起,那些脏钱,我们洛家不稀罕!”
出人意料的冷酷,冷静,无情,她秀气的小脸冷的像块石头。费如风的希望破灭,目光渐渐变冷,眸底的笑意让人心寒。
费如风他忘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他的挑恤不会让她妥协,只会让矛盾愈演愈烈。
更何况他已经间接承认和洛曼妮有关系。
她抬起头,不屑的往楼上看了一眼,“我想你的电影也是你洗黑钱的手段之一吧?费如风,洛曼妮是多现实的人,你应该清楚。如果我把矛盾利弊跟她讲清楚,你以为她还会受你的摆布吗?想耍这些肮脏的勾当,换一个人吧!我们洛家不挣这不干不净的钱!”
费如风的面色布满阴霾。
小布在一旁看的有点傻,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他想劝解都搭不上话的感觉。
因为发布会是在十几层举办,显少有人会走楼梯,空荡荡的楼梯上,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跟我走!”费如风冷硬的命令,蛮横的扯她的手。
“你要干什么?”洛琪有点害怕,挣扎着向后退。
“你不是要和洛曼妮说清楚吗?跟我去说,看看她到底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费如风愤怒的将她往上拖。
洛琪冷笑,哼,这是跟她在叫板吗?好,她今天一定不要让他得逞!
她就是要将他的如意算盘统统打碎!让他这么无耻,卑鄙,下流!
“小布,你在这儿等着!”她厉声命令。
可是,到了上一层,费如风却没有松手,继续拖着她奔向更高一层。
“你要带我去哪里?”洛琪觉的不对劲,开始拧他的手。
“楼上的化妆间!”他不理她,不管不顾的拖着她走。
将她推进一间化妆间,他呯的一声关上门。
“嫌我不干不净是吗?那和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他看着她,轻描淡写的问。
洛琪蹙眉。
“月兑衣服!”他突然命令。
她怔住。
“你不是装正派吗?不是要和徐致远联合起来对付我吗?不是怕我会拖累你们洛家吗?好,从现在开始,你反对什么我做什么!你厌恶我怎么样,我就偏要怎么样!我就是要撕毁你虚伪的面具!”他的样子阴鸷可怕,迅速的拉下裤子的拉链。
“现在,你就好好享受和你未来妹夫通奸的感觉吧!”
妹夫?洛琪把唇咬的泛白,她站起身转身就走,但是他高大的身躯已经陡然欺近,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天地一阵晕旋,她的背已贴躺在光滑冷硬的平面上。
那是她身后的梳妆台,上面的东西被他一把挥到地毯上,哗啦一声,他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蛮横的压力,令她双腿被迫的缠在他的腰间。
“你是不是疯……”
话才说到一半,她的唇舌已经落入另一双唇的覆盖中。
“混蛋,费如风,你还能再混一点吗?”她忙不迭的紧握着粉拳,强抵在两副躯体中间,试图隔开一丝丝距离,即使只有几寸也好,可以让她尖锐的对他指控。
她和洛曼妮上辈子是仇人吗?订婚礼上捅她一刀还不算,还要再捅她一刀,而这个混蛋,比起徐致远,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差一点就被他蛊惑,上了他的当!
他身上的烟草味道,在她的鼻端盘旋,“洛琪,你顺着我,我会宠你上天。可是,你非要悖逆我,我会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永远不要让男人不爽!”
话音刚落,她的底*裤被撩起,一个悍然挺入,将他自己重重的钉入她灵魂的最深处。
对他来说,喜欢就应该义无返顾的在一起,可是她偏要如此冷酷的折磨他。
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没有任何前戏,他强行进入时,她觉的很痛。
脑海中是他和洛曼妮在一起滚来滚去的样子,心中对他的厌恶更甚。
前几天她还恨自己的无情和自私,还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已经荡然无存。
别过脸,情绪抽离,只剩下冰冷的躯体。女人很难骗自己,性的快乐是建立在爱的前提之下,如果心中有恨,那身体也和死人没有区别。
看着他动作,她发出苦涩、嘲讽的笑声。
“你笑什么?不准笑!”他停住动作,冷着脸命令她。
她的笑声太刺耳,他听的难受。
“放开我!”她突然失去控制,疯狂的推搡着他,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胸膛上,“你去洛曼妮做啊?你不是要娶她吗?你娶好了!我会参加你的婚礼,送上我的祝福!心甘情愿的叫你一声妹夫。等到你们出事时,我会让洛家人发声明,第一时间和你们撇清关系!反正,洛曼妮她本来就不是洛家的人!”
心好痛,每一寸都像被压路机辗过去一般,粉身碎骨。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她不想哭的,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落败。
但是,她受伤了。受伤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尊严。
没有人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和他在一起,她难过。不在一起,她更难过。
她是冷酷无情,自私自利。可是,难道她就一点也没为他着想吗?
他难道就不想想,他靠自己越近,危险就越近?
可是,她终究还是看错了人!
洛琪一下又一下的吸气,命令自己,无论他再怎么折磨自己,都不要再流泪。她不要他得意,不要他看着自己的意愿得逞。
合起眸,眼角强忍的泪水在闪烁,但是,从头至尾,再也不曾从唇间逸出任何一句软弱求饶的言语。
一个字也没有。
费如风冷冷的看着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知道伤他,骂他,折磨他。他以为这么多天不见,她至少会服一下软,可是,迎接他的依然是她的强硬和无情。
他不会去求她,因为他也有他的尊严。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上一秒恨的想要把她掐死,下一秒看到她哭又忍不住心生怜悯,想要抱住她,想对她温柔。
“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很强硬吗?”他从她的身体里抽离,故作冷漠的将她推开。
他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一下又一下的深呼吸,试图让火热的身体平静下来。
“别指望我说对不起,我没有错。”
是她抛弃的他,这事一想起来就觉的耻辱。男人的尊严啊,全被她摔稀碎。
他承认,她的冷漠让人发疯。
他嫉妒,她和徐致远亲亲热热的样子,那是段逸尘亲眼看到的。
他烦燥,他和别的女人暧昧,她连醋都不肯吃。
他仇恨,她一遍遍的推开自己,说他会连累她。
他更恨,和那个人走上订婚礼堂时,她的眸子充满幸福的光芒,而不是面对他时那样的冷冰冰……
身体的抽离,让依然躺在冰冷桌面上的她,充满了倦意,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别玩了,你的发布会马上要开始了。”她愤恨的提醒他。
她不会再多管闲事了,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已经死了。
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吧。生死由命,该来的终究会来。
她很庆幸,他是让她恨着结束,而不是像从前心中还存了一丝残念。
费如风唇角冷扬,看来,她是永远不会跟自己妥协了。
段逸尘跟他说,她和徐致远最近来往甚密;他还听说,徐致远又重新登上洛家的门。
他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可是……他在她心中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吗?
“我不会放你走。就算,我和曼妮结婚了,我仍然要玩你。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像现在这样把你压在身下。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或者,我玩腻了这招,还可以试试别的,比如,让你不得不找上我,让我上你!”沉淀的怒火,心头纵横的***乱,让他菲薄的唇吐出来的话没有一丝温情。
“费如风,你混蛋!”她的声音很轻,她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和他置气。
“彼此彼此。洛琪,不想堂堂正正做我的女人,那么……就好好做我的情人吧!”他狠狠的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