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里的景色,比起学校其他地方更为别致。因为花艺部的展厅就在这里,作为一名现代淑女,插花、调香这些技能也倍受青睐。所以苏南学园的花艺部,一向是风头最劲的社团。
凤碧璃引着父母叔婶,参观自己的作品。
“这是碧璃的插花作品吗?相当别致呢!”
女乃女乃戴着老花镜,细细打量着凤碧璃名叫“天姿国色”的花艺作品。天然柳条编织成燕子过梁的花篮,以两大朵名种牡丹作为主要花材,旁边点缀着腊梅、满天星等素雅的小花。整个插花作品既繁华艳丽,有不落俗套,把牡丹花的明媚鲜艳越发衬托出来,美不胜收。
“这是今年最有希望获金奖的作品,凤老爷,你们家的碧璃,真不愧是才女。”
花艺部的部长老师也是满面笑容,她这话倒不是拍马屁,而是真心出于自豪感。学生可以为自己争光,那是作为老师最高兴的事。
欣赏了一会凤碧璃的作品,凤南天又想起凤琉璃,问:“对了,琉璃是在园艺部吧,她有没有作品?”
花艺部跟园艺部,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学的东西可差远了。前者是贵族淑女修身养性的高雅艺术,后者却无异蓝领工人辛苦工作。前者只是摆弄花朵,后者却浇水捉虫剪枝造型一个不落。听到凤南天这么一问,部长老师顿时就露出讥讽的笑容,只不好太过分,就压抑着语气里的看不起,说:“园艺部今年好像没有作品,因为他们要负责校园景观的造型吧。”
“哦,这样吗。”凤南天对这些女人玩意反倒不以为意,他淡淡地答应着,左右张望,“这么说来,琉璃也应该过来一下啊。”
“她可能在什么地方忙着吧。”尤珍说罢,走向门外,“要么我们去找找她?”
花房后面,就是间断小学部和中学部的那座山。尤珍估模着凤毓璃的尸体也该被四姐“发现”了,现在应该拖到花房后面来。她嘴角得意地轻抿,使劲挟挟眼睛好方便等会儿挤眼泪,来到约定的花房后门,打了开来。
“琉璃……琉璃……”尤珍摆出担心的模样,一边大声叫嚷,“哎呀!”
等到叫完之后,尤珍才发现面前并没有什么尸体!
她的心顿时悬到嗓子眼里,而这时,在屋里的凤碧璃听到母亲的暗号,已经“惊慌失措”地叫起来:“妈妈,妈妈,发生什么事了?那边有什么东西吗?”
一边大叫大嚷得人尽皆知,凤碧璃一边拖着凤南天跑到后门来:“妈妈!”
尤珍想要制止凤碧璃,却已经迟了。凤南天见这母女如此慌张,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抬头一看,只有一片绿野沃沃的山岗,就说:“你叫什么叫,不就是一座山吗。”
尤珍僵硬着笑容,顾不上女儿诧异又恐怖的目光,勉强道:“我……我就是看到这座山漂亮,所以忍不住叫出声了嘛。”
凤南天哼了一声,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说:“那现在看够了吧?关上门走吧。这里是人家的地方,你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话音未落,不远处花房后楼梯转角处传来阵阵急促的喘息声。
尤珍和凤碧璃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意。
是她了!
没想到尤环找到的武警竟然这样给力,居然把凤琉璃抓到这个地方来上演活。想象着凤南天见到凤琉璃被强时的丑态,尤珍忍不住心底一阵狂喜。她一个箭步冲向喘息传来方向,一边厉声喝道:“琉璃,你躲在那边干什么?!”
凤南天听到尤珍叫凤琉璃的名字,也吃了一大惊。紧赶慢赶赶上去,在花房后楼梯下,一对男女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那女孩子好事被撞破,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却也是熟人:“三……三姨!”
跟在凤南天身后的凤南啸冷笑一声,回过身去,嘴里却不饶人:“一次这样,两次也是这样,刘大秘书家里的小孩,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被抓住跟人幽会的人,正是尤珍自己的亲姨甥女,刘子明。
这刘子明也是倒霉的,她最近刚泡上一个帅哥,**地,恨不得每天都大战三百回合。平时在学校里约会还好说,今天开放日,她陪在父母身边苦熬了大半天,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出来,两个人就躲到花房后面缠绵到一处了。
她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三姨也在这里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