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亮这个世界时,洛琪从美梦中醒来。舒榒駑襻第一反应是去模身边的人,可是却模了个空。
睁开眼睛,看看空荡荡的枕边,像从美梦的云端跌落下来,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他还是走了……
坐起来,喝了一口水,桌边有张纸条,上面的字苍劲有力,是费如风留下的:宝贝儿,我走了,等我回来。
想想昨晚的缠绵,眼睛有些湿。他还没真正走呢,可是她却已经在舍不得,已经在思念他了。要是真的走了,她的日子该多么难过彖。
碰到了手上的硬物,洛琪低下头,正是那枚指环。
他这算是求婚吗?洛琪欣慰的一笑,可是这指环的样式也太普通了吧?她本来还以为这个大款求婚,怎么也得弄个几克拉的鸽子蛋呢。
就像洛曼妮手上那个,或者比那个还要浮夸。可他送给自己的偏偏是最质朴的款式柙。
不过,倒是大小正合适,好像照着她的手指买的一样,可见他还不算太没心。洛琪为了看的仔细点,将指环从手指上褪了下来。
指环拿下,手指上却出现一圈浮雕似的印痕,看起来像是英文。洛琪有些好奇,将手指正过来看了一下,心中一暖,那句英文竟是:marryme。
再看手中的指环,原来那些英文刻在指环的内侧,只要在手上戴几分钟,那句话就会显示在手指上。
marryme。嫁给我。
看着那句话,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肯定,这是费如风送给她的最有意义的礼物。
为了这句话,就算是等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
洪九喜欢赌,宁墨来了,相约在一起,更是豪赌一夜。
翌日清晨,又约了宁墨一道去钓鱼。说是钓鱼,实际是商量一下今天的行动。国内洪九暂时是待不下去了,这笔买卖算是给宁墨的人情,也算是去泰国另起炉灶的第一桶金。
钓鱼的地点是个人工湖,环境很幽静,是家渡假村,湖里养了林林种种不少的鱼蟹。
洪九和宁墨坐在钓台上,身后跟着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费如风自然跟在宁墨的身边,他是宁墨从小看着长大的,费如风是他最信任的人。
费如风向洪九身边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跟在洪九身边的竟是警方一直通缉的要犯张放。张放是个神枪手,听说最喜欢射人的眼睛。
费如风皱皱眉,看来洪九对宁叔也并不放心,也或者他是对自己不放心,不然不会把张放带在身边。
正胡思乱想着,张放竟也看向费如风。费如风唇角一扬,不屑的笑,手向怀里一伸。张放眼一眯,以为他要模枪,谁知费如风却模出一盒香烟,点燃后转身向一边抽去了,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气的张放不耐的拧眉。
费如风一边抽烟,一边想着洛琪。今天的任务一结束,他就要去泰国了。走之前,一定要再见她一面。那天没告诉她指环上的秘密,不知道她早上起来发现了没?想起那晚的一***,费如风全身又是一阵燥热。
那边洪九和宁墨都钓上了大鱼,两边一比较,还是洪九钓上来的大一些。宁墨大笑说,你是主我是客,你也不说让着我点。
洪九大笑,起身,回头见张放沉着脸,而费如风却悠哉游哉的在一旁抽烟,于是对宁墨说:“早就听说小风从小是被你亲自教的,枪法不寻常,这不,我今天特意带上张放来。怎么样,让他们切磋切磋?”
宁墨知道洪九曾经想对费如风下手,当然不乐意,哈哈笑了两声:“行啊,九哥要是真有兴趣,等咱们把这两天的事办完,到泰国好好让他们玩玩儿,怎么样?”
洪九看了费如风一眼,虽不忿,也没再说什么。
阿秋叫人收了鱼竿,狠巴巴的瞪着张放,偷偷溜到费如风身边:“风,听说这人专喜欢射人眼睛,真要比你千万别客气,照着他两个眼珠子一边一枪,让他自己尝尝自食其果是什么滋味儿。”
费如风踩灭手中的烟,推了推阿秋的脑袋:“就你鬼主意最多。”
阿秋只是娇笑,完全不计较之前费如风对她的打骂,还是一副贴心贴肺的样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费如风的手机响了,是个特殊号码。费如风知道是徐致远打来的,没有接,直接挂断。
徐致远一心想趁洪九出境前将他绳之以法,费如风不是不想帮他,现在有宁墨,他不能不顾及宁叔的安全。
更何况之前他提供了一些消息,可是洪九太狡猾了,每次徐致远派出了警力,结果却空手而回。这也令徐致远对费如风产生了一定的不信任。
费如风有自己的打算,等着洪九到了泰国,一切都好说了。他和段逸尘不会放过这对父子。和徐致远相比,他要处理一个人,喜欢用更直接的方式。
只是,眼下还得忍几天。
手机刚挂断,又响了起来。洪九见费如风不见电话,便调笑他:“风这是怎么了,电话也不接,是女朋友打来的吧?怎么,当着我们的面不好意思接啊?”
费如风笑了笑,对宁墨说:“宁叔我出去接个电话。”
宁墨点点头。
宁墨是从来不疑心费如风的,倒是洪九,赶紧给张放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去。宁墨脸一沉,有点不高兴,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没多说。
这次的电话是洛琪打过来的,费如风刚点上的烟也没抽,只用手指夹着,电话接听时,他听到洛琪声音温柔的对他说:“你在哪里?我好想你,那天一早就不见了,害我好多话都还没来得及对你说。”
费如风轻笑着,一听到她的声音,心中的黑暗就全部散开,只剩下软软的甜蜜,他倚在墙上:“小琪,离开你,我觉的时间过的好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慢的出奇。你说照这个盼法,再相见,我们会不会都老了?”
“呵呵……”她娇笑,“你忍心让我一直等到老吗?”
“我忍心,我弟弟也不忍心。”费如风邪恶的笑了。
“你弟弟,你还有弟弟?”果然,那边的洛琪又傻了,听到费如风的笑声后,她又脸红的嗔他,“真流氓!”
“不流氓你会喜欢吗?”费如风被烟呛到,咳嗽了两声。
洛琪关切的问:“怎么咳嗽了?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不会又要靠抽烟提神吧?”
费如风有点伤感,看了看手中的烟,烟还在燃烧着,烟雾缭绕,“如果天天有你陪着我,我就不用抽烟了。”
“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洛琪不死心的又问。
正说着,眼角余光瞧到张放还在不远处盯着自己,那双鬼祟残暴的眼睛肆无忌惮,费如风甚至怀疑,那天害他差点中枪的就是他。脸一沉,见手上的烟烧的只剩下半截,费如风用力一弹,冲着张放弹了过去。
张放头一偏,躲了过去,再看费如风,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冲他勾了勾食指,态度极为不屑挑衅。
张放不能发作,向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回到包房洪九身边。
洪九问:“怎么样?”
张放一脸不忿:“人家悠闲着呢。”
阿秋轻切了一声:“就你那水平也盯得了风哥。”
洪九脸色有点难看:“我说宁老弟,这个费如风是你带大的不假,可是他的身世背景你调查过吗?我总觉的这个人不简单。”
宁墨闻言,忽然面露寒色,喀一声将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掷:“九哥是什么意思?上次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风就和我儿子一样,九哥还有什么不满,请直说。”
洪九自知有些操之过急,窘了窘,干笑道:“兄弟别认真,我开玩笑罢了。最近被那些警察追的太紧,有点杞人忧天。”
宁墨也笑了笑:“我说呢。不过你放心吧,好歹有我这个人质在这儿待着呢。风真想出卖你,不也得考虑考虑我的安全。”
洪九赶紧举杯:“算了算了,我说错话了。我先自罚一杯。”
一会儿,费如风和洛琪在电话里腻歪完,回来了。坐在宁墨身边,见桌上还留着只鱼眼睛,费如风坏心眼的拿筷子一下扎上去,然后挑起来吃了下去,吃完了还皱着眉对阿秋说:“真难吃!”
阿秋忍住笑,撇了眼张放:“我吃了十几个呢,一肚子眼睛。真他妈恶心!”
张放气的脸都白了。
洪九勉强挂着笑,站起来,手一挥,张放赶紧将纸巾递上来,他擦了擦嘴,拍拍宁墨的肩:“走吧,兄弟。这次的买卖可是我十几年来最大的一次,身家性命全担进去了,为你,为我,无论如何咱们也得走下去。”
宁墨只笑不语,一路跟着走了下去。
洪九是只老狐狸,真正的交易地点只有他和宁墨知道,这次的出货数量极大,必须安放隐蔽。如果被警方盯上,他和宁墨会一起完蛋。
费如风跟在宁墨身边,心中感慨万千。宁墨来国内,实在是个意外,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不然,他今天非要把警察引来,给洪九来个人赃俱获。
跟在洪九和宁墨的车后,一路强风拂面,吹的费如风的衣领啪啪作响,费如风不想关窗子,呲一下将衣服拉链拉到顶,领子竖起来,裹紧了脖子。后面,阿秋检查着枪械,时而比比准头,对着右后方车上的张放作势。
不一会儿,到了叉路口,几辆车分开行驶。费如风不放心宁叔,猛踩了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后视镜里费如风看到张放正拿着枪对准着他,枪洞黑洞洞的,像张着一张嘴,费如风冷静下来,模了模腰间的枪,对着阿秋说:“他不会有好下场!”
阿秋回头,冲着张放粗鲁的比了下中指,大笑:“风,这人就交给我吧。他这级别的,轮不到你动手。”
费如风制止她:“先别管这些了。他不会挑这时候开枪的,看样子,快到交货地点了。你把枪拿好,我看那个洪九对宁叔也不太放心。”
阿秋又朝后面瞪了一眼,回过头来将枪揣在怀中。
几个人的车走了几条大道,绕了些圈了,中途又更换了好几次车牌,最后转到了一个码头。
几个人下车,接应他们的是个瘦小不起眼的渔民。
两边的人站在场子四处望了望,各自带来的人都不声不响地站好。
洪九很是得意,打了个响指,示意手下将货仓大门打开,门一开,浓重的鱼腥味扑面而来,让几个人捂住了鼻子。
有手下径直走在前面为他们探道。洪九对宁墨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个人便随意的走了进去。
费如风和张放始终肩并肩走着,这是洪九为了防止他们黑吃黑,所以让张放一直盯着费如风不放,倒是费如风一直颇为不屑。等着交易完去了泰国,看他怎么收拾这帮家伙。
洪九和宁墨走过那些弯弯绕绕的通道,一直走到仓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地上一箱又一箱密密麻麻黑冷的枪械弹药。场面之大,令费如风都有些吃惊。
这个洪九真够大胆的,这如果被抓到,必然是死罪。
宁墨的眼睛也亮了,走到近前的箱子前,扒开枯草取出一只枪来把玩,对着洪九说:“我就喜欢这些冷家伙,有了它,别人都得听你的。”
洪九精神抖擞,跨过去,往宁墨肩上一拍:“和宁兄弟做朋友就是过瘾。”
接着,有人拿了几个皮箱来,打开,里面是就沓沓捆扎整齐的现金。
“这只是一半,等东西顺利进仓,马上就付另一半。”
洪九也很满意:“爽快。”
两人握了握手,倒退到一边说话,让下手检查货品和钱款。费如风走到几个箱子旁边,也取了一把出来,识货的人只要拿手掂一下就知道东西是好是坏,只是费如风却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汽油味,他一惊,转身在其他箱子走了圈,果然这些军火全淋了汽油。
“宁叔,有汽油。”费如风不安的提醒宁墨。
宁墨脸色一变,看着洪九:“九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洪九却笑了笑:“兄弟不用紧张,只是给彼此留个万一。万一警察来了,一把火烧掉,咱们都能逃月兑罪名。”
宁墨点点头,想想也是,这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赶紧命令下面的人,全体禁烟。
手下们开始一箱箱把东西往外搬,洪九的电话响了,他避开宁墨,去旁边接电话,刚说了一句,脸色立刻就变了。
张放一看,当着费如风的面咔嚓上枪。费如风往宁墨身边靠了靠,也有点紧张。
洪九一脸寒霜瞪着费如风,对宁墨一字一顿的说:“出事了。你最信任的费如风出卖了我们!”
宁墨回头看着费如风,一脸的不能置信,还有深深的失望,喉咙上下的抖动着:“风,真的是你?”
费如风心一震,脊背里全是汗,他的手模向腰间,来不及解释,他想拿枪保护宁墨,手触到腰间的钥匙时僵了一下,拿出那串钥匙,看着上面那个水晶制成的钥匙扣。
晶莹剔透的水晶中间,他拥着笑靥如花的洛琪,幸福而又甜蜜。
可是……那水晶的中间,此时却出现一个红点。费如风的身体瞬间僵硬,忘记了拔枪,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个红点。
所有人,包括宁墨和洪九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一个警方常用的智能定位仪。
“真的是你!”宁墨气极败坏的抽了费如风一个耳光,他简直不能相信,他从小到大亲自教成功的一件利器,最终会要了他的命!
接着周围就呼拉拉响起了警笛,树丛里钻出一大片荷枪实弹的警察,一排警车在码头的堤坝上嚎叫,徐致远站在两百米外的废鱼池边,看着眼前的目标,拿起喇叭喊道:“洪九,宁墨,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你们走私军火,贩卖毒口,危害国家利益,罪证确凿,别妄想还有任何生路。”
费如风想起仓库里的阿秋,大叫不好。可是洪九已经朝张放打了暗号,张放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枚起爆遥控器。费如风上前一枪,射中张放的手,张放没按到,遥控器落到地上,他也不去拣,侧身就朝宁墨开枪,费如风来不及枪遥控器,只得扑倒宁墨,然后对着仓库大喊:阿秋,出来!
话音刚落,张放面无面情,一脚踩上起爆器,红光一闪,一股股热流从仓库里喷出,人的视线也因为气流而变的扭曲,接着是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火舌在仓库里滚动,不消片刻就破地而出,冲向天空。
费如风气的青筋暴起,冲过去就给了洪九一枪,阿秋是他从小到大,从小女孩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就像他的亲妹妹一样,平时都是他宠着她,只有像上次犯了错误时,他才会下狠心去惩罚她。
可饶是他下了那么重的手,这丫头对他依然死心塌地。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替自己气那个张放。费如风无法接受,这个洪九这么残忍,竟把她连那些军火一起给炸了。
这一枪没打死洪九,费如风刚要补第二枪,眼看张放冲着宁叔过去了,他只好冲过去保护宁墨。
远处的徐致远瞧着他们内讧,喜上眉梢,示意下面的几个围剿经验丰富的带人抱抄过去。到警察接近目标十几米时,张放开枪了,躲中一名警察的眼睛,警察一惊,坐到了地上。
宁墨拿起枪,对着上前的警察也是一顿扫射,警察见这边火力太旺,暂时退了下去。
警察的包围圈在缩小,仓库里爆炸持续着,费如风痛心的看着里面,知道阿秋再也不可能救出来了。
那一刻,费如风绝望了。他像失去了全世界。宁叔不再相信他,他像亲人一样的妹妹也死了,而把他推到这一步的竟然是……
他拿出那串钥匙,狠狠的盯着那枚仍然闪烁着点点光亮的钥匙扣,然后一把拽下来,仇恨的抛入江中,就像抛却了一切。
洪九再也不相信宁墨,由张放和那下手下保护着,踉踉跄跄向包围圈处逃命。张放回头时,还不忘报复的朝宁墨开枪,费如风站在旁边,见张放一回头,一枪就打了过去。张放正中眉心,定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费如风,费如风被愤怒操控了头脑,呯的又是一枪,张放扑通倒在地上。
张放一死,洪九如强弩之末,很快失去战斗力,眼睁睁看着那些警察上前。
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前面路是死的,费如风和宁墨已经无法逃月兑。
费如风看了看身后的江水,没有退路了,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宁叔死。
拉了一把宁墨:“宁叔,跳吧。”
宁墨望了一眼江水,似乎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路可走了。二话不说,两个人一纵跳入浩瀚的江水中。
徐致远没料到他们来这招,立刻带人追了上来,可是再看江面,哪还有半点人影。
他气的冲着江水打了一枪,一脸的沮丧!
***
连着好几天,洛琪都没有费如风的消息。可是电视上却在大肆报道此次打黑行动的胜利。
洪九的黑势力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成了本市最大的新闻。洛琪所在的电视台每天派出好几个人跟踪报道,公安部成了最大的采访目标。
频道主任要将此次的任务分给洛琪,可是洛琪一点心情也没有,她频繁的拨打费如风的手机,却一直关机,她的心乱糟糟的,忐忑不安。
难道他已经去泰国了吗?可是就算是走,也应该告诉她一声啊。
洛琪没办法,只好推掉手上的工作,亲自去了一趟暗色酒吧。那里还在正常营业,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洛琪松了一口气。
她想也许费如风真的已经去了泰国。
她在吧台等了半天,段逸尘才出来。看到她,脸上冷冷的,恨不能得淬出冰来。
“尘,你知不知道风在哪里?他是回泰国了吗?”洛琪顾不上分析他的脸色,抓着他的胳膊急不可耐的问。
段逸尘却不耐烦的拿开她的胳膊,冷漠的看着她:“想从我这里打听风的消息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洛琪被噎了一下,不知所谓的继续求着他:“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可是现在洪九被抓了,我不知道这件事和风有没有关系。我很担心他的安全,如果你知道他下落的话,麻烦你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很着急。”
“你在急什么?你急着想知道他几时几刻会死吗?”段逸尘呛了她一句,垂在两边的拳紧握着,他早就提醒费如风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现在怎么样?她都做了些什么!
“我当然着急了,你和风是好兄弟,难道你不替他担心吗?”洛琪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段逸尘一直与她针锋相对。
“滚!”段逸尘突然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冲她泼了下去。
辛辣的酒水夹着冰块扑在她的脸上,很疼,很凉。
洛琪不能置信的看着段逸尘,错愕的同时意识到费如风一定出了什么事。
“再不滚小心我让你今晚出不了暗色!”段逸尘冲着她大吼,随后就有几个保镖过来,要拖洛琪。
“不!”她挣月兑那些人的手,挣扎着去抓段逸尘:“是不是风出事了?你告诉我呀!”
辛辣的酒精味加上心慌,恶心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松开手冲向洗手间,对着洗手池狂吐不止。
呕吐和冰冷的感觉让她浑身发抖,段逸尘的反应让她更加坚信,费如风一定出了意外。
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她深呼吸一次,急匆匆的转身,可是门口,段逸尘却站在那里,依然用恨不得杀死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为什么会吐?别告诉我,你怀了那个王八蛋的孩子?”
“你说什么?”洛琪心一痛,诧异的看着段逸尘。为什么现在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这时,段逸尘的手机响起。他看着手机,皱了下眉。洛琪第一反应这一定是费如风打来的。
“是他打来的吗?”她冲过去要抢他手中的手机。
可是段逸尘却已经闪身出去,她再跟过去,马上就有保镖拦在她面前。
几米外,段逸尘对着手机频频点头,小声的说着什么。洛琪远远的望着,几米远的距离,却像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冷水弄湿了她的头发,连领子都在往下滴着水,她现在好想听听费如风的声音,可为什么每个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她。
终于段逸尘打完了电话,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她还被困在洗手间,一步也走不开。
接着,外面又有一个人闯进来,气喘吁吁的对段逸尘说:“尘哥,不好了,外面徐致远带着警察来突击检查了。”
徐致远!洛琪心又是咯噔一下。
他怎么来了?这些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妈的!段逸尘骂了一句,又问:“来了多少人?”
“十几个!”
段逸尘冲着洛琪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抓过她的领子,将她拎到胸前:“你的姘夫来了!怎么?你们真想把我们搞死对吗?”
“你在说什么?段逸尘,你敢不敢把话说的清楚一点!”洛琪也受不了了,大声的质问他。
接着,段逸尘手一松,把她推到对面的墙上,凶巴巴的问她:“你想见风哥是不是?”
洛琪拼命的点头。
段逸尘犹豫了下,冲几个保镖一递眼色:“把她给我带走!怎么藏你们应该知道!”
洛琪还在奇怪,突然脖子上被人用力击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