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大人,别碰我! 60 妒心狂猛

作者 : 猫十六

秦蓉一大清早就出门去寻找孟忧——不,确切地说,是去找二子了。

整个“孟”部族都因为昨夜发生的血腥惨案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

有人说派出去的这些猎手是被附近敌对部族的猎手杀死的,也有人说他们是半路上遇到了狼群,被群狼活活撕碎了。

甚至有人说他们遇到了怪物,因为追查壁画的事而得罪了天神。

天下大乱,谣言满天飞,什么离奇古怪的说法都有,闹得“孟”部族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苏小米还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上,她起得比秦蓉还早,天才只有蒙蒙亮,她就带上修法,出门采集了。

“孟”部族虽然有稻谷和小麦,也种植了一些日常食用的果蔬,毕竟没有用来保胎的药材。

这里根本就没有女人,谁会去研究什么保胎?

没法子,苏小米只好带上修法,一大清早就上了山。说来也怪,除了身子笨重了点,食量稍微有些变大,前些日子身子下头偶尔流了点血,她没有丝毫的不适。

头晕,贫血,孕吐,一般孕妇怀孕应该有的症状,她一概没有。

甚至好几次,她外出采集不小心跌跤,明明都已经撞到肚子了,她还是嘛事没有,爬起来拍拍衣服就没事了,肚子里感觉不到丝毫异样。

这个小孩,一定异常强壮,非比寻常,指不定将来要比他老爸修皓还要强健勇猛。

当然,即便是这样,苏小米依然不忘时不时上山采集些药材,给肚子里的胎儿补补身。

这不,她一大清早就到野外去采摘了一些野生的菠菜,几个柠檬,摘了几串野生的葡萄。甚至还采集了半箩筐碧绿的茶叶。

又在河里捞了几条鱼,上林子里采了一些枸杞和草药。

半路上,居然还误打误撞,胡乱闯进了一片野生的果林,可惜那些果树都太高了,苏小米只有踮着脚尖,望着树上红彤彤的樱桃和苹果咽口水的份儿。

她好想吃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孕,她最近特别馋嘴酸酸甜甜的东西。

修皓总嫌她做的菜盐放得太多,可天知道,她最近的口味愈来愈古怪,菜里放的盐不多,她根本吃不出味道来。

真是奇怪,孕妇不是要么就喜甜,要么就喜酸的吗?为什么她酸甜都喜欢,而且她还喜欢吃咸?

真是搞不明白。

苏小米抬着头,眼巴巴看着头顶上红艳艳的樱桃和苹果。

她越看,口水就流得越多,越看,就连肚子里面都咕噜噜叫了起来。

怎么办?

她又不会爬树,修法就更不成了,这个弱鸡,叫他提桶水都提不动,哼,真没用。

修法此刻正摇摇晃晃,苦不堪言地跟在苏小米身后提着篮子。看到苏小米踮着脚尖眼巴巴看着头顶的苹果和樱桃,用不着苏小米开口叫修法去爬树,修法自个儿就慢慢吞吞落到后面,逐渐被繁盛的枝叶和茂密的长草彻底掩盖了起来。

饶了他吧!他可不会爬树!而且,他最怕的就是高的地方,以往跟大族长登箭楼,他都头晕目眩,胸闷欲呕。

苏小米一个人站在树下,上看下看,没可奈何,索性从地上捡了根树枝,踮起脚尖不住把树枝往头上拍。

“噼啪”、“噼啪”,费了老半天劲儿,樱桃苹果一个没掉下来,倒往自己身上拍落了不少树叶,甚至还有毛毛虫和蜘蛛。

惊得苏小米不住“啊啊”尖叫,小身子在丛林里左躲右躲,眼眶都红了。

正在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突然,从苏小米身后伸出一只麦色的大手,接过了她拿在手里用来乱挥的树枝,轻而易举往她的头顶“噼啪”打下了好几颗樱桃。

“修皓!”

苏小米惊叫一声,这便要转身,扑进来人的怀中。

可她扭头一看,站在她身后的哪里是修皓,竟然是好多天都没见的秦帧。

自从那天苏小米跟秦帧说她怀孕了,秦帧就再也没出现在她的面前。

突然再见,两人都十分尴尬,特别是苏小米,压根不知道要和秦帧说些什么。

而且,因为修皓也在“孟”部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撞上她和秦帧,苏小米根本不敢和秦帧说话,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两个樱桃,急急忙忙就要走。

见苏小米躲他就跟躲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秦帧的身子摇摇晃晃了一下,脸色一下又变得煞白。

秦帧在苏小米后面伸长了胳膊,竭力想挽留:“小米,等一会,就算咱们已经没有可能,聊聊天总可以!”

苏小米却越逃越快,最后,简直是拔腿飞奔,一溜烟地跑了。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咱们俩没什么可谈的!”

苏小米之所以这么逃避秦帧,是因为她想起了曾经惨死在修皓手下的莫申。

修皓这人,做事太绝,毫无回圜斡旋的余地。他一旦起疑,绝不会花那个工夫去猜忌和妒忌。

他只会直接动手,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万一他知道秦帧和她曾经……

不不,这可千万别!

她可不想害死秦帧!

秦帧却并不知道苏小米逃避他,并不是因为讨厌了他,恰恰是为了保护他。

他在苏小米身后不住摇晃,不一会儿,就蹲去,捂住了胸口。

他的哮喘又复发了。

另一方面,秦蓉正往通往山谷的方向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她这一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迫不及待想知道那个男人的安危。

上天保佑,二子一定要平安无恙才好。

因为太过焦急,秦蓉丧失了一向的警觉,丝毫没有察觉到在她身旁,密密深深的丛林中,无数双绿莹莹的眼睛正跟随着她一路快速地在山林间窜动。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吸引了山林中的狼群,奔跑在最前面的狼群已经赶到了山谷,在满地的残骸和死尸间大快朵颐,大口吞咽。

落在后面的狼群却正好和秦蓉走到了一条道上。

比起腐烂的尸体,当然新鲜的猎物更能引起群狼的兴趣,不一会儿,大群的野狼就彻底包围住了秦蓉,纷纷呲牙裂嘴,低声咆哮着用爪子扒拉地上的泥土,眼看就要朝秦蓉猛扑而来。

而秦蓉满脑子都是二子的安危,竟然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浑然未觉。

一头最为健硕强壮的头狼猛地从山林中斜扑而出,冲着秦蓉粉白的脖颈狰狞地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

秦蓉放声尖叫,那一瞬间,放下了平日的矜持,不再有空暇去兼顾自己稳重自持的伪装,秦蓉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

一个看到了虫子会害怕,见到了猛兽会心惊,遇到危险会尖叫,听说自己的心上人落难会担忧的普通女人。

秦蓉不由自主张开双臂牢牢护住了自己的头脸。

就在那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秦蓉只觉眼前一道血光滑过,接着山崖边初升的炎炎烈日,夏日狠毒,刀锋冰凉,森冷冷划开天地,“扑哧”一声把朝着秦蓉猛扑过来的头狼从头到脚劈成了两截。

秦蓉头晕目眩,面色惶惶地抬起头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二子阴鸷冰冷,毫无感情,英俊邪魅得宛若天神的脸。

“起来,你现在还不能死!”

二子冷道,一只手就把秦蓉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往后使劲扔进了跟在他身后,孟忧的怀抱。

秦蓉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她依旧全身颤抖面色煞白。她不由自主想靠近二子,这个强悍刚猛,天地都为之色变的男人。然而她才刚刚靠近二子,那把方才才剖开狼月复的砍刀骤然间鲜血淋漓抵上了她的脖子。

“不想死,就别随随便便靠近我。”

二子冷道,刀锋一转,木制的刀柄用力点在了秦蓉的胸口。

秦蓉被他猛地推出,再一次摔进了孟忧的怀抱。

她这才注意到,漫山遍野的猎手都在翻看着地上的死尸,寻找着可能的活口,人人都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唯独二子,远远的离开了人群,与所有人的保持了三步以上的距离。

而三步,恰恰是他背后那把寒光凛冽的大砍刀的长度。

寒冷,凛冽,阴鸷,森冷,从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拔刀范围。

他的心防就如铜墙铁壁一般刚硬不破。

秦蓉不自觉红了脸,她不想再惹得二子恼怒,往后一声不响靠进了孟忧怀中。

一群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和上山采集的苏小米、修法走在了同一条道上。

秦蓉满面红晕地倒在孟忧怀里,她的视线迟迟无法从二子英挺伟岸的背影上移开。

接着,她就发现,二子好像突然变得有些不大对劲。

他本来走走停停,不停刀锋拨弄着地上的尸体,然后蓦地,他停止了动作,全身紧绷,双手在身侧死死握成了拳,阴鸷的眼眸霎时间迸射出两道血淋淋的红光。

就好象一头被人彻底激怒的雄狮,或者即将与敌人展开血腥厮杀,仰天狂啸的山狼。

狠绝的煞气宛若拔地而起的一股阴风,转瞬间萦绕、缠绕住他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秦蓉离开二子那么远,都可以听到,二子死死握紧的双拳在咯吱作响。

秦蓉一怔,和二子相处这么久,她还从未见他脸上现出这样的神色。

这样狂暴而又嗜血的表情,与其说是暴怒,还不如说是……受伤?

秦蓉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这可能吗?

这个残忍嗜血,狂暴阴鸷,世间无敌的男人,有谁能够伤到他?

他也会体会到受伤这样的情绪吗?

秦蓉忍不住顺着二子的视线往正前方望了过去。

紧接着,秦蓉面色大变,立即冲上前去,把半蹲在果树林里,气喘吁吁,面色煞白的秦帧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秦帧!秦帧!你振作点!快振作点!来人,赶紧来人,帮我把他抬回部族!”

每次爬完山回来用花瓣和草粉泡澡,几乎已经成为了苏小米的习惯。

女人嘛,哪一个不喜欢香喷喷,柔女敕女敕,用自己最完美,最美好的一面出现在男人面前?

更不要说这个男人是她今生的挚爱。

泡完澡再给修皓炖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也成为了苏小米的习惯。

不过,由于她炖的鸡汤太咸,太让人难以下咽,现在炖鸡汤的任务已经完全转移到了修法身上。

半夜里苏小米不安分地用小手紧紧抓住了身上的被子,不知怎么的,修皓今晚迟迟都没有回来。

她给他留的鸡汤都冷了,还有两颗馋得她要死,硬是没舍得吃,被她洗的干干净净的鲜红樱桃,一块儿摆在了鸡汤旁边,就等着修皓回来,把鸡汤,樱桃,连着她一块儿给“享用”了。

都已经深更半夜了,他到底上哪儿去了?

正在翻来覆去,不得安寝,黑暗中突然有一双手猛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被褥。

苏小米“啊”了一声,被刺骨的寒意冻得小身子一骨碌蜷成了个球。

来人却怒气冲冲地把球戳破,硬逼着她敞开四肢,然后,毫无预警,丝毫也谈不上温柔,扯烂她的棉裤一翻身便压了上来。

“呀——”

苏小米骤然间瞪大了双眼,开始尖叫,疼死她了,怎么突然间就进来了?这到底是谁啊!?

可惜她只尖叫到一半,就被人恶狠狠堵住嘴唇,粉女敕的樱唇连同未来得及发出的抱怨一同被吞入了口中。

两人翻来覆去,在木质的大床上如同野兽般纠缠在了一起,这哪里是欢爱?分明是打架。苏小米的小腰板儿都差一点被修皓折断了,她的手腕也一直被修皓牢牢扣着,架在头顶,青青紫紫都肿了起来。

好容易,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终于不动了,却用钢铁般冷硬的手指牢牢扣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凛冽,厉声质问。

“你早上跟他一起进林子干什么?”

“什么他?谁?”苏小米一头雾水,水润润的桃花眼迷茫地大张着,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就是今天早上给你摘这两颗樱桃的男人!”

修皓怒道,一挥手就把桌上的樱桃连着旁边的鸡汤一块儿打翻了,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啊?你说秦帧啊,不不,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我是和修法一块儿进林子的,咱们是偶然遇到秦帧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修法!”

苏小米脸色煞白,生怕修皓不信,抓着他的胳膊,连连摇晃。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哪……哪有什么关系?就是我跟修法一起去林子里摘果子,半路上遇到了他,他帮着咱们一起摘果子,呜,求求你,别再动了,我受不了……”

“那他怎么把手放在你肩上!?”

“那是因为树上掉了毛毛虫,他在帮我拍啊!”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他就连你的一片指甲都及不上!”

咦?怎么突然不动了?不要啊,又是一半!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在一块儿,看我怎么收拾他!”

“呜呜,你要是敢杀他,我跟你没完,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过了!”

“你有胆,把这句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我……我不敢……”

苏小米声音弱弱地道,因为终于迎来了美妙而又战栗的巅峰,白皙的小身子不停地轻颤,十根白玉的手指牢牢扣住了修皓麦色健壮结实的后背。

粉粉的樱唇“啪叽”一声牢牢贴在了小麦色英俊邪魅的侧脸上。

俊脸上扭曲的表情终于缓解,下一秒,修皓翻身,把苏小米牢牢压制在身下,急促的亲吻狂风骤雨般降临在了苏小米粉白的头脸。

情事完毕,修皓终于放开了苏小米,下床着衣,并打来热水擦洗头脸。

剩下苏小米一个人全身乏力,气息奄奄地软在床上,嘟着红唇,嘀嘀咕咕不挺抱怨:“哼!你就是一个醋坛子,一个醋缸,不,一个醋湖!就许你一日到头守在秦蓉身边,不许我和别的男人多讲一句话,你这个法西斯,独裁狂!还把我辛辛苦苦给你熬了一个下午的鸡汤打翻了,我,我跟你……”

苏小米话还没说完,却骤然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脸儿煞白,一脸震惊地伸出手指住了修皓。

“你干什么!?赶紧放下,那个脏了,不可以吃呀!”

修皓蹲在床边,毫不犹豫捡起了昨晚被他打翻在地上的鸡块,作势要把沾了泥土,光光看着,就让人觉得肮脏泥泞的让人恶心的鸡块塞进嘴里。

苏小米一骨碌翻身从床上爬了下来,抓住修皓的胳膊,就要往他手里抢走鸡块。

修皓却纹丝不动,麦色的手指如同钢钳,牢牢握着掌心的鸡块。

“我只问你一句,这鸡肉是不是你给我炖的?”

修皓冷道,凛冽的冰眸锋芒毕露的对准了苏小米。

阴鸷,冰寒,咄咄逼人,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却让苏小米眼眶一湿,抓住修皓手腕的双手不自觉开始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开始变得沙哑,心儿怦怦,脸颊烧红。

“如……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就要把它吃掉?”

“是!只要是你做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把它吃下去。”

修皓斩钉截铁地道,抓起手上的鸡块就要往嘴里塞。

急得苏小米立时“扑簌簌”掉下了泪。

“不是的,不是的,是修……修法昨天下午帮我炖的,这个鸡块不是我做给你的,你可千万别吃呀,好脏,会拉肚子的!”

苏小米说罢,“哇”的一声扑进了修皓怀里。

嘤嘤呜呜,哭哭啼啼,磨磨蹭蹭,苏小米抱在修皓身上,一直磨蹭到天大亮,还在小脸微红,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

“你……是不是不管我给你什么,你都会当成宝一样收起来呀?”

“……”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喜欢得连命都可以不要?”

“……”

“是不是不管外头有多少女人,你也不会多看她们一眼,不管那些女人是不是比我长得漂亮,比我温柔,性子也比我好?”

“……”

“咱们是不是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呀?”

叽里咕噜,噼里啪啦,罗罗嗦嗦,没完没了。

说了一大堆,修皓连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她。

苏小米忍不住嘟起小嘴,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哼,就只会甜言蜜语的哄人,说的话,一句也不是真心的,就只会欺负我好骗,哼……就许你和别的女人整天混在一起,不许我跟旁的男人多说一句话,哼,哼!”

话还没说完,就被修皓攫住下巴,气势汹汹,如狼似虎地狂吻住。

一吻终了,苏小米终于再也说不出话来,全身发软,眼神迷茫地望住了已经站到门口的修皓。

“给我记好了!不准再去见那个男人!不然我把他熬成汤给你喝!”

接着“碰”第一声惊天动地的关门声,修皓走了。

当修皓“碰”的一脚踢开修法的房门,修法一见修皓阴鸷森冷,凛冽无情的脸色,差一点往后仰倒,直接晕死过去。

不……不是吧。

大族长终于要找他来算帐了?

他是会被撕成碎片,还是被剁去四肢,挂在部族门口的木桩上像咸鱼一样被晾干?

呜呜,最好还是直接给他一刀,那两种死法都太恐怖,只怕修皓还没完全把他杀死,他早就已经被自己凄惨的死状给吓死了!

出乎修法的意料,修皓并没有发作,也没有找他算账。

他只是冷冷冰冰扫了他一眼,语调森冷地问道。

“早上在林子里,你为什么不好好跟着她!?”

“我……我……”

修法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因为过度的惊恐,他面色煞白,满头大汗。

不是吧,早上大族长不是明明跟着孟忧他们一块儿出去了?

他人都不在,怎么会知道林子里的事?

难不成他在“孟”部族事先安插了探子?

修法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下口口水,战战兢兢望住了修皓。

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也要死死跟着苏小米。

呜呜,大族长饶命,他再也不敢把神使一个人丢下了!

“以后,你给我跟得她紧点!看到她旁边有什么苍蝇,直接一巴掌拍死!拍不死,就来找我!”

修皓冷道,目光凛冽地扫了一眼不远处苏小米的木屋。

“她门口那两个不好!你想法子给换了,弄两个老一点,身上毛比较多的。”

“可……大族长,人是孟忧安排的,我可没法子让孟忧换人……”

“我不管你有没有法子!总之今天晚上我回来,这两个人得换!”

“是……是是,大族长……”

修法面色惨白,往后缩了缩脖子。

“还有,你找两把锄头,跟我出门!”

“嘎?”

修法吃惊不已,瞪大了双眼。

找锄头干什么?大族长可从来没下田耕种过。

“找……找锄头……大……大族长您要干嘛?”

不是想挖个坑把他活埋吧!

“栽树!”

修皓冷道,推门就出,头也不回把修法远远甩在了身后。

一整夜的折腾,苏小米腰酸背痛,双腿发软,瘫在床上,连头也抬不起来。

哼!这个禽兽,这个色胚,一点也不顾虑她肚子里的宝宝,用的力气那么大,摇晃得她那么剧烈,还把她死死压在身下,肚子都要压扁了!

不……不过,算了,他压根就不懂得什么是怀孕,她又如何能与他计较孕中该注意些什么?

好在她肚子里的宝宝不是一般的强健,怎么折腾都好端端的,一点问题都没出。

苏小米身子动不了,耳朵可灵敏得很,一直竖着,随时都在注意窗户外面的动静。

可不是,外头的人又开始嘀嘀咕咕八卦了起来。

“听说了没有?今天早上,神使一个人出门,差一点被野狼围攻,命丧当场!”

“可不是,幸亏二子及时出手,救了她!”

“看不出这个傻子身手那么好!”

“还别说,你们都注意到没?我怎么总觉得神使看二子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对对,我也觉得,有点像是喜欢……不,应该不止是喜欢,反正……我也说不清。”

听得苏小米头顶冒烟,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了粉女敕的红唇,都快把嘴唇咬破,流血了!

不行!她不能继续呆在屋子里,坐以待毙了!

是时候出去见见秦蓉,顺便提醒提醒她,二子……不,修皓和她是不可能的!

他是她的!从头到脚,就连一根头发丝都只属于她!

任何人要从她身边抢走他,都绝!对!休!想!

苏小米想到做到,这不,大中午就亲自炖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端着鸡汤万分殷勤地跑去见了秦蓉。

这一回鸡汤可没有修法在一旁照看着了,一定咸死秦蓉,哼!

才刚刚靠近秦蓉房门口,大老远,就看到修皓像根木桩一样,纹丝不动地矗立在了外面。

气得苏小米又是一阵咬牙切齿,经过修皓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抬起了小巧的莲足——

本来是想狠狠踩他一脚的,可当苏小米一抬眼,当她的视线一接触到修皓阴鸷冰冷的目光,她一瞬间就变成了个泄了气的皮球,颤颤巍巍,瑟瑟缩缩往后收回了小脚。

嘤嘤,万一真的一脚踩下去,明天早上她就真别想下床啦!

苏小米抱着汤锅走到了秦蓉门口,抬起小手,“碰碰”敲了两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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