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韦翔带着展乐乐去视察小渔村的工程进展,却是沒想到半途中一个小女孩用石头砸向滕韦翔,为了保护滕韦翔,展乐乐只得用自己的身体护挡在滕韦翔的面前,坚硬的石块重重地砸在她的额头上。
滕韦翔见展乐乐的头上破了一块,渗流着鲜血,脸色顿时一变,惊呼起來:“展先生!展先生!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滕先生……我……我沒事……”展乐乐见滕韦翔依旧如此担心自己,于是用微弱的声音安慰着滕韦翔。
而后,展乐乐的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昏厥过去。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滕韦翔对着身旁的人大声喝喊着。
众主管从來沒有见过冷静如冰的滕韦翔如此愤怒,吓得赶紧掏出手机联系着救护车。
砸向滕韦翔的小女孩也登时吓呆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昏厥过去的展乐乐,紧紧地抿着嘴唇。
小女孩转身便要跑开,滕韦翔赶紧命令主管把那个小女孩给抓住,不要让她跑掉。
明亮的病房,雪白的病床,展乐乐安静地躺在上面,头上缠着雪白的绷带,滕韦翔坐在展乐乐的床旁,细长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握着她的手。
经过紧急细心的救护后,展乐乐从昏厥中清醒过來,却是发现滕韦翔在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滕先生……”展乐乐吓得赶紧移动着身子,想要从床上下來,却是咝的痛呼一声,用手捂着脑袋。
滕韦翔却是伸手按着展乐乐,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不可以,我命令你现在躺在床上!”滕韦翔不仅仅是说,而且还用行动表示着,他的双手按在展乐乐的肩膀上,将其按回到床上。
展乐乐也只得重新躺回床上,不过后來一想,赶紧对着滕韦翔说道:“对了,滕先生,那个小女孩呢,她现在在哪里?”
“你找她做什么,我已经叫人把她给抓起來了。”滕韦翔语气冷冷地说道。
展乐乐却是赶紧摇摇头,对着滕韦翔说道:“滕先生,您不能这样,那个小女孩我好像见过,她是渔村的人,而且我听小女孩骂你是骗子,这其中说不清有什么蹊跷呢。”
经展乐乐这么一提醒,滕韦翔也想起那个小女孩一边骂他是骗子,一边向他抛投石子,随后滕韦翔便命人把那个小女孩给带过來。
小女孩看到展乐乐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白绷带,小脸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大姐姐,我不是要砸你的,我是砸那个骗子的,真是对不起。”
听到小女孩竟然称呼自己是大姐姐,展乐乐脸色一变,赶紧问道:“小妹妹,你不是大姐姐,我是大哥哥!”
小女孩却是摇摇头,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展乐乐的脖子,笑道:“大姐姐,你骗不了我的,爸爸说过,男孩子是有喉结的,女孩子是沒有的。”
展乐乐被小女孩的回答给弄得很是尴尬,不禁偷看向滕韦翔,滕韦翔却是苦笑一番,这最基本的常识他倒是沒有注意到,其实这也倒也怪不得他,关键是展乐乐比他低,而且还穿戴严实,就是想看到她的脖子也是很困难的。
“小妹妹,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称呼这位先生是骗子,还要用石头砸他呢?”展乐乐赶紧将话題给转移开,说到小女孩对滕韦翔的愤怒上來。
小女孩转身怒视着滕韦翔,嘟着小嘴说道:“这个人说话不算数,他把我们都迁出去,却让我们都住在破破旧旧的郊区,我的女乃女乃为此还染上病,他根本就是个坏人骗子!”
大人可能会说谎,可能小孩子是绝对不会说谎的,看到她对滕韦翔那么痛恨,展乐乐赶紧望着小女孩说道:“小妹妹,你是不是弄错了,你们渔村的人不是都被安置在很好的地方吗?”。
“沒有,我们只是在那里住了几天然后就被人家给撵走了,那些人把我们赶到郊区的临时住所,女乃女乃年纪大了,还有病……呜呜……”说着,小女孩的眼睛便嘀嘀地流了下來,用脏脏的小手擦着眼睛。
听着小女孩的控诉,滕韦翔英俊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回身看向身后的几位主管,用跟刀子一样的目光盯视着他们。
几位主管吓得双腿直打颤,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额头上纷纷冒着汗珠,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汗珠。
“她说的是真的吗?!”滕韦翔來到几位主管的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
几位主管牙齿都在咯咯作响,其中一个颤抖着声音道:“滕……滕先生……小孩子的话您可不能信……不是这样的……”
“好,不是这样的,那你告诉我是那样的,那些渔村的百姓现在在哪里,你们是怎么安置他们的?!”滕韦翔的努力在一瞬间爆发,伸手揪着那个说话的主管的领子,怒气十足地喝喊道。
其中一位藏在后在的主管知道事情要暴露,偷偷地从口袋里翻出手机,飞快地按动着手指发送短信。
啪的一声,手机被滕韦翔给一把夺了过去,凌厉的目光吓得这位主管身体一颤,退后一大步。
“哼!”滕韦翔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朝着手机瞄了一眼,冷冷地说道:“说,你这是要给谁发短信?!”
“沒……沒有,滕先生,我是要跟老婆联系啊。”这个主管脸色苍白,牙齿上下打颤着说道。
滕韦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把手机还给这位主管,笑道:“发短信多麻烦啊,打啊,给你老婆打电话。”
“不……不用了,滕先生,我还是待会跟她联系吧。”主管赶紧把手机给接过來,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说道。
“我让你打,你难道沒有听到吗?!”滕韦翔细长的眼睛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位汗流浃背的主管,冷冷地喝道。
咣当一声,主管的手机摔落在他,他赶紧向前一步,紧紧地拉着滕韦翔的胳膊,哀求道:“滕先生,真不是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替他们执行而已,真正拿到大头利益的是这些人!”
其他几位主管见有人向滕韦翔招了,他们也纷纷地推辞着责任,最终他们的矛头集体指向另外的一个人,一个滕韦翔无论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人——应天雄。
“滕先生,所有的事情都是应天雄让我们做的,都是他的吩咐!”几位主管注视着滕韦翔,把责任都推到应天雄的身上。
听到幕后主使人竟然是应天雄,滕韦翔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下,虽然他和应天雄并不是一路人,可是他知道应天雄这个人还是颇为自傲的,断断不会用这种手段來为自己圈利益,毕竟这家公司也是有他的一份资产的。
“好了,你们这些人回去统统给我写一份报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我写下來,记住,不要让我发现你们有雷同的报告,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滕韦翔盯着眼前几位主管,语气冰冷如刀般地说道。
几位主管吓得赶紧点头称是,在得到滕韦翔的允许后,忙慌不择路地离开了病房。
滕韦翔的脸色依旧难看的要死,刚才的事情实在是令他火大,想到之前开发渔村的时候,那些渔民对他的信任,他却万万沒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心中顿时愧疚不已。
“滕先生,你不要紧吧?”展乐乐从床上坐了起來,看向滕韦翔,问道。
滕韦翔缓缓地摇了下头,而后來到小女孩的身旁,他把小女孩从地上抱了起來,目光温柔地说道:“小妹妹,现在带叔叔一起去看你女乃女乃,我们帮她治病去,好不好?”
“嗯,谢谢叔叔。“小女孩见识到滕韦翔的愤怒,对他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现在的滕韦翔让小女孩感觉到很是心安。
展乐乐见滕韦翔要去见那些渔民,生怕会发生什么事,赶紧从床上跳了下來,也要一同前往,虽然滕韦翔让她好好休息,可是展乐乐却是活动着手脚,表示自己现在已经沒事了。
滕韦翔和展乐乐在小女孩的带领下,很快便來到那伙渔民所聚集的地方,当那些渔民看到滕韦翔的时候,顿时群情激愤,想要拳脚相加。
幸好小女孩及时出现,护挡住滕韦翔,这才避免滕韦翔被众渔民给群殴。
滕韦翔让一起随行而來的医生护士为渔民中生病的人赶紧看病,随后又站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向众渔民保证,他滕韦翔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像样的家。
等处理好渔民的事情回到别墅,天色已经大黑,滕韦翔的心情却是益发的沉重,他坐在别墅院落的长椅上,抬头望着头顶上方的星空,久久不语。
展乐乐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跟着一起抬头望着星空,望着滕韦翔的脸庞,心中猜想着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展先生,我问你,如果你的兄弟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滕韦翔突然扭过头,望着展乐乐,询问着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