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夜皇’门外,方皓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被门给撞了,是不是真的傻得无可救药了,居然真的跑到这儿来了。跑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居然是他们的来多管闲事!罢了罢了,既然来都来了,时间都已经浪费了,那就在多浪费点也无所谓。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门面这么俗呢!站在接待柜台边上,一只手搭在台面上,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放着电眼色迷迷的看着女人,问着她他想知道的问题。
浪费,浪费,真是浪费。对着那样的货色,还要我牺牲色相,要知道她不漂亮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女人,要知道我可是不喜欢女人的!莫战戈啊莫战戈,这笔账迟早要和你算!
啧啧啧,财大气粗还是给人炫耀啊,连个员工宿舍都修的这么富丽堂皇,当你的员工都是老板啊,住的这么好!
“二少?”开门的人似乎看到是他在敲门,感到很是诧异。“请问您找、找谁?”
找谁?我怎么知道那家伙爱到要死要活的人叫什么,等等,刚才在下面的时候,那丑女人好像说什么小然的。抬眼看了眼看门之人,声音有些小像是有些试探性的说道:“小然!”
“哦,您找小然啊,他,他还在睡觉呢!”
睡觉!我看是被某人气到卧床不起了!抬眼示意他进去让他让道,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得方凌然的床边。没有打扰他,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们这四人一小庙。
走得那张属于方凌然的桌子边上站定,眼睛从左到右的一点点的看过,里面放着的几本书五花八门的根本就看不出他个人的喜好,桌子上最显眼的也应该就是那个相框了,里面是方凌然笑的很是灿烂的一张相片,但是相片却明显的是被折了一半的被放在里面,让人很是好奇,另一半会是什么。
手不自觉的模到了相框边,甚至根本就不考虑什么侵犯别人的隐私,直接的拿起了相框动手给相框肢解。解到一半却别人按住了手,抬眼看着按住自己手的人,用那很是不满又很是凌厉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放手。
啧,这到底是什么大秘密,居然让人这么保护!看着他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倔强的按着自己手,罢罢罢,我自己想那后面是什么不就得了!放下了相框,最后看了眼那里面的照片,虽然和昨晚印象中的人年龄上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那笑脸却是大大的不同!谁能让他笑的那么开心?不是那神经病的几率不大都不可能!
为这样的认知嘴角勾起了丝丝微笑来,低垂了一下眼帘,却憋见了那台灯与墙壁间缝隙里的一枚戒指。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起来,食指与拇指拿起它,凑近眼前仔细的端详着。戒指的内圈什么都没有刻,算是精通此门道的他,也明白了内圈看不出门道就看外圈,外圈在看不出什么来那就看上面的镶嵌,但是上面镶嵌的那一圈钻石,就让当初一般,肉眼真的是很难看出是什么来。
回头看了眼仍躺在床上,动都不曾动过,好笑的抬起了嘴角,回手一握将戒指抓在了手心里,转身走到了方凌然床边坐下。刚才未曾注意到,没想到方凌然居然鸵鸟般的把头全都缩进了被子里。
“该醒醒了吧!”没有拉他也没有扯他的被子,只是坐在那里对着他淡淡的继续说道:“你在这儿装鸵鸟,有个叫莫战戈的神经病却是烂醉如泥!”
“哦!还拿出个挂了个戒指的项链吊坠出来痴人似的观望,好像就和我手里这个戒指差不多!”脸上带着那明显的装模作样的表情,举起了握在手里戒指。
被人捏着被角蒙住脑袋的被子弹了起来,露出了一颗顶着乱糟糟的头来,做起了身的方凌然看着方皓霖,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亦或是他知道莫战戈留着他们的戒指,并戴在身上时,条件反应的坐了起来,还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现在几点了?”说着,装模作样的抬手看着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看着上面的数字,将手凑到方凌然的面前,让他也看看上面时针指到的四点一刻上,道:“现在这个时间啊,有个人可还是和你一样躺在床上睡得和死猪一样!”
“当然,这当然和昨晚拜某人所赐的跑去买醉,就和个疯子一样的不要命的喝!”抬眼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方凌然,嘴角淡淡的勾起了一抹笑容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啊,现在酒精中毒的事时常发生,要是他也酒精中毒了怎么办啊,他昨晚喝的可多了!”
床单被方凌然紧紧地握在手里,小腿肌肉绷紧,想有所动作却生生的抑制住,只是看着方皓霖,脸上的表情默默然的有些担忧,却还有强装出来的不在乎,开口说道:“他总在酒店里睡就是了。”
“哦,那可不一定!”对上方凌然那疑问又有些着急的眼神,继续道:“昨天又不是我送他回去的,谁知道他在哪住下了,现在还露宿街头也说不定!”
微微的低着头,斜着眼睛瞟眼看着方凌然,见他没反应的不说话,不由的心里有些恼火。得,算他方皓霖倒霉,脑袋别门夹了才会没事找事,自己送上门来淌回水!“昨天有人拉着我跑去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就不说了,可是他还叨叨絮絮的乱说话,听的我这耳朵啊可真是受罪!”
“哎!”那叹气的口吻,怎么听都假惺惺的可以。“你说他这乱说话就行了吧,可是他还一个劲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一遍遍一遍遍的喊着说着,听到我都想给他两拳消消气了!”伸出小拇指放在耳朵边上,做着掏耳朵的动作,故作苦恼的学着莫战戈当时的样子语气,“然然~然然~然然~”
“你说这人到底是谁,能令他如此苦恼!”说着,抬起头,直视着方凌然,嘴唇动作着,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我说,得、不、到、的、就、毁、掉!”
“虽然我和他昨天才真正认识,还有点不甚愉快的事发生,但是,就我的认知来看,他怎么说也是这种人。可是,什么事,总有例外。比如,这个,然、然,”
执起方凌然的手,将一直握在手心里的钻戒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站起了身,背着他道:“能让人例外的,总是他最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