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俏皮的洒满一室的光亮,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被子下的两具身体毫无缝隙的纠缠着,显示出两人的亲密无间。
面朝着窗户的莫战戈因为阳光的照射而缓缓醒来,想动动僵硬的肩膀时却发现根本就动弹不得,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肩胛上沉睡的人儿,莫战戈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单手揉着眉心,努力的让自己回想昨晚发生了些什么,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的想,记忆也只有停留在昨晚回酒店之前,以后的事根本就想不起半分来。疑惑的低头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儿,两人纠缠的姿势让他更加的疑惑起来,身体与被子的贴身接触让他更加的感觉不妥,拉起被子想要一看究竟的动作,却因为方凌然突然伸出手压住被子一角而停顿。
睁开眼的同时,正对上莫战戈低头看着他的探究眼光,“昨天晚上”
白皙俊俏的脸庞顿时爬上浅浅的红晕,还没等莫战戈说完就截住了话头,“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就是机长你昨晚喝醉了,一直在吐!”
“是吗?”。很明显的疑问,眼睛也看着两人现在仍然是相拥的姿势,表示疑问。
随着他的眼神看去,方凌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仍然是被搂着的,自己也抱着别人的腰,慌忙的躬身离开却依旧把自己严严实实的捂在被子里。“啊~对不起机长,我就是昨晚太累了,不小心趴在床边睡着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上来的,所以所以你的衣服全脏了,如果你现在要起床可能得穿着浴袍回你自己的房间才行!”
“嗯!”淡淡的声音回应着方凌然的解释,心里的疑惑却不断增加。“你全捂着不热吗,况且现在也快中午了你不起来吗?”。
“我我有果睡的习惯!”越说方凌然的头越是低垂着,整个头都快要埋进被窝里了,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向着莫战戈说道:“我还不想起来,昨晚很累!”
“昨晚麻烦你了!”莫战戈说着,见方凌然已经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自己,单薄的被子勾勒出他修长但有些消瘦的身形来,蜷缩着的曲线让他看着不由的再次皱起了眉头来。
因为翻身而引起的胀痛让他根本没力气回答莫战戈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感觉到莫战戈起身离开,方凌然的身体有点僵硬,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胸前的被子。房间里安静的就像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似的,就在方凌然以为莫战戈已经离开的时候,莫战戈端着一杯说站在了他的面前,“喝口水在睡吧,你的声音很嘶哑!昨晚我是不是特别麻烦你了!”
“没,没有!”伸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一口饮尽,的确得到稍微缓解的嗓子让他冲着莫战戈笑了笑,有些无力有些苍白。
“你先休息,我帮你叫客房服务!”
“恩!”
直到听见清楚的关门声后,方凌然才慢慢的做了起来,虽然是缓慢的动作,但是身后的胀痛还是让他紧咬着嘴唇皱起了眉头来。其实刚才莫战戈醒来动胳膊的时候他也就醒了,要不然刚才莫战戈要掀被子的时候,他也来不及紧紧压住被子,如果被莫战戈看见他满身的吻痕,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昨天在酒吧里莫战戈和杰里凯的那一幕他们都看见了,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根本就是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不像自己,中学时和同学一起看a-片,不对女人感兴趣,反倒是看着男人的背影兴奋起来。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性向有问题,大学的时候有女生追他虽然没有交往过,但是也没有感到特别不一样让他有感觉的男人,就在他以为其实一切都是正常的时候,又发生了昨晚的事。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大早起来难道他就要对着别人说“对,昨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但是无所谓,我们就当是一个误会!”方凌然那有些内向害羞的性格,让他这样说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有选择了一个说起来最合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说服莫战戈昨晚就真的只是醉酒吐了一夜,他也为此忙碌了一夜。
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后穴的刺痛以及腰部的胀痛,都在无时无刻的告诉着他,昨晚的一切并不只是喝醉酒了而已,他们真的是发生了些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还在床上睡着的何涛聪,在看看另一边明显有人睡过但已经整理好了的床铺,莫战戈头痛的抚着额头,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站在蓬蓬头下,单手撑在墙壁上,任水流随着头顶流下肆意的流淌在身体各处。水流的冲击让他的头脑不断的更加清晰起来,在想着刚才他一路走到浴室时地上那散落的衣衫和还没有放掉的浴缸里的水,这一切凌乱的东西都在无声的诉说着昨天肯定不止方凌然说的那么简单,更别说刚才他端水给他时,看见的他胸膛上的点点印记,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那么今早起来他沙哑的声音就不难想象出是因为什么来着。
一系列的联想着,脑子里也慢慢的想起了昨晚回房后的点点画面,不多,却足够让他记起全部的事实。扯起嘴角颇为自嘲的笑笑,昨天还在被杰里凯抱怨说没有一次的酒后失德,而现在自己却对着一个刚认识刚相处的工作同事失德,现在这样算什么,难道真的要装傻充愣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真的要让他一个人接受自己的失德,自己却对他不闻不问,他想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翻过这一页,难道自己就真的要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只是喝醉了酒而已!
越想越觉得窝火的莫战戈狠狠一拳打在了墙壁上,不知是手上的疼痛还是昨晚的事实,他的眉头一紧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靠,上个女人还能当一夜-情呢,实在不行还能给钱了事!现在的情况还真tm的操蛋,一个男人倒是被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恶声恶气的叨念着,手也狠狠地使劲揉着自己的头,情绪的发泄让他得到了不少的缓冲,三两下的快速洗完澡出了浴室。拿起进门时被丢在一边的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无数不多的圈内朋友。
“黑仔,快醒醒你的睡意别给我磨叽,有正事问你!”听着对方咕噜咕噜的抱怨着,就知道对方还在睡梦中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当对方清醒过来问他什么事这么急的时候,他又开始觉得自己的这个电话打的很冲动,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听着对方催促的声音,莫战戈一个翻身坐在了离何涛聪较远的床的另一半,咬牙道:“你和黑佬第一次过后是什么状况,还有那些不适感觉?”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任谁听见这么直白的问题都会不好意思,即便是脸皮练到一定程度的纪新墨(黑仔)也被他问得结巴起来,“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下面那个!”恶狠狠地声音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现在先告诉我再说,现在也说不清楚,我自己都有点搞不清状况,等我理清楚了回来再说!”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压的很低的声音,纪新墨也不他磨叽直接说了很多注意事项,最后还恶意的特意叮嘱莫战戈不要再精虫上脑的要人家后不等他多说的道:“回来再和你两个慢慢算!”
挂断电话,穿着短袖t恤和简单牛仔裤的他拿着放在一边的挎包就开始往外走。并没有要酒店里的药品,而是自己出去购买,对巴黎还算熟的他清楚的知道酒店附近就有一家药店。药店里,莫战戈走过一排一排的展药柜挑选着刚才纪新墨说过的药,不一会儿就拿着他所需要的药品结账。
拿着手里的消炎药止痛药以及预防万一的发烧药站在方凌然的房门口,一时间又有些彷徨该不该进去了,对方表明了是不想让他知道,现在他这样贸贸然的进去只会让两人都觉得尴尬,但要是放任不管的话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烦躁的抓抓根本就没什么头发的寸板头,第一次因为性事的关系纠结着。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在门前走了多少个来回,最后看着自己手里买回来的药而敲响了房门。
在方凌然开门前,莫战戈还想着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说清楚的好,要是两人不清不楚的暧昧着也不是个办法,又不是他擅长的女人,暧昧起来可以游刃有余,面对方凌然,现在的他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莫战戈离开后方凌然靠坐在床上没一会也起身准备洗澡,清理干净自己,即使已经很小心的放轻了自己下脚的力道,但是当双脚踩地承受身体的重量时,方凌然还是感到腿软的扶着一旁的床头,一手撑着自己酸软胀痛的腰,缓缓的朝着浴室方向走去。
房门响起的时候,方凌然刚好洗完澡出来动作缓慢的穿好衣服,本以为是照顾了何涛聪一晚回来的肖波,所以也没有问是谁就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