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照片啊?这个……这个……”看叶飞见到相片的反应如此夸张,遗忘还以为是有人欠了他的钱没还,支支吾吾,不大想说实话。
“快说!否则你信不信我把你毁尸灭迹!”说着,叶飞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蓬勃的杀气,遗忘对杀气可并不陌生,能够有这样的杀气,能够说明两个问题。
第一就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杀过很多的人,第二就是,如果自己再不老实交代,这个人真的会动手杀了自己。
“这个照片是我们团长的,那上面的都是他的亲兄弟。”遗忘小心地说着,已经开始寻找逃跑的路线了,心里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一个这样怪异的人,搞不好和团长有什么仇恨,可别发泄到自己身上。
叶飞一听遗忘所说,马上刚刚的杀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指着照片上的一个男人说:“这是我爹。”
“什么?你爹?”遗忘一听马上也上前看向叶飞所指之人,抬头看了看叶飞,又看了看照片,觉得真的是极其相像。
“你说这是你爹?怎么能够证明呢?”
遗忘问道,毕竟长得像的人多了,根本不代表什么,而且这件事事关重大,来不得半点差错。
叶飞也不回答,伸手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钱包,从最里面抽出了一张塑封好的老照片,相片上面是一个三口之家,前面是一个抱着婴儿,容貌清秀的女人,旁边还站着一个样貌英俊,与叶飞长得极为相像的男人,这照片上的男人和刚刚相框相片上的男人明显就是一个人,翻转照片后面写着‘飞儿满月照’的字样。
将照片交给遗忘查看之后,叶飞又从身上掏出一个拴着红绳的挂坠,挂坠是一块用石头雕成的叶子形状,材质非金非玉,但是通体流光溢彩,叶子上面还刻着一个‘叶’字。
这个东西遗忘可是在园长那里见到过的,是叶家的信物没错,而且看着叶子的形状和颜色,应该就是叶家上一代的长子叶苍晨一脉的信物。
当初也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见到叶飞身上的挂坠和照片上的字样,才给他取名叫叶飞的。
“我能提供的证明就只有这些了,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把我抛弃了,当时身上就带着这些个东西,我在孤儿院里面长大,上完初中就去国外了,最近才回华夏来的。”
听了叶飞的话,遗忘越来越感觉到可信了,因为他知道当时遇到了大变故的时候,叶家确实将长孙秘密送走了,至今不知下落,有些传闻说他已经早就夭折了,难道说眼前的这个人还真是叶家的长孙,那这事情可就大了,不是自己能够处理的,只能等园长回来才能处理。
突然想起了什么,遗忘又问道:“你要是叶飞的话应该比我年纪大很多吧?”
“是啊,我今年32啊。”叶飞也没有忽悠疑问,他在沙漠被蝎人袭击的时候是22岁,如果加上那失去记忆的十年,今年确实就是32岁,只不过不知道他这十年是做了什么竟然容貌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当初22岁时候的样子。
“我今年32了啊,怎么?”要不是要确认自己的身世,叶飞还是乐意装女敕扮正太的。
“没什么,堂哥,你保养得真好,你平时用的什么保养品啊?还是打了羊胎素之类的?”遗忘赶忙请教叶飞的美容养颜秘诀。
“什么堂哥的?你不会是跟我套近乎,有什么企图吧?”叶飞听遗忘这么叫自己,马上有所警觉,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谁有什么企图啦,你不是叶家的长孙吗?那我们团长叶沧民就是你三叔,我们团长又是我的亲姑父,那我不就是你的堂弟了,对了,我真名叫姜遗,遗忘只是我的艺名。”
听姜遗这么一说,叶飞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一直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遇到了自己的亲人还是心情无比激动的,不又看着姜遗的目光亲切了许多。
“家里面还有其他人吗?”看照片上的三兄弟,说明他们叶家还是人丁兴旺的。
听叶飞一问,姜遗的神色马上有些黯然,说道:“本来你们叶家是何等的荣耀富贵,你爷爷叶隐天是当年的开国元勋,华夏成立之后将家族发展成为京城第四大家,也就是华夏第四大家族,后来就是在你刚出生的那一年发生了大变故,你爷爷突然病逝,随后你爸爸妈妈也不知踪影,传说可能是被什么仇家给软禁起来了,他们在失踪之前将自己的孩子先藏了起来。”
说到这儿,姜遗又指着照片上了叶飞的父亲叶苍晨右边的男人说道:“你父亲叫叶苍晨,这个人是你二叔叫叶苍春,大变故之后鼎盛一时的叶家也分崩离析,你二叔带着家族里面原有的一些人到国外发展,基本与国内断绝了联系,我也不清楚他们最近怎么样。”
说完叶苍春的情况,姜遗又伸手指了指叶苍晨左手的男人继续说道:“这个是你三叔,叫和叶沧民也就是我姑父,变故之后还坚持留守在国内,由于国内各大势力都对叶家的残留势力压迫限制,所以仅存的一些资产也都散光了,人也都离开了叶家,目前就剩下我和你三叔经营了这个马戏团过活,前段时间还雇佣了一个北方城市来的女驯兽师。”
“当年是什么大变故?是谁要将我爸妈软禁。”
叶飞一面听着姜遗的叙述,脸色变得冷若寒冰,又散发出了无边的杀意,毕竟这些人可是害得自己家家破人亡,自己与父母三十年分离不得相见,像叶飞这种恩怨分明的人怎么能容忍这些人还继续软禁亲人,打压叶家。
“这个……这个……,我只是你们家的远亲,这些还是听我姑父说的,有些事情是你们家的秘密不可能对外界说,等我姑父回来之后,一些具体的事情,你还是问他吧。而且你们叶家目前在国内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直都行事非常低调,要不刚刚凭我的身手和以前的狠辣性格早就把你给……”
叶飞听姜遗又要开吹,横了他一眼,姜遗也就乖乖地闭嘴,这时候姜遗身上的手机响了两声,姜遗掏出一看是一条叶沧民发来的短信,迅速查看了短信的内容马上对叶飞说道:“不好了,你三叔那边又遇到麻烦了,我得去帮他”。
“好的,快去,带路!”叶飞也不问世是什么事情,但是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的至亲之人肯定是要照顾周全的,叶飞隐隐地感觉到的是他在认亲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除了为战友报仇,可能又背负上了更为沉重的负担。
但是男人生在世上就是为了承担责任,要是害怕承担责任而逃避,连自己的战友和亲人的仇都报不了,就惘为做了一回汉纸,还不如割了jj做公公。
心里想着,叶飞已经跟着姜遗转出了公园,由于两个人都是速度极快,瞬间就已经在几条巷子之外,叶飞发现好像姜遗的行进路线跟刚刚从巴塞罗那会所追过来的路线一样。
这时候,巴塞罗那会所刚刚田蜀所在的包厢里,又多出了五个人,分别是四男一女,几个人在品着红酒聊着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竟然就是花都镰刀帮的鹰隼,另一个是叶飞的三叔叶沧民。
另两个男人,一个是个身材颀长精瘦的汉子,穿着件花布衬衫,脖子上拴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叫做杜斌。
一个是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穿着件中规中矩的白衬衣,灰色西裤,看上去就像是个政府的干部的叫做任涛。
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岁的样子,样貌比较平凡,就是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身长穿着一套耐克的运动休闲装,叫做王木兰。
几个人的样貌虽然不十分出众,但是除了叶沧民之外可都是江南省威震一方的道上的老大,分别以江南市为中心瓜分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地盘。
“鹰隼啊,这一杯是恭喜你重新入主镰刀帮,击杀了白虎,报了当初的大仇,来都干了吧!”说着田蜀端起自己的酒杯,将里面的一点红酒一饮而尽。
听田蜀如此说,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响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听说你们花都最近还不是很安稳,墨帮那边是靠着上面的关系,我暂且动不了他,不过他们家老爷子看着进气没有出气多了,只要他驾鹤西游了,花都那边就都是你们镰刀帮的了,到时候还要多多关照我们血蝠帮啊。”
“什么关照不关照的,得是田老大关照着我们这些小弟,我就先多谢田老大了。”听田蜀要帮自己除掉墨帮一统花都,鹰隼马上两眼放光,痛饮一大杯。
听鹰隼表完决心,田蜀点了点头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着换上了一副表情,阴冷地对一旁叶沧民说:“沧民,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