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苏小米惊得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甚至,有那么几秒钟,她连心脏都吓停了。
她真的跟别人睡了?
苏小米摇摇欲坠,小脸煞白,她突然之间惊叫了一声:“啊——”仿佛修皓此刻正提着他那把寒光凛冽的大砍刀在后面追她似的。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她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昨晚干什么了!万一她真的背着修皓和别的男人睡了,可想而知,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凄惨而又悲绝的下场!
她一定会活生生被撕成碎片!
不,撕成碎片还不够,修皓一定会把她切成一块一块的——这边没有野狼谷——所以他一定会把她丢到动物园里去喂老虎。
他——
正在心乱如麻,胡思乱想,苏小米浑浑噩噩的脑袋瓜里一刹那间闪过了修皓因为极度狂怒而变得狰狞而又扭曲的脸。
那一瞬间,她心里奇迹般的,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害怕或是惊恐。
却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开始在她心底蔓延,就好象有人拿着把刀子,活生生往她心里戳了一刀。
这可千万不要!她宁可修皓活活撕碎了她,也不要他因为这件事而发怒,更不希望他因为她的一时糊涂而……
伤心。
是的,虽然修皓看似阴鸷,毫无感情,可苏小米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样。
他只是把自己的感情埋藏的比较深,轻易不会显露出来,常年枕匕待旦,血腥厮杀的生活硬生生把他锻造得如同钢筋铁骨一般坚不可摧,可在他如铜墙铁壁的胸腔里,却依旧跳动着一颗炙热滚烫的心。
这颗心已经原封不动地奉送给了她,她原本应该好好珍藏,把它用防弹玻璃的器皿牢牢锁住,寸步不离地抱在怀里。
可……现在她却一不小心把这颗心掉在了地上。
她……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把它摔坏,故意要让它蒙尘的。
呜,她不要!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是真的,这颗心可就真的要被她摔裂,再也拼不起来了!
有些伤害,可以平复,会随着时光的洗涤,渐渐消失于无形。
然而另一些,尤其是像这样的事,则永远无法根除,就像一根鱼刺,会深深扎在人的心里,每次去拔动,只会留下更深的伤害,带来更大的剧痛。
苏小米深吸了一大口气,用白皙的胳膊紧紧抱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她举起手,使劲拍了拍脑袋,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无章的思绪。
事情有些奇怪,她昨天在饭店坐下之后,确实是和服务生点了两杯朗姆可乐,可,平时她出去和朋友聚会,经常会点这种酒,从来没有一次喝醉过。
再说了,她就是喝醉了,也从来没有过胡乱扑人的习惯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有人在陷害她?
她真的和陌生男人上床了吗?
不!这绝不可能!
苏小米咬紧牙关,用双手紧紧绞住了床单。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她宁可一头撞死,也绝不会让别人,不是修皓的任何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爱修皓,不光她的心爱,她的身体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渴求,迷恋着他精悍而又强健的身躯。
修皓与她,不光是身与心的交融,更是灵与肉的契合,是灵魂之间的融合与归属,她是绝不可能向修皓之外的任何男人敞开身心的。
就算有人对她下了药,就算药物迷失了她的心智,也绝不可能!
苏小米越想越感觉,昨天的事有蹊跷,自从她喝完那两杯朗姆可乐,她的神智好像就完全月兑离了自己的身体,变得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后做了什么,甚至连昨天睡在她旁边那个男人的脸都不记得,只知道一觉醒来,她的床头多了一张纸条。
她真的和陌生男人睡了吗?
苏小米面色苍白,惊惶不已,她突然一下从晃动水床上弹跳了起来,抓起桌上的手提包匆匆忙忙冲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流声不断从浴室里流淌了出来,苏小米在镜子当中仔细地打量自己,她脖子,胸口,甚至小月复,到处布满了深深浅浅,或青或紫的吻痕,
大腿内侧有明显的两道瘀痕。
头上还有轻微的撞伤和扯伤。
更古怪的是,不光是她的头上,她的手腕还有掐痕,甚至她的心口还刺了一道浅浅的刀痕。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她看起来不光是和人睡了,更像是和人狠狠打了一架,差一点被人杀了。
她胸口的刀痕是那样显眼,几乎在她左胸戳出一个硬币大小的血窟窿来,还好刀锋嘎然而止,仅只是在她左胸刺入稍许,便好像被人急急忙忙拔出或是制止。
她昨天晚上和人打架了?
该不会吧?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她昨天晚上真的和人睡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苏小米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黏糊恶心,就好象一瞬间爬上了千百只带刺的毛毛虫,又仿佛散发出熏人的恶臭,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碰。
这可千万不要……不要,绝不要!
苏小米照着镜子,掰开大腿,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往自己身体里面一探——
紧接着,就好象她全身绷紧的神经一瞬间全断了,她“啪嗒”一声跪坐在地上,眼眶通红胸口起伏,大口大口不停地粗喘起了气。
没有。
里面还是干干的,没有湿。
一定没有人进去过,这么干,要是有人进去了,她现在一定不可能还能站着,一定早就疼得走不了路,直不起腰了。
没有人进去过,一定没有人进去过!
是吧?没有人进去过,因为她没有被人进去过的感觉呀?
苏小米抓着头发,脑袋里面一片混乱,她越想越觉得她昨天喝过的那两杯酒有问题,她喝完酒之后就丧失了意识,再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了。
可,她又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用这样卑鄙阴损的手段来害她?
一定是个和她关系十分亲密的人,说不定还是个十分了解修皓的人。
因为那个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把柄,知道什么地方,确切的说,是什么人才是她的死穴。
伤害了修皓,就等于伤害苏小米,而这一件事,无疑是把双刃剑,不光狠狠刺激了苏小米,万一被修皓知道,依照他那个脾气,姑息忍耐是绝无可能的,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说不定会把和这件事所有相关的人全部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到时候,苏小米不知道,依照修皓那个极端而又狠戾的脾气,他会不会索性也把她给一刀杀了。
他会的。
苏小米的潜意识告诉她,修皓一定会。
他绝不会再接受这个残破的自己,他一定宁可亲手毁掉她!
股息,原谅,隐忍,于爆发起来就如熊熊烈焰,岩浆奔流毁灭千里的修皓来说,根本就是全无可能的事!
这件事,一旦被人揭发了,不但会毁灭修皓,同时也会毁灭她自己!
苏小米颤颤巍巍,全身乏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过度的惊惧让她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月兑离了身体,她甚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扶着墙壁一寸寸慢慢往前挪。
手机在不停响着,然而此时此刻,失魂落魄的苏小米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手机?
她满脑子都是赶紧逃离这里,逃离这个事发现场,逃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定是有人在跟踪她,一定有人要害她。
想到这里,苏小米突然全身一激灵,手忙脚乱开始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和寝具。
果不其然,在大衣的领子上,苏小米找到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可把她彻底吓坏了,立即把所有的衣物都捡起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居然还在裙子下摆发现了一个类似别针的微型全球定位系统,接着又在鞋子的后跟里找到了另一个窃听器。
这下子苏小米什么都不敢穿了,她慌慌张张,全身颤抖地给自己的闺蜜罗琳打去了一个电话。
苏小米没敢用手机,生怕手机里也被人装了什么窃听设备,她用了宾馆的电话。
电话一通,苏小米劈头盖脸,语气急促地冲着罗琳一番央求:“喂,是罗琳吗?你现在在家吗?求求你,现在就到机场路2XX号的凯豪大酒店来接我,算我求你,你赶紧来……”
苏小米急道,因为过度害怕,她全身颤抖,手里的话筒不知不觉就掉在了地上。
罗琳是苏小米的大学闺蜜,说是闺蜜,可罗琳其实是个男的。
应该说,他是一个有着男人的身体,女人的心的男人,罗琳是个GAY。
不知道为什么,苏小米从小到大和身边的女性朋友都不是相处得很好,要不就是时常吵架,要不就是勾心斗角。
罗琳是唯一一个,苏小米可以把任何闺房话都告诉给他的贴心朋友。
听苏小米的声音那么急,似乎还带了点颤抖的哭音,罗琳也慌了,生怕苏小米真出了什么事儿。
罗琳连贴在腿上的月兑毛贴都来不及撕下,就一个翻身下了床,边穿鞋,边一连迭声安慰苏小米:“喂喂?小米,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先别哭,等我过去,我马上就过去接你!”
手机铃声依然在叮叮当当不停响着,曼妙的音乐声一次又一次不停在苏小米耳边回荡,然而因为过度的惊惧和害怕,苏小米始终没有去接它。
等到罗琳满头大汗,匆匆忙忙赶到了饭店二楼,苏小米几乎是一头扎进了罗琳怀里,泣不成声地紧紧抱住了罗琳。
“呜呜,罗琳,我怕,有人在跟踪我。能不能先让我去你家住一阵子?”
苏小米哭道,除了罗琳,她实在不知道有谁可以求救了。
跟踪她的人既然能在她的贴身衣物,甚至她鞋子里装窃听器,一定是她身边熟悉的人。
到底是谁?
苏小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然而现在,纵使她再心慌,心底再害怕,她也不敢回家,寻求苏爸爸和苏妈妈的安慰了。
那个人说不定就潜伏在她家里!
是的,他一定认识她的家!
不然他怎么可能把窃听器放进她的鞋跟?
罗琳虽然是苏小米的闺蜜,但是苏小米的爸妈,苏小米所有的亲戚朋友却没有一人知道罗琳的存在。
因为……罗琳他有女装癖。
苏小米根本无法把罗琳介绍给她的亲戚朋友,而罗琳也曾千叮咛万嘱咐过她,千万别把他的事告诉别人。
于是,两人大学里认识了四年,罗琳当了苏小米三年闺蜜,苏小米身边却没有一个人认识罗琳。
苏小米思来想去,只有罗琳家里最安全,追踪她的人一定不会知道罗琳的存在!
她便牢牢抓住了罗琳的衣领,眼泪汪汪,一连迭声地央求他。
罗琳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苏小米。
罗琳早就被自己家里的人赶了出来,一个人住在外面,无牵无挂,方便得很。
罗琳立即驾车到附近的百货商场给苏小米从头到脚置办了新衣,就连一双袜子也没拉下。
跟着,他便匆匆忙忙赶回饭店,把全身虚月兑,哭泣不止地苏小米抱进了汽车,驾车而去。
另一方面,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里,修皓已经连续给苏小米拨了十通手机。
然而没有回音,苏小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接起。
他特意别在苏小米裙子上的全球定位系统好像也失灵了,一直停留在了机场路附近的某家饭店里,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再也没有过移动。
当然,修皓不光只是在苏小米的一件裙子上别上了全球定位系统,他在她的发卡,手提包,手机,身上所有经常携带的东西上面都装上了微型的全球定位系统。
可奇怪的是,它们全都不动了。
坐标显示,一部分的全球定位系统被苏小米留在了家里,应该是她并没有穿戴上的衣物和发饰,另一部分则一直停留在了机场路附近的饭店,再也没有过移动。
修皓的视线一直牢牢盯着闪闪发光的电脑屏幕,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倒映在液晶显示屏上的脸,因为极度的扭曲已经稍稍显得有些狰狞。
他幽暗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屏幕上面那些闪闪发光的坐标,从昨晚一直到今天早上,他始终纹丝不动,全身僵硬,握着鼠标的右手紧紧握成了拳。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推移,他眸底深色的阴影越来越浓,愈演愈烈,怀疑和担忧在他漆黑的眸底交相辉映,时不时迸出一道凛冽的暗芒,被不远处一直抱着肩细细观察他的苏珊尽收眼底。
那个饭店……
苏珊仰头吐了口烟圈,修皓电脑屏幕上的那个饭店,那可是国内有名的情侣饭店,房间根本就不对单人开放的。
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去开房,客房才会给人安排房间。
他隐藏了这么久,伪装了这么久,除了迟迟推说自己身体不适,没有和她上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几乎和山姆一模一样,毫无破绽。
他以为自己可以骗过她,可,这个男人到底以为她苏珊是谁?
她从十六岁就开始跟着山姆,跟着他枪林弹雨,跟着他翻山越岭,跟他躲避全球追捕,跟他在巴黎罗浮宫的男厕所激情交欢。苏珊熟悉山姆身上的每一寸,甚至他的一根头发,他身体散发出来的体味。
所有人都可以认不出山姆,唯独她苏珊不会。
苏珊之所以迟迟没有揭发修皓,是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十分有趣。
有一点,他和她的山姆十分相似。
山姆也是如此,不管是和他的手下外出聚会,还是离开她千里之外,和各国的毒贩接头谈生意,每每遇到有人约他去一些特殊的娱乐场所“娱乐”,山姆的表现就和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一模一样。
要么就是推月兑自己身体不适,要么就是面色苍白地表示自己刚刚才吃坏了肚子。
说起来,这个男人,在这一点上,学得和山姆最像,完完全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分毫不差,精确匹配。
也正是这一点引起了苏珊的好感,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拉斯维加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地下毒品贩卖网,能够克制住自己,面对着如云的美女,面对着堆积如山的金钱却丝毫不为之心动的男人有多么难能可贵。
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只有山姆,没想到,如今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又多出来了一个。
修皓早已经注意到了苏珊的存在,事实上,并不是在今天,早几天前,他就意识到这个女人看破了他的身份。
不光是他在刻意回避苏珊,苏珊也在千方百计刻意回避他。
就如同李慕事先警告过他的,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他能够瞒得住身边所有的人,却未必能瞒得住山姆身边的苏珊。
因为,她不光是苏珊,更是山姆的苏珊,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这世上,的的确确有一种感情叫生死相许,有一种感情叫至死不渝。
每每,这个凛冽如冰的女人将她湛蓝色的瞳仁扫过他的脸——山姆的脸,修皓都能意识到,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柔情融化了苏珊脸上冰冷,使她整个人变得栩栩如生,就好象画龙点睛,一瞬间从死物变成了鲜活。
苏珊是确确实实深爱着山姆。
不知道为什么,苏珊明知道他不是山姆,却一直没有揭发他。
既然已经瞒不过她,修皓索性当着苏珊的面大大方方联络起了苏小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到今天,苏小米的手机一直没有通。
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不得已才住进了那家情侣酒店,还是……
不,绝不可能!
光光是想起这个念头,修皓已是全身紧绷,犀利的黑眸中如同熊熊翻滚的岩浆一般燃起了惊天骇地的狂怒。
“我要回国一趟。”
修皓冷道,“啪”的一声合上了手提电脑。
苏珊在一旁吞云吐雾,她仅只是用眼角略微扫了一眼修皓,并没有开口和他说半个字。
没有人能看清修皓是何时拔枪的,经过苏珊身边的时候,他用漆黑的枪口牢牢抵住了苏珊的下巴:“不准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身份,不然我毙了你!”
苏珊纹丝不动,只在修皓匆匆忙忙一把拉开房门的时候,轻描淡写问了他一句:“可以给他减刑吗?如果我和警方合作的话。哦,对了,你既然那么不放心,大可以把她带过来,老实说,我不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修皓一语不发,只用“碰”的一声狠狠的摔门声回答了苏珊。
苏珊仿佛想起了什么,隔着门朝修皓喊道:“不要忘了,下个月你还约了辛普森在瑞典谈生意,早点回来!”
苏小米跟着罗琳回来家,她哽哽咽咽,哭哭啼啼了好一阵子,才消停了下来,手里捧着罗琳给她倒的热牛女乃,满面羞红,支支吾吾和罗琳道着谢。
“谢……谢谢,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今天该怎么过。”
苏小米低道,因为想起了在饭店发生的一切,眼眶一瞬间又涨了个通红。
不是的,她没有。
苏小米抬起小手,不停地拍打着胸口,安慰自己。
是的,她没有,除了身上多了几处吻痕,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和别人上了床。
她一定没有!
上帝保佑,修皓一定要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因为害怕修皓对她动怒,只是,苏小米不想看到修皓生气,不想让他难过罢了。
想起自己身上的吻痕,苏小米一个激灵,急急忙忙拉住了罗琳的手,声音娇软,一连迭声央求起了他:“罗琳,你家里有没有云南白药什么的?我身上受了点伤,麻烦你,后背上的,帮我涂涂。”
苏小米说道,不假思索地当着罗琳的面解开了衣襟。
在她心里,她是女的,罗琳也是女的,两个女人光着身子面对着面,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罗琳虽然身体是男的,目前为了外出方便也穿了男装,可他很久以前就告诉过苏小米,等他将来攒够了钱,他就要去做变性手术。
所以苏小米压根没把罗琳当成男人。
果然罗琳面对着苏小米光洁白女敕的果背,一点也没有正常男人的躁动和心悸,他低低“哦”了一声,立即跑进房间给苏小米拿来了云南白药。
边给苏小米上药,罗琳止不住问起了她:“你这是怎么了?搞成这样,你男人也太猛了。下次让他小心一点,你是他女人,又不是他仇人,搞得跟打架一样。”
一句话又勾起了苏小米的伤心事,把苏小米惹得低下头啜泣不止。
“不是的,不是他弄的,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酒,跟不知道谁……”
苏小米话音还未落,罗琳已经夸张地大叫了起来:“什么?你不是一直和我说,你男人脾气最是火爆,一语不合就会和人打架,说不准还会和人动刀子,你怎么敢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
叫得苏小米更加心慌了,赶忙摇头摆手不住否决:“没有没有……我我……我应该没和那人上过床……”
“你连自己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都不记得了!?”
“我……我就是不记得,我好像被人跟踪了,还被人下了药,要不然我也不会躲到你这里来。”
苏小米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来,慌慌张张抓住了罗琳的手臂:“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不能传到他耳朵里!不然我可死定了……不,大家都死定了!”
罗琳之所以和苏小米好,就是因为喜欢她受惊时候那个楚楚可怜,大眼睛骨碌碌乱转的小模样儿,跟个兔子似的。
罗琳笑笑,伸出手使劲揉了揉苏小米乱蓬蓬的发心:“我告诉谁去?我又不认识你男人。”
苏小米这才放下心来,低下头咕咚咕咚喝起了罗琳给她准备的热牛女乃。
两个人不光是闺蜜,也是损友,苏小米的就是托罗琳从日本买的。
这不,罗琳不光从日本买来个和苏小米一模一样的,也订了个和修皓长得一模一样,苏小米指定要的。
可把苏小米高兴坏了,一下子什么烦恼都飞了,当即抱住修皓不肯放了,还红着脸一连在女圭女圭脸上亲了好几下。
把罗琳惹得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瞧你这发骚的小模样!我教你,瞧,背后还有个开关,我帮你把你最喜欢的声优的声音录了进去,听!”
罗琳一按下开关,一瞬间发出了性感而又沙哑的声音,把苏小米一下子又闹了个大红脸。
“去!才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人家就是把它当成抱枕晚上抱着睡!才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
两人又笑又闹,打闹一番,一直到大半夜,苏小米才睡眼惺忪地抱着修皓到罗琳隔壁的房间睡下了。
半夜里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看身边的,哇,还真的做得很逼真呢!连一根眼睫毛都做得栩栩如生,简直就好象真的一眼。
苏小米看着看着,又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偷偷模模,做贼一样嘟着嘴唇亲到了脸上。
却一不小心带动了背后的开关,又嗯嗯啊啊发出了一连串沙哑而又磁性的惑音。
苏小米鬼鬼祟祟,四下看看,这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除了她,还会有谁?
窗户又关上了,苏小米便放心大胆扯开了女圭女圭的衣襟,闭着眼睛亲上了女圭女圭光洁而又强健的胸膛。
这些事儿换了平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对修皓做的!
实在是羞死人,实在太丢脸了!
不过现在嘛……
反正这个女圭女圭也不是真人,再说,罗琳早就在电话里告诉过她,要抓住男人,光靠脸和身段远远不够,还要靠一些小小的“技巧”,甚至是特殊的手段。
至于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技巧”和“手段嘛……
哎呀呀,当然就是那羞死人的一百零八招里的某些部分啦!
要……要是她真的把那几手学会了,不知道修皓会不会高兴?
哎呀呀,他一定会高兴的,罗琳不是说过,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的?
苏小米羞红了脸,拉松修皓的皮带要把自己的小脑袋瓜往下凑。
可低着头正对着她,那双栩栩如生,分外逼真的大眼睛又仿佛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把她羞人的举止都看在了眼里。
苏小米实在害羞不过,索性拉过床单牢牢蒙住了的脑袋。
这才深吸了一大口气,一鼓作气把小脑袋瓜埋了下去。
才刚刚尝试性动了两下,还没得到什么要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太大,带动了背后的开关,房间里陌生男人的申吟声又更大了。
苏小米又尝试性动了两下。
接着,她就感觉到四周的氛围有些不大对劲。
气温怎么好像一下子变低了?
咦,真奇怪,窗户明明关着啊?
怎么外头的青蛙闹蝉刚刚还在唧唧呱呱,这一瞬间突然万籁俱寂,外头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真奇怪,这温度,这氛围,怎么像极了修皓每次出现时的感觉?
不,不能说是简简单单的出现,应该说,他每次狂怒的时候现身的感觉。
不过,他现在还远在拉斯维加斯陪苏珊,压根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对,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一定是因为她在对女圭女圭做害羞的事情,太过紧张,脑充血出现了错觉。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圭女圭做的真的好像真人哦。
皮肤,毛发,无一不真,连……就连那里的感觉也好像真的一样。
苏小米一张俏脸越来越红,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房间里,女圭女圭的申吟愈发旖旎。
情形十分诡异,这明明是按照修皓的样子定做的,脸却被苏小米用床单遮住了,根本看不出是个子丑卯午,女圭女圭的声音呢,又不是修皓的,是苏小米最喜欢的某岛国声优。
而且,女圭女圭的样子又做得十分逼真,关节手指皮肤头发无一不真,在光线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看起来真的好像真人一样。
如果现在窗户外头站着一个人,透过窗户往里面细细一看,毫无疑问,那个人会觉得苏小米是在对一个真实的,看不清头脸的男人做那档子事,绝绝对对不会想到叉开双腿躺在床上的是个。
------题外话------
估计得怒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