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天蓬不知为何,竟不由地解释了起来,他烦躁地揉搓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身指着袁淼又继续道:
“你能保证他出了这会活命?!我告诉你,只会死得更惨!”
“可是……那是一条人命啊。”
终于袁淼忍不住流下了害怕的泪水,从小到大她都规规矩矩地生活在这个社会中,虽然知道这个社会不全是白的,但当她今天遇到黑暗面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与她相背离的生活方式。
“忘记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它不应该成为你的负担。”
赫天蓬知道,当一个人遇到与之相悖的事情,是会产生这种抵触的心理,更何况这是与伦理道德所相斥的,论谁都无法接受。
可是接受亦不接受,那又如何。这个社会本就是这样,有白必有黑,它们表面上是抵触的,但实则却是相辅相成的。
赫天蓬不想在多说什么,也不想在看到这个女人用厌恶的眼神看他。所以说完那席话他便离开了大厅。
很快,就有一个女服务生上前搀扶起袁淼。
“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我可以走!”
袁淼一把甩开女服务员的手,蹒跚着向门口走去。
晚上七点,北三坏已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袁淼抱紧着身子独自走在繁华的街道,泪眼干涸,原本清澈的眼眸也黯淡的毫无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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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蓬,这次的事你做得很漂亮!”
暗堂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袭黑色中山装坐在正座,嘴里叼着雪茄,捧着略微发福的肚子,看似慈祥但眼底却能看出不同于常人的气息。
“既然叛徒出自我的手下,那必然有我来解决。”
赫天蓬坐在一旁地紫婵木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的正经。
“凯子可是鬼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没想到你会让凯子亲自动这个手。”
刁爷嘴角微微笑着,拿起一旁的茶抿一小口。
“刁爷不是常说,混道的最重要的是对主子忠臣,我只不过是在试探我手下对我是否忠诚而已。”
“很好!天蓬,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魄力!来,进屋陪我喝两杯再走。”
刁爷满脸笑意,放下茶杯向里屋走去。而赫天蓬的薄唇也轻微地一扯,起身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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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周,袁淼一心投在工作上,对于那一幕,袁淼一直试图用工作来麻木自己,她也慢慢地想通,这个世上法律不是万能的。既然这个蓬哥敢如此正大光明的杀人,想必法律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吧。
周末前的下午,公司临时安排给她一个工作,就是接洽日前迅速蹿红的广告模特殷茜。接到这个工作的时候,袁淼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她对殷茜了解不多,但多多少少耳闻了些。
这个女人蹿红速度极快,想必身后肯定有人撑腰,而且据说这个殷茜脾气很臭,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鸡蛋里挑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