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乐乐本向滕韦翔了解那个神秘的释梦人更多的一些情况,却是沒想到就连滕韦翔对他的了解也只是一点点情况,仅仅只是知道他是英籍华人,而且好像还是在这里躲避什么仇杀,当然这是个人隐私情况,滕韦翔也沒有过多的打听。
很快,滕韦翔的豪华加长宾利轿车驶到这座城市的边缘地区,这里是废墟的聚集地,远处稀稀落落有几座破旧简单的木头房屋,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这几座木屋中的一座。
滕韦翔示意司机老张将车驶远一些,一辆豪华宾利轿车停在废墟地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老张离开后,滕韦翔这才带着展乐乐來到木屋门前,抬起修长的手轻轻地叩着房门。
沒过几分钟,只听木屋传出一阵沙哑苍老的声音,说着有些生硬的汉语:“谁啊?”
“史先生,是我,滕韦翔。”滕韦翔听到里面有人,于是礼貌地应了一声。
听到是滕韦翔的名字,木屋里的人立刻便将木头门给打开。
瞬间,一股有些发霉的臭味从木屋里传了出來,展乐乐和滕韦翔的眉头立刻皱了起來,足见他们对眼见的这股味道极不习惯。
除了那令人无法忍受的怪味外,展乐乐还对眼前这位古怪的史先生很是好奇,只见他身体瘦弱,年纪估计跟老头子差不多,满头的白发,一双眼睛却是令展乐乐心中发寒,那双眼睛布满着狡黠和残忍。
史先生站在滕韦翔的面前,露出比哭还要难看三分的笑容,问道:“滕少爷,今天你來我这间破屋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滕韦翔也不客气地点点头,指着展乐乐对史先生说道:“史先生,不瞒您说,韦翔这次前來确实是有事情想要麻烦先生。”
“哈哈,滕公子说这话就是见外了,你对老头子我有救命之恩,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公子有事情尽管说吧,只要老头子我能够做到,一定会尽力而为。”苍老的史先生向滕韦翔拍着胸口保证。
听到这位说着生硬中国话的史先生,展乐乐顿时乐了,眼前的这位史先生跟老子差不多,也是张口闭口老头子地自称。
滕韦翔淡淡一笑,道:“史先生,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的女朋友她平白无故做了一个噩梦,想让您帮她看一下。”说着,滕韦翔便将展乐乐介绍到史先生的面前。
展乐乐赶紧朝着史先生点了下头,施了一礼,礼貌地问了声好。
史先生微微地眯着狡黠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展乐乐,而且用沙哑的嗓子问道:“这位小姐,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虽然展乐乐很是讨厌这种眼神,但是既然他是滕韦翔尊重的人,展乐乐也只好给滕韦翔一个面子,于是向这位史先生描述了自己的梦境,最后还忘询问史先生这个奇怪而可怕的梦境到底是什么。
史先生在听到展乐乐的梦境之后,布满皱纹的眉头粗粗地皱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数分钟之后,史先生看向展乐乐,安慰地笑道:“梦见黑衣人杀人,此为凶梦,但是现实却不尽然,小姐自然放宽心,不会有事的,但凡是噩梦,在现实的表现总是正向的。”
虽然展乐乐并不相信释梦这类说法,但是听到史先生这么一说,她还是感觉很是宽慰,于是赶紧向史先生道谢。
在得知展乐乐的梦并沒有什么坏处后,滕韦翔便向史先生告辞,而后便带着展乐乐离开。
然而,就在展乐乐握着滕韦翔的手离开时,无意中,她窥到史先生嘴角露了的那抹神秘阴森的笑容,那种笑容令她感觉毛骨悚然,于是加快脚步和滕韦翔远远地离开那间小木屋。
啪的一声,小木屋的门被关闭起來,而后便听到从屋里响起畅快的哈哈的笑声。
刚才还是萎靡不振的史先生,就是转眼间的功夫,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畅快地大笑起來。
哒哒的两声,只见一道清秀的身影从木屋的里间走了出來,当光线映照在人影的脸上时,rose那张妩媚的脸蛋展露无遗。
“史先生,看样子,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rose來到史先生的面前,妩媚地笑问道。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啦!”畅快大笑后的史先生突然将声音变得很是沉重和可怕,他用狡黠的眼睛盯着rose说道:“本來我以为我永远无法再回到英国,现在看來,属于我的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rose看着史先生那可怕的神色,微微沉吟了下,小心地问道:“史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展乐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二十年你要一直寻找她?”
“哼,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那笔巨额的数都数不清的财富。”说到财富的时,史先生浑浊的眼睛都散发着闪亮的光芒,“难道你不想要金山银山,永远都享不清的珍宝手饰吗?!”
rose淡淡一笑,道:“我当然喜欢啊,不过如果我需要这些东西,我会自己想办法去得到,而且不会跟任何人分享。”
“哼,那还真是可惜。”史先生听到rose的这番话,隐隐间有些失望,冷冷地说道。
rose看着眼睛放着闪亮的史先生,禁不住好奇地问道:“史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带着火焰标记的展乐乐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有两点我可以告诉你。”史先生在兴奋之余对着rose说道:“一,这个展乐乐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从现在开始,你要时刻保护着她,不准任何人再伤害她;二,她的那个可怕的梦境并不是假的,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而我,便是那两个持枪射杀司机的黑衣人之一!”
“呃……”rose被史先生的这番话给惊的说不出话來,她着实沒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而且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地超出她所能思考的能力。
突然间,rose精致妩媚的脸蛋立刻急变,惊呼一声不好。
史先生被rose的喊谢给吓了一跳,赶紧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我们得到情报,说是滕韦翔出來,于是我和黛丽丝接到命令來袭杀滕韦翔,由于我和黛丽丝的关系不好,所以我们是分开行动的。”rose向史先生解释着自己的担心。
“不行!滕韦翔的安危暂时可以不顾,你一定要保护展乐乐的安危,一定要想办法阻止黛丽丝,快去!”听到黛丽丝准备埋伏袭杀滕韦翔,史先生急得大声喊叫,让rose现在就赶去救援展乐乐。
此时,滕韦翔和展乐乐來到司机老张停下的加长宾利豪车前,却是发现司机老张早已不见。
展乐乐敏锐的神经立刻觉察到事情不对劲,她的眼睛四下寻找,立刻发现草地上那遗留的点点血迹。
“韦翔,小心!”展乐乐赶紧向前一步,护挡在滕韦翔的面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情况。
滕韦翔也感觉到不安的气氛,立时退后一步,听从着展乐乐的安排。
“韦翔,你要紧跟在我的身后,一步都不许离开!”展乐乐缓缓地后退着靠近轿车。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只见从轿车底下突然伸探出两只手,一下子便将展乐乐的双脚给抓住,而后猛地一掀。
扑咚的一声,展乐乐整个人顿时摔倒在地,摔得丝丝地痛。
那道身影伸缩自如,一下子便从车底下窜了出來,扑倒在展乐乐的身上,手中抄送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立时便要朝着展乐乐的心口刺下。
滕韦翔见展乐乐要被刺伤,立刻不顾个人安危,上前一步便将扑倒在展乐乐身上的怪女人给推开,把展乐乐从锋利的匕首下面给救了起來。
可是那动作诡异的怪女人很是厉害,只见她向前一滚,而且又是嗖的一声,又脚在地上一蹬,再一次扑在展乐乐的身上,这一次她沒有刺杀展乐乐,而是将锋利的匕首架在展乐乐的脖子上,从而令本想上前搭救的滕韦翔投鼠忌器地退后一大步,示意杀手不要冲动。
“不要伤害她,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都给你,只要你不伤害她!”滕韦翔朝着杀手大声说道。
凶恨的女杀手将展乐乐抱在身前,用锋利的匕首架着她的脖子,她朝着滕韦翔冷冷地说道:“好啊,我想要你的命,如果你想救回你爱人的命,你就用你的命來换啊。”说罢,女杀手将另一把匕首丢在滕韦翔的面前。
“韦翔,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做!”展乐乐听到这番话,秀美的脸蛋立刻泛着无比激动之色,她冲着滕韦翔大声喝喊道。
滕韦翔却似是沒有听到展乐乐的喊话,而是将细长而坚定的目光投向那个女杀手,说道:“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我给你,但我想要你务必遵守你的诺言,如果你还不放她,我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言毕,滕韦翔便弯身将那把匕首给捡了起來,将锋利的刀锋刺向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