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霍长安的离去,白黛玲的身子也顺着身边的柱子慢慢滑下。
是该放弃了吗?
完美的唇瓣被咬出了血丝,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
如果这辈子她注定只是一颗棋子,那她只希望能再见他一次,亲口问他一句为什么?
回到重华殿中,她坐下弹起了古琴。
那幽幽的琴声犹如哀鸣的青鸟,向着思念的远方飞去。窗外刮起了风,有的时候接近崩溃的爱情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砰’!弹到一半,白黛玲手中的琴弦突然断了。弄断了她的指甲,鲜红的血液随着指尖滴到了凤尾琴的琴弦上。
童贞连忙跑过来,查看着她的伤势。
“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她用绢帕捂起手指,这种痛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走到窗边,仰头对着高挂的明月长叹:云,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请捎来字字片语,哪怕只有一两行字。
然她却不知,她的希望不久便成了现实。
丝丝寒风吹过,侧面只看见她垂泪的绝色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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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大胜而归那日没有庆祝,直到潇妃提起霍长安二十五岁生辰快到了,席慕容才下令文武百官一起同庆。
宴会当日来了许多大臣,太后称不适命人送了贺礼,皇后也告假未曾出席,不过这并未影响宴会的气氛。
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自屏风后飘然而出。
她身着雪白无尘的纱衣,舞姿轻盈曼妙,犹如一枝绽放在枝头傲立的寒梅。不一会儿,又有一名身穿碧绿衣裙的女子随着柔和的乐曲缓缓而出,舞姿轻快。
两人在一起起舞,舞技超群,看过的人无一不拍手叫好。
舞毕,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白黛玲微喘着望着青莲,她不知道今日她会来,更不知道她竟然舞跳得那么好。也许她真的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要她保护的小女孩了。
“你们两个,坐到朕的身边来。”席慕容对着她们招了招手,拍了边的位置。
白黛玲和青莲向他走去,那曼妙的身影让人随影追逐。
白黛玲坐下,潇妃摇晃地来到她面前,“妹妹真是有容人的气度。原本端茶送水的宫女一跃枝头和自己平起平坐,这种胸襟可不是一般女子会有的。本宫进妹妹一杯,希望妹妹以后也能那么大肚。”她微醺的脸上有些醉意。
潇妃明着是佩服,实则是在挖苦。白黛玲岂会听不出?可是,她却看上去并没有生气。
这时,一旁霍长安将潇妃拉回到自己身边,“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今天的宴会他已经够恼心了,为什么姐姐还不肯安分,让时间快点过去!
白黛玲的目光移到霍长安身上。方才见他一语不发,仿佛正在忍受着什么极度痛苦的事。此刻却站起来为她说话。
也许是不想让自己更加难堪吧!
毕竟宫里不少人都知道他曾经喜欢过青莲,现在青莲成了他最衷心保护的人的妃子,最痛苦的人应该是他了。如果换做是她,恐怕也会情何以堪。
潇妃推开了霍长安,继续道:“我只是想和黛妃妹妹喝杯酒,黛妃妹妹应该不会不赏脸吧!”
白黛玲微微一笑去接酒杯,可是潇妃手一抖,酒水全都洒在了白黛玲的衣裙上。
潇妃连忙赔不是,“哎哟,酒洒了,不好意思黛妃妹妹,本宫喝醉了。”潇妃借醉靠在身旁宫女翠儿的肩头。
“不碍事。”白黛玲微微一笑,依旧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对着身边的席慕容微微欠身道,“皇上,臣妾感觉身体不适,想先失陪了。”
席慕容勾着青莲的肩膀,没有看她点了点头。
白黛玲忽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她移着碎步走向门口,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酸味在发酵。
白黛玲走后不久,潇妃在翠儿怀里轻笑着抬起头,“你先下去,按计划行事。”
“是,娘娘。”
白黛玲、青莲,我不会让你们得意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